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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宣小郡王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啊?
叶青殊肥嫩的小脸隐在暗淡的月色下,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也不点破,认真听叶青灵仔细说着支其意的好处以及她和支其意小时候的趣事。
叶青灵说了一路,到了芍药小院门口方停了下来,“你早些歇着,不要熬夜看书,仔细伤了眼睛”。
叶青殊乖巧应着,又想起什么道,“对了,今天长公主送的镯子,一对戴起来才好看,我一会让芳菲给长姐送去”。
叶青灵笑了起来,“要送也是长姐送你才是!”
说着,似是觉得自己在幼妹面前说这样的话,太过孟浪,又忙补救道,“我不喜欢玉镯,羊脂玉,我戴着也不合称,只那对玉镯珍贵异常,又是长公主亲手所赠,倒是不好随意转赠他人,等过几年,你大些了,长姐便送了你,好凑成一对”。
其实长姐更想说,等你出嫁了,我就将那只手镯送给你,好给你凑成一对做嫁妆吧?
叶青殊咪咪笑着,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叶青灵又嘱咐了几句,自回了芍药大院不提。
……
……
第二天一早,叶守义便带着支氏和叶青殊姐妹去向庞氏告别,亲自将母女三人送回了支国公府才去了翰林院。
支老夫人见了叶青殊母女,自又是高兴一回伤感一回,听她们说用过早饭了,非得让她们陪着自己又吃了一回。
还没吃完,文竹便拿了一张拜帖来,支老夫人扫了一眼,就咦了一声,“刑部右侍郎的夫人?她怎的要来瞧我?”
舒氏笑道,“刑部右侍郎的女儿正是姑爷的大嫂,不过我们两家却是没什么交往的”。
支老夫人将拜帖拿的远了些,眯起眼睛,这才看见下面的小字,“是这样,怪不得这上面说要带着女儿和外孙女一起来,倒是不好拒绝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母亲的身份辈分摆在这,便是皇后娘娘,母亲不想见,也是使得的!”
支老夫人就啐了她一口,“瞧你这轻狂样儿!上面说明儿就来,你安排一下”。
舒氏笑着应了,叶青殊冷笑,看来陶氏昨儿急匆匆回娘家,是忍不住将事情说了出来,恰巧她们又来了支国公府,那位陶夫人只好求到这来了。
……
……
第二天早上,陶夫人果然带着陶氏和叶青蕴来了。
陶夫人五十出头的年纪,瘦而高,在这深秋就穿上了灰鼠皮袄,显然身体不好,这时候更是形容憔悴,厚厚的脂粉也遮挡不住她灰败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
陶氏比陶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甚至呈现出几分绝望的青灰来,连叶青蕴也没了平日的骄矜之态,惶惶而不安。
叶青殊看着就露出满意的笑来,果然实力碾压一切,外公只轻轻一抬手,就将陶家人逼成这般模样,比她在后宅用些阴私手段有效一百倍!
陶夫人满脸堆着笑,见过礼后,就交口称赞起叶青殊姐妹,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只花梨木鎏金的匣子塞给叶青灵,笑道,“小小心意,还望郡主娘娘不要嫌弃”。
叶青灵打开,却是一套鎏金七彩宝石头面,光华闪烁,一看就价值不菲,忙合上道,“这太贵重了”。
“郡主娘娘是尊贵的人儿,一般的东西可不敢拿出来辱没郡主!”
陶夫人笑着,又从丫鬟接过一只乌木匣子,笑道,“这方砚台是我们家老爷当年在做国子监祭酒时,皇上赏的,据闻是当年书法大家贺闻大师用过的,五姑娘雅好诗书,这方砚台送了五姑娘倒是正好!”
说着不容置疑的将匣子塞到了叶青殊手中,满脸的笑,“真真老夫人会教养姑娘,这一对外孙女儿当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比不上的!”
支老夫人就爱听人家夸她孙子孙女,脸上笑开了花,“陶夫人过奖了,她们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夸?灵姐儿,阿丑,还不快谢过陶夫人?”
叶青殊姐妹上前谢过,陶夫人见自己已拿出了家中压箱底的好东西,支老夫人却浑不在意,连推辞都没有,显然是根本没将那两样东西放在眼里。
也是,支国公府从开国起便屹立至今,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
陶夫人有些泄气,越发的小心了,又将叶青殊姐妹一通夸,这才小心翼翼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昨儿我这个不孝女回来说起,我才知道,这不孝女前些日子竟是冲撞了二太太!”
“老夫人,我这不孝女,我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闯下了祸事,我也不敢为她求情,只求老夫人和二太太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回!我这里给老夫人磕头了!”
第126章 赔罪(二)
陶夫人说着起身就要往下跪,舒氏忙拦住了,“哎,夫人这是做什么?”
陶夫人挣脱开舒氏的手,双膝落地,就要往下拜,舒氏再次拦住,“哎哟,夫人这可使不得!”
陶氏面如死灰,颤巍巍起身,猛地跪了下去,咚地磕了个响头,“求老夫人慈悲!”
那“咚”地一声响,仿佛惊雷般响在叶青蕴耳中,叶青蕴面色煞白,浑身不自觉发着抖,祖母和母亲的卑躬屈膝,第一次让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叶青灵之间巨大的差距!
支老夫人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会子想起赔罪了?”
支老夫人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陶夫人和陶氏却只当她是在讥讽她们,陶氏又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之前是妾身不懂事,妾身再也不敢了,还请老夫人恕罪!”
舒氏忙命丫鬟将陶氏扶起来,自己亲手去扶陶夫人,“有话好好说,这在一起日子久了,有个小摩擦都正常,还有谁记着隔夜仇不CD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别吓着孩子们!”
又一叠声的命丫鬟带陶夫人和陶氏去重新梳洗过。
支氏一直淡淡看着,这时候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牙关紧咬,浑身不自觉发着抖的叶青蕴,开口道,“灵姐儿,阿殊,带蕴姐儿去花园子转转”。
一出荣安堂,叶青蕴就蹲下身子低声哭了起来,腰背佝偻着,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叶青灵有些不忍,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了一声,干巴巴劝道,“二妹妹,别哭了”。
叶青蕴还是哭,她哭的那样伤心,却近乎本能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嚎啕出声,忍的浑身发抖,全然没有平日半分的张扬肆意。
叶青殊撇撇嘴,“长姐,就让她在这哭,我们走吧”。
叶青灵嗔怪瞪了她一眼,吩咐道,“铃兰,墨兰,你们扶着二姑娘到我院子里坐一会”。
铃兰和墨兰几乎是将叶青蕴抱去了牡丹苑,叶青蕴一直压抑的哭着,直直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止住了抽泣。
叶青灵见她不哭了,命铃兰墨兰伺候着她梳洗过,又拿隔夜的茶叶为她敷红肿的双眼,重新上了脂粉,折腾了半晌,才将叶青蕴折腾的勉强能见人了。
刚弄好不多久,就有丫鬟来请叶青蕴,陶夫人她们要回去了。
叶青灵拍拍叶青蕴的手,“二妹妹,别伤心了,你外祖的事,还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你却是不好这样,叫家人担心的”。
叶青蕴也不知道听到没有,神色木然而呆滞,叶青灵又叹了一声,让铃兰送叶青蕴主仆几人出去。
叶青蕴走后,叶青灵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叶青殊冷笑,“长姐是在同情二姐姐?”
“总是一家姐妹,无论大伯母如何,二妹妹却是没做过多过分的事的”。
上辈子,你死了,叶青蕴可是高兴的很!
叶府终于没有一个比她身份高,比她漂亮,比她得宠的嫡长孙女压在她头上了!
叶青殊忍的双颊通红,才没将这番话吼出来,只冷着脸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叶青灵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又叹了口气,“嗯,墨兰,送二姑娘”。
……
……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殊每天陪支老夫人逛逛园子,找支其华说说话下下棋,和支其意斗斗嘴,日子过的很是悠闲散漫。
很快二十五这一天就到了,叶守义一早就到了支国公府,中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用了午膳,算是饯别,又各自送了临别礼,叶守义方带着支氏母女回了叶府。
支其华送给叶青殊的是一套琴拨,共十二只,以乌木制成,打磨的光滑细腻,小小的琴拨上形态各异的美人,正好凑成十二美人图,十分精巧。
路上叶青殊便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素白的手指衬着那乌木的材质,越发显得那手羊脂玉也般的白,那乌木墨也般的黑沉。
这样一双手,拿着这样一套琴拨弹琴,必然是极好看,极养眼的美景。
表哥,一向是极细心体贴的——
叶青殊见叶青灵看着她手中的琴拨出神,伸手递了过去,“长姐喜欢?那送给长姐!”
叶青灵摇头笑笑,“表哥费心寻来给你的,怎好送给我?”
叶青殊就笑着收回手,“长姐若是喜欢这样的,阿殊命人寻摸一套一模一样的,阿殊琴艺不佳,用这样的好东西,却是有些辱没了”。
叶青殊学琴本就是为找个借口接近叶青灵,东宫之事后,便再没碰过,说声不佳,都是给自己留了颜面。
叶青灵拧起眉头,“你既起心要学,却是不好半途而废的,等到了颍川便再开始学吧”。
叶青殊顺从点头,闲暇之时学学琴,打发打发时间,还能与长姐和母亲多几分谈资,挺好。
回了叶府,先去给庞氏请了安,几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
叶青殊早在去支国公府之前就将事情吩咐妥当,倒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不过是加上几件从支国公府带来的喜爱的小玩意,以及舒氏命人给她们准备的衣裳和路上用的东西,支氏和叶青灵那边也是一样。
叶青殊准备妥当,便吩咐将叶青宜和叶青榆姐弟叫过来。
此次去颍川的主要目的就是将叶青榆记到支氏名下,叶青榆是必然要去的,明年叶守义外放,叶青榆是叶守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