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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清楚钟如臻带刺的嘲讽并非针对她,而是……
胡小庭不甘示弱地回敬:“哟,原来某人是有自知之明的。”
钟如臻斜眼一瞟胡小庭:“是啊,总比某人强。十八线的小明星,以为攀了高枝,别人就不知道她早年被无数猪头肥脑睡过?”
胡小庭最不堪回首的就是她和钟杰结婚前的身份,每回被钟如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戳中痛脚,都会暴跳如雷。
佟羌羌心尖一抖。换作以前这种时候都有钟杰在场调停,可今天这个时间点,二叔偏偏在公司。
幸而朱锦华及时开口:“小庭,两个小的该下学了,今天你自己去接。”
朱锦华在家中多少是有威慑的,何况胡小庭也并非不识抬举之人,哼了一声便摇曳着腰姿走了。
“贱人。”钟如臻冷笑,一点不顾及其他人的在场,张口谩骂。
佟羌羌又尴尬了一下,但心底是偏向钟如臻这一边的——钟如臻的母亲当年是被胡小庭活活气死的。
朱锦华有些无奈,问钟如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回来前两三分钟。”钟如臻紧接着指了指韩烈:“这不,得知家里多了个小叔,特意来瞅瞅他是什么样的。”
朱锦华拧眉:“怎么把你小叔讲得像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
“行,我不懂得措辞,我赔罪。”钟如臻端起茶杯递到韩烈面前。
“没关系的。”韩烈淡淡一笑,接过杯子。
便听朱锦华忽然语出关心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当了半晌透明人的佟羌羌闻言抬眸,顺着韩烈端茶杯的右手,看到他的手掌隐约一排像是被齿尖戳破的伤口。
“前天不小心被一只小狗给啃了。”
韩烈的口吻不甚在意,可佟羌羌下意识地就想起前天晚上她咬的好像正是韩烈的这只手。
朱锦华不放心:“什么狗啊?你上医院打破伤风针没有?别给染了狂犬病。”
“不打紧。家里养的宠物狗,打过疫苗的。”韩烈笑笑。
佟羌羌悄然低垂眼帘。
朱锦华还要再劝说什么,钟如臻突然半是调侃地一语道破:“大伯母,小叔这伤怕是哪个红颜知己留下的印记。”
佟羌羌的神经当即紧绷,心跳快得几乎都要从胸口弹出来。
韩烈没说话。
可是他的不辩解,在他人眼中俨然等同默认。
朱锦华笑道:“是呀,瞧我这记性,三弟只说过他还没成家,可没说没有女朋友。”
从书房出来的钟远山恰好听到这句,沉声问:“老三有女朋友了?”
“爸。”
“爷爷。”
几人异口同声问好。
朱锦华这才发现给钟远山推轮椅的人是钟如臻的男朋友罗世彦,“原来世彦今天也来了,如臻刚刚怎么没提起?”
钟如臻面露不虞,霍然起身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如臻!”罗世彦着急地要去追钟如臻,拉住她的手。
钟如臻被束缚住,怒上眉梢,甩手就给了罗世彦一个响亮的耳光:“滚开!”
猝不及防的粗暴,吓了大伙儿一跳。
罗世彦的脑袋一偏,扶了扶鼻梁上险些被打落的眼镜,双手仍旧没放开,心平气和地说:“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但算我求你,不要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钟如臻和罗世彦闹得是哪一出,又一下被这句话给震住了。
“如臻你怀孕了?”朱锦华惊诧。
佟羌羌亦诧异。
钟如臻独立自主,排斥婚姻和家庭,所以和罗世彦交往了七年,都没有要结婚的意思。她是立誓要当丁克的人,可是如今居然怀孕了?
钟如臻冰冷着神色,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生下来的。”
“胡闹!”钟远山生气地喝止。
气氛异常僵冷。
“爸,如臻年轻不懂事,你慢慢教她就行了。”朱锦华说了句宽缓的话,又扭头对韩烈说:“你帮忙看着点。”
韩烈颔首,上前去推钟远山的轮椅。
朱锦华拍了拍钟如臻的手:“你爷爷身体不好,别说冲话惹他动怒,好好聊。”
钟如臻不置可否,梗着脖子跟着韩烈和钟远山进书房。
“世彦,你……”朱锦华看着罗世彦,欲言又止,叹一口气:“来,跟大伯母出来,我们也聊聊。”
到最后,佟羌羌倒变成唯一被留下的人。没什么事情可做,她就习惯性地进厨房帮忙一起准备午饭。
不久,胡小庭接钟如宁和钟如琛回来。钟如琛一如既往地闹腾,保姆追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跑。钟如则宁缠着佟羌羌陪她玩捉迷藏。
佟羌羌转转悠悠,挑着钟如宁平日躲藏的几个地方搜索,回眸间,毫无防备地看到了韩烈。
撞上他眼神的瞬间,她的心跳都仿佛跟着被撞掉了一拍。
“小、小叔。”佟羌羌磕巴地问好。
韩烈淡淡地从鼻子里“嗯”出一声算作回应。
“爷爷和如臻姐聊得还好吗?”佟羌羌没话找话,避免沉默的尴尬。
韩烈简单地回答:“挺好的。”
“噢……那小叔你忙。”佟羌羌急急忙忙地要走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韩烈忽然拉住她胳膊:“等一下。”
佟羌羌心里头咯噔一下,面上故作困惑地问:“怎么了?”
韩烈顿了两秒,像是调节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小叔喝醉了,我明白的。”佟羌羌抢过韩烈的话头,“我没有放在心上的,小叔也不必感到愧疚,你又不是故意的。”
说得又急又快,像是迫不及待和他撇清关系。
韩烈眸光一深,没有说话。
“小叔,还有其他事吗?”佟羌羌朝他唇角一弯。
她正视着他的眼睛,透过他清黑的瞳孔,看到自己在里边的倒影。
韩烈松开手,摇摇头,“没事。”
他说没事,佟羌羌的心里反而莫名其妙翻滚出一种不明言状的情绪。
“小嫂嫂。”不远处的楼梯间,钟如宁探出脑袋来,委屈地朝佟羌羌瘪瘪嘴:“你为什么一直在和小叔叔说话都不来找宁宁?”
佟羌羌掠过韩烈,笑颜如花地快步走过去,抱起钟如宁,挠她的痒痒:“小家伙,这不是抓到你了?”
钟如宁偎依在佟羌羌的怀里咯咯直笑。
韩烈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看着。
“好了,咱们不玩了,该去吃饭了。”佟羌羌捏了捏钟如宁的脸蛋,旋即扭头,泰然自若地对韩烈说:“小叔,准备吃饭了。”
韩烈颔首。
佟羌羌抱着钟如宁往厅堂的方向去,没走几步便在拐弯处碰到钟文昊。
他像是匆匆赶来的一般,步子很急,所以险些撞上佟羌羌。
佟羌羌怔忡:“文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的语气如常,可脑海中早已充斥满在温泉酒店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开房的事,表情不自觉地发僵。
“妈打电话让我回来的。”钟文昊的表情也很是不自然,一副难以启齿地神色。
他扫了一眼钟如宁,微微拧眉,从佟羌羌怀中抱走钟如宁放到地上。
钟如宁有些生气,撅着嘴瞪钟文昊。
钟文昊无视钟如宁,用一种佟羌羌从未见过的眼神注视佟羌羌,终于开口道:“妈说……你怀孕了。”
他的话像是疾驰的列车,碾过佟羌羌的脑海,留下一片空白。
拐弯处的另一边,走慢几步的韩烈蓦地滞住身形。
017、禁忌
虽然钟如臻闹的那一下惹得钟远山动怒,但家里一下出来两个怀孕的喜讯,整个气氛顿时大不一样。反观两个孕妇,佟羌羌如同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钟如臻则冷着脸将不高兴放明面上摆着。
除了上回韩烈首次回钟家,钟远山已许久未露出笑脸,絮絮叨叨地和大家多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其中不免多交待了朱锦华几句。
说到后来,他想起来先前被打断的一茬,问韩烈:“老三,刚刚是不是说过你有女朋友?”
韩烈摇摇头:“刚刚只是闲聊时如臻开我的玩笑。”
钟远山凝眉:“你也差不多该考虑这件事了。”
韩烈不置可否。
钟远山却是突然扭头看向钟文昊:“如今羌羌有孕,你就多抽时间在家里陪她。一些需要出席的商务酒会可以让你小叔代行。总得让大家知道我们钟家还有一个老三。”
钟文昊略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朱锦华——他以为上一次已经说服爷爷了,没想到他又借机要把韩烈塞进公司。
朱锦华示意他稍安勿躁。
便听胡小庭迫不及待插嘴:“哎哟老爷子,要给三弟相亲,哪里用得着这么迂回的办法?咱们三弟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事业有事业,只要经常去名媛和少爷们喜欢聚集的会所多走动走动,全城的未婚闺女怕是都要对三弟倾心了。”
钟远山的脸色因为胡小庭的话骤然阴沉。
钟如臻轻嗤出声:“你这是把小叔当成你以前接触的那些就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吗?还会所?”
自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钟远山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些孩子出入娱乐场所。当年正因为这个原因,钟远山刚得知钟杰玩出个小三来,差点打断他的腿。只不过后来钟远山舍不得胡小庭肚子里怀的小孙子,犹豫了。
这一犹豫,却断送了另一条人命。
“老大媳妇,老三的婚事你可以上心了。”钟远山也不问过韩烈的想法,直接敲板钉钉。
朱锦华应和着,让佣人服侍钟远山吃了药去睡午觉。
钟远山的离开,让胡小庭顿觉没了压力,一对眼珠子狐疑地在佟羌羌和钟文昊之间转来转去:“真是菩萨显灵。之前一整年都没动静,现在倒是说怀上就怀上了,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哟。”
佟羌羌搓了搓手,表情略显不自然。
朱锦华不满胡小庭语气里的酸溜溜,半是反驳半是解释道:“怀孕这事本来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今天医生也说了,羌羌之前怀不上是因为心理状态不够放松。”
她的意思总结来说无非是在表达问题出在佟羌羌身上。
佟羌羌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哟,大嫂这么着急干什么。”胡小庭笑了一下:“我不过是好奇羌羌有没有秘诀能够教授我。我和孩子他爸有在考虑给宁宁和琛琛再添兄弟姐妹。”
钟如臻冷笑:“你确定你还生得出来吗?”
胡小庭煞有介事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不怒反笑,“我也不过大你一岁罢了。”
确实,胡小庭今年刚满的30,虽已生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