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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羌羌无奈——明明现在她和五花肉相处的时间比韩烈多得多。
是的,较之她的无所事事,韩烈则是完完全全地日理万机。早前被搁置的对他副总的任命,终还是重新提起来。她晚上睡觉时,他还没回来;她早上起床时,他已经出门。有时候她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回来睡过。
佟羌羌和韩烈交流不到什么,只能通过新闻,了解到钟氏的近况。
基本都是好消息。什么哪个项目正式启动。什么连续第多少年被政府评为荣城的领先企业,什么总结上半年各大公司对荣城经济的拉动钟氏仍居第一位。
是不是真如这些好消息所透露出的乐观,佟羌羌是不得而知。
而最大的好消息莫过于几天前香港的一家大公司与钟氏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入了股。具体多少,没有向媒体透露,但发布会召开得很大很隆重,佟羌羌看晚间新闻时,看到了钟文昊、钟杰、韩烈三人一起出席的画面。
据一些专家的报道,是猜测钟氏因此而暂时度过了资金周转的危机。
***
钟宅。气氛始终比较压抑。
一方面是因为钟文昊和钟杰从公司带回来的负面情绪。
另一方面是因为,钟远山最近因为感冒,引发了支气管炎。他不愿意住院,只能让家庭医生隔三差五往钟宅跑,而真正吃苦的是需要每天守在一旁的胡小庭。
一向身体健康的朱锦华,被突如其来的流感病压垮,也因为前阵子钟文昊闹出岔子和安鹿流了孩子两件事造成的压力和心病,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自顾不暇,于是给钟远山守夜的任务基本就落在胡小庭肩上。
自然,她也并非一个人,真正的主力军是孙勰。
一开始胡小庭还因为挂心遗嘱,恨不得一天变出72个小时,让她在钟远山眼皮子底下尽孝道,没几天,她的耐性就被磨得平平的,而且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她只能死撑着,到了晚上则找钟杰发脾气,由钟杰安抚着她再忍忍。
然而这一忍,不但没有忍来钟文昊的彻底失宠,反而忍来钟文昊争取到与香港某公司的入股与合作。最生气的是,钟杰此前一点都没有跟她透露过这个情况,直到她自己看电视,才发现连新闻发布会都开了,已经铁板钉钉。
当天晚上,钟远山把韩烈、钟文昊、钟杰齐齐叫进书房,聊了许久。出来后几人的表情显然没了先前的如临大敌,连钟远山的气色乍看之下都好了许多。
胡小庭很快就揪着钟杰回房间问情况。
钟杰不明白她发的哪门子火,有点生气:“公司度过最大的难关,是好事,你难道要看着钟氏破产吗?”
胡小庭恨不得戳钟杰的脑门:“问题在于为什么是文昊解决的?你不是也每天忙得跟狗一样吗?怎么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有上位的机会!这下子好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瞧瞧老爷子的样子,怕是没多久又要对文昊既往不咎了!”
“闹到最后,还是文昊和大嫂拿大头。等老爷子一去,家里哪还有我们的地位?我这些天来的辛苦都白忙活了吗?大嫂可什么都没干啊!早知道我也生个病躺床上得了!”
越说,胡小庭越委屈也越气恼。
“那你想要我怎样?!”钟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是文昊自己有人脉有本事,就给牵线搭上了香港的大富商。文昊不也是神神秘秘地就给办了,等要签约了才来通知的我和三弟。你要我怎样?难道还毁了这座桥不成?”
胡小庭也知道钟杰的话在理,可她就是不甘心,只能闷着气坐在床上哭,哭得钟杰心烦。搂着胡小庭安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老爷子可是把酒店和旅游的两块大肥肉都交付在三弟手里,三弟和文昊不一样,三弟是能够把我真正当自己人,几乎他手里的事情都算上了我一份。文昊解决了大问题也好,我和三弟之后做事就不用拘着手脚了。”
胡小庭抹了抹眼泪,提醒钟杰:“那又怎样?文昊若重新得势,未来的继承人还是他,还分什么肥肉瘦肉吗?不统统还是文昊的?你和三弟现在还不是在给文昊打工。”
钟杰被胡小庭的话堵了堵,不由抓耳:“怎么什么事到了你的嘴里都变得丧气了?你就不能把文昊曾经失势忘记掉吗?如果最近没发生这些事,钟家和钟氏本来就是文昊的,现在不过是转了一圈马上又要回到他手里,不是吗?”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眼看着都闻到猪肉的香味儿了,到嘴边又没了,我能不糟心吗?”胡小庭吸了吸齐子,表情一冷,“不行,我得在老爷子对文昊恢复信心之前,再给他搞点事!”
钟杰皱眉:“我警告你别乱来!”
***
佟羌羌明显感觉到。那日的发布会之后,韩烈的日程逐渐缓了下来,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周五下午,佟羌羌参加完答辩,从学校回来,发现韩烈竟然在。
他正蹲在五花肉的便盆前铲屎。
佟羌羌深知五花肉近期因为她的套近乎而吃得太多,原先只需每两天铲一次,变成了现在一天铲一次。屎特别大坨而且比较硬最重要的是很臭,她昨天带了三层的口罩都没能抵抗住,最后放弃,灰溜溜地让阿花收拾。
难得亲眼见一次韩烈当铲屎官,佟羌羌抱着好奇的心理想知道会不会在韩烈的脸上看到被熏得不行的表情,结果她回来晚了一步,只看到了韩烈把丢了五花肉便便的垃圾袋系好,旋即去水池洗手。
待他洗完手转身过来,才发现佟羌羌,微微愣了愣,问:“你的谢师宴结束了?”
闻言。佟羌羌反过来愣了愣。
答辩结束后,紧接着晚上确实有谢师宴。可是大学四年,她和同学、老师的交流极少,去那种场合会不自在,加之前阵子她一时成为“新闻人物”,便更不愿意出席。
于是答辩结束后,她就直接回来了。就连明天的毕业舞会,她都没有报名参加。所以,除了毕业证没到手,她在今天的答辩结束后,已经算是彻底结束了学生生涯。
她意外的是,韩烈怎么知道她今天有毕业论文的答辩和谢师宴?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大概是阿花告诉韩烈的。
韩烈走到她面前,淡淡地笑了笑:“本来以为你今晚如果参加谢师宴,难免得喝酒,我提前回来,到时好去接你。怎么了?是取消了吗?”
“不是。”佟羌羌摇摇头,扯谎道,“我有点累,也不太舒服。”
韩烈眉头折起,伸出手摸到佟羌羌的额头上:“哪里不舒服了?不是刚去医院复查过的吗?”
佟羌羌的脊背微僵,往后退一步,避开韩烈的关心,低垂眼帘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这两天准备答辩,累到了。我想进去睡会儿。”
说完,不等韩烈反应,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注意着外面韩烈的动静,脚步掠过了她的门口,回到他自己的卧室。
佟羌羌这才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查看她最近所投的求职简历的回复,以及在租房网上的留言反馈。
看着看着,注意力便分散了,也不晓得自己看进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佟羌羌松开齐标,埋首在桌面上。
不能再住下去了……否则一见到韩烈,她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就无法控制地动摇了……
063、星空
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佟羌羌每天早上都故意睡懒觉,晚上则早早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只为了避开和韩烈的正面接触。
她不清楚韩烈是否感觉到了她的故意躲避,反正他暂时是没有对此有所反应。佟羌羌自己也暂时没空去细细探究,忙于几家旅游公司的面试。
很神奇,几个月前她还在遗憾自己无法过普通人一样的职场生活,不甘自己毕业后就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几个月后,她离了婚,一下子恢复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四处求职。
然而,她通往所向往生活的道路却并不顺利。多年闭塞的生活圈子,令她在面试官面前无法正常说话,尤其在第一轮的群面,和那么多人一起,她更加开不了口,往往脑袋空白、手脚僵硬。
而定不下工作地点,她也定不下租房。
一个礼拜下来没忙活出什么东西。她对于未来的向往倒是被打击得所剩无几。可就算真的暂时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她还是得先搬出韩烈的公寓。大不了她先住回别墅去。虽然那里曾经是她和钟文昊的“家”,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太好。
于是佟羌羌开始着手把别墅里的一部分家具、窗帘和地毯都换了新。
她白天总是一整天不见踪影,阿花难免要询问她的行踪,佟羌羌也只能用学校毕业季的各种事宜来打发。
不过这一两天傍晚,佟羌羌回来公寓时,都在小区门口看见了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左边的眼睛只剩眼白。
他的特征太过明显,佟羌羌很难认不出来——阿花被钟文昊掴耳光摔得头破血流的那次,那个男人曾在阿花的病房外徘徊,当时阿花说是她的丈夫。
对方蹲在路边抽烟,不知是也认出了佟羌羌还是其他怎么着,目光不明意味地逗留在佟羌羌的身上。就像那次在病房外与他擦身而过时,他盯着她打量那般,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第一个晚上碰到,佟羌羌只当他来接阿花下班。但第二个晚上,佟羌羌被他盯得心里害怕,回公寓后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阿花:“你家里最近是有什么事吗?你丈夫以前似乎并不没有来这里等你。”
阿花的反应略大,险些将手中的盘子摔地上,紧张地问:“佟、佟小姐你在楼下看见他了?”
未及佟羌羌回答什么,她即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能影响到你的生活的了!我会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佟羌羌哪里好意思承认自己确实被影响了,毕竟对方是阿花的丈夫,而且阿花的态度诚恳,佟羌羌便说:“你丈夫是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现在已经……不是孕妇了,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的。你以后可以早点下班,不必非等着我回来。这样你也能多留点时间陪家里人。”
当初韩烈找阿花来,本就是为了她。如今她孩子没了,也很快要搬出去了,也不晓得往后韩烈会继续留着阿花,还是辞掉阿花。佟羌羌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该提醒阿花,要不要开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