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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笑了笑,“王妃见笑了。奴婢原本是有个侄子的,倘若活着该与苍洱一般大了。”
傅瓷原先在国公府的时候听人讲过,这仇夫人身边的香罗姑姑是有个兄长的。不幸的是,她兄长这一家人都死于非命。
想到这儿,傅瓷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让姑姑又提起那伤心往事,是瓷儿之过。”
“王妃严重了”,香罗笑着拍了拍傅瓷的手,轻声说道。
傅瓷没再说话,与香罗接着在这院子里转。
再说苍玺这边,他已经把那两封书信呈给了苏佑。
苏佑看完这两封书信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陈秋实留给他的信上只有三个字——佐玺王。
但太后傅莺歌给的这一封书信却有三页纸之多。
信上,傅太后将这朝中之变讲给了苏佑。信末,还希望苏佑能够重回朝纲,再辅承周。
苍玺不知道傅莺歌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相信傅莺歌绝不会做有害于承周的事情。
“王爷看看太后娘娘这信吧”,苏佑说罢,将傅莺歌的信递给了苍玺。
苍玺草草的将书信浏览了一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原本以为,傅莺歌这信会恳请苏佑帮他一把,却不料傅莺歌这信竟是让苏佑重回朝廷,辅佐周则的。
见苍玺不说话,苏佑主动说道:“照理说,草民该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苏佑没再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
苍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当初,高宗皇帝释兵权惹得众多武将不满。陈秋实与苏佑一时负气,怒摔将军令,远离朝堂、不问世事。
“草民相信秋实的眼光不会错,也相信若非如今朝廷乌烟瘴气,太后娘娘也绝不会让草民出山再辅承周”,苏佑毫不客气的说道。
“本王也知前辈难处。今日前来,权当替陈秋实前辈来探望老友”,苍玺说道。
苏佑见苍玺如此大方,也便拱手一揖说道:“多谢王爷肯体恤”,说完,拍了拍手,命人上了茶水。
苍玺喝了口茶,这茶水比他在金陵城喝的最下等的茶还不如。
见苍玺动作有所停滞,苏佑有些尴尬的说道:“王爷凑合喝两口吧,这茶叶已经是邱晔最好的了。”
已经是邱晔最好的了?
苍玺知道北番不种茶叶,但也不至于把如此下等的茶叶称作是好茶呀!
见苍玺疑惑,苏佑解释道:“我苏家虽说经商赚了几个钱,但在这邱晔,好东西都让当官的扣下了,纵使有钱,也买不到上等物品。”
闻言,苍玺放下茶盏,问道:“自高宗皇帝即位起,在我承周买卖自由,何来有钱买不来好物品这一说?”
“唉”,苏佑叹了口气,“王爷有所不知。这邱晔的地方官儿都听命于何初。何初仗着自己是当今皇帝的舅父在这一片为所欲为。昨日里,王爷瞧见他家公子调戏老夫的小女这种事情在邱晔是时有发生的。据说,这何公子已经有十八房姨太太了……”
苏佑后面说的什么,苍玺一概没往心里头记。有这样一个大昏官在这儿,怪不得人人都说北番荒蛮!
二十年前的北番是苍擎治理的。彼时,邱晔可以说是整个北方最富庶的地界儿。百姓安居乐业,官员也都两袖清风。与如今这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最后苍擎客死他乡,他在北番实行的那一套律令也就人亡政息。到现在,北番换了一任又一任的官儿,早就把百姓的油水榨干,这地界也就成了百姓口中的蛮荒之地。
“皇上若是心里有他这个舅父,他何苦在北番做官儿,本王倒要把这个何巡抚拉下马!”苍玺说道。
苏佑没发表任何意见。何初在邱晔的势力大,当地的官员大多是也都是他的门生,若是想一下子根除,还是有些困难的。
这北番之地有如今这模样,坏就坏在罚不责众这一条上。倘若大整北番,被拉下马的官员,往少出说也得有二十余人。
如今,朝野中能用的人才少。在官员上突然缺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朝廷补不上来势必会造成内乱。
与其内乱,倒不如养着这些个贪官。
苍玺又饮了一口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稚嫩的男童声音,“祖父、祖父——”
苍玺放下杯子的功夫,那小男孩就已经跑到了苏佑面前,苏佑揉着小男孩那不长不短的头发,十分慈爱的说道:“还不快过去给摄政王爷请安?”
那小男孩应了一声,走到苍玺面前,给苍玺正儿八经的行了个礼,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道:“给摄政王爷请安。”
苍玺笑了笑,赶紧上前扶起来,“小公子多大了,叫什么?”
那小男孩朝着苍玺拱手一揖,奶里奶气的说道:“六岁半,叫苏子文。”
“苏子文?”,苍玺捏了他肉乎乎的小脸一把,“这倒是个好名字!”
苍玺说着,拉着苏子文的小手走到桌子前,说道:“来瞧瞧本王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红玉将今早苍玺从集市上买来的书递到苍玺手里,苍玺蹲下身拍了拍苏子文的肩膀,“喜欢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 师父
苏子文抱着书本,咧嘴笑着:“喜欢!”
苏佑咳了一声,苏子文迈着小短腿跑到他面前,拱手行了个礼,“祖父,孙儿可以收下摄政王爷给的礼物吗?”
苏佑看了看自己的小孙子叹了口气,苍玺看到苏佑这般情形,站立起身,“本王看小公子是个喜欢读书的,这礼也算不上什么礼不如前辈就准许小公子收下吧。”
“唉——”,苏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爷不是不知晓,这经商之人的后代是不准许读书考功名的。偏偏这孩子,唉……”,苏佑说不下去了。
“承周这条律法本就不合理,也到了该废弃的时候了。前辈若是愿意,不如让小公子给本王当个徒弟,本王愿意授经文、传武艺。”
不等苏佑开口,苏子文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真的吗?”
苍玺冲着小孩子笑了笑,“真的。”
苏佑再次叹了口气,“王爷既然喜欢这孩子,老夫也没有阻拦的道理。老夫不盼望着这孩子能出人头地,只希望他平安一世。”
见自己的祖父同意了,苏子文十分高兴的扯着苏佑的一角说道:“孙儿多谢祖父!”
苏佑揉了揉这孩子的毛发,笑道:“还不快去给你师父行礼敬茶?”
苏子文闻言,被奶娘抱着从桌子上端起了苍玺的茶杯,给苍玺磕了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苍玺受了这孩子三叩首,喝了他递过来的茶水后赶紧将苏子文扶起来,“日后有时间便去本王府上,拐过城东第一座宅府,上面有个牌匾写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苍玺说完,看着苏子文似懂非懂的眨着眼睛,苍玺指了指红玉接着说道:“你若是不知道,以后就让这个姐姐接送你可好?”
苏子文揉了揉自己的呆毛,盯着红玉手里的红侠剑问道:“这个美人儿姐姐会武功吗?”
他这童真惹得苍玺与红玉发笑。
“自然会”,红玉说着弯下腰来,“以后上下学路上我保护小公子可好?”
苏子文朝着红玉甜甜一笑,“多谢美人姐姐。”
苏佑看着自己的孙子不怕生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日后,王爷费心了。”
“前辈言重了”,苍玺拱手说道,继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不早了,本王也就不叨扰了。”
“王爷可否用顿便饭再走?”苏佑说道。
苍玺客气的笑了笑,“本王今日晨起出门时未曾与王妃说过,回去晚了她该担心了。前辈好意,苍玺心领了。”
苏佑笑了笑,“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留王爷了。”
苍玺应了一声,接着弯下腰将手搭在苏子文的肩膀上,“明日早晨,本王让这个美人姐姐来接你去王府可好?”
“好!”苏子文应道。
苍玺又捏了捏苏子文的笑脸之后再次给苏佑行了个礼才离开了苏府。苏佑一行人把他们送到门口,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分别。
苍玺离开苏府后没直接回摄政王府而是去城东头给傅瓷买了分枣糕。今儿个走时,她还没醒,苍玺不忍心叫醒她,遂而出门也没说一声。这一日不归,傅瓷该担心了。
苍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傅瓷把做好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自己窝回到了床上。
苍玺不见傅瓷在餐桌旁,赶紧冲着站在一旁的孟言与孟景,“王妃呢?”
孟言胆子稍微大些,遂而主动接了苍玺的话,“回禀王爷,王妃说累了,先休息了。”
“累了?”苍玺微蹙眉。
孟言应了一声,看到苍玺这神情,声音又小了一分,“王妃昨日伤了脚,今日又在园子里转了许久,还与香罗姑姑一起在园子里种了些花草,遂而早早的回房了。”
听们孟言讲完后,苍玺什么话也没说的出了门,直奔傅瓷的卧房。
苍玺健步来到傅瓷的院子里,站在院门口苍玺看见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苍玺想推门而入却被香罗制止了,“王妃睡了,王爷请回吧。”
“本王就进去看看,绝不吵醒她”,苍玺说完就要往里走。
香罗先苍玺一步站在了门口,“主子说王爷劳碌一天一定累了,王妃知您未用晚膳故而将餐食留在了桌上,王爷请便吧。”
傅瓷不见他?
“瓷儿可是有什么不适?”苍玺问道。
“王爷多虑了”,香罗行了个礼不愿再与苍玺多语。
见香罗要走,苍玺赶紧拦下,“她的脚上如何了?”
香罗闻言回头,说道:“大夫说伤着筋了,得好好养几日。”
“姑姑就让本王进去看看吧”,苍玺说完便要进门。
香罗再次拦住了苍玺,叹了口气:“王爷莫恼,奴婢说句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