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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她的眼里,夫妻敦伦就只能是那么一种方式了,换了其他的任何做法恐怕都是不干不净的,是罪恶的。
心头好笑着她的单纯,他继续抱着她细细抚慰着。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有的放矢,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花了半宿的时间,他终于成功说服她这并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她生性淫|荡。
裴馨儿一晚上都担惊受怕的,被他折腾了一番,心灵上又备受折磨,如今好不容易被安慰下来,便立刻觉得又累又困,闭上眼便沉沉睡去了。而昭煜炵自作自受,为了贪图一时的快乐,反倒累得自己劳心劳力、忙碌了大半夜,这会儿也是困倦不已,便抱着她同样沉入了梦乡。
因着晚上累得过了,睡得又晚,裴馨儿着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看窗外的天色,顿时便吓了一跳,赶紧叫了莺儿等人进来伺候。
“为何不早些叫醒我?”她抱怨道。都这个点儿了,那些管事婆子们不知都等了多久了,怕是会惹出不少的闲话来。
莺儿倒是气定神闲,笑着说道:“姨奶奶不必担心,爷今早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让您好生多睡一会儿,那些管事婆子们也让人给差走了,今儿个就不去芳草轩理事儿了。”
裴馨儿不由脸上一红,没想到昭煜炵会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到。想到他又顿时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想到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虽然已经擦试过了,却并未清洗,之前没想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一想起来就顿时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不禁忙不迭让丫鬟们送了热水进来,顶着莺儿等人不解的目光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这才红着脸擦干了身体,穿上衣服。
洗澡的时候,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和双|峰有些*辣的疼,怕是昨晚上有些伤到了,但伤在如此私密的地方却是不能对人说的,哪怕莺儿她们也都一样,否则该如何回答受伤的原因?
好在莺儿等人也没发现她身上的异样,服侍着她穿好了衣服,一切便又似乎恢复了原状。
只有她自己知道,经过昨天晚上,她的心里对于男女之事的看法终究是不同了,日后若是昭煜炵还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用在她身上,怕是她也不会觉得惊讶了吧!
昭煜炵虽然跟她胡闹了一晚上,却也并未忘记她说过的话、嘱托的事情,不过两天,就请来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名叫杜仲的,乃是一位退休太医的关门弟子。因着那位退休太医看多了皇宫和达官贵人们家中的各种阴私事,所以发誓不再重操旧业,以至于他这位关门弟子虽然医术出众,却敝帚自珍、名声不显,若不是昭煜炵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一身本事。
这位以药材为名的大夫是个名副其实的痴人,只管潜心追求医术,虽然医术高超却不爱为人看病,只一门心思扑在了研究上。这样的人既好拐也不好拐,他为了追求医术花去了几乎全部的积蓄,却又不爱替人看病赚钱,自然就入不敷出了,生活十分拮据。昭煜炵发现他后,便以提供他所有需要的资金为饵,告诉他只需要时不时给将军府的人看看病,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全部用于研究医术上,这杜仲听了自然大为心动,便包袱款款住进了将军府。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托付
冯氏一直都疑虑是否有人在自己的病上做了手脚,以至于自己的病迟迟不能恢复。在自己设法找了大夫来看过,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后,她便将主意打到了娘家身上。自己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认识的人脉有限,而她又不敢直接跟昭煜炵说,让他为自己另外请大夫。一来是怕昭煜炵偏心裴馨儿,认为自己实在没事找事,给裴馨儿找麻烦,二来也是怕万一自己真的得了恶疾,岂不是白白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别人面前?要知道“七出”的罪名之中可就有一个“恶疾”在内的啊!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冯尚书家。冯尚书位高权重,自然可以为她请来厉害的大夫,又不必惊动昭煜炵等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这件事情却必须瞒着昭家,否则她一个当家主母,生病了却只让娘家人给自己找大夫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件事情到了现在却不成了。以前还可以伪装成是自己请来的大夫将他带进府来,这会儿府中已经有了一位专属的大夫,又哪里用得着从外面请?
一时间,冯氏也只能束手无策了,心中不由将提出这个建议的裴馨儿恨到了骨子里。
不过杜仲是个不通情理的痴人,只知道闭门研究医术,从来不耐烦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倾轧。裴馨儿了解了他的性格之后,便知道这回自己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冯氏的病本来就是用药物拖着的,如果杜仲不通事理,不愿为他们掩饰,真的治好了冯氏的病的话,她现在的计划可就进行不下去了,冯氏一旦好起来,她就再也没有了管家的理由。冯氏也绝对不会允许让她夺了自己的权!
当这个前因后果一想明白,不仅是裴馨儿,就连昭煜炵一时之间都傻了眼——他一门心思想要为家里人找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却忽略了他们正在进行的计划,这可不叫自作孽、不可活么?只是现在人都已经请进来了。总不能又将人赶出去吧?如果真那样做了,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人家这里面有猫腻么?
于是裴馨儿绞尽脑汁,索性并没有隐瞒杜仲,而是直截了当告诉了他冯氏身上的病另有蹊跷,然后便明里暗里进行挑衅——似这般复杂的病情,他自诩医术了得,是否真的能够治愈?
杜仲果然中计。精力一下子就从冯氏的病是有人故意为之身上移开来,转到了该如何才能解决这种病症上去,自然无暇再去关注这里头所隐藏的阴私问题。至于冯氏身上为何会被人做了手脚,痴迷医术的杜仲是不管的。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有挑战性的困难,他斗志昂扬,管那人是怎么得上的呢?
终于将杜仲的事情处理完,三姑娘的满月礼也到了。因着是庶女,又生下来就不大好。所以这满月礼也并未大办,只是请了亲朋好友的几家过来吃了顿饭也就罢了。不过按照规矩还是将三姑娘抱了出来给大家看看,只见她虽然已经满月了,身子却很瘦小,看上去也就七八斤左右。跟一些块头大的刚刚出生的孩子差不多。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眉头时时都在紧皱着,小手捏成了拳头放在嘴边,不时啃两下。自始至终她都闭着眼睛,事实上,这一个月来她睁开眼睛的次数都寥寥可数。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个个都看出来三姑娘的情形不是很好,心中叹息之余却也都捡些好听的来说,是讨好这位三姑娘,更多的则是对她的一些祝福。
裴馨儿看着,心中也不禁十分阴沉。身为一个母亲,不管大人们之间是如何的勾心斗角,逗得你死我活,对小孩总是希望能够长得好的。三姑娘原本在母体中是被养得很好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个头过大而差点生不出来。但由于孙氏差点难产,她也差点未出生就丢了性命,后来虽然救了过来,却反而因为身体的原因消瘦了下去。现在看这阵势,之前的好就不说了,现在能不能够平安长大还是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昭煜炵倒是在这天给三姑娘起好了名字,就叫昭舒娴,小名儿娴姐儿,至此,昭家的人也不必一口一个“三姑娘”地叫着了。
因着娴姐儿生来带病,老夫人虽然有着几分怜惜,要说多么疼爱却也不可能了。简简单单给娴姐儿办完了满月礼后,娴姐儿仍旧放在裴馨儿房里,平日晨昏定省也不让人带着她去,一方面是怕动来动去反而诱发了她的病,另一方面也是老夫人觉着眼不见心不烦,不必为了这个病弱的庶曾孙女儿伤太多心。
显而易见,娴姐儿打从一出生就失宠了,将军府里的下人们惯会看人下菜碟儿的,便也对这位庶出的三姑娘并不怎么上心。若不是裴馨儿严令她们必须一视同仁,娴姐儿怕是不病死也早就被她们怠慢死了。
孙氏出了月子以后,本应继续卧床休息的,但却着实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于是便挣扎着起了身,洗漱以后便让人搀扶着来找裴馨儿,名义上是来聊天的,实际上却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裴馨儿自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说着话便让奶娘将娴姐儿抱了过来。孙氏接过襁褓里那个弱小的孩子,只一眼,眼泪便忍不住一串串地滴落下来。
她的孩子……原本健健康康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心中难以掩饰的悲伤一阵阵涌起,堵得她喘不过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同时又有一股无法遏抑的怒火油然而生,那恨意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融入了体内的每一分骨血。
冯氏……都是冯氏那个女人!
是她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么这辈子她便已经与那个毒妇不死不休!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大夫也已经明说将来再难有孕了,娴姐儿就是她一生的指望。现在娴姐儿变成这样,她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那毒妇!
依依不舍地将女儿放下,她泪眼滂沱地看着裴馨儿,缓缓站起身来,突然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倒是吓了裴馨儿一跳。
“孙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裴馨儿急忙上前来扶,一边说道。
孙氏却摇了摇头,哽咽道:“裴姐姐,我知道,我没资格提什么要求,可是求你看在我们同为母亲的份上,替我好生照顾娴姐儿……我也不求多了,只求她能够平安长大,以后嫁个好人家,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求求你成全我吧!”
说完,竟是深深地磕下头去。
她不是没想过要自己养着娴姐儿,但却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体状况,娴姐儿养在自己身边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相反,只要裴馨儿能够答应她好生照顾娴姐儿,那么只要娴姐儿自个儿不出什么岔子,平安长大、顺遂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