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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你,不想去就直说。”
“不是啊,今天真邪了门了,明……明明刚才还……呼!”
“喂,这就睡着了啊你,醒醒!”安弘奕推了推高坂“醒醒……喂喂。”看到高坂完全没有反应,安弘奕便走出了值班室并从外面把门锁上。
时间过去了3分钟,安弘奕并没有按照查房路线巡视,而是直接走到了里区狼堡处。说是狼堡,其实仅仅是一个独立的病区,唯一不同的是病区使用栅栏锁起来的,病区外面有一个监控室。配备一名警卫,而这名警卫的作用除了记录进入人员外还负责狼堡内部病房的房间闸门。看到安弘奕到来,那名警卫递给他一个指纹签到器,说道:“今天查房这么早啊。”
“是啊,最后一天了嘛,明天就转正了所以早来会。呃,你这签到器我怎么打不上啊,是不是坏了。”警卫不疑有他拿过去检查。就在此时,安弘奕用一把枪型物抵在警卫脖颈后部,随后那名警卫就慢慢的软了下去。轻轻将警卫放好,安弘奕看了下时间,23点50分,时间足够。他将闸门调到手动模式,然后将摄录设备关闭后就进入了狼堡。
看了看手上的枪型物,那是一把KMZ…03型麻醉枪,只有手掌大小,一只手刚好可以盖住藏好,而一般来讲这类医疗器械都是注册在案并集中管理的。获得这把枪实属巧合,而代价仅仅是一个嘴啃泥而已,就在周四那天骚动,那个白痴的高级医师冒失的情况下,这把枪被猛狼一脚踢飞。非精神科的医师根本不知道使用这玩意的技巧,这玩意是要藏在手里偷偷向病人注射的,于是就意外便宜了他。
走在狼堡的走廊上,猛狼的病房是在最里面,有两名守卫看守。不过那并不是安弘奕的目的地。他在旁边的门停下,输入了自己的权限密码手动打开了闸门,那里面只有一个病人。那个一直让他在意的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安弘奕的目标就是他。监禁、强奸、谋杀、渎尸,如果不是那次针对太空航班的恐怖袭击这家伙恐怕依然会在腌臜的角落继续祸害无辜的人,而他的罪恶之路在那次恐怖袭击后便被上合和北约的联合侦破组所阻止。即便如此,那艘航班上的包括他的父母在内200多名乘客全部遇难,只剩下他幸运的获救。那时他才22岁,为了报仇他改了名字和住址,为了报仇,他转投心里学专业,在这几年里他拼命的压榨着自己的脑力和才华,终于他可以如此之近的面对这个仇人。当然这还得益于L4和地球之间格外吃香的人才交流政策,他的档案并没有没被详细的检查,只是仅仅验证了合法性就通过了海关。
处刑的过程没有持续多久,持续4个月的不正常药量使这名病人无法拥有清醒的意识,这四个月负责送药的正是身为临床看护医师的安弘奕。只要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换掉一些药片,就能使患者的用药平衡趋于崩溃,随后便是其他主治医师加大药量的处方,如此往复,不需要多少天那些直接作用于神经的药物就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脑浆。本来那些顺出来的镇静剂是要用于同是值班大夫的高坂和负责看守狼堡的警卫的,但是意外获得的麻醉枪使他的行动有了更加稳妥的保障,行动也更加从容。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尤其是在医院里。那里充满了可以夺人性命的器械、药品、病原体。但是安弘奕没有用药物,他没能顺出致死量的麻醉药。不过这并不碍事,轻轻的将一管空气顺着静脉打进病人的体内,一切都结束了。
处刑完毕,安弘奕并没有感到快乐或者空虚。他早就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他患有感性情感认知障碍,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而且几乎没有任何不良的精神病理反应,唯一和正常人的区别就是情感淡漠,如果不是自己的父母用20多年的时间建立的情感记忆,恐怕即使他们的死也无法使他产生任何情感上的涟漪。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这个咽了气的疯子。那时安弘奕刚好处在具备独立供氧的卫生隔间内,因此躲过了主舱失压的厄运,但是接下来的爆炸却使他受到了严重的颅脑外伤,伤愈恢复后,他不得不接受包括自己父母在内200多名乘客死无全尸的噩耗以及自身感性思维的丧失,索性他有一个良好的理智伪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这才没有使别人觉得他是个冷漠的怪物。
从病房出来,他开始进行最后的布置,他走向那两名看守那猛狼的护卫。“哥几个还行吧,那只……没有什么异常吧……”
“还好,”两名守卫回头从小窗里看了看病人,那只这几天的“非人表演”让这两位兄弟压力山大,“病人没有……呃!”
“啊!”。果然在一个威胁下,另一个更加容易让人丧失警惕。麻翻了这两名守卫后,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此时猛狼正在熟睡,隔着眼睑飞快转动的眼球表明她睡得并不深沉,也许还在做梦。
“陶潘,为什么要跑……明明可以赢的……陶潘你死的冤啊……秦总别走!秦总我马上就给你报仇,求你别走……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看来是很可怕的噩梦啊,说起来我有多久没做梦了呢,安弘奕心里想到。但是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离00点30分交班还有一会,必须让她刚好能在那个时候引发骚乱才行。此时他正用熟练的手法解开拘束衣的外扣,并把脚镣和关节限制器弄松,这样刚好能够拖延一下她逃脱的脚步,以她的身体素质刚好可以在20多分钟内完全解开,至于防咬口罩就算了吧,她会自己解开的。随后安弘奕便离开了病房,同时把麻醉枪扔在她的身上,当然里面的内容物早就换成生理盐水。这样做的目的同样是为了拖延她逃跑的脚步,以便让她造成更大的混乱,试想下当她用麻醉枪没能成功制服交班的人后必然是直接用肢体来完成同样的事,如此一来肯定会引起更多人的警觉,她造成的混乱越大,安弘奕和那个死去的病人被发现的时间就越晚。而那把麻醉枪,她肯定会用的,这是作为一名精神科医师的直觉。
离开病房,安弘奕把门虚掩着,然后进入外面的监控室,关闭闸门的报警功能,又把闸门调回自动模式,屏幕上有一盏红灯再闪,那是猛狼的那间。安弘奕要保证所有的房间都是上锁状态,除了最里面那间,毕竟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也只有被投食拍打围观的命运。最后确认了一下时间,00点00分,接班的同事还有30分钟到达,自己足够赶到目的地。
就在安弘奕离开五分钟后,猛狼渐渐的苏醒过来,刚才的噩梦让她有些恍惚,同伴们的脸如水中月般破碎。她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在她眼里自己完全是为了逃避才选择这条道路,整整两年时间自己都是在睡梦中度过,如今还被锁进精神病院。她试过逃跑,可每次都功亏一篑,现在自己如同深陷囹圄,还被戴上了羞耻的口球和捆绑衣……等等,这衣服怎么。
猛狼扭了扭身子,发现绑缚住自己身的衣服松动了,以她的体力随便挣脱了两下便摆脱束缚。而限制住自身活动的所有工具几乎都奇迹般的松动了。猛狼觉得是自己的队友冥冥中保佑自己,仿佛自己的行动正在被他们注视着、支持着,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除了令自己倍感羞耻的口球。
扯下口球,猛狼觉得自己的胸部被什么东西挤了一下,低头发现居然是一把麻醉枪。这东西她在原来的科室就没少见到,刚来这里第四天的时候一个傻不拉几的研究员举着这玩意向自己冲过来。以她的能力自然没能吃亏。但是这枪的威能她倒是见过的,正常的壮年人都扛不住一下。
丝毫没有犹豫,猛狼直接把这玩意攥在手里,这一时间她觉得绝对是自己的小伙伴们在天之灵保佑着自己,她敢拍着自己的胸部发誓,眼前倒下的护卫和敞开的闸门就是证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快速的穿过狼堡的走廊,跑动中胸前带来的异样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是时间紧迫,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不会有人到来。
轻轻的推开病区口的闸门,她发现监控室里的警卫早就倒在那里。“不管你是谁,谢谢你的帮助,可惜我是不可能也不会以身相许的。”
穿过一般病房,前方就是护工值班室。只要干掉那里的大夫换上衣服自己监禁脱出啦,想到这里,猛狼轻轻打开了值班室的门,不得不说那个救自己的家伙还是很用心的,居然从外面锁住了值班室,想必里面的人也经过了料理。“是个仔细的人,不过可惜我是不可能也不会以身相许的。
可惜我是不可能也不会以身相许的!”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遍。
推门潜入,溜门撬锁,这种活计自己并不陌生。不过糟糕的是里面那个被料理过的家伙貌似要清醒过来了,正在那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冲锋、断筋、锁喉、拍耳、插眼,断根、断根、断根,一套熟练的连续技用来拳拳到肉,拍向喉咙的一掌让他挤不出一点声音,几脚下三路攻击过后这家伙就只剩抽搐的力气了,扒下他的外套,看了看胸牌上的名字。
“高坂……呵呵,你必须死啊。”
扒下外套穿上,猛狼正准备扒裤子的时候,接班的医生推门进来了。
卧槽你们这群渣渣走路都没有声音吗,尼玛死!这是猛狼的内心反应。
卧槽这里有女神经病在猥亵男性啊这不科学阿布这里是精神疗养院这很科学卧槽是猛狼这丫又跑出来了还在猥亵高坂好嫉妒阿布好羡慕啊。这是总跟精神病在一块以至于精神也不太正常的交班医生的内心反应。
在不到1秒的冷场时间后,两伙人都立刻有所反应。猛狼迅速的拿出麻醉枪敏捷的绕过挡住她的医生瞄准另一名打算按报警器的医生的屁股按了上去,然后回身一脚将第一个踹飞。那名被踹飞的家伙足足飞出去3米远,直接拍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