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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将军常驻西北,从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子,也不擅长水战,何况那时候东洋人根本入不了将军乃至满朝文武们的眼。他们也就敢小打小闹在沿海抢劫渔民,就跟个跳蚤,似的时不时咬一口给你寻不痛快,每次都被大燕水师官兵揍的哭爹喊娘,可过几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上蹦下跳的叫嚣。
三人坐好,因为拓跋妍没吃过日式料理,由资深吃货陈婉婉点餐,她倒是熟门熟路,都是四人份四人份的要:“小拖把能吃,我多点一些。”
女招待点燃中央烤网下的碳,稍后送上一碟肉。
陈婉婉介绍:“这是牛肋条,特有嚼劲。事先都用腌制调味过,你要是口重,一会儿就再浇点酱油,不过他们这儿的酱油比较甜。”
说着夹起一片肉铺在烤网上,刺啦一声响,火舌卷过生肉片背面,焦香四溢,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鲜甜香味。拓跋妍其实吃什么都行,特别好养活,但是此时也被那股异香勾的食指大动,下意识挪了挪屁股。
一碟子牛肋条肉要吃完,几声敲门响,送进陈婉婉要的米饭。
她欢呼:“吃烧肉还是要配米饭。”
随后又有嫩滑多汁的厚切牛舌、牛小排、内脏拼盘、压轴的顶级西冷。因为内脏腥气比较重,所以额外添了酱汁送上,三人热火朝天的大吃大喝,陈婉婉含糊嚼着嘴里Q弹香浓的肉块得意的炫耀:
“她们都说要保持身材,上镜会好看。不过我不怕,我是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哈哈哈!”特别欠揍。
拓跋妍看得出这里的价格肯定高昂,没好意思真的撒开肚子吃。她对店里配的酱汁青睐有加,把肉片用筷子扯开铺在米饭上,再浇上酱汁拌匀,吃的很满足。因为碗比较小,所以足足吃了八碗米饭,最后陈婉婉感慨:“小拖把,你可真是个爷们。”
这时候门又敲响,三人齐齐向门外看,进来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女招待,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窈窕,长发在脑后盘起的漂亮女人。
她的打扮倒是很保守,但是妩媚的面容、和一摇三晃的妖娆走姿,真就是个狐狸精强装良家妇女的感觉。
女人扫过房间内的三人,目光在拓跋妍身上停留了下:“婉婉,你来这儿怎么也不知会姐姐一声,还是加奈子告诉我。姐姐好伤心。”
“你会伤心?”陈婉婉撇嘴,随随便便的介绍,“小拖把,这是餐厅的老板林淮。”
林淮踢掉鞋子,冲拓跋妍伸手:“你好,小妹妹。我是林淮,以后常来光顾,姐姐给你免单。”
陈婉婉在一旁翻白眼。
“林姐好,我是拓跋妍。”拓跋妍和林淮握手,这女人的手滑溜溜的,指尖暧昧的在她掌心滑动,拓跋妍僵笑着硬抽回手。
几人闲聊几句,拓跋妍突然想到酱汁的事,问林淮:“林姐,店里的调味酱汁外卖吗?我想买几瓶带回去……当然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
林淮很大方:“咱们姐妹还提买字?加奈子,你给小妍妹妹去拿一盒什锦酱汁。”
一直侯在外面的人中年女人加奈子应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拓跋妍赶紧说,“怎么能白要呢,林老板按价卖给我就好。”
“店里都会给常客送一些小礼物,”林淮睁着眼说瞎话,“不算什么。”
加奈子拎来一盒六瓶装的酱汁,拓跋妍真觉得这个林淮挺怪的,几番推辞她都坚持要送给自己,没办法只好收下。
人有三急,拓跋妍不好意思的问卫生间,加奈子给她指出方向,匆匆的去了。
陈婉婉见拓跋妍走远,皱着眉头说:“我说林淮,拓跋妍是我大表姐看上的人,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哪有什么歪心?”林淮懒懒倚在门上,“不过是看着孩子长得乖巧可爱,看着喜欢。哦,对了,你姐李雁娆不是性冷淡么?”
“别胡说。”陈婉婉哼哼唧唧的说,“我小时候就不乖巧可爱了?”
林淮:“你?”
陈婉婉恼羞成怒:“谁小屁孩的时候不调皮捣蛋,没个黑历史?我跟你说,我大表姐真对她有点意思,你掂量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三更!补偿等了这么久的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第一发,我速速去撸第二发,么么哒!
☆、第21章
林淮古怪的看陈婉婉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管我呢?你又不是我媳妇儿,我为什么非得听你的?”
陈婉婉脸刷的红了,跳脚:“你胡说什么!走开,看见你我就烦。”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拓跋妍从卫生间出来,顺着来路往回走,就听身后有人迟疑的叫:
“妍妍?”
是个男声,她停下脚步回头,只见是个西装革履、个头偏高的中年男人,长得倒是斯文儒雅,身形也没有很多这个年纪的男人似的走形发福,算得上是个有点气韵的美中年。只是眼底乌青遮盖不去,眼睛也有些浑浊,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制。
这人正一脸惊讶的望着她,拓跋妍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厌恶恶心,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拓跋妍的父亲,拓拔修。
拓拔修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大女儿。
当年乔春宜和他离婚的时候,就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带走自己的女儿,二要求他一次性付清抚养费,然而两家人再不相见,再无关系。他觉得自己那时候也是迷了心了,在蒋桂兰的撺掇下真的答应了她。
乔春宜这女人心狠,办完离婚当天就带着四岁的拓跋妍远赴裕川。拓拔修本来心里也有些悔意,觉得自己的确对不住乔春宜,虽然她太强势太固执,但是这些年的感情不是没有。
但见乔春宜居然这么无情无义,加上蒋桂兰有意无意的挑唆,他心头的那点悔意也就成了怨气。拓拔修下意识无视了自己对婚姻的背叛,对妻女的不上心,把一切责任度推到前妻身上,是呀,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她乔春宜每天拉着脸,跟婆婆蒋桂兰这个老太太置气,跟他拓跋修置气,好几个月都不对他笑一笑,也不收拾自己,蓬头散发跟疯婆子一样,他怎么就不能有红颜知己了?
再说了,离婚也不是他提的啊,他玩的再疯,也没想过离婚,更没想过娶顾敏。拓拔修只想要个自己的儿子,这有错吗?他比起外面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已经强太多了,是乔春宜不知足!
可惜,冲动之下赌气离婚娶了顾敏,生活也没能变得更好,这女人也生了个女儿。至于平时,别说跟他笑了,她一天跟他说不了三句话,在床上跟死鱼一样,每次亲热都一脸木然显得拓拔修在强|奸她,这么败胃口的女人,拓拔修没几次就彻底厌了,宁愿在外面包外宅去会所找公主,也不愿意跟她睡。
他知道他妈着急想要抱孙子,但是两次失败的婚姻让拓拔修心里有种对结婚的抵触感。拓拔修觉得自己年轻,还想多玩几年,反正只要有钱,多的是乖巧漂亮的女人给他生儿子。至于顾敏,她这么不识趣,自己也没必要把她当妻子看,随便蒋桂兰怎么出气去吧。
于是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小女儿拓跋娇也十五了。只是这孩子跟他不亲,还不如拓跋妍小时候,他一下班就追在他屁股后面要他抱,生气了就拿小拳头打他……
人到中年的拓拔修真的想要个跟自己亲近的孩子了,甚至不论男女。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当年,乔春宜别那么要强,同意让别人给他生个儿子,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蒋桂兰有了孙子,精力自然会投在孙子身上,不会再给乔春宜脸色,乔春宜又不用管那个孩子,只管带着妍妍,就算想出去上班也无不可,公司里职位随便她挑。
那么他们一家五口,多好啊?
再怎么自我催眠,乔春宜是不可能主动来找他的,而拓拔修自己也没能考虑好,没有去找她们母女的底气和勇气。只是偶尔觉得疲惫的时候,会想念当年娇艳活泼的小妻子,想念拓跋妍甜甜的叫爸爸。
拓拔修方才瞥见这个姑娘的背影,下意识就叫出了大女儿的小名,而等她回过头来,看到那张几乎是他和乔春宜外貌优点结合的面容,这些积攒了十几年的感情都爆发出来,这肯定是自己的妍妍小公主!
拓拔修失态的向前走了几步:“妍妍?拓跋妍?”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拓跋妍只觉离他越近越觉得恶心:“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拓拔修快步走过去挡在她面前,尽量控制情绪,“我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女儿呢?妍妍,我是爸爸啊。”
拓跋妍正视拓拔修的眼睛:“是啊,一个父亲怎么能认错自己的女儿呢?一个父亲怎么能十几年不见自己女儿的面呢?一个父亲怎么能不知道女儿睡过自助银行呢?一个父亲怎么能在女儿快死在医院的时候都不来看呢?”
拓拔修一怔:“妍妍,你生病了?我,你妈没跟我说啊,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不去看你……我虽然和你妈离婚了……”
“你,没尽过父亲的责任。我,谢谢你给我的生命。两相抵消,拓跋先生,真希望咱们再也不见。”说完不等拓拔修回答,大步流星的离开。
只留下拓拔修呆立当场。
拓跋妍回到包间口,林淮和女招待加奈子已经不见了,只留陈婉婉气鼓鼓坐在榻榻米上,赵咪尽量把自己缩小,一见拓跋妍来了,眼睛一亮:“陈姐,小妍回来了。”
陈婉婉闻声抬头,本想跟拓跋妍诉苦,却看她情绪有点不稳,担心问道:
“小拖把,你怎么了?”
拓跋妍踢掉鞋子,只觉得胸口万般情绪滚动,她走到陈婉婉身边,勉强坐下来,闷闷的低着头。
陈婉婉把林淮这个可恶的家伙忘在了脑后,她不觉得什么小事能撼动敢于从三楼越过池塘攀到对面的人:“妍妍,怎么了?”
拓跋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按理说她不是原本的拓跋妍,为什么会对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