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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中一剑,这么快就好了吗?
师炎冥面色还有些苍白,背后的伤口刚被包扎起来,也正是师英崇说的那样,只是皮肉伤,因为师紫涵并没有刺中要害之处。
他哧哧笑了,眉目之间尽是邪魅,“古夕蓝,你的面子真够大的,外面有精兵强将前来寻你,这个男人又为你不顾性命,啧啧……我看上的果然……”
精兵强将?夕蓝疑惑,太子炎不是说,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吗?怎么会有兵将?
“师炎冥!”太子炎爆喝一声,“有什么你就冲我来!有本事你就放开我再过一次招!”
“啧啧啧……”师炎冥笑看着太子炎,“怎么是个急性子?真是沉不住气,这可不好。”
“师炎冥。”夕蓝温声开口,“你过来,我想看看你。”
师炎冥笑望了一眼太子炎,好像是在说,你看,她喜欢看我而不是你。
太子炎气急败坏,“古夕蓝,你想干什么?你忘了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夕蓝皱眉,见师炎冥走到她面前,她灿然一笑,“你这么晚来看我,一定是舍不得我受苦对吧,快把我放下来吧。”
师炎冥定定地望着她,他总是不舍得拒绝古夕蓝,他看着太子炎斜着踩在柱子上的扭曲姿势,便好笑地看着夕蓝,“你想让我放你下来,好让这个男人站的舒服点?”
夕蓝笑容慢慢凝固。
师炎冥打了个响指,门口便进来一个人,手提着篮子,还带了一件貂皮袍子。
师炎冥接过来东西,对夕蓝温柔笑着,“你瞧,我就知道你还饿着,还知道你怕冷,早就准备好了。”他又不屑地看了眼太子炎,“他知道吗?”
太子炎哼了一声,“伪君子!有本事你放她下来!”
夕蓝心中涩涩,太子炎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她好过。
“不用你说,我当然要放她下来吃东西的,你就在那儿吊着吧!”师炎冥白了他一眼,便给旁边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黑衣人就动手解了夕蓝手上捆住的绳子。
没有了绳子吊着,夕蓝整个人软了下来,砰地摔到地上。
“夕蓝!”太子炎不用把那横木往夕蓝一边倾倒了,他自己也落了地,总算是舒服了些。
夕蓝艰难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来到师炎冥面前,“你的伤,好的这么快?”
师炎冥将篮子放在地上,给夕蓝披上袍子,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义父把你们关进来的时候。我正昏迷,不知道紫涵把你们吊起来了。”
夕蓝冷笑,师紫涵做的事,她不会原谅,迟早都会找补回来!
师炎冥仿佛能看懂夕蓝的心一样,他席地而坐,将篮子里的食物都摆了出来,“你别怪紫涵,她从小就是大小姐脾气,容不得别人占上风,你这么漂亮,她可不得嫉妒。”
夕蓝冷冷看着师炎冥。
师炎冥眸子如星辰一般灿烂,“来,坐下吃些东西吧,你应该饿了。”
夕蓝注视着他,飞快咬破自己的手指,转身将手指上的血喂给太子炎。
太子炎瞪大眼睛看着夕蓝,夕蓝却对他温柔一笑,轻声道,“没事,我不会害你的,这个味道,你应该熟悉的。”
太子炎皱眉,夕蓝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熟悉她的血的味道?
若说救他,也只有上次在盲山了,那时候他中了蛇毒,难道夕蓝也是这样救他的?
太子炎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不能保护他心爱的人,这是他最大的痛。
太子炎辗转吮吸着夕蓝的手指,夕蓝眼中也含带着泪光。
师炎冥怔怔,不由散漫一笑,“恩爱够了吗?”
太子炎的唇离开夕蓝的手指,眼眸之中尽是怜爱,“夕蓝……”
夕蓝摇摇头,望着太子炎的眼睛,微笑,“什么都不用说,我懂你的……”
夕蓝转身走到师炎冥身边坐下,丝毫不客气地拿起糕点茶水吃喝起来,填饱肚子才能想出法子出去,她不傻!
师炎冥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苦涩,他自斟一杯酒,“你喜欢这小子?”
夕蓝顿住,抬眼看他,不说话。
师炎冥轻声笑了,“佳人之心,我难再得啊!咳咳……”毕竟是受了太子炎的拳脚在前,又被师紫涵刺了一剑在后,他怎么可能完全好呢?
“浑身都是伤,怎么还喝酒?”夕蓝低声道。
师炎冥眼中闪烁着光芒,“你关心我?”
夕蓝抬眸,眼中涌动着些莫名的酸涩情绪,“我古夕蓝感激你的舍命相救,可我不愿亏欠你的人情。”她环望四周,见地牢墙壁上有点燃的蜡烛,她就信步走过去,取出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倒出些粉末,在空中一洒,用烛火点燃。
太子炎看着夕蓝,满含无奈。
师炎冥倒是饶有兴趣,缓缓起身。
不一会儿,门口窜入一道如闪电般的红影,刺溜一下飞到夕蓝肩头。
红锦巫雀。
夕蓝摸了摸红锦巫雀的羽毛,微微抿唇,“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夕蓝走向师炎冥,对他道,“把你的衣裳拉下来。”
师炎冥失笑,“怎么?要在这里行周公之礼?”
“师炎冥!你嘴里放干净点!”太子炎几乎暴跳。
夕蓝白了师炎冥一眼,粗鲁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师炎冥的衣服被夕蓝扯下,后背上那一个深深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夕蓝眼前。
夕蓝心中咯噔一下,她连杀人都有过,可她见到师炎冥受伤,就是心会有些痒痒地疼痛。
夕蓝的指尖轻轻滑过师炎冥的背,师炎冥并不觉得伤口痛,心上反而是有些痒痒的,很舒服。
“喂,古夕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你是不是想趁机害死我?”师炎冥满含笑意地问着,可他不是在怀疑夕蓝。
“太子炎的命在你们手里,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夕蓝观察了一下师炎冥的伤口,便看了眼师炎冥,“现在我要为你治伤,算是还你救命之恩,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夕蓝拍拍肩头的红锦巫雀,看了眼师炎冥的伤口,示意红锦巫雀去救人。
师炎冥望了眼被吊着的太子炎,抿唇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她这么直接地告诉他,太子炎是她最大的弱点……
太子炎的心已经像是掉到了蜜罐,甜丝丝的,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全身游走,热乎乎的,好像在打通全身的经脉,身上被师如光伤到的那几处,似乎也都在慢慢发热,这大概是夕蓝的血的作用吧。
可夕蓝的血,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魔力呢?太子炎不解,他思忖着是不是因为夕蓝跟云英姝学巫术,所以会了些异术,可这血,可是连云英姝都没有的啊!
红锦巫雀咕咕叫了几声,迟迟不动,夕蓝无奈地白了红锦巫雀一眼,便亮出刚才自己咬破的手指给红锦巫雀看。
红锦巫雀又咕咕叫了几声,豆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里面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渗出。
夕蓝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将巫雀的头一掐,往师炎冥背上的伤口上去靠,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渗入师炎冥那块骇人的伤口里面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沿着这条路走就没错吗
伤口一点点缩小,师炎冥感觉到神清气爽,两臂往后伸展了一下,也不会牵动背上的剑伤,似乎是好了。
师炎冥惊喜道,“古夕蓝,你刚才给那小子喂自己的血,这会儿怎么不给我吃你的血?”
夕蓝瞪了他一眼,“这鸟的眼泪用万两黄金都换不来!用在你身上真是便宜你了!”
夕蓝说着已经从红锦巫雀身上拔了两根羽毛,一根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另一根递给师炎冥,“这羽毛可以入药,你的伤明日就会痊愈。”
师炎冥接过来,目光深邃,“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夕蓝抬眼,“需要理由吗?”尽管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她也不是喜欢师炎冥,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
夕蓝面无表情,“还需要再把我吊上去吗?这次不要把我和他吊在一起了,你想把我怎么办都好,别再折磨他了。”
师炎冥勾唇,“早说过,我舍不得的,你就在这儿吧,我今夜也只是来看看你,你好,就好了。”
夕蓝诧异,“不用再把我吊起来?万一我跑了怎么办?”
师炎冥穿好衣裳,“本来也没想把你们吊起来打,只是鸢梦任性妄为罢了。”他抬眼看了眼太子炎,“既然如此,那这个家伙就在上面过夜吧!”
师炎冥阔步往外走,潇洒地摆摆手,“奉劝你一句,别妄想把那小子放下来,你解不开他,只会让他更痛苦!”
夕蓝怔怔地看着师炎冥懒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黑暗之中,想到他身上没什么伤口了,心里竟然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方才在师炎冥来之前,她心里有两件事放不下,一是太子炎,二就是师炎冥的生死。
太子炎没好气道,“古夕蓝,你这么快就学会见异思迁了?”
夕蓝回神,抿唇笑望着太子炎,慢慢走到他面前,“你很在意我?”
夕蓝难得这么主动,太子炎却还有些不习惯呢,他习惯的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古夕蓝,和他斗嘴的古夕蓝。
夕蓝一仰脸,她的视线便被太子炎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吸引住,她轻启朱唇,气息喷薄在太子炎的脸上。
“我从不知,能有一个人视我如生命……”
太子炎低头,深深望着她,猛地低下头去,轻柔地吻上夕蓝的红唇,太过想念她唇畔的甜香,太过想念她这个人。
双唇触及到太子炎的唇,夕蓝口中一声呜咽轻逸了出来,她身体难以抑制地轻轻颤抖。
太子炎辗转嘶咬着夕蓝的红唇,感受到从她唇畔传来的颤抖之意后,他离开那双唇,垂下眸子注视着她。
夕蓝眼眶中充盈着泪水,她眼中的这个男人,她将视之为生命。
夕蓝抚摸着太子炎略显憔悴的脸,口气透着心疼,“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太子炎用脸蹭着夕蓝的手,两相对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