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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炎冥,“哥哥,那个没有血肉只有仇恨的褚桑未,真的好吗?”司炎冥怔了怔,看着司雪黎。
“敢爱敢恨,敢拼敢杀,是因为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保护我,我只有让自己强大来自保,只为了活在这世上,昂首挺胸地活着。可我有人爱,我会爱人,我不想再杀人,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我不只想自保,还想让他永远平安幸福,让他手上的江山长存于世,我还有你们,我身边亲近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牵绊变得太多,你想让我怎么做?不顾你们的安危,想方设法除掉那些绊脚石,然后一个人活得天长地久吗?”
她的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浓浓悲哀,然而她仍是笑着的,正是这样的笑容让那悲伤和无奈显得更加浓厚。她有了可以付出爱的人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如从前一样,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司炎冥的心沉到了底,他想保护妹妹,可却一直活在妹妹的保护之下,他所谓的懦弱全都是司雪黎的爱。
“雪黎……”司炎冥感觉喉咙着实干涩,说不出话来。
司雪黎缓缓站起身,眼眸再次回归于往日冷淡的笑意,“哥哥,嫂嫂,我现在有了孩子,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不管不顾,但我不会傻到任人宰割。你让我面对,我也听你的,毕竟那是我选择的路。”看着司雪黎走掉,司炎冥沉默了好久,他似乎从来没有懂过这个妹妹。
说了要走,司雪黎当天就离开了,司炎冥抱了抱他,在她耳边说道,“别为难自己,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司炎冥生怕有什么闪失,就让古舒玄护送她回去。
司雪黎坐的是稳稳当当的轿子,司炎冥不让她再骑马,一路上,古舒玄常常给她讲一些笑话,司雪黎表面上是笑着的,可古舒玄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可也没有多问。到了叶城城门前,早有云煊前来接应,古舒玄是决计不会再入叶城的,便将她送到这儿为止。
“雪黎,再多的嘱咐应该也不用我告诉你,好好保护自己,好好保护……你的孩子。”说罢便走了。
司雪黎望着古舒玄带的队伍策马绝尘而去,不由怔了怔,古舒玄,是啊,古舒玄曾是离忧神巫,怎么能看不出来她怀孕?
云煊看她坐着平稳的小轿子,虽然很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司雪黎也只对他说道,“你的心意,琉璃收下了,她会很幸福,你也一定会的。”
云煊沉默,骑在马上,他驱马走近司雪黎小轿,“你不在这段时间,宫里……”司雪黎摆摆手,一旁随行的冬儿便将车帘撂下,夏儿也将小窗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只听司雪黎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她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走吧。”
云煊心里不由得想自嘲,司雪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瑶依的事?他扬鞭驱马向前走了几步,高声道,“出发!”
回到宫里,司雪黎没有去龙啸殿,直奔了自己的雪梨殿,小兰小竹准备好了晚膳,司雪黎只句,“不吃了,没胃口。”她的手搭在小腹上,便又坐了回去,挑了些蔬菜来吃,她不吃可以,可孩子是不行的。
晚膳过后,司雪黎这才叫了春喜过来,她半倚在贵妃榻上,轻轻合上眼,“说说最近有什么动静。”春喜的消息很灵通,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司雪黎。
“皇妃娘娘,正如奴婢给您传去的信所说,皇后已经得到了圣宠,可圣上待她也只是相敬如宾,只有那一晚上的情分,后来再没有去过凤鸣宫和其他妃子的宫殿,一直都住在龙啸殿里,偶尔会过来,问问奴婢们有没有什么可以添置的。”司雪黎“嗯”了一声,没有睁眼,春喜便继续说道。
“皇后本就盛气凌人,现在得了圣上的宠爱,更是变本加厉,把请安来的妃子当做奴才使唤不说,还言语羞辱,连皇贵妃也吃过这苦头,皇后让白贵妃端茶递水,更是不在少数,没有人敢惹她。”
小兰也有些忧虑,“皇后这样一手遮天,其他的妃子怎么能过得好?后宫之争,最能殃及子嗣,多少帝王家的骨血都被在这不见血的后宫杀死,让人想来就怕。”司雪黎淡淡道,“你们下去吧,我要歇一会儿了。”几人相互望了望,便行了个礼出了寝宫。
司雪黎平躺了下来,温热的双手放下腹前,在摸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她好像又感觉到那种孤立无援的痛感了,谁都不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她不想告诉宿炎她的身孕,宿炎所要顾虑得更多,她不想再给他多添烦恼,况且她怀孕的消息一放出去,只会给她和孩子多增加几分危险。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呢?她躺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睡着,忽然宫门被打开,放出一点点亮她睁开眼看过去,从那逐渐扩散开来的亮光里有一个高大的影子步入,随着门再度被关上,那一点亮光消失,她看得清那人正在向她这边走来。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摩挲着他的眉眼和棱角,她还真是想念他了……“怎么没有先去龙啸殿找我,你不想我吗……”
宿炎低声说着,双手熟稔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吻上了她的唇,她的颈。司雪黎也情难自抑地呻吟了一声,他的手所触摸的皮肤都好像会开出一朵朵火烈的花朵,让她的肌肤燃烧起来,她渐渐模糊的意识忽然像是烟火炸开,她恍然清醒,冷冷地推开宿炎。
宿炎忽然被推开,双手向后撑在床边,他喘着粗气在黑暗中看着司雪黎,眼神复杂。司雪黎似是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可脑海中不断浮想地那一幕让她心里抵触和宿炎的亲密接触。“为什么?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宿炎像是自问,可却的确是在问她。
司雪黎将冷漠的目光收回,她将头偏转到一边去,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睛,轻声地说出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事。“我信你不假,可我不想和她,共有一个你。”
这一晚,宿炎在她床边一直坐着,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走,什么话也没说。这段时间宿炎就好过吗?他安插在紫蓝国的探子来报,紫蓝想攻打万花,说华裳女帝现在已经暗中将权力转移到瑶依手中,攻打万花这件事是瑶依的主意。
在司雪黎回万花这段时间,瑶依几乎每天都过来黏着宿炎,宿炎知道瑶依的心思,他也知道瑶依是为了什么才想得出要打万花的事儿。
宿炎每天夜里都捏着那一封探子传来的密报坐到半夜,有一天他问小齐子,“你认为对司皇妃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小齐子想也没想,“当然是万花国了。”“为什么?”
小齐子对宿炎可是无话不说,“皇妃费尽心思才逃离炎国国土,如今成了万花公主,她愿意再嫁过来,不就是因为要保住万花吗?”
宿炎深深地望着小齐子,让小齐子心里发毛,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改口,“呃,其实皇妃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是圣上您,对,一定是您……”瑶依曾在宿炎面前提过,“阿炎,万花国力弱小,你是否考虑一下将万花收归炎国所有?还是说,你念及司皇妃,所以……”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还需要那块地做什么
当时宿炎什么都没说,瑶依只是笑了笑,“司皇妃拥有全部的你,而我也只能拥有那些城池土地,我也不想打这个打那个,可如果不这样,我的日子岂不是太无趣?若是能和司皇妃换换,那我便没有旁的心思了。”
后来宿炎想想,瑶依这是意有所指,瑶依照旧每天晚上请他去凤鸣宫里用晚膳,这次不同往日,宿炎去了。
瑶依对他很是殷勤,宿炎却也没有拒绝,可那种略微疏远的态度让瑶依不满。
瑶依颔首笑了笑,“想必阿炎在紫蓝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吧?不知探子们给你回报了些什么,用不用我来亲自告诉你一些消息呢?”她这口气轻松地就像开玩笑,可宿炎却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他抬眸笑看着瑶依,“你真的那么决定?我知道你不想要万花这块地。”
瑶依点头,温柔地笑着,给他倒了杯酒,“我紫蓝国的国土辽阔,物产丰富,当然不需要万花那一块贫瘠之地。”
她将酒盏递到宿炎唇边,一双漂亮的眸子几乎透出光来,“可我不是说过吗?司皇妃又拥有全部的你,又拥有自己的国土,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总得有一样能让我显得不那么可怜吧?”
宿炎含笑望着她说,“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那块地做什么?”瑶依的眸子里透着妩媚和柔情,还有一丝迫不及待。
“是啊,有了你,我才不需要那些没用的地方啊……”这话便是默许她不会再打万花了,宿炎看着她的眼睛,就着她的手喝下了酒,便握上了她的手腕,就势压上了她的身子。
瑶依一声娇呼,伴随着叮铃哐啷的酒盏滚在地上的声音,外面的人知趣地将宫门关好,退得远远的。
这是瑶依,第一次拥有宿炎。直到最后筋疲力竭之时,宿炎仍是清醒地道,“有了我,你还要万花吗……”
瑶依全身都是酸软,她闭着眼睛,极为享受却又疲惫地呢喃着,“不了,不要万花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司雪黎,可当司雪黎说起瑶依,说起他和瑶依共度的那一晚时,他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因为这是他们俩之间共有的不能言说的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雪黎没有随意走动,不轻易出倾桑殿去,只是吩咐冬儿她们做美味的补品,当然没有告诉她们是为了补身子,平静的她一直都在思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
她是不可能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遭人嫉恨,整天活在阴影之下,所以她要在这之前为孩子铺好一切道路,这道路首先要清除的阻碍就是瑶依。
从前她不想对瑶依动手,是为了宿炎,如果她真的对瑶依怎么样,那么紫蓝和炎国的关系就会破裂,纵使宿炎再怎么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