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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对吧?”
萧咏老老实实点头道:“对,放心,我们懂事,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记清楚,再闹,对谁来说,就都是玩儿命了。”张逸夫这便起身,拿着照相机塞进包里,“舒服了,走了。”
“再见。”萧咏习惯性说道。
“莫再见。”张逸夫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
外面马钢也急,但真的不想再进屋多掺乎,见张逸夫出来,连忙问道:“没事儿了?”
“嗯,都没事儿了。”
“那还抓不抓?”
“问他。”张逸夫指了指屋内,而后跟马钢握手道,“马局长,今天的事太谢谢你了,我是真心的,咱们都是做事的人,怎么做事还要看领导脸色,能做到你这样,你体谅我,真的非常不容易。”
“啊……”马钢慌了,怎么都品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应该的……这样,你先上车,让侯丰送你回去休息,后面我们处理。”
“辛苦了,太辛苦了。”
张逸夫随后又感谢了一圈公安干部,这才上车先走。
队长叼着烟看着车开走,憋了好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多大岁数啊?”
“二十五六吧……”
见惯了风浪的队长险些把烟掉地上,紧接着问道:“谁儿子?”
“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肯定是个大人物了……”队长使劲琢磨着张姓的领导人。
马钢摇了摇头,拉着队长重新进别墅。
场面太惨了,萧咏正扶着墙往外走,萧依已经暂时回避。
“我跟你们走。”萧咏默默说了一句,一步一挪朝外走去。
“哎呦!还真老实了!”队长笑了起来,“打老实的?”
萧咏苦着脸:“打老实的……”
这次,张逸夫也算彻彻底底走了回钢丝,沿着底线转了一圈,终究没过界,小舅子什么的,就是用来卖的么!
黄大佬也清楚,真闹出点什么名堂,自己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马钢已经跟他说明白张逸夫就是冲着小舅子去的,那就去吧,又死不了。
换个视角,黄大佬在蓟京,再厉害也看不到那么远,脑洞也没法开那么大,只能听人汇报。
汇报出来,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小舅子不识好歹,请张逸夫吃饭他不去,就出了下策,企图用武力方式威胁一下,让他知道在滇南该听谁的。张逸夫却不吃这套,拉着马钢哭诉,必须要干过去。
要知道,本来马钢是准备汇报萧依跟张逸夫同台唱歌的事情的,但被这事儿一搅,心里一琢磨,愣是没敢说,还是不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如果先有萧依红杏出墙,再聊张逸夫怒发冲冠,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因此,在黄大佬的视角中,整件事都没扯出来萧依,说是萧咏依权仗势乱搞,也是理所应当,外加他本身也觉得萧咏在滇南做得有点儿过头了。有自己这重照应,他确实可以在滇南过的自在一些,但也要有个限度,最近小舅子是越来越来劲,拿地方领导不当领导,自信心这么膨胀,自己也容易被牵连的。张正诚去滇南的时候,就逼得那么多人拉横幅闹事了,得亏张正诚已经失势,不然还会有更多麻烦。
该给他点教训,张逸夫正好是教训人的好手。
小舅子么!反正是用来卖的!
其实,整个情报战过程中发挥最大作用的,并非事情的参与者,并非萧咏萧依或者张逸夫,因为这些人都有主观意向,他们的话不可尽信。
相反,几乎是一直看戏的马钢才是这段复杂事件的主角。
贵妃醉药的那一晚,他就是听了侯丰的劝,也是怕大佬记恨安排张逸夫和贵妃住隔壁,这属于严重的工作失误了。
因此他汇报的时候并没带上张逸夫,只说是酒店前台救的。
同样地,因为后续可怕事情的发生,同台献唱的事他也没聊,毕竟戴着面具,可以装傻说没认出来。
这样一来,大佬视角里张逸夫和萧依是没有交集的。
若是之后,萧依突然反过来说张逸夫的不是,他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张逸夫教训了你弟弟,你才这么说他的。
也多亏了张逸夫对马钢侯丰态度一直不错,他们也瞧得上张逸夫,巧合之下,这些细节就算了,说了也是惹大佬心烦。
所以说,现代战争就是情报战!
至于后面,萧依萧咏怎么跟大佬汇报这事,就不得而知了,是顺了张逸夫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卧薪尝胆终不弃,就看他们是什么性格了。
张逸夫倒是踏实,这一天一夜累得够呛,洗了个澡闷头就睡了,不再想这事儿。
原因很简单,他想也没用,猜一千算一万也没用,这事儿的发展只能随缘,还是养足精神,早点帮峦松把公司的底子打好更务实一些,真闹大了,你跪着舔黄大佬他也不一定不恨你,可只需要峦松一句话,他就不敢恨了。
这也许就是太子和宰相的关系吧,而且是唯一的太子。
第584章 适者生存
来滇南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张逸夫自己了。地界这东西很玄妙,人生地不熟,最后险些栽了跟头,这让张逸夫想到了一句笑话——
总有刁民想害朕!
竟有贵妃想上朕!
这件事,已经打破了应有的秩序和规则。张逸夫宁可回到蓟京面对那些麻烦的人,至少他们是有规则的。有规则的局可以搏,无秩序的地方就只能打打杀杀了。总打打杀杀,难免一个不小心,死于非命,那才叫冤。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首都,张逸夫拉着行李往外走,虽然是冬天去的,他却一直风吹雨打,依然晒得黑了许多。本来说是去休养,没变白胖,反倒瘦了几斤,变得更精壮了,就连眼神都变得锐利了一些,中庸与平淡的地方没有消磨他一点点意志,在那种环境下,他反而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出了机场接机口,张逸夫很快看到了向晓菲,本来就是让她找个车来接的,没想到亲自来了。他刚笑盈盈走过去要打招呼,却见两个人迎面扑了过来。
“逸夫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一张油光大脸就这么出现在视野里,那人热情上前,同时跟旁边的人吩咐道,“快把行李接上!”
“来,张主任,我来。”男人这便上前要拿过张逸夫的行李。
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巴干和尹扬。
这次,局长亲自来接他的机,这可是部长级待遇了。
张逸夫也错愕了一下,没想到巴干竟然下这功夫,但很快就释然了,他的脸果然变得比娃娃还快,昨儿个白眼送你走,今儿个就能笑脸来接风,头天骂你,一觉过后就能贴你。
晚了!
他就奇怪,怎么巴干还没被清理出去?当时大研院来人的时候,他可是不遗余力阻止的,屁股不对还有的聊?
没等张逸夫说话,巴干紧接着又说道:“逸夫,咱们从前工作中有一些小矛盾,那也是因为领导意见不同导致的,跟咱们两个个人之间没什么关系,现在领导意见统一了,咱们的矛盾也就消除了,今后还是要好好合作,好好开展工作。”
这话说得不要太漂亮!
领导意见统一,这是什么新说道?
旁边的尹扬借机道:“这不,黄部长那边特意通知华北局来接机的,巴局长一听,说什么也要亲自来,我来都不行。”
好么,张逸夫脑子里的弯子终于转了过来。
怪不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屁股挪得这么快?
这也谈不上什么新闻了,对他来说已经很娴熟了。
唯一令张逸夫感叹的是,大风大浪中,张正诚那样的大船就这么翻了,巴干这样的杂鱼反而圆润地生存了下来。
身在滇南的张逸夫,还真的不知道这两个月蓟京发生的事情,巴干在察觉出风头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如之前每一次一样,做出了果断而英明的抉择,放弃一切立场,运用一切手段去另投新主,定要先人一步。
打仗的时候,汇报胜利喜讯的传令兵,都是要连升几级的,巴干跑得更快一些,在张正诚去滇南之前,他就已经拜访了黄正辉,大胆承认之前的一些不足,重礼相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我也是身不由己。
黄正辉自然是明白人,也是个正常人,一系列忠心与赞扬,夹着重礼来到面前,自己明明还只是副职,巴干话里话外却已经当成天王老子来赞扬,誓死效忠到天荒地老,这对这会儿膨胀中的他倒是刚刚受用。
那么问题来了,张逸夫和巴干摆明了是水火不容的。
不清理掉巴干,反而接受他的投诚,张逸夫恐怕会不乐意。
不乐意……
不乐意又怎么样么!你又不是部长!
不乐意又怎么样么!你倒是做点什么让老子乐意的事情么!
黄大佬给了张逸夫一百个机会表忠,他却不为所动,反而这个曾经是对立阵营的人,如此的懂事,如此的到位。
当领导的,该爱谁,该烦谁?
那你就慢慢的举世皆浊我独清吧张逸夫。
虽然这么想着,但黄长辉也不敢太草率,如果仅仅是他自己,张逸夫这号人早就该干嘛干嘛去了,问题就是他与贾府儿女的情分实在非凡,自己虽然马上就是一把,却也不敢乱动。
想着这点,其实也充满了烦恼,自己已经与张逸夫示好多少次了,摆明了要精诚合作,他却不给面子。
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给他面子?
于是,最新的安排就那么出来了,张逸夫去搞公司,不要在咱们行政套路里掺乎了,谁也甭管谁。
你得清楚自己的斤两,巴干刚好就是那杆秤。
而此时此刻,现在的张逸夫,看着巴干那张貌似真诚的笑脸,无疑也在面临抉择。
本以为张正诚说他不保巴干,这事儿就已经没得逃了,没想到他还真当成了腿毛!
没有意志,自如地改变信仰,这样的人生存能力太强大了。
巴干的那席“临别赠言”余音未尽,现在已经是接风喜迎。
握个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