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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到近处,杨羽又看见桥另外一面的河中,残留着一辆面包车的残害,这辆面包车已经完全变形,车头被撞扁,车窗的玻璃无一完好。
杨羽将车停在桥上,走下车,只见侧面两米外,靠出事地点一面的桥的护栏被撞断,显然那辆面包车是从那儿冲下去的,当下走了过去查看。
杨豪随后走到杨羽身边,看了看桥面,见桥面非常宽阔,足可容纳两辆大货车并行,说道:“看来那个死者真的是太昏头了,这么宽的桥,他也能冲下去?”
杨豪说话间,高靖等人发现杨羽停下,也停车走回来。
杨羽没有答话,抬头对高靖道:“高靖你去问问死者王明达的家住在哪儿?”
高靖答应一声,带着三个小弟小跑着往焦化厂跑去。
煤矿和焦化厂在当地通常都是一起的,因此大部分时候,焦化厂即煤矿,煤矿即焦化厂。从利润来说,二者融为一体效益更高,采出煤炭就地炼焦,可节省不少运输成本,炼成的焦炭价格也比原煤高上不少。
而J市焦化厂的炼焦技术还比较落后,只能炼成焦炭,其余的副加产品如焦炉煤气、焦油、粗苯等均无法提炼,因此利用率非常低,浪费比较严重。
这也是政府部门严格控制煤矿生产许可证的原因之一,这从国家大方针来说本来是好的,不过落到下面就不是那样了,近几年与煤炭相关的主管部门地位也因为对煤矿企业的控制日益严格,而水涨船高,成为人人争抢的油水部门,其主要原因是,上面要求越远,越好伸手捞油水。
当然,任何事情都具有双面性,上面要求严格,监视力度也就越严格,越容易出事。
高靖等人去问话后,杨羽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这两边山上分别有两个村寨,都是三四十户的规模,隐隐看到有炊烟从村子里冒起。
“羽哥那儿有一帮人冲下来了,会不会就是王明达的两个儿子带人下来。”
杨豪忽然手指侧面一座山说道。
杨羽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一帮人沿着小路往下小跑而来,有好几个人手上扛着长长的东西,应该是木棍、竹竿、锄头之类的东西,当即心中一凛,便要吩咐一帮人去车上拿家伙准备开战,又想到自己来之前王家兄弟并不知道,他们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等人,便说道:“我们来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可能不是来找我们的。”顿了一顿,说道:“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上车子,都准备好家伙。杨豪,你打电话给高靖,让他们赶快出来。”
杨豪答应一声,掏出手机拨打起高靖的电话来。
对面那帮人来得好快,就在杨豪打完电话时,那帮人已经下到山脚,直往这边小跑而来。
杨羽连忙道:“先上车,都提好家伙。”
所有人感到事态紧急,纷纷答应一声,飞速上了车子,砰砰砰地好几声,顷刻之间,面包车的门纷纷关闭了。
这时杨豪和高靖通上了电话,只听杨豪说道:“高靖快出来,有人冲来了,可能是那王家兄弟。”说完挂断电话。
不料杨豪话音才落,杨羽就见那帮人已冲到后面不远处,杨羽看到领头的一人,心中一惊,领头的竟然是马钢,他知道自己来这儿,因此早就准备好砍自己么?又急忙大声吩咐道:“大家听我号令,我说砍,大家就跟我一起下去砍了马钢。”
这句话说完,马钢已经到了杨羽面包车尾部,只听他大声叫嚷道:“吗的,王兵,王力,这两个狗日的,欠了老子的钱现在还不还,他吗的是想赖账,欺负老子软不成?”
“钢哥,那两小子的老子前几天死了,应该能要到好多赔偿金,这次一定要他们还上,还要算上利息钱。”马钢身后一人说道。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杨羽面包车车头的位置,因为车窗关上了,马钢走路又很急,并没有发现车子中的杨羽等人。
杨羽听到二人的对话,松了一口气,原来这马钢和王家兄弟两有过节,可不是王家兄弟两的后台。
马钢的声音又传来:“他吗的,去年的赌债这两个狗日的敢赖到现在,今天咱们上门去,他们要是敢不还,给我把他老子的灵堂拆了。”
马钢身后的一帮人大声应是,雄纠纠气昂昂的。
杨羽想笑,就让你们先鬼打鬼,老子待会儿来捡现成的便宜,当即吩咐道:“都别出去,先让他们去闹。”
杨豪等人都是阴笑道:“明白,今天马钢这杂种总算干了件好事了。”
后面两辆面包车中的人不见前面杨羽等人行动,也按兵不动。
眼见马钢等一帮人走下大桥,就要往对面上山的小路走去,杨羽忽然又是一惊。
原来高靖接到杨豪的电话,便急冲冲地冲出焦化厂来,正好与马钢的人撞了个正着。
高靖一冲出焦化厂大门,就见到马钢,心中大惊:“马钢,这下可糟了。”他虽然惊恐,却不慌乱,情急间将头低得低低的,装着若无其事地从马钢身边走过。
“站住,你是谁?怎么我以前没看见过你?”
马钢看见高靖低头走过,大声问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闹灵堂
马钢并不认识高靖,因此只觉得高靖不像是祥福煤矿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高靖却是心中噗噗直跳,马钢这个人在吴鸿文手下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苗子,但不论狠、能力都远胜黑子和黄毛狗,因此对他很忌惮。他低着头,支吾道:“我……我们来这儿找朋友。”
杨羽在车中看到这情形,手中砍刀一紧,便要跳下车去救高靖。
不料,马钢挥了挥手,说道:“走吧。”
高靖当下低着头快步走过,走到面包车车前时,也不知杨羽是要打还是不打,便假装不认识走了过去。
车中的杨羽等人登时松了一口大气,暗赞高靖机灵,要是他们上车来,那就非打不可了。
倒不是怕他马钢,而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儿是马钢的老家,和他开打,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马钢看高靖走开,便带着手下小弟往对面山脚的小路走去。
杨羽在车中,只见一帮人往山上爬去,一边做着各种各样张狂的动作,显然是要冲了王家兄弟两的大门。
眼见一帮人走远,再没有什么危险,杨羽说道:“咱们下车看看。”打开车门走下车,到了桥边,点着一支烟往对面山上看去。
抽了两口烟,只见马钢等一帮人走到了一栋瓦房外面,那栋瓦房外面是一个敞开的院子,院子中种了两颗大树,似乎是梨树。敞院中也有不少人,隐隐看到有好几个人的头上包着白布,显然是为死者披麻戴孝的亲戚,王家兄弟两想必也在其中。
马钢等人一走上敞院,便有两个人迎上马钢,发烟给马钢,三人说了几句话,马钢忽然跳起,一耳光将一人掴倒,跟着手指那人大喊了几句。
因为距离不远,杨羽隐隐听到马钢在喊:“给我砍死他,妈的,去年欠老子的钱,还不想还?”
马钢身后的人冲上前,王家那边的人也提着锄头、铲子冲上来,双方登时大打出手,一个妇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别打了,别打了,王兵,王力,你要你爸死都不安宁吗?”
这两兄弟嗜赌如命,他老子王明达在煤矿上班挣来的钱,大部分被他们挥霍一空,欠马钢的钱也是赌桌上欠的,也没多少,就是一千块钱。
在赌桌上欠下的赌债,一般情况下,只要数目不是太大,很少有追着要的,但可惜的是王家兄弟欠的人是马钢,平常没事都还想从你身上讹诈一点,这下欠了他的钱,那还不往死里整?
以前马钢知道王家兄弟没钱,就算打死他们,也弄不出钱来,这才没有刁难二人,现在知道王明达死了,从祥福煤矿能讨到一大笔赔偿金,自然不肯放过机会。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塌了,敞院中更加吵闹起来,哭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杨羽隐隐听出一些苗头,似乎是双方打斗的时候,将王明达的棺材弄倒了。
眼见双方又打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马钢叉着腰杆指着对面,大声说了几句话,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便带着一帮人往山下走来。
“羽哥,马钢下来了,咱们要不要搞他一顿,这杂种嚣张得很。”
杨豪狠狠地道。
杨羽寻思:“看样子,王家兄弟干不过马钢,马钢一定会放狠话让王家兄弟还钱,正是上去和两人谈私了协议的时机。”当即说道:“别管马钢他们,咱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帮祥福煤矿摆平纠纷。先上车,等马钢们过去再说。”
高靖等人这时已经折返回来,和其他人在桥上看戏,听杨羽这么说,所有人纷纷上了车,关上车门,摇上车窗。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钢就带人走过来了,只听马钢狠狠地道:“吗的,什么玩意儿,也敢和老子叫板,明天他们要是不把钱拿来还了,老子砸了他家的房子。”一个小弟道:“就是,还敢直呼钢哥的名字,连句钢哥都不叫,真他么的不知死活。钢哥,你不在的时候,这两狗日的张狂得很,说是天文镇他们两兄弟说了算,还说认识五中的人。”马钢哈哈大笑起来:“跳梁小丑,不知道天高地厚。五中的人?你让他去叫五中的人来试试?”
原来五中和矿一中的老大都是马钢的小弟,王家兄弟说要去叫五中的人,那不是自己找死?
马钢说完这句话,已经走下了桥,跟着顺着下来的路往山上爬去。
杨羽打开车窗,看马钢等一帮人爬上山,进了一栋一层楼的平房之后,方才说道:“咱们下车,去王明达家。”
一帮人当场答应。
杨羽将砍刀别在后腰,下车后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山上爬去,爬了三四分钟,一条通往刚才在下面看到的瓦房的小路就展现在眼前,当即顺着小路往那栋瓦房走去。
走到那栋瓦房外面,听上面吵闹得很,有几个年纪大的人正在破骂:“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