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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向百里默,“如果被种在心间的蛊母被取出来了呢?”
百里默轻扬起了嘴角; “蛊母和百里徵的心已经长到了一块,如果蛊母离开了; 百里徵就没了心; 你觉得一个没有心的人; 会怎样?”
会死。
陆拾依强做镇定,不让百里默看出什么来,但心早就被打乱,慌得不知所措。这件事怕是连辛泽都不知道,如果百里默取出了蛊母; 百里徵真的必死无疑,原来他说能够掌控百里徵的生死,是真的。
当初百里杘之所以冒险将蛊母种在百里徵心间是有两个原因。其一,百里徵身体里流着人和魔族的血,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血说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其二,能救百里徵的法子只有靠最强的蛊母来维持生命,他这么做,一来可以替蛊母寻个安全的寄体,二来,可以用百里徵的性命,换他白衣门的存亡。
只要百里徵一日在他手上,辛泽就一日不得不保住白衣门。他手上握着的不只是蛊母,更是可以掌控辛泽的筹码。不过百里杘没能真正用得上,天命如此,百里徵的血唯独救不了他。
而百里杘过世以后,百里默之所以将百里徵抛弃,则是为了蛊母的安全,蛊母已经和百里徵融为了一体,取出蛊母,两者皆亡,百里默不得不将百里徵抛出去,让辛泽来保护他的蛊母。
可最后无论是他,还是他师父,都没能利用得上百里徵。百里杘是因为没救,而百里默,则是不能以闻倡白的性命做赌注。为了闻倡白,他放弃了白衣门的复兴,也放弃了他和他师父几乎耗尽一生而培养出来的蛊母。
“那你说你会解了百里徵身上的蛊,是在骗我?”
陆拾依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整间房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百里默身体弱,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身体受不住地咳了起来。
“不……我怎么敢骗你……咳咳……”
百里默咳得撕心裂肺,常年不见光的身体,真的太弱了。
陆拾依看着百里默孱弱的模样,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没骗我的话,只要百里徵不死,我会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
这一句话真正惊动了百里默,顿时忘了咳嗽,狐疑地看着陆拾依。
“我不屑说谎,只要你能做到,我自然会履行对你的承诺。”
陆拾依收了身上的寒气,居高临下地看着百里默。
“我……”百里默说话都很费劲,“我可以……可以解。”
顿了许久,百里默才缓过劲来,端着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好几口水。
“蛊母跟普通的蛊不一样,不用取出来,解了百里徵身上的蛊,今后没有人能够控制得住蛊母。而蛊母这些年早就和百里徵融为了一体,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是无法自己脱离宿主的。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会做到的。”
百里默盯着陆拾依,他不敢在陆拾依面前耍花样,因为他知道陆拾依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一旦没有抓住陆拾依的所求,他就没办法再谈下去。
陆拾依凝住眉头,许久不曾说话。
生怕陆拾依不信他,百里默又强调了一句,“我师父已死,这世上能解这蛊的人,只有我。”
死死盯着陆拾依的脸,百里默一刻也不敢移开目光。
“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百里默终于松了一口气。
“先解了她身上的蛊,配合我们除了青松门,你的那些条件,我会在事成之后奉行。”
陆拾依站起身,似乎要走。
“等等!”百里徵叫住陆拾依,“你拿什么保证?”
他不敢信陆拾依。
陆拾依淡淡道:“你不信我的话,能够让你觉得稳妥的就只有闻倡白的命了。”
百里默攥紧了拳头,陆拾依软硬都不吃,他只能选择相信了。赌一把吧!就凭他们控制住闻倡白,却没有伤害他,百里默愿意赌一把。
“好,我信你!”
陆拾依笑笑,转身离开,出了门将晕倒在地的闻倡白拎了起来,到了寒鬲房里。
百里默愣愣地看着大敞的门,等到陆拾依走后,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伸出手试探了一下。
门上没有禁制。
百里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而后转过身自嘲地放声大笑着。
他这般不信任陆拾依,可对方却解除了对他行动的限制,甚至连门上都不下禁制。他算计来算计去,却发觉自己算计错了人,头一次,觉得擅于心计是那么得令自己生厌。
回过身掩上了门,百里默看着空旷的房间,思绪万千。
陆拾依将闻倡白带回房才忽然想起来,她刚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在门上下禁制了。
“完了!该不会跑了吧!”
陆拾依连忙回到关着百里默的房间,讶异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推开。
“还有事?”
百里默正在梳洗,几日以来一直被捆着,行动都不能自如,身上真是狼狈的可以。
陆拾依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百里默竟然没有逃走。
总不能说她是忘了下禁制,特地来看看人有没有跑的吧!当下找了个话题,随便搪塞了过去。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闻倡白的安危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人来保护他,决计不会让旁人伤到他分毫。”
百里默理了理杂乱的头发,重新绑起。
“好。那我就放心的把他交给你了,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百里默站起身,梳洗一下气色都好了很多。
陆拾依点头,“我向来不违背诺言。”
百里默此刻已经是对陆拾依有了七八分的信任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始终保持着敌对。他思量了许久,与其为青松门卖命,最后连善终都不一定有,倒不如随着这帮人做件好事。
闻倡白从不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少肮脏的手段,如果知道了,那张脸上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百里默不想让闻倡白知道这些,更不想让闻倡白疏远他,他就这一个最重要的人了,哪怕誓死,也要保证他的毫发无损。
☆、不能让她知道身世
蛊母在百里徵身上; 陆拾依不敢对百里徵说实话。
如果她告诉了百里徵这件事; 那么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会被牵扯出来; 那些他们极力隐瞒的秘密都会被挖掘出来。现在正是紧要关头; 青松门未除,百里徵还没有坐上万法盟盟主之位; 陆拾依不敢告诉百里徵真相。
事到如今,她不能惊动百里徵; 得找机会问问百里默;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解蛊; 毕竟百里徵一日被控制,隐患就多一日。并不是她不信百里默; 只是她也不敢全信; 她不敢用百里徵的性命来做赌注,毕竟那是她的亲侄女。
不行,她还得再回去一趟; 让百里默把嘴巴闭劳了,关于百里徵的身世; 一星半点的字都不能吐露!
陆拾依刚走到百里徵房前; 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回了百里默的房间。
她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现在就差一点点就能完成任务了,这个节骨眼上丁点疏漏不能有。
邺苏苏看着换上新衣的百里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过了年,她的徵儿就十六了,只可惜今年过年她没法陪在百里徵身边了。
邺苏苏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 百里徵一眼久看出她有心事,叠好了旧衣,坐到邺苏苏旁边。
素来不会安慰人的百里徵只能将邺苏苏搂在怀里,温暖的怀抱让人很是安心。
邺苏苏愣了一下,而后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一双眸子温柔如水。
她的徵儿真的长大了,明明从前还是小小的一个,结果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虽说还是和从前一样笨拙地不会安慰人,但这个怀抱却能给她安全感,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徵儿长这么大了?
邺苏苏拉过百里徵的手,将自己的手贴上去比着大小,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手比百里徵小了整整一圈。明明不久前她还牵着百里徵小小的手呢,结果一转眼,竟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了。
百里徵看着邺苏苏的手贴着自己的手掌,五指细细长长,堪堪一握就能全部包裹住。
捉住邺苏苏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啄了一下。
邺苏苏不禁红了耳根子,一双晶亮的眸子抬起,对上百里徵含笑的眼睛,温柔似一汪春水。
她从未想过,做梦都得不来的幸福,有一天真的会降临在她身上。
缓缓躺在百里徵的双腿上,邺苏苏双手搂着百里徵的腰,埋首在其中,窃喜的唇角上扬着,像个孩子似的蹭了蹭。
好在她遇到了对的人,也等到了回应,最幸运的事也不过如此。邺苏苏觉得,能够和百里徵相互喜欢,真的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好运。
可能她没办法穿上嫁衣真正嫁给百里徵,但只要能够在一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再也不敢奢求。
惜月已经顺利完成任务,这次给青松门的火紫草全部被掉了包,外形上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可一炼制成洗髓丹,那效果可就一点都没有了。除了火山妖兽,外人用了火紫草不仅半点修为无法提升,反而还会被用来透支生命来达到一时的修为高强。
虽说已经被百里徵知道了自己目的不单纯,但惜月依旧没有放弃,毕竟百里徵的身体是难得的宝贝,只要能吞噬了她,冒一冒风险也是值得的。
要说最惨的还是寒鬲,没看劳闻倡白,差点让对方跑了。现在不仅被陆拾依臭骂了一顿,还得被安排着保护闻倡白这个白斩鸡。
他没想到这次下山历练竟然这么刺激,兴许这次下山,所有弟子当中,搞出动静最大的就是他和百里徵了。不过这次历练的意外之喜便是自己终于突破了,一直卡在瓶颈期难以突破,这次终于到了金丹,实在让他意外,或许回去的时候,师父也会大吃一惊的。
寒鬲光是想想自己师父察觉他修为的变化后露出吃惊的表情,都觉得十分自豪。此行多亏他师姐,一路走来真的受了不少的照顾跟指导。虽说百里徵年纪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