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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把雪扔在她的脖子里。
她也确实那么做过,沙瑶哭了一天,她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可她不后悔。
………………
蔡翌辰的车子停在沙宅外面,昨晚沙瑶离开时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该与她断了关系,那样一个女人不适合做老婆,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想要见她,想知道她今天如何了,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正在出神,一辆迷你开了出来,蔡翌辰认得,那车子是沙瑶的。
车子开的有点快,蔡翌辰思虑片刻,跟了上去。迷你渐渐驶离市区,进入一处旅游区。
因为下了雪,旅游区人很少,到处白茫茫的。
沙瑶停好车,裹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出来,踩着厚实的雪往里面走,她的方向偏离旅游区,显然是要进山。
蔡翌辰拿起副驾上的羽绒服,穿好后,跟着走了出去。他不敢跟的太紧,怕被沙瑶发现,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好在人少,雪地上只有一串脚印,蔡翌辰跟着脚印走。
蔡翌辰一抬头,沙瑶消失了,他心中一禀,紧跑几步,拐弯处看到了她的身影。蔡翌辰喘息几声,侧身,藏了起来。
和沙瑶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男人的鬓发白了一半,啤酒肚,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话,蔡翌辰又走了走,蹲下身子,靠在一个雪堆后面。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庆国,他说的唾沫横飞,“瑶瑶,你变了,你小时候多乖,多懂事啊,看看你现在,我就跟你要点钱,你都不能愿意给,以后还怎么给我养老啊。”
沙瑶冷笑,“我给你的钱还要少吗,爸爸早就跟我说过不让我给你钱了,他要是发现了,我以后的零花钱也就没了。”
“沙鸿达这个混蛋,我白给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要他点钱就这么吝啬!”
沙瑶不语,抬头看了眼白茫茫的山,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每回都给他两万,她有多少钱也不够他挥霍的,她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戒了赌,你有多少钱赌啊。”
“我没去赌了,我,我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
“那你女朋友是在吃钱吗,每回都两万两万的要。”
万庆国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我有个有钱的女儿,买起来东西来没个节制,而且,而且我还在她哪儿借了点高利贷。”
“高利贷?!”沙瑶惊讶地瞪大眼睛。
“其实也不多,就十万,但是利息太高,现在都滚到五十万了,这个月还剩十万……”万庆国的声音越说越小,原先借了五万,赌钱赢了十万,还上了,尝到了甜头,又想去赌,结果全输光了,他一咬牙,借了十万,可是手气不行,一个劲儿地输。
沙瑶的脸沉下来,吼道:“你疯了吗,我去哪里给你找十万。”
“你去给沙鸿达要啊。”
“你让我怎么要,他现在对我的印象很不好,我已经不敢再跟他要东西了。”
“你是他女儿,跟他要钱天经地义!”
沙瑶苦笑摇头,“我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他好像起疑了。”
万庆国瞪圆眼睛,“不会吧,你露出破绽了?”
“他知道我顶替万瑜读大学的事了。”
万庆国长舒一口气,“这件事啊,不要紧的,双胞胎之间不是经常顶替吗,你们也是双胞胎啊,再说姐妹之间,替一下就替一下吧。”
“可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我很可恶。”沙瑶掉下眼泪,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万庆国拍拍她的肩,“你再给我两万,剩下的我想办法,我……以后不找你要钱了。”
沙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三万,赶紧把高利贷还了。”
万庆国欣喜地应下,把钱塞到怀里。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沙瑶就走了,万庆国等看不到沙瑶的身影,也就走了。
蔡翌辰蹲在雪堆后面,双腿发麻,站不起来,脑袋里嗡嗡地响。他们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旋,如果说昨晚,沙瑶给他的冲击是个波浪,那么今天无异于一个核。爆炸。
沙瑶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没有任何好感的万瑜,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顶替万瑜读大学,顶替万瑜认了爸爸……
沙瑶和万瑜的脸不断在脑海里变换,越看越觉得万瑜像沙鸿达。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停在了蔡毅城的家下面。他抬头,往上看,他们在做什么?万瑜又知不知道她被人替代的事?
蔡翌辰打开车门,走进楼里,按了电梯键,12楼很快就到,走出轿厢,站在1202的门口,屈起食指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露出万瑜的脸,她看到蔡翌辰,愣了下,道:“进来吧。”拉开了门。
蔡翌辰看着万瑜,她笑的很灿烂,嘴角两个梨涡,看起来很可爱。要是换成他,被人顶替上大学,还被人顶替认了爸爸,他肯定要杀人,绝对笑不了这么灿烂。
大概是他的眼神有太多的怜悯与同情,万瑜收敛笑意,一脸的莫名其妙。她转身走进屋,“毅城,你弟弟来了。”
蔡毅城正在电脑前工作,闻言抬起头来,笑了笑,“翌辰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万瑜冲了两杯咖啡放在两人面前,窝在沙发上,抱着零食,继续看电影。
蔡翌辰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万瑜,且脸色很不好看,蔡毅城蹙眉,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蔡翌辰喝了口咖啡,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万瑜知道了被顶替,会不会去找沙瑶,沙瑶怎么办?工作肯定保不住,还要被沙鸿达厌弃。他对沙瑶还是有感情的,他不希望她变得一无所有。
所以,蔡翌辰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来看看,我走了。”
蔡毅城跟在他身后,“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蔡翌辰的行为奇怪,换做是谁都会起疑心。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他站在门口,再一次看万瑜,其实她长得比沙瑶漂亮,鼻子和下巴像沙鸿达。
蔡毅城再次蹙眉,“翌辰?”
蔡翌辰转身离开,还是先找沙瑶,劝劝她,如果她想要钱,他可以给她,别做缺德事,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姑娘被人家戳脊梁骨。
沙瑶正在做spa,每周两次,风雨无阻。她现在是名媛,要保持美好的形象,美貌是第一步。接到蔡翌辰的电话,有点烦,压着性子让他来会所。
蔡翌辰按照地址找了过来,随手拿了本杂志,坐在沙发上,边看边等,书翻完了,沙瑶还没出来。有点烦躁,在会所里走来走去。
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他一个男人显得很突兀。
蔡翌辰的脸涨红,女人就是麻烦,做spa,做美容,做头发,全是烧钱的。
沙瑶总算出来了,浑身闪着光,像行走的水泡,唇红齿白,大眼睛水汪汪的。
蔡翌辰的脸更红了,心脏噗噗乱跳,忽的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冷却下来,脸也难看了几分。
沙瑶说:“找我什么事?”她懒得再掩饰,语气硬邦邦的。
“我们谈谈。”
“谈什么?”
“谈谈你顶替万瑜的事。”
沙瑶的脸色大变,紧紧盯着蔡翌辰,眼神怨毒。
蔡翌辰的心抖了下,硬着头皮道:“前面有家咖啡厅,我们去那边。”
沙瑶不语,在身后跟着他。
两人在咖啡厅落座,点了咖啡,沙瑶已经恢复正常,“你都知道什么?”
“我全知道了,你代替万瑜认了父亲。为什么?就因为沙鸿达有钱,让你不惜离开亲生父亲,叫别人爸爸。”
沙瑶格格地笑起来,“像你这样出身的大少爷怎么会懂我们的生活。在你坐在高档的小汽车里,去贵族学校读书的时候,我呢,要在狭窄的两居室里,跟万瑜挤在一张书桌上写作业,睡觉还要睡上下铺,醒来,看到的永远是床铺的底板。”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点儿都没有被捉包的害怕,愧疚也没有,只陈述着自己的遭遇,“每个季节只能买一件新衣服,看场电影,也要求爸妈好长时间,裙子破了也舍不得丢,别人穿白色小洋裙,我只能穿棉布的过季的裙子。蔡翌辰,你想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吗?”
蔡翌辰真的对她失望,到了现在,想的还是她自己,“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万瑜也一样跟你一起长大,你抢了她的大学,还抢了她的父亲。”
“对,我就是抢她的,谁让她是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要是没有她,我就是独生女,我们家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凭什么要让她分走!是她欠我的!”沙瑶的神情狰狞,手指甲刮的咖啡杯吱吱作响。
蔡翌辰失望至极,曾经以为她是好姑娘,值得他一辈子去呵护,原来她竟是如此的自私,狭隘,回想以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缓缓站起来,“我最后劝你一句,适可而止,一个人不可能一直活在欺骗里,你好自为之。”
蔡翌辰离开咖啡厅,站在街头,茫然四顾,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黑暗,人那么自私,他所以为的美好,掰开来全是肮脏。他突然很怀念以前的日子,过得没心没肺,也看不到这么多的龌龊。钻进车子,扭了下钥匙,踩下油门,汇入车流。
沙瑶怨毒的盯着车子,不行,她不能让秘密暴露。站起身,抓起皮包跑了出去。
………………
蔡毅城那边步入正轨,公司的管理层认可了他的能力,轻松了许多,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干了,有时候还能来个双休。
自那天蔡翌辰来家里已经过去了五天,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蔡毅城想跟他谈谈,是时候让他学点东西,慢慢接手公司的业务了,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太子爷。
结果给他打电话没人接,给蔡家打电话,也说好几天没见过他的人。
难道失踪了不成?
叶欣研一门心思的照顾蔡品良,把儿子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蔡毅城打电话来,她还不知道蔡翌辰五天没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