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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一路颠簸小跑,神经松弛下来的小北陷入短暂的昏迷,脸色苍白,最惊悚的是左手整个手背肿的老高。
“不知道,我也是才见着她。”向明慌忙跳下地去拿药箱,“哥,你帮我跑个腿去大梁村找万三爷,他要是不在家就去乡政府找他。”
“好,你先照顾她,我马上去。”他表哥一点都没含糊骑上车子就走,这时候稳定了心情的向明,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擦干净小北的脸,马上额头上的淤青就显现出来。
即使是小时候被爷爷惩罚独自关进柴房,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
他喜欢这位姑娘,从他偷偷坐在海边哭泣的那一刻,小北默默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他就喜欢上这个倔强的小丫头。
昨天和她分别的时候她还对着自己笑,现在一张脸比纸还要白,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擦伤,小小的左手肿成了馒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向明!”小北悠悠转醒,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额头上搭着一条毛巾,丝丝凉意给她带来片刻的清醒。
“我身上的钱袋子还在吗?”
林向明俯下身子,轻轻地说道,“在。”
“要护好,有人要抢走。”
“小北?”看着只说了两句话又昏睡过去的小北,林向明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万三爷没来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冷毛巾给她冰敷。
家里能用的上的药都被他找了出来,看了一遍之后,把沈阳红药碾成粉末用温水化开,担心小北吃不下去,又准备一碗糖水放在一边,用小勺压住舌头,抬起头把药慢慢喂了进去,之后赶紧又喂了点糖水,做完这一切他大汗淋漓,紧张的呼吸急促。
怕她冷到,把自己的棉被拿过来盖在身上,摸了摸炕,下地拿柴火开始烧炕。
小北只是乏累过度,肌肉松懈下来后产生的困倦像潮水一样袭来,等万三爷急匆匆敢来时,她也睡醒了。
“小北,发生了什么事?”向明的表哥考虑到事情不简单先去的乡里准备报案,正好在派出所碰见万三爷,把情况跟他说明之后,万三爷和于晓军一起来到林向明家。
“三爷……”小北简明扼要的把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于晓军赶紧起身和向明表哥赶往她说的抢劫地点。
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哪还有什么人在?
于晓军身上带着一些侦查工具,在坚硬的稻田里勉强取得一个模糊的脚印,其他地方杂乱无章,能看出打斗的痕迹但无法提取有用的证据。
小北并不知道林春山他们抓了两个二流子,实际上这伙人逃走时又救走了同伴,林春山也不敢硬碰硬,打伤了其中一个流氓,他们也驾着马车跑了。
于晓军返回林向明家时在村子里碰到了盲目寻找小北的林春山。
把他们一起带到林向明家,林春山看到小北后,这位都快当爸的年轻人跟萝卜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他们以为小北后来又被人给抓走了。
“春山,你跟于所长一起回去录好口供,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彻查,不放过这几个流氓。”
马车留下来,现在必须送小北去医院。
“三爷,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的,回家养养就好了!”苏小北真有些头疼,她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药罐子呢!
“胡说,你瞅瞅你的手,都肿成啥样了?”万三爷板着脸说道。
“小北,去检查一下没有坏处,不要逞强。”林向明止住她要说的话,开始往车上铺棉被。
“可是…”小北烦恼怎么跟他们解释,前世打架打多了,这种皮肉红肿是家常便饭,刚刚她自己按了按红肿的左手,没伤到筋骨,根本不用去医院。
林向明不听她任何解释,一把抱起她往马车上放,小北还没有被男孩子这样抱过,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
“哥,你们录完口供先回去,别告诉妈我受伤的事,就说这两天我住在干妈家。”
又跟林春山吩咐几句,要按时把海蛎子肉交给孙长友,还有村民的货款……
万三爷急的一撩鞭子催马赶紧走,一边生气的数落小北,“你就不能啥也不管安心做个14岁的孩子?”
☆、一零九章 方静的失误
河东村就坐落在县城边上,从里面赶着马车出来,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县医院,不用万三爷吩咐,林向明跳下马车抱起小北就往里面跑。
“向明,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小北羞涩的躲闪周围异样的眼光,她不喜欢这样出风头。
拗不过她,向明只好把她放下来,“我去排队挂号,你靠墙站着等三爷过来,不许乱走。”
小北汗颜,他在跟小孩子说话呢吗?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挂号。”小北假装低头撩头发避开林向明关切的眼神,心里尴尬不已。
“向明挂号去了?”万三爷追了进来,把一件军大衣披在小北的身上,趁周围无人,万三爷小声问道,“你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是巧合吗?”
小北向于晓军叙述被打的经过时,借鉴上次说漏嘴的教训,没敢把自己的怀疑说给他听。
“三爷,这伙人肯定是受雇于某个人,那个滚地龙一上来就喊我的名字,像春山哥他们连提都没有提,很明显有人事先跟他说过的。”
“哦?他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身上有现钱,这么说只要抓到这个滚地龙就能找到买凶的人。”万三爷知道她心思缜密,话音一顿盯着她问道,“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三爷,这范围可太大了,熟悉我又知道咱们收海货的人很多,我没有一点头绪。”小北哭笑不得,万三爷真把她当神仙了。
“走吧小北,去医生那里看看。”这时候向明挂号回来,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心中在想小北嘴角那个意味不明的笑代表着啥。
方静这两天工作不多,从病房里出来后来到楼下门诊,一到冬天患病的人也多,整个一楼走廊里到处都是愁容满面的病人和家属。
离她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昏暗的走廊里大白天也看不清人,自认为眼神很好的方静顿足,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眼熟?”
方静跟着进入一间检查室,看到屋子里的人后抬高嗓门喊道,“小王,这个病人交给我。”
小北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在这家医院里她最害怕的人就是这位有阳刚之气的女大夫。
林向明看到方静之后楞了一下,扶着小北胳膊的手不由得加重,小北疑惑的看看他,向明则是偏过身子用手捂着嘴咳了几声。
“苏小北?你又怎么了?”方静把她拉进一间处置室,双手抱臂上下打量她。
“头顶有淤青,嘴角有擦裂伤,脸色苍白,双腿重心在右脚上,身子佝偻。”方静一声冷笑,“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嘿嘿,方大夫,要不你先忙去吧,我就是摔了一跟头,拿点擦伤膏就行。”
“小丫头,每次都想指挥我不让我靠近,怎么?你害怕我?”方静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眼睛。
“怎么会?方大夫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这不是怕耽误您的时间吗,就我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万三爷和林向明同时看向小北,第一次看见这姑娘说话底气不足。
“大夫,这孩子被人打伤,你别听她胡闹,快点给检查一下吧。”万三爷急了,小北这孩子在干啥呢,为啥不配合大夫做检查?
方静脸色微变,眉头上挑,一把拉住小北背在身后的左手。
“啊!方大夫,你轻点啊!”方静的大拇指狠狠地压在她肿痛的左手上。
“被谁打的?”方静根本就没有停手,手指继续在她的左手上按着。
“疼啊,呜呜,我疼。”
林向明忍了半天终于无法再忍受方静粗暴的问诊过程,“她的左手第三个手指指骨有轻微弯曲,你不要再折磨她。”
方静停手,抬头仔细打量着向明,“这位少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我从未见过你,你如果不能给她好好诊断,我们去找其他大夫。”林向明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跟方静的眼神毫不退让的对峙着。
“呵呵,你还懂得摸骨?”方静嘲讽的盯着他,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个身影,没有能和对面的男孩子重合。
“这是事实。”林向明一指小北的左手,只见她中指以诡异的角度往上翘着,她说疼就是这根手指神经在拉扯。
方静立马放开她的手指,此时小北疼的眼冒金光,头上的虚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不怪向明生气,她也怀疑方静是借机整她。
“对不起苏小北,我不是故意的。”方静脸色惨白的收回手,“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针给你疏通一下脉络。”
万三爷出去交费用后,房间里就剩林向明和苏小北两人。
“她刚才说……你又来了……是什么意思?”林向明给她擦着汗漫不经心的问道。
“啥?”小北不记得方静都跟她说过啥。
“她用了又字,你以前让她看过病?”
小北尴尬的看看他,“向明,你是不是听错了?”
“你不要打岔,实话实说。”
他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方静一看见她就说要带走,很明显两人早就认识,她和一位不苟言笑的大夫认识,除了生病还会有什么借口?
小北今天才算是真正认识林向明,他这么执着的刨根问底,大有你不说我照样能查到的自信。
“额,出了一点小问题,说起来很复杂,而且这个地方不适合说。”小北说的事实,现在她真的不想谈被袭击的事。
“好,今天晚上你住我家,到时候你把事情说给我听。”
“为什么?我干嘛要住你家?”小北火大,尖着嗓子愤怒的抗议道。
“你想住哪里?去你干妈家让她着急?还是回家吓坏你妈?”
他说的有道理,小北一下子泄气,鼓着腮帮子到一边生闷气。
“呵呵,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