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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看到叶开身影一晃,已消失在此间大堂之中,他杵在原地傻眼了,还以为叶开会使什么法术。
傅红雪与谢天问却看得清楚,叶开使的并不是玄门法术,而是以极为上乘的轻功,在一瞬之间迅速移出酒楼,快得连脚步声都没有,无声无息,普通人自是不易察觉,老者感慨不已,如此神乎其技的身法,在当今武林的年轻一辈中,可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月色渐浓,灯火阑珊。
”臭小子!你还有胆子送上门儿来!倒也省得我们费事了,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们到衙门去,别逼我们动手,喂……小子你、你听到没有!“
这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场面,一帮人包围着一个人,前者满口横话却底气不足,后者环抱双臂泰然自若,满脸兴味的像在看戏。
叶开悠然地理了理身前的散发,面对着眼前的捕快,扬眉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我又没有犯法,各位捕快大哥凭什么抓我?”
先前被捉弄的四人疾言怒驳,“臭小子,你装什么糊涂!你当众殴打公差,这难道还不算犯法!”
叶开两眼促狭地瞥去,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殴打?”他问其中一个捕快,“你看他们四人有伤么?”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捕快,在衙门待的时间还不长,秉性仍十分耿直,认真地打量一番四人,实话实说地答,“嗯……确实无伤。”
叶开得意洋洋地瞟着四人,那表情似乎在说,唉,你们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说我殴打公差?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叶小无赖翘起了无形的尾巴。
四人气得全身直发抖,领头的那人脾气最暴躁,抬起手‘啪’的给了小捕快一巴掌,咬牙切齿地怒骂,“你他娘的!胳膊肘往外拐是怎么的!”
小捕快被扇得晃了晃身子,又直挺挺的站定,怯怯地望着对方,目光中含着愤意,但更多的是畏惧、委屈。
其中一人道,“大哥,这鬼小子难缠得很,别跟他白费口舌,他虽然有点能耐,但咱们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儿!”
领头的大哥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挥一下手势,趾高气扬地命令,“来啊!把他给我拿下!”
众人拔刀一拥而上。
叶开委实头痛地扶额,心里说,这伙人还真是很执着呐,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他摩拳擦掌,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是魔教公主之子,身体里流着一半魔教的血液,斜斜上勾的嘴角,看起来宛如透着一股邪气。
要对付这些武功平庸的捕快,自然不必用上他的飞刀绝技,轻灵一跃至半空,将八方侵袭轻而易举地化解,又抡起拳头还击过去。
堂堂小李探花的关门徒弟,竟然像个混混一样,当街跟众人大打群架,傅红雪旁观着眼前混乱的战局,无奈地叹口气,默默望了一下天。
众捕快饶是懂得点武功,但也只会一些拳脚上的功夫,谁都不曾练过内功,对于叶开来说,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内力,就足以顷刻间击败所有人,奈何某个迟迟不用,若不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便是赤手空拳的打上瘾了。
动作之间如行云流水,不消多时,各人皆已中招哀嚎,叶开念那名小捕快性子实诚,唯独放过了他,身形又是一晃,听得啪啪几声连响,领头大哥的两颊又多了紫红的掌印,倒颇有为小捕快讨还公道的意思。
领头大哥摸着火烧火燎的脸,怒不可遏,突然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只七寸长的‘铁鱼’,瞄向了叶开的眼睛,一坂动机括,一支精巧的小箭已从鱼嘴出射出,疾如闪电,没有人能避得开。
金属相撞,‘叮’的一响。
灭绝十字刀及时将小箭格挡下,执刀的人面如寒霜,已是恼怒到了极致,叶开的眼睛像流星一样好看,他竟敢企图伤害叶开的眼睛!
简直不知死活!
叶开没想到那人携带了暗器,当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竟忘记了该如何动作,若非傅红雪时刻关注他,恐怕那双眼睛真的要报废了。
叶开不由得松口气,真的好险!差一点就要变成瞎子,改行去做算命先生了。【谢天问:老夫莫名中枪了么。。。】
他拍拍救星的肩,“哎!傅红雪,动作不慢嘛,你这个速度都可以赶上我了。”某人便是夸人,也不忘记捎带着自夸。
傅红雪偏过头斜了叶开一眼,他的弟弟自恋程度至此,委实让他无言以对,叶少侠,您能不能少说几句大话?刚才是谁反应迟钝,险些让别人毁了双目来着?
他淡淡回答,“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叶开点点头,环顾着围在身周的阻碍,挑了下眉,”要回也要把他们搞定才行啊。“他战略一变,提气跃起,腾于半空之中,催动掌力瞬间发出,将众人齐齐击倒在地。
他朝着傅红雪夸耀一笑,忽然心口一痛,忍不桩啊’的一声叫出,所有力量似瞬间被抽干殆尽,身体失控地从高处往下坠落。
傅红雪心头大震,手疾眼快接住叶开,把人搂进怀里,急得直唤:”叶开!叶开!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叶开!你跟我说句话呀!”
叶开紧抓着胸前的衣襟,脸色一时白过一时,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向他,目光中噙着痛苦与无助,更有难以言喻的恐慌,声音微不可闻,“傅红雪……我……”
为什么?明明已经落在地面上了,为什么还是有种在下沉的感觉?好像连三魂七魄都在下沉,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上寒意,傅红雪,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想去抓傅红雪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心里不由一急,眼前已化作一片白光;。
“叶开!!!”
—待续—
☆、第 10 章 第九章:心脉之伤
酒楼的楼台上有一个人,冷眼而专注地盯着他们,轻轻自语地道:“天尊没有料错,说是今晚酉时三刻发作,果然一刻也不差。”
寒冰一样的眼神,寒冰一样的气质,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名慌里慌张又胆小怕事的伙计,此刻俨然如变了个人一般。
不,这样森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名平凡的酒楼伙计?
傅红雪背着叶开飞奔回到无间地狱,如同狂风呼啸而过,将自家的机关一一打开,便径直进了房间,将叶开放在床榻上,为他运功疗伤。
他凝神引动内息,贯于双掌,抵在叶开的后心上,将真气缓缓渡到他的体内,不料真气刚至心脉之处,叶开倏然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傅红雪见此情景急忙收功,扶他躺平,心里既惊且疑。
叶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可以说是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叶开绝对没有受伤,可为何叶开捂着心口,痛苦难当成那副模样?该不是他有什么旧伤?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动手拨开了叶开的衣襟,果不其然,在心脏部位有一道寸长的伤疤,看起来是有人近距离将他刺伤,下手之人力道狠绝,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
叶开,是谁伤的你?为什么你从没有说过?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傅红雪替他整理好衣服,端坐在床沿上,探了一下他的腕脉,还算平稳有力,他方才心中稍安。
冰儿推门进来,见此大惊,快步走上前问,“少主,他这是怎么了?”
傅红雪言简意赅地讲了经过,见冰儿忧愁地叹口气,心念一动:莫非冰姨知情?
“冰姨,你昨天告诉我说,叶开身体状况不好,是不是指的他心口的伤?”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
冰儿不住叹息,她早知这伤是个隐患,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真是病来如山倒,既然傅红雪发现这道伤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神伤地道:“其实,他这伤是……”
“咳咳……”
正要说明缘由时,却被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打断,傅红雪忙收回注意力,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人:“叶开?”
叶开慢慢睁开眼,看到傅红雪满是忧急的脸庞,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脸,声音透着疲乏与调侃,“干嘛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啊?好像棺材板一样。”
傅红雪见他还有闲情耍贫嘴,又好气又好笑,却没心思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你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痛么?”
叶开回答道,“已经不痛了。”
傅红雪展眉,“你刚吐了血,要好好休息,别再到处乱跑了。”
叶开坐起身来,擦去嘴边的血迹,没心没肺地笑一笑,“没事儿,我的血多得很,吐一点没什么的。”
傅红雪沉下脸,“叶开!”
他忽然记起来冰儿的话尚未说完,“冰姨,你继续说,叶开到底是怎么伤的?”
冰儿点点头,便要启齿续说下去,叶开暗叫一句‘不好’,匆匆截口道:“是我以前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你也知道,江湖多诡谲嘛。”
当初他目睹傅红雪坠崖的情景,只道万丈深渊必死无疑,悔愧自己懦弱,情绪激荡中自裁了一刀,可谓是慷慨悲壮之举,如今时过境迁,若再旧事重提,未免显得太过鲁莽可笑,他虽说至情至性,亦是个顾及颜面的俗人,自然不肯把以往的蠢事再抖出来。
有些事,还是让它埋藏在时光的尘埃里,永远成为秘密的好。
因有之前的事做铺垫,傅红雪不疑有他,就信了叶开的说词,语重心长地叮嘱,“你人很聪明,警惕性却不高,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可要加倍留意。”
“你心脉既然有伤,就不要再随便动武了,多多将养几日。”
叶开从善如流,含笑称是,对自家兄长的教诲照单全收。
时间匆匆又过三日。
“噗——”
又是一抹鲜红溢出唇边,如红梅点点洒落庭院中,在午夜月光的照映下,泛着一种哀戚的色彩。
叶开已连吐了五次血,每次方才一牵引内息,便引发心脏剧烈的疼痛,痛得他浑身打颤,面色发青。
饶是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