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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梁的到底是施了什么妖法,怎么好好的天气就下了雨了?
虽然只是淅淅沥沥的一点小雨,可下了到底是下了,青天白日的,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自来得饶人处且饶人,郭文莺怕梁若愚初来咋到把人都得罪了,他主事的差事还没受封,也没报吏部备案呢,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轻咳道:“你们都干什么呢?闲着没事在这儿聊天吗?要是谁觉得自己手头事少,尽管上我那儿领差事去。”
话音一落,顿时人们都四散跑了,这边一散,可算救了余生了。他轻轻舒了口气,一时紧张,差点没坐在地上。
郭文莺望了他一眼,“余大人,没事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余名这才缓过神来,慌忙告罪了一声,然后撒丫子跑了。他这也算是逃过一劫了,自是感恩戴德郭文莺出现的及时,救了他一命啊。
等他一走,梁若愚不由叹口气,“郭兄弟,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他自是不可能叫余名真脱了裤子在工部跑的,若真如此,余名名声毁了,他也会落得一个逼迫的罪名,背地里戳他脊梁骨的绝对少不了。可他性格倔强,从不认输,缓解的话一时团在嘴里说不出来,不然刚才也不会冷场了。不过幸好郭文莺出现了,倒免除了这场尴尬。
郭文莺道:“你日后要在工部任职,还少不了要打交道,以后还是与人打这种赌的好。”
梁若愚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郭文莺也被他勾起了几分好奇心,此刻见四下无人,便问道:“梁兄,你当真能辨识天气?”
梁若愚笑笑,“也只是略懂而已,积累一些前人的经验罢了。”
他说着又道:“我一般是看云识天气,比如卷积云,小圆块的云朵,一个一个的累积叠加起来,看起来类似波纹的样子,所以大家管这样的天气叫做鱼鳞天。代表着好天气,晴朗。积雨云;通常出现在低空中,云彩颜色很暗沉,塔形云层的高度可达几千米以上。通常出现这种云代表着有大雨,强风,雷鸣,和闪电的到来。积云;出现很频繁的云朵,看起来很蓬松,洁白,像一团一团棉花漂浮在空中,积云如果是一朵一朵分开的,那么代表好天气,如果一片一片连一起出现的话,会有一场突来的暴雨。雨层云;是一种低空的云,颜色灰暗,如果一直笼罩在天空中不动的话,会在近期内下雨。一般不超过三个时辰就会下雨的。而卷层云;是由冰颗粒形成的,像是白云的纹路,是唯一会在太阳或月亮旁产生光晕的云朵。如果卷层云扩展那么是晴天,如果卷层云变小那么要下雨了。”
说着顿了一下,“刚才的天气正是卷层云,所以我确定可能会下雨了。”
郭文莺道:“那也有一半的几率不下啊,何况你怎么知道是一个时辰,而不是两个时辰呢?”
梁若愚大笑起来,“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料的那么准,不过是七分经验,三分运气罢了。”
郭文莺挑眉,“若是你输了,难不成真要脱了裤子在工部衙门里跑吗?”
梁若愚道:“若是我输了,不是还有你吗?我肯定找人给你送信,来给我救场了。”
郭文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倒不知道这个梁若愚还有此等幽默细胞呢。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而已,余名都可以不认真,他自然也能。大不了照他说的,搬她当救兵就是了。不过若是赌赢了,那他的名声传出去,别人自然会高看他几分,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了。
她暗自点头,看来把他找来主持千机门和术局算是找对人了,此时虽然有些文人的酸气,也有几分小家子气,却绝对不是个笨人。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认同,也能快速进入工作状态吧。
※
术局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此事说起来容易,但要做起来却也是千头万绪的甚是麻烦。好在封敬亭全力支持她,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对她倒是一点不吝啬,还专门僻出一块地方来,给他们做办公之地。
术局建造不需要什么大面积的工事,只要有一些房间和研究器材就行了,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人,真正的人才。
第四百八十章 上朝
这不像考科举,读书人学的就是四书五经,真要找一些特殊的创新人才,还真好像大海捞针一样。此时的不像现代人有创新意识,有技术的都是工人,而工匠们地位低,大多数都是混点养家糊口的饭,很少有人思虑如何改革,如何革新技术。而读过书的,都不屑于这种低贱工作,是以真正能干活的文化水平都低,好多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也因为此,才显得梁若愚更加弥补珍贵,此人不仅文章锦绣,才思敏捷,还有几门拿得出手的好手艺,又是千机门上上任掌门的亲传弟子,倒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在他的帮助下,术局的筹建还算顺利,他们已经订好,由朝廷诏令各州城府县招贴告示,招募人才,想必过两个月便会有大批人涌进京都,参加入选赛了。
郭文莺一向擅长物尽其用的,看邓久成在工部事儿也不算多,就把他拉了来给梁若愚帮忙。
邓久成好容易得几天清闲,自是不大乐意,咂嘴道:“我说文莺啊,你咋好事都想不起我来,一到干活的时候全想起我了?”
郭文莺笑道:“这不是能者多劳吗?谁让邓大哥你是个大大的人才,不找你又找谁呢?”
这高帽子戴的他心里舒服,也不跟她计较了,反正他也自来听她的话,让干什么就看什么吧。
郭文莺把事都安排妥了,看天色不早,就回家去了。明天她要晨起上朝,不能睡得太晚。
不过她这人向来属夜猫子的,睡早了躺床上还睡不着,心里又惦记着火器局的事,索性爬起来画好几张草图,又批了几本公文,熬到了午夜之后干脆也不用睡了,收手收拾准备上朝的事去了。
自从她升任工部左侍郎,已经允许她上朝议政。只是她一时被工部琐事绊住脚,虽在吏部领了印信,却也没上过早朝。
第一次上朝,自要体面一些,寅时未到就换上了公服,吩咐人备轿。
平常她出门都习惯做车,不过身为朝臣,上朝自要有上朝的规矩,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历来都是如此。她自己本就是个特殊的存在,也不好再在这事上搞特殊了。
饶是如此,她的轿子停在午朝门的时候,依然引来了众多目光的探视,众人都窃窃私私语着,议论着这南齐有史以来第一个上朝的女子。
“唉,董仁兄,你说这女子也能上朝吗?”
“这女子能做官,怎么就不能上朝了?”
“是啊,也不知那位怎么想的,弄个女子跟咱们站在一处,真是晦气。”
“嘘,小心别叫什么听见了。”
郭文莺微晒,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见?但她听见了,也只能当没听见,这些日子这种闲言闲语的听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左右她过她的日子,她上她的朝,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此刻寅时过三刻,离卯时还有点时间,也不能一直站在甬道上让人这么看着。
午门设东西两座朝房,位于神道碑亭以北,在神道两侧相向而建。单檐硬山顶,面阔五间,有前廊,黄琉璃瓦顶。都是官员们上朝前休息的地方。一般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郭文莺和武官相熟的多,文官却大多格格不入,官员是不能在神道上站太久的,她一时犹豫该进左朝房还是右朝房。
最后咬了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既然做了这个官,何必惧怕别人的目光,索性放心大胆的就是了。她转身进了左边文官休息的朝房,里面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有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闲聊。
这个说:“年兄,听说西直门外新开了一家馆子,听说味道不错,改天咱们去试试?”
“行啊,去试试。”
“李年兄,东巷府那儿有个唱戏的班子不错。”
“唉,是不错,我去听过,那里面旦角真是漂亮,太漂亮,那小腰只有一掐。”
这位仁兄正比划呢,忽然一抬眼看见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女人走进来,若不是胸前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是女人,只是那张小脸真是精致好看的厉害,比那什么旦角可漂亮多了。
他不由呆怔了一下,下意识问出,“你是谁?”
一时间朝房里不管说话的、抽烟的、喝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郭文莺身上。
郭文莺微微抱了抱拳,“工部左侍郎郭文莺见过诸位大人。”
众官员面色大惊,整个朝房里几句炸了锅了。都听说过皇上封了一个女人做官,可亲眼见过的不多,今日往这儿这么一站,别的尚且不说,可这姿色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外间早有传闻,说郭文莺虽是嫁了人,暗地里却跟皇上有首尾,怪不得皇上百般维护她,就长得这小模样,也是男人最稀罕的那种。
虽心里对她不耻,但也少有人敢真的吼一声叫她滚出去,还有那会来事的,竟也跟她打招呼,“啊,郭大人啊,久仰久仰。”
也有的假装亲热,“今儿个天不好,阴天,大人这一路来得可顺利啊?”也不知阴天和顺不顺利有什么关系,反正是没话找话呗。
也有那性子耿直的,看不惯这个,冷着脸站到一边去,不时拿冷眼瞪着郭文莺,那样子颇为不善。
朝房有一个京官叫李云河,在朝中任御史,平时因性子直爽,喜欢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他素来看不惯阿谀奉承的,更看不惯像郭文莺这样女子为官,还是靠不正当关系混来的官职。
此刻见某些官员都上赶着巴着郭文莺,不由冷冷一笑,“这朝房是何等神圣之地,居然也容女子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