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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哼一声,“把徐德林找来。”
徐德林来得很快,片刻便到了,手拿着拂尘躬身行礼,“娘娘召见,不知有什么事吩咐?”
郭文莺道:“前几日可是你守了殿门吗?”
“是啊,娘娘有旨,不让人靠近大殿,奴才自要亲自看守的。”
“那可曾见有人靠近吗?”
“未曾啊。”
郭文莺忽然猛的拍了下椅背,“徐德林,你可知罪?”
徐德林吓得哆嗦了一下,“娘娘,不知我所犯何罪啊?”
郭文莺冷喝道:“你是如何把我这宫中消息传出去的?别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于本宫?又是何人主使与你,你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
她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两个太监窜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把徐德林压倒在地。
郭文莺心中气恼之极,她一直防着别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她这坤宁宫的总管在陷害于她。她待徐德林不薄,这厮在宫中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徐茂了,如此高位竟然也会被人收买,到底是谁许了他什么好处了?
徐德林被压在地上不免心中不服,强自辩道:“娘娘,真不是我啊,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郭文莺道:“来人,把徐茂找来。”
本来她还想不明白呢,可刚才徐德林有一句话漏了底,凡是做错事的人都会心虚,徐德林也是如此。他怕被她看出端倪才故意说了谎话,可就是这句谎言,郭文莺立时明白了把她这宫中消息漏出去的是他了。
她和陆启方所议之事,被那人得晓,便提前下手,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必那日她身上穿的衣服被做了手脚也是他安排的吧。
身为坤宁宫的总管,又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呢?
徐茂来得也快,他这些日子都快忙晕了,连着好几日都没睡觉,眼圈深陷,看着颇有些憔悴。听郭文莺召见,忙过了来,一看地上跪着的徐德林,就在知道出事了。
他行了礼,道:“娘娘,这徐德林如何得罪娘娘了?”
郭文莺道:“你且问他做了何等之事?那日徐总管为本宫安排与陆丞相会面之事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徐茂一听也急了,这徐德林是他引荐的,真要是有问题他也难脱干系。尤其是此事他也有参与,真要人让皇上知道了怕也要疑心他了。
他厉声喝道:“徐德林,杂家平日待你不薄,你如何做出此等之事来?”
郭文莺道:“此人就交给你了,能问出什么,不能问出什么,你自己自是心里有数的。”
这番话自是连徐茂都敲打了,徐茂心中一颤,暗叹道,怕是这位祖宗连他都疑心了吧。这后宫之中本就是你猜疑我,我猜疑你,没有几个真心对人的。
他把徐德林带下去自去审问,而他前脚刚走,封敬亭就到了。
郭文莺早猜到封敬亭会来,不过似乎比预想的还要迟一些。
这两天她心情抑郁,每次他来时,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要么只是交谈几句便不欢而散了。
封敬亭似乎刚跟人生了气,一脸的阴翳之色。
郭文莺捧了杯茶进去,“不知皇上有何事烦恼?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封敬亭端过茶来饮了一口,随后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还能有何事,还不是那些朝臣,一天到晚闲的厉害,正经国事不管,对朕的家事却指手画脚,管东管西的。”
第六百三十七章 造化
郭文莺没敢细问,寻思着约莫是在说那石碑的事吧,想必前朝还在争论不休,讨论此事是吉是凶吧。
封敬亭生了一会儿闷气,才道:“你且不用忧愁,朕会想办法处理的,你只管好好养胎就是了,生儿生女都不重要。”
郭文莺深深叹息,怎么可能不重要,怕就怕接下来的事,一旦生下的是个女儿,便是连皇上都压不住舆论了。。。
封敬亭这几日过于忙碌,难得在她宫中多坐一会儿,今日既罢了朝事,就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酒菜,两人对坐小酌。
郭文莺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两人各自斟了一杯,举高酒杯,忽的相视笑了起来。
封敬亭道:“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朕让你陪着喝酒都跟要你的命似得,谁能想到咱们还有今天。”
郭文莺暗叹,是啊,那时的她恨他恨得不要不要的,又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嫁给他,又会爱上他呢?所以说这人活一世,真备不住会出现什么事,与其现在忧心烦恼,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心中释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低笑道:“今日以茶代酒,他日定要陪皇上大醉一回。”
封敬亭大笑,“好,他日你我大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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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儿喝酒,仁寿宫中江太后也在自斟自饮。
她好久没喝过酒了,今日这酒倒是喝得格外痛快,想到此刻坤宁宫那两人的烦恼,心里顿觉无比的痛快。
大宫女云燕悄悄走了进来,低声道:“太后,徐德林被抓了。”
江太后微微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徐德林进去回话,也不知怎的被坤宁宫那位瞧出端倪,当时就给扣下了,现在已经送到慎刑司去了。”
江太后听着,不由一叹,这步棋她布了好多年,这才用了几次便成弃子了,真是可惜了的。不过这回能借着郭文莺自己的手把她整倒了也是好事,就看这一关他们怎么过了。她就不信老天爷处处帮她,就真叫她生出一个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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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事,时间倒也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快过年了,每到过年的时候都正是郭文莺的生日。从前皇上很是给她过过,不过今年赶上她有孕,便大行封赏了一番,赐了许多稀罕之物给她,还令阖宫上下到坤宁宫殿外叩首,庆贺皇后生辰。
因着郭文莺有孕不便见客,就只是在殿外拜了拜,随后专为她准备的生辰宴,身为正主也没到场,倒是皇上亲临主持,命百官对着坤宁宫方向叩拜道贺,也算给足了郭文莺的面子。也通过这个,表达了一下皇上的恩宠之意,也让人知道,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郭文莺心里也明白,单只是这样解不了她目前的危机,只能让人悄悄给陆启方带信,让他暗里准备着,就等三月份她这儿一有动静,立刻便行事了。
农历三月三,在中原有三月三拜祖先,三月三拜轩辕说法,传说这天是盘古、黄帝、王母、真武大帝的诞辰。同时三月也是桃花盛开的时节,纷纷落英,飘飘摇摇,这么美的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也自是漂亮万分。
也就在这一天,正在宫中漫步的正宫皇后,突然觉得腹中疼痛。
宫中上下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为了给皇后娘娘接生,几个稳婆和御医都随时待命。等到坤宁宫的消息传出来,阖宫上下都被惊动了,都在等着皇上第一个孩子生出来。
申时三刻,封敬亭正焦急的在御书房里转着圈,几个内阁大臣都立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他。此时的他本来应该出现在坤宁宫外等消息的,可这些人却拿些琐事缠住他,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尤其是陆启方,居然跟他扯起盐税新规来了,他道:“皇上,目前盐税执行力度很好,尤其是东南三省最为得力,这该是皇后娘娘之功,还请皇上重赏娘娘。”
还没等封敬亭开口说话,他又朗朗道:“启禀皇上,还有泉州的海事衙门已经落成,泉州码头也已竣工,不日就要通船了,泉州百姓感念皇后娘娘恩德,特意送上万民伞。还有的百姓在家中塑了神像,说皇后娘娘乃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封敬亭道:“陆爱卿,朕还有事,这些事改日再奏吧。”这会儿他人在这儿,心却已经跑到坤宁宫了,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一心想着这会儿怎么还没消息传过来啊?
陆启方却好像没听见似得,只管顾自开口,“另外还有松江的码头也在建中,基本大部分工程已竣工了,等到十月上下应该可以建成了。”
他说着深深一躬,“皇上,皇后娘娘朕乃国家栋梁,难得的人才,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该当重赏啊。”
封敬亭听他左一句右一句的,全在替郭文莺歌功颂德,一时也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正要开口询问,忽然外面一阵紧急脚步之声,紧接着坤宁宫前来送信的太监高声奏报,“皇上大喜,皇上大喜,皇后娘娘生了。”
封敬亭大喜过望,慌忙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回皇上,是一位公主。”
封敬亭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虽然也喜欢女儿,但心里更想生的是一个儿子,不过即便是个女儿,他也该去看看郭文莺的。
他迈步正要走,陆启方突然高声道:“皇上,臣有本上奏。”
封敬亭脸有些微黑,几乎咬牙道:“陆爱卿,你有什么事不能改天说,非得赶在今天吗?”
陆启方咧嘴一笑,“皇上,这事还真不行,这是有关小公主的,还请皇上听了再做决断。”
封敬亭一听和他女儿有关,便也止住脚步,只道:“还不速速奏来。”
陆启方高声道:“启禀皇上,臣昨日夜晚偶然听巡防营报来一件事,说是城东的水井旁大见异象,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土里拱了出来,皇上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封敬亭心中一动,这莫不是上天示警,有什么预示?他急道:“来人,还不速速去探来。”
陆启方轻轻松了口气,郭文莺布下的这招棋,也不知能起多大作用。成与不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第六百三十八掌 将养
皇上下了旨,自有人前去探查,不一刻便有快马回来禀报。
高声道:“启禀皇上,城东突现异状,水井旁有一石碑破土而出,与先前那个石碑一般无二。”
封敬亭一惊,他现在最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