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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册子呢?”
“这也算是奇事了,当年岳母在百草园出生,而岳父和我母亲他们几个还小,也到百草园玩耍,无意中触动了一个房间的石砖,居然是活动的,好奇之下打开,发现了一本医书和这本册子。而这事实真相,真是令人不胜唏嘘。”沈寄枫将另一本册子递到中原面前。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王中原拿着册子轻声念着,回头看向沈寄枫,“好清秀的字,和那封信上的是一样的呢。”
“是啊,婆罗师祖写的,你再看看反面的空白处。”
王中原将册子反过来,仔细读完,“天啊,一见倾心、再遇从此不再相见、百草园定情、忘情丹,婆罗祖师,婆罗祖师好苦啊!不公平。”眼中竟泛下泪来。
沈寄枫笑着擦干佳人的眼泪,“我想,婆罗祖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苦,更何况,烈焰师祖在四十年后还是为婆罗祖师立了爱妻的碑文。”
“爱妻?”
“我想,四十年啦,不管是烈焰祖师对婆罗祖师的映像越来越深也好,还是对婆罗祖师的恨越来越浅也罢,他能写下爱妻碑文,对于婆罗祖师来说,这就够啦。”
“可是,婆罗祖师太冤啦,我都不忍心。”
“也许就是因为这忘情丹出自‘蛊神’一脉,所以后来你们‘药仙’这一脉将‘蛊神’这一脉整得可惨了,冥冥中这也许就是天意。”沈寄枫想着这忘情丹终究是婆罗祖师自己去求的,这‘蛊神’一脉也太冤枉了点,见妻子不明白,“你的外婆逼得‘蛊神’一脉毒蛊全废、举寨搬迁,而岳母也女扮男装娶了独孤华婶婶,差点耽误了人家的青春,而你,也一反药仙只整蛊哥哥的作法,去整蛊了独孤菲,你说,你们整得人家还不惨么?”
王中原听得竟是连连点头,极为赞同,看来,这冥冥中注定的还是都会走到一起,只是心绪怎么还是这般难平呢?
“也许就是因了婆罗祖师的执着、痴心与成全,老天垂怜,所以从她之后,她的历代传人却是教一些男子伤透了心。”
“这话怎么说?”
沈寄枫指了指旁边的画轴,“你看第二代药仙若羌师祖的册子就明白了。”
王中原拿起注有第二代药仙若羌师祖的册子,轻轻展开,首先映入眼脸的是一幅画,但见画中一袭白衣女子坐在船头轻弹古筝的画像映入眼睑,眉间似有说不出的悲苦,旁拟一首小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若羌师祖?”见沈寄枫点了点头,“她好美呀,不像人间的女子。”
沈寄枫轻弹佳人的额头,“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王中原没有搭理沈寄枫,“可她的样子好凄婉。”
“你仔细看看册子后面的事记。”
王中原放下画轴,翻开对应的册子,“好个忠义痴情的狄丹阳,好个苦楚痴心的风无痕,好个苦心悲痛的若羌,而那穆青却也太狠啦,可惜到死,若羌师祖竟不知自己的亲身父母,好可惜。”想到自己能与亲身父母相认,何其幸运,“这夏桑倒也不是坏人。对若羌祖师竟是这般痴情。”
沈寄枫笑了起来,“何止不是坏人,若非有他,你们药仙这一脉早就绝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王中原奇了。
“你先把第三代药仙风芨芨师祖的册子打开,我再慢慢地告诉你。”沈寄枫摇头苦笑,不想这佳人要么不入江湖楼,这一入江湖楼竟是这般好奇。
王中原好奇之下,将册子打开,映入眼脸的又是一幅画,但见画中亦是一袭白衣女子的画像,虽与若羌师祖十分想像,但此画像中的女子眉间略带邪气,旁亦拟有一首小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如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咦,她和前面的若羌师祖好像,眼睛虽像,但眼神却不一样了。”
沈寄枫微眯双眼,盯着佳人,“是啊,从她之后,你们药仙传人,几代都是这种眼神了。”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这一说,仔细一看,我和她的可是一模一样呢。”王中原笑着,故意邪佞之极的看着沈寄枫。
沈寄枫一看之下,柔肠百生,抱过妻子就要吻。不想王中原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因为现在她有更感兴趣的事。
沈寄枫不觉故作失望情绪,引得王中原‘噗哧’一笑。
沈寄枫将佳人抱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沈寄枫指着册子,“你再看看册子的记事。”
“哇,女扮男装以沈飞扬之名鬼城豪赌,比武招亲却成就另一段姻缘,身中奇毒一别五年,真够曲折的。原来你的沈姓是这么来的,原来你的老祖宗冰河竟是这样迷恋风芨芨呀!”
沈寄枫佯怒敲了佳人的头,“有这么说自己祖宗的么?”
佳人含冤带怒的盯着沈寄枫,气恼之极,举掌竟向沈寄枫挥去。
沈寄枫挡住掌势,“你想谋杀亲夫呀!你还想不想看的?”
王中原急忙点了点头。
“冥冥中天都注定好了的,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天山派的后代,从我的老祖宗冰河起,到我这一辈,四代啦,才终于是将你们药仙的传人抓了一个到手中,这天山和药仙终是走到了一处。天意呀!”沈寄枫叹了口气,“若非烈焰祖师当年对风芨芨的倾力相救,也就没有后来的江湖楼啦。”
“这又怎么说?”
“由于风芨芨的这一闹,将魔宫、狄家堡、武林世家、天山派、江湖楼从此联系在了一处,沈飞扬念及自己这辈的友谊,感恩于先辈,所以属意各友人,凡后代者,名中都要有一个恩字。”
王中原看着手中的册子,“原来,沈飞扬和风芨芨所生的也是双生子呀。”
“是呀,这可都是有遗传的。”沈寄枫大有深意的看着怀中的佳人。
王中原不明所已的盯着沈寄枫,直到清楚他似笑非笑的含义时,不觉恼怒之极,再次举掌劈去。
沈寄枫再次挡住佳人的攻势,这时不时的防范一下也有点伤神呢,再说佳人还真下得了手,“以后不许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王中原一一掐着手指算着,“八个呢,那有不少人了。”
“是啊,他们这些人,也就是江湖楼最初的各音阁的先生,以江湖书生为文教,以冰河老祖宗为武教,在沈飞扬的资助下,竟将江湖楼做得是风声水起,成了武林的圣地,中立场所。”
“原来,这就是江湖楼的起源呀。”
“是呀,那江湖书生本就是记载江湖曲了,不想与沈飞扬他们有此奇遇,又在这么多人的帮助下,竟利用十年的时间,汇编了近十万册江湖史,四百年史记呢。而那些恩字辈的先生也渐渐长大了,都成了不可小觑的英雄豪杰呢。”
“这八个恩字辈的先生有这么厉害?以后我要一一拜读拜读。”
“不!”沈寄枫笑了起来,“恩字辈的先生有九个。”
“九个?”王中原再算了一遍,还是八个。
“若干年后,沈飞扬与风芨芨又生下一女,念及夫妻情浓,取名沈恩浓。”
“沈恩浓?我外婆?”
“不错,她也是你们药仙的第四代传人。你把她的册子打开,我讲给你听。”
王中原慢慢地打开了第四代药仙传人沈恩浓的册子,映入眼脸的也是一幅白衣女子的画像。但见画中女子戴着碧玉梅花簪、系着梅花锦带、佩着梅花香囊,一双慧狡却又充满灵气的凤眼奕奕生辉,画旁俊逸的毛笔字写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噢,这是外公画的,我在梅园见过。”
沈寄枫诧异的看着佳人,“梅园,你见过?”
“那里有四幅画,有外婆小时候的,还有一幅和这是一模一样的,另有一幅白发红颜的,最后一幅是夫妻情深的。”
“那么,她的事我不用说你应该就都知道啦。”
王中原急忙解释,“不,我和显云不明白,外婆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后来怎么又黑了。”
“叶显云?”
“是啊,他有一幅外婆的白发红颜的画像,和梅园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他那幅没有画梅花而已。他当时很奇怪的说,原来我是她的后人。”
沈寄枫叹了口气,“这么说,他还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的外婆就是波斯‘魔诘教’的第三十五代教主白发红颜。”
王中原一听沈寄枫之语,好奇心大起,“她不是在沈府么?怎么会去了波斯?”
沈寄枫指着册子,“你仔细看呀。”
王中原将册子打开,看完之后惊呼,“天,百年神功,白发红颜,又是穆青,她居然没有死,难怪你说若没有夏桑,就没有我们后面的人了,原来如此。难怪外公武功独步天下,无人能及。”
“但是,我最欣赏的是外公对外婆的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即使自己痛苦,也要忍着不与外婆相认,这种痴情,我自叹不如。”
王中原挑眉看着他,“你不知道,在梅园中,外公和外婆那张夫妻情深的画像,我和显云好生羡慕呢,你们这一众人竟都赶不上外公的神采。”
“是么?要不……”沈寄枫轻刮佳人的鼻子,“我以后也绘一幅我们夫妻情深的画像?”
王中原白了一眼沈寄枫,“你又不是丹青高手。”
“以后你自会知道。”沈寄枫一笑之下竟未搭理王中原。
轻轻打开册中第二幅画,但见画中女子一袭大红长衫描作翩翩欲飞之状,一头白发随风飞舞,未作任何装饰,也未束起或盘起,一双凤眼不怒而威,眉间邪气霸气重现,一见之下悚然心惊,过目不忘,“这幅画居然和显云的一模一样呢?”
“显云也是这幅么?”
“是啊,他说既已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