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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能做什么,学校踢皮球,我们只是学生,老师不管,连张老那样的元老级人物去说都没用。”管龙叹了口气。
“能做,一定有什么能做的!”葛鹰握紧了拳头。
“鹰仔再爆发一次小宇宙吧!把那些拿着我们的血汗钱不管事儿的孙子全给炸飞喽!”管龙搔乱了葛鹰的头发。
到宿舍楼下,葛鹰说要去打电话,让二管先回去。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季泽文的,他想要季泽文帮忙跟学校进行交涉,让整个事件的调查和处理公开透明化。季泽文应下了,说他们已经着手再做,让他不用着急。
那边季泽文挂了电话,葛鹰看着手机恍惚了一会儿,小黑屋初现了,虽然还是倒着的,扭开门,跨步走了进去。
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旁边散落着几本书。小黑屋随着心境渐渐变成了全黑,没有光线再照进来,只有手机屏上的光在闪烁。
把玩了几下手机,还是拨通了电话。
“顾天明……”
“你是鹰鹰?天明去了洗手间一会儿回来。”娇柔的女子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葛鹰深深的皱眉。不一会儿电话被接过。“鹰鹰?”换成了来自顾天明的独特嗓音。
葛鹰突然间什么也不想说了。“没事,打扰了。”挂断了电话,一股憋闷的气涌向心口,渐渐膨胀,葛鹰觉得有些窒息,躺了下来,缩成一团了。满脑子的讨厌两个字。
电话嗡嗡响着,不知响了多久。久到葛鹰从那种憋闷的气息中回过神来才伸手拿起了手机,接了电话。
“鹰鹰?别挂!”顾天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别再不经过我同意就挂断电话,我不允许。”
“我说了没事。不用再打来!”葛鹰猛的坐起。
“我不打,我不打就真的会急疯!鹰鹰,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焦急,我担心你。”顾天明声音软了下来。
“对不起。”葛鹰道歉,顾天明的示弱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
“刚才那个女人只是家里的亲戚,顾沛也在你可以问他。”顾天明解释。
“你不用解释。”
“鹰鹰醋了,不解释万一你想到别的地方,我就惨了。”
“唔。”
“出了什么事?”
葛鹰犹豫着,“不是我出事。”
“那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顾天明引导着。
“一个朋友,因为**实验时感染了布鲁士传染病,学校方面没有给具体的处理,学生会那边说会与学校沟通。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葛鹰跟他讲述着自己的彷徨。
“你想要什么结果?”
“想要有人给他一个交待,这个传染病很严重!”
“鹰鹰,你要明白,即使给他一个交待也只是拿些钱做安抚用,再声明道歉,事情并不能回归到原点,事故发生之前。”
葛鹰点头,是啊,事情不会回到发生之前,田诚他们仍旧是躺在医院,甚至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在学校就读。
“是不是觉得人生很无力?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顾天明的声音柔柔的,像是催眠的低语,“人和人之间本来都不可能走同一条道路,每条道路上都是坎坎坷坷的。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无奈,生老病死,离别之时总会到来。不用对这种无力而觉得懊悔惭愧,因为,人本来就不是万能的。我们需要做的是对自己的人生无悔,走一条正确的道路。”
“什么是正确的道路?”
“正确的道路啊,大概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会知道。”
“走到最后?”葛鹰咀嚼着这几个字。
“讨厌这种上位者的办事态度,觉得他们无情,觉得他们狠心?”顾天明说。
“那种传染病,很严重。”葛鹰重申。
“即使是再严重的病,与他们自身无关,他们没有道理那里积极的去处理这件事,他们要做的,也只是维护学校的声誉,不让事态扩大。”顾天明分析着,“你看,你的朋友生了病,仍旧有很多人冷眼旁观,因为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用去做什么。”
“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也许大多会是复杂的,他们各有一套自我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有一种人,事事为自己,那你能说这种人自私吗?如果是自己,有人威胁到了你的利益,你是不是会反击?一样的道理。虽然这个社会上还有道德这个词,大家会把这个词抬到高位上,作为用以衡量别人行为的标准,但是衡量自己却用一套完全相反的标准。每个人都有双重标准。”
“不懂这些意思?”顾天明轻笑。
葛鹰是有些听得混混沌沌的,他做事一向只凭自己的心,认为自己做对了,就去做。
“这些东西都是硬板无趣的生存经,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了,做错了我来帮你承担后果。”
“我会自己承担!”葛鹰不乐意了。他也是个男人,成年人了,为什么要别人承担后果。
“好,我把你当做一个能够自己承担责任的男人,但是鹰鹰,我没办法不担心你,也没办法看你自己承担什么,所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别独自一个人,还有我在,我和你一同分担。”
“唔。”葛鹰脸红了。
“你朋友的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尽量给他谋得一些好的补偿,这才是最实际的。”
“嗯,知道了。”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
“嗯。”
顾天明握着电话,亲吻了一下,那边葛鹰也回了一个,就像彼此在身边一样。挂了电话,顾天明按了按太阳穴。他与鹰鹰之间有很明显的年龄差距,阅历差距,虽然他自认为可以用爱把这些弥补,但是现实的一些原因,却在不断的迫使他放弃他的坚持。他不想要葛鹰后悔跟他走同一条路,同样也不想让自己后悔跟葛鹰走下去。
他想知道鹰鹰的每一件事,他享受着从鹰鹰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那种见不到面的焦急让他疯狂,他甚至想直接迫使葛鹰放弃学业,然后无时无刻的跟他在一起。潜藏在体内的那种掌控欲被不断压制着,让他保持着自我的冷静。他爱着葛鹰,深深爱着,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即便是自己。从某一方面来说顾天明对自己也极其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大顾的爱其实很凶猛的……
、78 一株桃花
葛鹰做了一个决定,然后第二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学校外的网吧里,向省内的大报社发了一条消息,内容自然是学校兽医院学生感染传染病的事情。这件事情迅速被媒体所重视。
新闻者就是研究员,想把社会上的各种方方面面都用显微镜放大到千万倍,展现在大众面前,产生一定的社会效应,引发人们的思考,这就是他们的意义所在。也就是他们追求的真理。
且不管这次消息是真是假,谁抢到第一时间就是赢家。
就这样,大大小小的采访车迅速涌入了校园,校长被采访,兽医院的学生也被访问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媒体会那么大力度的宣传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学校大力封锁的这件事为什么会传到校外。
有时候越想隐瞒的事情越是瞒不住,就像是莎士比亚说的,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再肮脏龌龊照不到阳光的事物也总会被人发现。
媒体的大力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学校将调查公开化,迅速出产了调查结果和处理结果。一批老师被辞退,张老有连带责任也被去了称号。校长带着慈祥的微笑去医院慰问了田诚他们,并给他们一大批的补偿费。并安排人把那些悲伤欲绝的老父母们送回家去,并保证一定让他们顺利完成学业。
媒体就像是催化剂,把事情的发展加速了,事情得到了解决,兽医院的学生情绪也得到了部分安抚。所以问题都解决了,迅速的让人惊异。
葛鹰不知道自己投的那一封信会出现这样的效果。他还不知道的是,顾天明也向媒体打了招呼,帮他们将事件的态势扩大化,造成一定的社会效应,迫使学院那边给予反应。
总之事情解决了,但是虽然仍旧不满意结果,但是这件事就像给划上了句号,谁也不愿意提起。
有些父母领了孩子回家,放弃学业,在很多人看来不能理解,但是对于那些父母来说最重要的是孩子吧,所以他们愿意一辈子都照顾着他们。自然有人硬|挺了过去,就像是田诚。
二管和葛鹰经常去医院看望田诚,一般都是慰问的大部队和采访团离开之后他们才会过来。陪着田诚一块吃饭,嫌弃的吃着医院提供的餐点,原因是医生说这样营养均衡,现在什么油腻的刺激的都不能吃,不利于恢复。
人生路上总会有点那么不如意的事儿,能挺过去的挺过去了,不能过去的,也只能午夜梦回的时候暗自伤神。田诚本来就不是个容易沉着事儿的人,经历过这次之后觉得他的人生总不会比这件事悲惨吧。虽然身上的一些缺陷是难以说出口的,但是父母那边的宽慰,朋友的一些不着调的问候,他又怎么能总是期期艾艾跟个小媳妇似的。于是挺起腰板,仍然是汉子一个!
出院当天,田诚就拿出了几百的大票请一帮哥们去吃酒去了。
张老因为这次的事情,有连带责任,只除了优秀教师的称号,对他的威信声誉倒也没太大的影响。
老头乐呵呵的拍着葛鹰的肩,“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了,名利都是虚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他口中的孩子自然是他一把手教出来的学生,现在的社会尊师重教的传统观念几乎被抛诸脑后,大学毕业之后,能记起有这么个老师的人也是少数,所以,一年一年教过去,逢年过节带点礼品来看他的,他每次都分外高兴。那些没有信儿的,他自然也不怪罪,都能理解。老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