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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门,萧铎跟独孤维唯告辞,又冲李惟岳微微颔首。
护卫将马匹牵过来,萧铎上马之际,听到疾驰的马蹄声自北而来。
抬眼望去,十来骑人马风驰电掣奔过来,携着一股劲风。
为首骑士金冠玄服,腰挎长刀,一张脸隽永轩昂,又漠然如冰雪。在十来步外跃下马来,待看过来时,脸上的神色刹那变得柔软。
独孤维唯的眼泪不受控制滚了下来,飞扑过去,哽咽一声:“殿下。。。。。。”
萧恪一把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安慰,眼中的疼惜不容错失。
萧铎心神巨震!
原来如此!
难怪六叔生辰会找她操办!
原来。。。。。。
心里一阵阵涌上来的,不知是失落、遗憾、还是疼痛。他方如醍醐灌顶,方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思。
可是…
现如今还能怎样?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看着在他面前强装坚强,而在六叔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得少女,扯扯嘴角,露出个苦笑。
跨上马,冲萧恪欠欠身,打马走了。
李惟岳也是半晌才合上大张着的嘴巴,心道,原来他想错了,竟然不是太子,而是宁王!
远远躬身施礼,却没敢上前去打扰,也没好意思观看,退进门里去思考怎么巴着沈家这门亲去了。
萧恪的护卫们纷纷扯住马缰围成个半圆将二人圈在中间,以隔绝行人窥探的眼光。
萧恪吩咐就近去雇辆马车。
他打营中回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没来得及进宫,先去找独孤维唯,却听说来了李府,随即也赶了过来。
不多时马车雇来,萧恪扶独孤维唯上车。把人抱在腿上,怜惜不已地亲吻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安慰人的事有些做不来,此时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心疼。
独孤维唯伸出手臂揽在萧恪的脖子上,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哭成这样,萧恪便知道她的表姐恐怕已经没了,拍拍她的背,道:“别伤心了,我替你杀了李怀佑便是。”
独孤维唯在他脖颈间摇头:“不,快刀杀人是痛快了,但钝刀割肉才难受,这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萧恪知她甚深,不再多说,下午让人去学里帮她告了假,在千金楼陪了一下午,看她情绪好些了,才进宫看望了母亲。
**********
沈莹既然已死,沈鸣便不再顾忌,将沈莹在李家所受的委屈告诉了爹娘。
王氏听后痛惜加上气恨,险些没晕过去。缓过神一拳接一拳打在沈鸣身上,哭道:“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早告诉家里,阿莹指不定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我的阿莹是生生被那一家畜生折磨死了。。。。。。”
沈鹤行气得咬牙切齿:“李惟岳老匹夫,求亲的时候花言巧语,竟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王氏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声竭力嘶道:“我好恨呀,当初怎么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凭我们阿莹什么人家嫁不得?怎么就选了这个小畜生!”
沈鸣怕父母气出个好歹,忙忍者悲痛劝慰。
夫妻两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王氏咬牙跟丈夫商量:“阿莹定是恨极了那畜生,等那畜生将来死了,阿莹定不愿跟他埋在一处,我们把阿莹接回来,她生前顾忌坤儿不舍得和离,现在她去了,我们把她接回来!”
沈鸣一愕,人死了怎么和离?
却听他父亲赞同道:“我这就去李府找李惟岳,你在家里去跟爹娘说一声,把灵堂布置起来。”
“我陪爹一起去!”沈鸣起身,犹豫一下,又道:“要不要叫上维唯表妹?”
沈鹤行跟王氏都是一愣:“这种事情,叫你表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沈鸣才将太祖母丧事期间,夜晚掳李怀佑去千金楼的事情跟父母讲了一遍。
夫妇二人听后,沉默一阵,沈鹤行道:“你表妹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硌着我了
王氏对比独孤维唯跟沈莹,悔恨道:“阿莹若有维唯一半本事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悔不该幼时尽教她宽宏大度,温柔贞静,教得她一味软性子,才叫李家欺负成这样!”
沈鹤行没让沈鸣去找独孤维唯,他多年宦海,若连这点事都办不来,还要依靠年少的外甥女出面,不如趁早辞官回家种田得了。
李惟岳当然不愿让儿子跟死了的媳妇和离,媳妇虽然死了,但亲家就是亲家,不能因为人没了这门亲就断了。
可是和离却不一样,和离意味着两家彻底撕破脸,意味着沈家这边的人脉再不能为他所用。
“我女儿在李家过得什么日子,怎么病的,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今日我这话放在这里,官司就是打到御前,我沈家的女儿也要拉回去!”
沈鹤行态度强硬,这话摆明车马,李家若不答应,李怀佑对沈莹的种种便会闹得朝野皆知。沈家不介意别人议论他家女儿软弱,可李家难道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家儿子伪君子,性情暴虐?
沈莹死都死了,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李怀佑还活着,还要续弦,要传宗接代。
名声传出去,谁还敢嫁给他?更别说他李家没成年的孩子还多着,若被连累了名声,再无法找到得用的亲家,那以后李家想在仕途上发展,可就难了。
独孤家的小妖女跟他的顶头上司中书令权大人的两个嫡子关系莫逆,说来权家还欠着她人情,权中书虽不至于因她一个小姑娘而刻意打压他,但他在上司面前落下不好的名声,便再难出头了。
不单如此,若官司真打到御前,他也会被参个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仕途也就到这里了。
他才是三品官,还期望有登阁拜相的那一天。
且不说这些,那小妖女手段狠辣,行事匪夷所思,若再派人在李府暗中行事……
还有,太子因为她的关系已经断了儿子仕途,那么宁王呢?那日宁王对她的宠他可是看在眼里,会不会因她的请求对付李家?
宁王可不同于太子,太子作为皇储,会有很多顾忌。宁王可是行事随心所欲,不高兴杀个把人谁又能把他怎样?又不是没杀过!
想到这里,李惟岳打个冷战,简直不寒而栗。早知会到今天这步田地,当初哪怕把儿子腿打断,也得把儿媳妇供起来才是。
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但若是同意了媳妇死后和离,那人们会怎么想他们家?会不会觉得肯定是他们家里家风不正,苛待媳妇,才使媳妇娘家的怨气这么大,连他们家祖坟都不愿进?
和离或者不合离,不管怎么处理都落不着好!
横亘着沈莹的死亡,也无何解的可能。
李惟岳权衡利弊,和离会落下坏名声,不合离沈家会用各种手段打击李家。还有个独孤家小妖女层出不穷的手段……
两害相权取其轻,李惟岳最后不得不点头,在沈鹤行亲笔所写的和离书上签字。
沈鹤行随即令家人把沈莹的尸身装殓拉回沈府。
至于沈莹的陪嫁,李家竟然只能拿出十之四五!沈鹤行越发恨得目眦欲裂,李家用着女儿的嫁妆,还那样对待她,真是可恨至极!
心中越发打主意,要让李家付出代价。但这之前,沈莹的嫁妆李家就是卖房子也得把沈莹的嫁妆还回来。
李惟岳也没想到沈莹的嫁妆竟在她卧病期间因无力打理,被老妻儿子渐渐吞了那么多。嫁妆不能不还,若传出去,他李家不用沈家跟他们打官司,就世人的口水都足够他们再也抬不起头。
在东胡与大魏和谈之前,死了的人与活人和离这件事迅速传遍京城。从古至今只有活人和离的,从没有人让死人和离的。
不光如此,在人们的观念中,出嫁女即便是已经和离死了的,还尽可能往婆家塞,期望其在地下能够得到婆家的祖宗庇佑,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受欺负。
像沈家的做法,人们着实理解不了,把女儿拉回来葬在哪里好呢?
世间又不成文的规定,女子是不能葬在娘家祖坟的,未婚夭折或终身未嫁死亡的,通常会另起孤坟,或择冥婚,葬入男方祖茔。
沈太傅一生豁达,沈鹤行也不是拘泥不化之辈,他们虽不介意自己孩子葬进祖茔,但却不能不顾忌世俗眼光和家族压力,最后商定把沈莹葬在祖茔旁边。这样既没打破规矩,沈莹也不至于远离族群,受孤魂野鬼欺负。
沈莹尚未下葬,东胡和大魏的和谈便开始了。
双方就开放边贸,及茶叶、马匹、盐铁互换等事宜开始你来我往的口舌交锋。
双方扯皮中,独孤维唯的生辰到了,今年的生辰没打算宴请别人,沈莹新亡,虽不用守孝,然大张旗鼓庆贺难免显得不合时宜。
一大早习武回房,家里人的生辰礼纷纷送过来,独孤维唯吩咐叮叮和当当整理妥当。
沈氏打发人来叫她见客,说是萧恪到了。
萧恪今日特地抽出一天时间陪她过生辰。
在独孤绍棠满满不是滋味、沈氏五味杂陈、老伯爷夫妇欣慰开心、秋氏嫉妒、独孤维宁羡慕的目光中,独孤维唯和萧恪并肩出了定北伯府的大门。
因跟萧恪一起,独孤维唯便没带随从,就连阿敏阿捷都没带。
两人上了萧恪亲王规制的马车,尚未坐定,独孤维唯便被萧恪一把抱进怀里。
又是好多天没见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边,哪里还能忍得住。
独孤维唯一声轻呼尚未出口,便被萧急急含住了柔嫩若娇花般的唇,不顾一切吮吻噬咬。
独孤维唯的神智渐渐淹没在他的热情中,晕晕乎乎如入云端。
良久萧恪才放开她,低喘着在脸颊、脖颈上雨点般啄吻。
独孤维唯伸臂抱住他的脖子,幽幽道:“殿下,你硌着我了。”
萧恪一张俊脸顿时爆红,绷着脸咬牙切齿道:“独孤维唯,你到底知不知羞!”
独孤维唯吃吃地笑,故意扭了扭身子:“我知道的。”
萧恪倒抽一口气,使劲把怀中的人箍紧,平复一阵,把她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