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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拱手谢道:“劳司空大人下问,家父区区小恙,也已痊愈。”
寒暄几句,杜大人边道:“下官今日冒昧登门,实乃受宁王殿下所托……”
休息间里的司空妙言闻言,五指攥在手心里不自觉收紧,屏住呼吸仔细听下文,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乱跳。
“……不知府里大小姐可寻了人家?殿下有言,司空大小姐年龄也不小了,该是成亲的年纪了。”
司空妙言心里一喜,殿下终于想到她了,这就要提亲事了?
杜大人到底品佚比司空泽善要低,说出来的话要婉转的多,实则萧恪的原话是……
本王给她两条路,其一,三个月内找好人家嫁过去。其二,终生不得踏进京城半步。
当时杜大人便觉得王爷对司空大小姐过于冷硬了。
司空大小姐痴迷宁王,京城几乎无人不晓。对于这样一个样貌才情一样不缺的痴情女子,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有几分被爱慕的虚荣感,即便不动心,内心也会生出不忍与感动,偏偏他家王爷的心就是石头做成的。
事实上萧恪觉得独孤维唯不喜欢司空妙言看他的眼神,他不愿让她有一丝不开心,所以才有这出。
司空泽善陡然握紧拳头,他可不会误会杜大人这话的意思。心里猜测,恐怕是女儿的行为惹了这位小阎王的厌,让她赶紧寻人家嫁了,也好别再碍眼。
不过,宁王殿下也欺人太甚!
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宁王这人行事最是肆无忌惮,惹他不高兴,整个司空家都可能被他打落泥地。
大魏不是前朝,当今圣上性格勇毅强势,皇权比历代都要重的多,偏就这么一个同胞兄弟,当做儿子般养大,维护得紧。
心头千头万绪,嘴上涩然道:“殿下可有人选?”
杜大人心里也有些怜悯,但王爷的命令他可没胆反驳,语气温和道:“这就随司空大人挑选了,不过…”
司空妙言方知自己是会错意了,心中一阵阵哀伤袭来,他竟连远远望着他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大人但说无妨!”
“殿下言道,请司空大人三个月内给令嫒找好人家嫁过去,不然,殿下那里倒有几个人选。”
司空泽善几乎将后槽牙咬掉,三个月的时间寻找人选,走完六礼哪里能来得及?宁王这也太欺负人了!
说他那里有人选,宁王是会给人做媒的人吗?恐怕随便点个什么人就算完成任务了。
合目半晌,忍着双手的颤抖,艰难道:“三个月太急,恕司空某人办不到!可否请王大人代为说项,延期半年,下官定为小女找好人家。”
杜大人叹口气,踟躇一下,应道:“下官尽量为大人说项,但殿下什么意思,下官不能保证。”
“那就有劳杜大人了,多谢!”
沉吟一下,司空泽善垂下眼帘,状似不经意问:“不知逾期小女找不到人家,殿下作何打算?”
杜大人目露踌躇之色,半晌为难道:“听闻大人祖籍江西南道,还有许多族人在祖籍生活。”
司空泽善闻言便明白了萧恪的打算,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在看见自家闺女在眼前晃了,不嫁人就得回祖籍。
送走杜大人,司空泽善在厅内呆坐良久,忽闻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司空妙言从门内出来,脸色惨白如鬼。
他便知道女儿适才都听见了,忙起身叫了声:“言儿……”
司空妙言头也不回,慢悠悠径自出了房门,身影慢慢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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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不管如何惨云愁雾,却影响不了定北伯府的喜气洋洋。
不仅恭贺独孤维唯定亲,而且独孤维澈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
一连几日恭贺的人就没断过,历来雪中送炭者难,锦上添花者易,能跟未来宁王妃打好关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这两日不光沈氏得应付各位相熟的不想熟的妇人们,老夫人接待一些老封君,就连秋氏处也天天有访客。
阿谀之词不要钱的奉承,奉承得秋氏险些找不着北,儿子的婚事险些都给耽搁了。
独孤维唯这个当事人当然也应接不暇。
府里忙得简直人仰马翻。
萧钧也不甘寂寞,赖着不走,要跟大黑马培养感情。
独孤维唯将阿捷塞给萧钧,言道,如何跟炫光培养感情,阿捷最有经验。
陪了两天客,脸都快笑僵了,实在烦的不要不要的。但二哥成亲,人家上门是客,还不能不接待。
好在快要过年了,各家夫人们都忙得很,有眼力界的知道定北伯府大小都忙,不好再上门打扰,否则那不是交好,而是交恶了。
东胡使者尚未离京,皇帝邀请他们留下来看汉人过年,一直要到过了正月十七才会回去。
赶在年前把新媳妇接近门,家里长辈们仍需忙碌过年事宜,孩子们倒是好歹能松口气。
这日沈凌遣了身边的丫鬟送了一封信。
☆、第二百六十九章 也要去
因为沈莹过世,沈凌作为亲妹,有一年的孝要守,不好上门做客,于是写了信恭贺独孤维唯。
沈凌自打沈莹过世,心情一直郁郁,人也迅速瘦了下去,原先肉乎乎模样不见了,身体抽了条,看起来跟沈莹越发像了。
沈凌就沈莹一个亲姐,因为差了好几岁,沈莹一直宠着她,两姐妹感情很好。对于沈莹的去世,沈凌短时间接受不了也在常理之中。
她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性子也没了先前的活泼娇憨,多了几分沉静和稳重。
这样的沈凌,独孤维唯心疼不已,但心伤要自己走出来才行,别人也只能宽慰一二。
打发走沈凌的丫鬟,心里琢磨怎么对付李怀佑的事。因这些日子事情接踵而来,没顾上这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闲暇,倒要好好斟酌斟酌,怎么让李家付出代价才好。
正自琢磨,叮叮给做了杏仁茶端进来。
刚呈在几上,便听见萧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什么东西这么香,好啊,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萧钧为了大黑马也是拼了,这几日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就在定北伯府住下了。
沈氏一方面挺开心,嫡长公主愿意住到府里是多少人家求不来的事。可另一方面又得为安全问题操碎了心,万一永嘉公主在府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负不起这么责任。
萧钧进了房,因见玉箸整整齐齐摆放在白瓷碗上,知道独孤维唯还没开始用,便毫不客气挪到自己身边开吃。
“你什么时候回宫?”独孤维唯知道她娘忙得不行,还得为永嘉公主的吃食操碎了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叫人钻了空子,给萧钧的吃食里下点药什么的。
“嘿!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这才做我未来六婶几天呀,就过河拆桥,要撵本宫走了。”萧钧咽了一口杏仁茶挑眉道。
“别转移话题啊,这跟我做不做你六婶没关系,关键是您这尊大佛杵在这里,快把我们小小伯府的房梁压塌了。”
“这话说的没道理!我这尊大佛杵在这里,只会把你府中的房脊捅破,而不是压塌,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萧钧打趣一句,又道:“想让我走,也行。。。。。。”萧钧凑过去,满眼期待道:“炫光借我几日。”
“想的美!那是你六叔送我的生辰礼物,怎么能轻易借出去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本宫只好再住几天,等过年了就回去。”
独孤维唯拿这样赖皮的公主殿下也着实没办法。
因白日一时没想到对付李家的办法,晚间独孤维唯起来,打算夜间去李府转转,看能不能找出点李家的什么把柄,或者干脆给他制造点什么把柄。
沈氏原本给萧钧安排了住处,但这位公主殿下却硬要跟独孤维唯挤在一处。
所以独孤维唯起身的动作放的无比轻,悄悄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取出里面的迷药,然后凑到灯前,把灯罩掀开一个缝隙,准备点燃。
陡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做什么?”
独孤维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手里做成短香状的迷药“吧嗒”一声掉在桌上。
便听见阿敏在外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要喝茶?”
“没事,你睡吧,我睡不着,跟殿下说话呢。”独孤维唯冲外面说了一句,然后回头对萧钧使个眼色。
听到阿敏“哦”了一声,再无动静。萧钧揉揉眼睛压低声音又问道:“你搞什么鬼?快老实招来,若不是我警醒,你是不是打算迷晕了我做坏事去。”
独孤维唯暗叹,你一个公主,睡觉这么警醒作甚,又不是跟阿敏阿捷这样的护卫一样,需要随时留意主子的安全问题。
萧钧可不好糊弄,她心里也需要个宣泄的出口,因而在床塌上坐了,将沈莹的事大致跟萧钧讲了。
萧钧惊讶的几乎叫出来,原来沈莹死后和离这件事背后竟藏着这样不堪的内情。
“所以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深更半夜去杀了李怀佑给你表姐报仇吗?”
独孤维唯摇头:“我是那么没成算的人么?我就是想先去李府探探,若能找出李府的把柄最好,找不出来,先熟悉熟悉李府,或许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萧钧两眼发亮:“夜行人啊,我也去!“
独孤维唯头疼,这位不着调的公主轻功跟她的人一样不着调,带着出去真没事吗?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眼前人满眼威胁,大有不让去就要闹得众人皆知的劲头。
独孤维唯识时务的轻叹口气,站起来取两枚清脑的药让萧钧含在口中,自己也含了一枚,然后点着迷香,悄悄靠近隔间和内侍的纱帘处,挑起一点缝隙,轻轻把烟吹向外间。
等一会功夫,听见阿敏的呼吸声渐沉,才转过身认命地去给萧钧找夜行衣。
一回头见萧钧满眼新奇的望着她,她便心道:糟了,这死丫头看来还会打她迷药的主意。
萧钧双眼闪烁,倒是没有当时就提什么要求,只是以后提不提就不得而知了。
独孤维唯因为长身体,原先的夜行衣短了,让针线房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