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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和韦家驹立刻如炸毛的猫,双手按住刀柄,一左一右在老伯爷和独孤维唯面前分别站定。
其余将士见这情况,纷纷站直身体看过来,一个个都像是满弓之弦,引而待发。
老者和青年见这情形,并没有再向前走,离着十来步的距离站定,老者先拱拱手再次道谢:“多谢老太爷和小姐慷慨,小民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老伯爷笑得极和善。
老者又道:“冒昧问一句,不知诸位去往何方,欲走哪条道?”
这话一问,李景和韦家驹神经立刻绷紧,不错眼盯着老者看。
老者被这两人的眼神看得不自觉紧张起来,急忙解释道:“小民不是故意打探贵人行径,受贵人一饭之恩,欲提个醒而已。”
独孤维唯一笑:“二位不用紧张,一群妇孺老弱而已,退下吧。”说的是李景和韦家驹。
二人齐声应是,向后各自退了两步,只将独孤维唯和老伯爷的身影露出来,却没有完全退开。
“老丈请讲…”独孤维唯伸手一比,示意老者道。
那老者欠身道:“是。据此两日路程的鹰嘴山夹壁沟新来了一伙山匪,人数众多,勇悍异常。诸位虽然人多,但身份贵重,犯不着与山匪硬碰硬。小民就是提个醒,若是要走夹壁沟,不妨绕个道。”
“你一行遇到了山匪?”独孤维唯打量几眼前面各自身上带伤的人,说道。
老者叹口气:“唉,出门没烧好香啊,不瞒两位,小民一家加上护卫,一行三十来人,就死的只剩我们几个了,大孙女和老四媳妇都叫山匪捉了,所有家当都给抢光了,若不是老大领着护卫拼死护着我们,恐怕现在都已经死光了。”
老者说到这里,那青年眼见就是双目通红,神情悲伤。
独孤维唯皱皱眉头,“新来的山匪?他们到此多久?有多少人?你们有没有报官?”
青年忍不住看独孤维唯一眼,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听到山匪都是大惊失色,甚至会急吼吼囔囔着改道,这个好看的过分的少女却没半点惊惧,反倒打听起山匪的情况来。看来富贵人家的教养果然不同。
这个念头方起,便听见少女身后疾步又过来一名少女,皮肤微黑,俊眉修目,脸上带着不耐烦和几分惧意道:“还问什么问!赶紧改道。”
青年心道,原来也不是!
只见那位十分和蔼的老者向后来的少女伸出手臂道:“维宁啊,来,扶祖父上车,这里有你妹妹,咱们就不操这闲心了。”
边说边不管后来的少女轻微挣扎,扯着人径自上了马车。
青年心中更是奇怪,听起来这少女年龄更小,居然是这群人的主事者。
再看面前看都没看后来少女的少女,一双秋水莹澈的眼还盯着自家祖父,等着他回答。
“是,原先这条道还算太平,这伙山匪也不过出来此地,路上听人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怕官兵剿匪,才从原来的地方挪到这山南东道来了。具体人数小民不得而知,大略要有四五百来人。”
“鹰嘴山属于河南道孺州安新县管辖,因紧邻着山南东道,地处偏远,官府历来疏于管理……”青年补充了一句。
未说完被老者打断,截口道:“安新县衙距此地还有四十多里的路程,小民一家还没走到地方,所以还没报官。”
这些贵人身份不明,老者怕孙子说错话得罪人,不让他往下说。
独孤维唯略想了想,向老者颔首道谢:“多谢老丈相告。。。。。。”回头吩咐道:“阿敏,留下一口锅,再装一袋米给老丈。”
阿敏应是,转身去了。
老者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们再有两日也到家了。。。。。。”
青年扯扯老者的衣袖,目视独孤维唯,小声道:“祖父,别说了,人家忙着呢。”
独孤维唯的确心思不在这事上面,吩咐完阿敏,转身又吩咐阿捷:“取舆图来,韦将军,据此最近的驻军是哪路人马?主事是谁?”
青年扶着老者的手臂,心中一动,舆图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且她称呼“韦将军”,显然身边的护卫都是军中之人。听她的话音似乎有拿下山匪的意思。
青年便边走边低声跟老者商量:“祖父,听这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拿下山匪,这么一来妹妹和四婶或许还有救。”
老者犹豫片刻:“先前我们没奈何,救不回你妹妹和四婶,现在既然有希望,也不能丢下她们不管。但我们这一大家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还没吃的,长途跋涉不得。。。。。。”
“祖父,不如您带着大家先走,孙儿跟随这位小姐一行,如果救下妹妹和四婶,孙儿就带她们回去。”
老者看着青年,伸手拍拍他的肩,道:“咱们家的男人也只有你伤的轻些,只得这样了。你去跟那小姐好好说说,我观那小姐是个良善人,应该能说得通。”
顿一下又道:“只是咱们欠人家这么大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还的清。。。。。。”
青年摇头道:“我观那小姐行事,不是为了图咱们报答,再说人家是贵人,咱们拿什么报答人家也不稀罕,不如今后多做善事,在别人需要的时候适时帮一把,也算把这份好意传递下去,我们自己也算行善积德了。”
老者颇欣慰,再次拍拍孙子的肩,道:“说的好!”
☆、第三百一十七章 圣上手谕
当下祖孙二人将方才商议的事情跟一家人都说了说,得到大家的认可。然后一家子相互搀扶着启程,路过独孤维唯一行的时候,远远的都跪下再次磕头。
独孤维唯正和李景和韦家驹等人议事,没看见,车里的独孤维宁闲着无聊探头往外看,正好看见这一幕,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道:“走吧,走吧,不用磕了。”
一家子起身,慢慢上路,青年留了下来,见独孤维唯正忙,也没上前,只远远站着等候。
几人坐在小马扎上,各自手里拿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二小姐,山匪的事情自有官府料理,咱们赶路要紧。”韦家驹劝了一句。
“官府?官府若有办法,或者愿意管,这世上还有山匪吗?”独孤维唯回了一句。
“土匪势大,咱们人手不足,绕道避过去,再通知官府剿匪就是了,着实不需要在这事上费工夫。”
他们原本要走官道,不路过夹壁沟,只是贪图走夹壁沟路途近,才临时选择了走那里。
“避?避什么避?历来只有别人避我的,没有我避别人的道理!谁敢挡我的道,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独孤维唯颇霸气地双手以叉腰道。
哎呦喂,小姑奶奶,您这语气怎么跟那位主子一模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韦家驹十分凌乱地看了眼李景。
李景很平静地回道:“不用看我,主子交代保护好二小姐,没让干涉二小姐行动。哦,还有,主子说了,二小姐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有他负责修补。”
韦家驹:“。。。。。。”
好吧,他也跟着补窟窿就是了。
独孤维唯乐得眉花眼笑,想到萧恪对她的纵容,又是一阵甜蜜,一阵失落。
甩甩头,把见不到人的失落感抛开,道:“那就干他娘的!”
李景、韦家驹齐齐望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得听命。
独孤维唯向站在外围的青年招招手。
青年忙走过去,先跪下行大礼。
独孤维唯摆摆手:“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有话说话!”
青年不敢违抗,站起身子。
那么大人杵在眼前,还得仰头看他,独孤维唯吩咐阿捷:“给他个马扎。”
那青年告罪在马扎边上坐了。
独孤维唯问道:“那伙山匪武力值怎样,使用什么兵器?操什么地方口音?哦,忘问了,你怎么称呼?”
青年在马扎上欠欠身子,道:“贱名朱家良,是项州人氏。那伙山贼配有刀箭,绝大多数口音带着蜀音,也有几个关中腔调。下山强劫草民一家的约莫有四五十人,个个手中使刀,甚是强悍。”
朱家良苦笑一声,没再继续说。
“你留下来作何打算?”
朱家良有些赧然,道:“草民闻小姐有攻打山匪的打算,欲为小姐做个向导,二来,草民的妹妹和四婶还在山匪手里。当时我们救她们不得,若小姐的人打下山匪,届时不管是生是死,草民也好带她们回乡。”
独孤维唯了然,两个年轻女子被土匪捉去了,还能有个好?家人当时没能力保护她们,现在有机会救她们,哪怕只是尸体呢,也得带回去。
“也好,你就留下吧。”
朱家良大喜,又要起身磕头。
独孤维唯眉毛一拧,道:“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朱家良一张脸顿时通红,站到一旁不敢再吭声。
独孤维唯则扭头看着李景道:“蜀地口音的山匪,还是因为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怕人报复才跑到这地界的,你说,会不会就是山南西道群虎寨的那群人?”
李景眼前一亮,道:“这么说还真有几分可能!当时那个什么二当家的不是走脱了,会不会是回去一说,怕主子带军平了他们山寨,所以就事先逃了?”
“这样,你把这事写信告诉殿下,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别去扑了个空,再到处打听瞎耽误工夫。”
又转眼看着韦家驹,道:“这事咱们更不能不管了,一来他们先惹我的,前面的帐还没跟他们算呢!二来,他们会来到此地为祸一方,起因也是因为我,我得把这些祸害除了。”
就是没这些原因,小姑奶奶您难道没打算伸伸手管个闲事?现在有了现成的理由,行事更有由头罢了。韦家驹心里暗想。
“但是,二小姐,咱们可调动不了地方军队。”韦家驹道。
独孤维唯嘀咕:“高叔叔在弁州,据此太远,拿到他的手令,一来一去时间太长,算了,不找他了……”
朱家良听她嘀咕那什么弁州高叔叔的手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