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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旋在客人中间,却又谈笑风生,招呼周到,显得异常精明能干。
娇媚与精明集于一身,不显得违和,反倒有种奇异的协调,尤为引人注目。
独孤维唯听见邻桌有妇人窃窃私语:“李大公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可真是好福气!”
那语气与其说是羡慕还不如说有种隐晦的鄙薄。
世人对于冯氏这类型的美人,潜意识觉得其轻浮不安于室,有底蕴的人家一般不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独孤维唯暗想,福气好的恐怕是李惟岳才对,妖娆多姿的儿媳妇他怕是享用的比儿子更多点。
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夜偷听到的交谈,以及密集的“啪啪”声,脑中呈现出冯氏一身白得能在暗夜发出光来的细皮嫩肉,躺在公爹李惟岳身下婉转娇吟的极污画面。
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恶寒一下,赶紧挥挥手把这念头赶开。太污染纯洁少女的幼小心灵了有木有!
沈凌见状,问道:“怎么了?这道菜盐放多了?”
“呃…味道不怎么合胃口。”独孤维唯顺口胡扯。
旁边一位小姐闻言在她刚刚用过的一道菜里夹起一筷子尝了尝,心道:味道很好呀,开酒楼的果真难打发!
*****
李家从李惟岳科举入仕,到如今二十多年了,门庭渐渐改换。子弟们也有努力上进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气脉都被李惟岳一人用尽了,他之后再没一人在科举上有所建树。
就出了个李怀佑,还被独孤维唯给秒了。
但好歹也算是读书人家了。
李家也尽力往书本网处靠拢,府里不论主院、客院,名字取得尽可能风雅。
例如这座位置有些偏的客院,也在门头上挂着个“慎独院”的匾额。
独孤维唯若看到这匾额,定会惊讶得能够吞下一颗鸵鸟蛋。
君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是谨慎敬诫,行止和人前一般无二,此之谓“慎独”。
李惟岳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却不时在这所院子跟儿媳妇上演肉搏大战,是欲盖弥彰?还是出于一种挑衅禁忌的畸形的心里呢?
此时远离热闹的主院群,这座清幽的慎独院里正有一个人在室内忙活。
他站在当间把室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后双眼锁定一株菖蒲盆栽。
菖蒲栽在一个方形的青瓷盆中,叶子青翠茂密,倚着一方小巧的千层石,整个盆栽透着精致可爱。
他无声地笑了笑,走近盆栽,然后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匣子,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张开嘴巴含在舌底。又从另一只匣子里取出手指长度的一截香,点燃了插在千层石后面盆栽的土里。
然后小心走到门边,再回头看一眼室内,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把门推开一条缝,仔细观察外面,看到没人,然后闪身出去。
比此时稍早点的时候,李府待客的东厅。
儿子成亲这样的喜事,李惟岳作为主家,客人们过来敬酒自然不能拒绝,饶是他在官场中锻炼出了海量,也在不知不觉间喝多了些。
正是有些口干舌燥之际,旁边伸出一双捧着茶碗的手,遮住半只手背的是一截桃粉色的袖子。
李府今日伺候的丫鬟全都一色桃粉,身后进茶的定是个丫鬟。
李惟岳伸手接过,揭开茶碗就要饮茶止渴,却发现里面没茶,空荡荡的放着一小块折叠的纸。
他随即扭头去看,旁边有一名丫鬟正跟客人上茶。这丫鬟是冯氏房里伺候的,名**樱,他有些印象。
今日府里忙不过来,各房的丫鬟都会抽调出来帮忙,冯氏的丫鬟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春樱身后错着两步的地方有一名丫鬟背着身子,手里端着托盘,正向另一桌走去。
他扫一眼也没在意,料想也是哪房的丫鬟。
他不动声色依旧装作饮茶的模样,放下茶碗之际,以袖子遮挡,飞快地把纸条倒进手心里握着。
然后跟在坐的众人颔首示意,起身走出厅外,找了个背人处,把纸条打开。
纸条上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字迹是他熟悉的。
只见上面写着聊聊几个字:好累,我去歇歇。
他对着纸条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无声地嘀咕一句:“小妖精,又耐不住了……”
想起冯氏那身皮肉,以及床笫之间的种种勾人之处,忍不住就是下腹一热,竟是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叫了小厮来吩咐,如果有人问起就说酒多了要躺一躺。
然后径自背了人,遮遮掩掩去了慎独院。
此时待客的东西二厅灯火辉煌,出了待客厅,热闹的气氛便渐渐弱了,越往客院的方向去,灯火就越发黯淡。
到了慎独院,已经只剩微弱的光线了。
李惟岳推开院门走进去,一眼就能望见甬道尽头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光。
他再次咧嘴而笑,加快脚步往正房走去。房门虚虚掩着,他悄无声息推门进去。
室内点着一盏灯,轻软华丽的帷幄间弥散着淡淡的香甜味道,仿佛美人身上的体香,端得是引人迷醉。
美人榻上斜斜倚着一个美人,绿鬓堆云,星眸半闭,果真是有些累了的模样。
李惟岳静静含笑站着,歪着脑袋欣赏灯下的美人。她一手支颐,宽松的袖子滑到肘部,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领口松松垮垮,除了白腻的脖颈外,双峰隐隐约约在松散的领口露出点春光。
香气氤氲,美人如玉,勾魂荡魄。
李惟岳不由自主吞咽一口唾液,浑身的血液都向一处涌去。
美人依旧慵懒无比,也妖娆无比地躺着没动,只睁开一双秋波欲滴的眼,半嗔着拉长声音,软糯糯道:“怎么才来呀…”
“这么一会儿你就等不了,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也不知是美酒醉了人,还是美人醉了人,自打进了这房间,李惟岳只觉得浑身燥热,从没有过的兴奋与迫切。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天降祥瑞
这美人本就是他的禁脔,他也没跟她客气,遵从自己的心意欺身过去,一手去揽她的脖颈,一手迫不及待罩在双峰山揉搓。
冯氏“嗯哼”一声,娇喘着伸出一双玉臂绕过他的脖子,身子如水蛇一般缠上去,腻声道:“老爷……”
她的声音很快被吞没,李惟岳兴奋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脚把榻上的案几踢到地上,急不可耐把冯氏按在身下。
*******
厅堂中的热闹仍在继续,男宾女宾之间不过用屏风隔开,两边的声音彼此可闻。
女宾这边大多数人小声交谈着,当然也有性子爽利的毫不在意的大声说笑。
男宾那边要热闹的多,扯着新郎打趣的,彼此拼酒的,还有人不停嚷嚷:“李大人哪去了?去请李大人出来,这才喝几杯就逃了!”
另有人跟着起哄:“就是,李大人可是满朝皆知的海量,可别用喝多的借口哄弄人,我们这桌都还没敬过李大人呢。”
夹杂着李怀佑的道歉声:“真的对不住各位,家父年龄大了,真受不住诸位车轮战,晚辈代家父敬诸位一杯。”
“一杯怎么够?怎么也得三杯,来呀,换大碗!李大公子,你可别往后藏,你是李府长子,三碗酒也少不了你……”
吵吵闹闹中,突然有一道声音大声叫道:“咦,那是什么?”
人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轩敞的厅外,满院灯火照耀着院中一只金黄色的小东西,这小东西浑身发着莹莹的光晕,好奇地歪着脑袋往厅里看。
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子,头上似乎长者鹿角一般的犄角,翘起的尾巴像是火焰蒸腾,身上还隐隐约约生着金灿灿的鳞甲。
远远的看不真切,但那形状甚是奇异。
有人失声惊呼:“难道是麒麟?”
“是麒麟,不错,是麒麟!”
经这两人一问一答,众人也越看越觉得那小东西果真像极了麒麟。
“麒麟啊,快去看看!这可是天降祥瑞啊!”
“吉兆啊!天降吉兆,天佑我大魏!”
这是天降祥瑞!终其一生都无法看到的景象啊!出现在大魏一朝,说明大魏朝即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做为大魏子民怎不激动万分?
能一睹祥瑞,是烧了几辈子高香广积恩德,才能降下的福报啊!
厅里众人霎时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向外跑,欲一睹麒麟的真面目,沾一沾福气。
李家人更是大喜过望,祥瑞不降到别人家,偏偏降到他们李家,是不是昭示着李家将要飞黄腾达?
李怀佑兴奋到脸都红了,抖着声音招呼自家兄弟们去追。
李怀仁面上笑着倒不显激动,仔细看还能看见脸上隐隐带着一抹讽刺。
男宾这边的动静,女宾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夫人小姐们拎了裙角就往外跑,争先恐后谁都怕跑的慢了,错过了祥瑞。
院中的小兽被这么一惊扰,吓得扭头就跑。
胖乎乎的小身子,四条小短腿,踩着地面跑得飞快。
后面乌压压追着一群人,谁都怕跑得慢了见不到百年难遇的祥瑞。
小兽跑的方向越来越偏僻,灯光越来越暗。好在那小兽身上发着莹莹的光,像一盏指路的灯一般,指引着人们的路线。
李大公子李怀仁看着小兽跑的方向,脚步一顿,露出几分若有所思,随即脸上浮起一抹扭曲的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随着人流前进。
李夫人年龄大了,跟一些年长的夫人们落在后面,远远看到小兽跑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顶着突然冒出的一头冷汗,急急叫道:“回来!都回来,没什么祥瑞!快回来……”
她的声音毫无作用,群情亢奋的人们哪里能听得见,依旧跑得飞快。
李夫人焦急地扯住一名丫鬟:“快去,快把人叫回来!”
年长的夫人们不知她闹哪般,脚下不停一边回头打趣她:“天降祥瑞这么大的福气叫我们也沾沾呀,李夫人别小气!”
“不是……”
李夫人无法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先前的人已经快要到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