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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镇国寺回来,次日独孤维唯便被沈凌亲自上门拉去外祖家,兴奋地告诉她,蒙学堂退学手续都办好了,以后就在家里学习了。
沈太师自打两子和长孙相继出仕便赋闲在家,每日无所事事,答应亲自上阵教导孙女。
因此沈凌除了射御两科,其余时间都泡在祖父的书房。
独孤维唯被沈凌缠着一道学习,沈太傅教了两天,发现两人的程度相差太多,尤其算科,独孤维唯差不多没什么难题能难倒她,沈凌却让好脾气的沈太傅恨不得把她脑袋瓜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在耐性快被孙女折腾光之前,索性把人交给独孤维唯让她头疼去,左右她门门功课都好的不像话,也不怕耽误了她。
结果听独孤维唯给沈凌讲了几例算题,沈太傅她发现所用的方法闻所未闻,且简单有效。
问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法,独孤维唯瞠目结舌,道但凡遇到算题,脑子里自发冒出解法,不是跟谁学的。
沈太傅大为惊讶,自发理解为,这些奇特的的算术是独孤维唯自己想出来的。对这个外孙女越发看中,这么惊才绝艳的孩子将来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好奇之下,让她把自己的解题方法说出来参详,越发觉得妙用无穷,每日钻研,几近废寝忘食。
算术在独孤维唯帮助下,好歹能看了,但射箭简直要了沈凌的小命,用独孤维唯的话来说,她眼睛有问题,长歪了,要不然也不能箭箭落空,那么大的箭靶愣是瞧不见。
这门果断弃了,专在其它五科下功夫,倒是有所收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劳逸结合
五月中,皇后娘娘韦氏的忌日过后,皇上突然宣布迎娶靖国公幼女陆长君为继后。
消息传开,京城一片哗然。
自打韦皇后因难产去世后,各宫主子都虎视眈眈盯着凤位,私下没少通过各自的娘家拉拢朝臣,小动作不断。
哪里知道被半道上杀出个陆长君截了胡。
陆长君自幼便生的极美,但皇上雄才大略,不是个贪图美色的。
碌碌无为的靖国公竟然俏无声息办成了这件大事,着实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独孤维唯知道后,也仅撇撇嘴巴。
这下子陆幼仪陆幼容姐妹又要张狂起来了,她们一跃成为皇后娘娘的侄女儿,下巴原本就高高翘起,这下还不翘到天上去?
她想着陆氏姐妹下巴朝天眼朝下的样子,自己忍不住笑了。
朝中不乏聪明人,很快猜测皇上这一举动,恐怕是感念先靖国公对两代帝王的救命之恩,以这种方式保他一脉几十年富贵。
两年前对于韦皇后的殡天,京里多少人扼腕叹息。
韦皇后娘家满门忠烈,父亲、长兄跟随先帝战死,次兄、三兄在跟随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征战时也双双遇袭丧命。
先皇念韦家父子勇武忠烈,追封韦后之父为护国公,把韦皇后嫁于太子。
韦皇后还有一幼弟,文韬武略不下父兄,先皇不忍韦家男子再有折损,命其在北衙禁军中任职。北衙禁军是皇帝私兵,负责守卫皇帝安全,不用上阵杀敌。
哪知即便如此也没保得住性命,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韦后唯一的弟弟也名赴黄泉。
所幸幼弟还留有一子,袭了护国公的爵位,今年年方十四,取名韦凤麟,和祖母、伯娘、母亲一起过活。
韦皇后追随皇帝从少年到中年,其间经历多少明枪暗箭,好容易走到母仪天下的一天,却突然难产过世。
这让京中好多人都有些感慨命运对韦氏一门何其不公。
沈氏当时还嘀咕了几句:“可怜呐,好好的胎儿,竟连母亲的命都带走了!唉!又不是头胎,怎么还能难产呢?难道与上一胎相隔时间太久?”
不管是感叹韦皇后命运也好,不甘陆长君阻了道也好,事情也已成了定局,谁也无力改变什么。
礼部很快挑好吉日,定于六月十六迎新后入宫。
此前皇上突发明旨,立皇长子萧铎为太子,择吉日祭太庙,昭告天下。
这一动作又让许多朝臣们重新审视局面,以作应对之策。
定北伯府却大有任他狂风骤雨,我自八风不动之态。独孤绍棠约束府中众人,不许拉帮结派,不许与明显政治倾向之人来往过密。
朝堂风云吹不到小儿女的心里。
六月里萧雅让人送信过来,言道她今年生辰,原本计划邀请独孤维唯参加她的生辰宴的,但生辰与新皇后入宫在同一日,她是宗亲,那日需入宫朝拜新后,便不准备办了,请她见谅云云。
当日大长公主寿诞日,萧雅提过一句让独孤维唯参加她的生辰宴。独孤维唯当日当一句客气话罢了没放在心上,倒是萧雅记到现在。独孤维唯觉得萧雅这人为人真诚,倒可一交。
沈莹的婚期原本也定在六月,因要避讳帝后大婚,推迟到十月。
沈凌被关在府里两个月,学问着实精进不少。
王氏忙着沈莹的婚事,也顾不上她,任凭沈太傅和独孤维唯一老一少教导她功课。
沈莹觉得两个妹妹一个教的辛苦,一个学得用心,心中疼惜,不顾自己绣嫁妆忙碌,经常亲自炖了各种汤水给二人送去。
沈凌是个活泼好动的,独孤维唯更是安分不了几天的主。因学业繁忙在府里憋屈许久,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两人一合计,决定出去逛逛。
沈太傅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也不拦着,嘱咐她们多带些人,就放人出门去了。
沈凌带了自个儿的丫鬟仆妇,独孤维唯只带了杜岩跟阿敏阿捷。
独孤维唯回京以来,真没好好在上京逛过,更别提闻名遐迩的东西两市。沈凌平日因功课常常被独孤维唯打趣,此刻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言道要领她这个土包子见见世面。
两人先去了东市。
东市在安邑坊北面,顺着沈府所在的兴道坊前直走便可到达。
从西门而入,走早东西走向的街道上,能看见商家形形色色的招牌和在微风下徐徐舞动的幡子。街上人马喧嚣,来往的人锦衣华服着众多。
沈凌喋喋不休地跟独孤维唯介绍:“长安城中东贵西贱,到东市来的大多是贵人,这里的商品也都贵重……你看,还有胡人……”
独孤维唯一看这表妹还真把她当乡巴佬了,也懒得理会,谁让自己老拿着姐姐的派头教训人家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不允许人家嘚瑟几下。
独孤维唯这次出门其实是打算给沈莹买点添妆礼的,沈氏虽然会帮她在自家库里挑选,但自己亲手买的不是更有心意么。
沈莹厚道,婚期临近还百忙中抽空给她和沈凌一人做一条裙子,她是拿她当亲妹子待的,独孤维唯自然也把沈莹视作亲姐。
二人在东市逛了大半圈,累得腿都细了,也没能找到独孤维唯满意的东西。不是嫌这个太俗气,就是嫌那个没有新意。
沈凌不像独孤维唯那般经常习武,精神头足,两圈下来便蔫头耷脑。想想自己放下的大话,要带土包子表姐见世面,现在市面没见完,先没了力气,也不好跟独孤维唯要求不逛吧,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
在体力告罄前突然想起,偶然听谁说过一句,东市新开了一家“奇珍阁”,里面售卖的东西大多是些奇奇怪怪的,闻所未闻,都是商家冒着奇险从海外他国贩来的。
什么东瀛、高丽、渤海、天竺、波斯等各国的奇珍异宝,象牙犀角、珠玑玳瑁、佛像、香料、药材、地毯、甚至还有五色鹦鹉和白鹦鹉等活物。
沈凌虽没见过,但不妨碍给独孤维介绍的天花乱坠,说得她自个儿都热血沸腾,恨不能立时飞去买个一两件来。
独孤维唯经常缠着她爹跟她说些时下政事局面,一听就明白了。大魏承平未久,百废待兴,还没顾得上海上贸易这一块。国与国之间的商品交易,都靠民间一些大商巨贾私人暗箱经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糟心事
出海一次不容易,可能会遇到海盗,也可能会遭遇风浪,或者在茫茫大海迷途,其中的风险之大,可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因此千辛万苦换来的物品,价格定然奇贵无比。
独孤维唯没打击沈凌,只拿鄙夷的小眼神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心道,就我们两个这一身零碎加起来恐怕也买不起一件。抱着看稀奇的态度,见识见识也好。
让下人去打听了奇珍会的位置,说是在放生池附近,二人于是驱车前往。
马车慢慢腾腾无法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加速,二人左右也不赶时间,任由它晃荡。
她们今日因要逛街,乘的是一辆朱漆华盖车,华盖下垂着薄如蝉翼的轻纱,以便视物。
她们两个嫌轻纱碍事,让人把钩子把纱束起来好看热闹。
路过一家酒楼,独孤维唯仿佛听谁说了句独孤家怎么着,京城姓独孤的仅她一家,别无分号,她于是循声找去,竖起耳朵细听。
酒楼门口迎面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一个好像正从里面出来,另一个似乎正要进去。
面向酒楼那人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浅色箭袖袍服,头发在顶上高高用银冠束着,十分利落的样子。
正跟对面那人说话:“……赶巧家里有事,我就想去找独孤老三换班,刚到定北伯府,便见下人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的样子……”
独孤维唯一听定北伯府几个字,忙让车夫停下,自己侧耳细听。
“哪知一问,才知道是独孤老三的新娶得媳妇过世了……”
独孤维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三婶没了?好好的人,身体没听说不好啊?
“独孤老三不是才成亲没几个月?新妇是得了急病?没听说啊?”
“我哪知道?这事又不好打听,独孤府的下人嘴跟蚌壳似的,一问三不知,我只好先走了。”
独孤维唯这边听的疑窦横生,沈凌兀自东看西看,压根没听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