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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对这姑娘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们主子杀神小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那可真是一言不合便能拔刀杀人的主。没见上京城的千金虽仰慕自家主子,可只敢远远痴望,没人敢近身吗,偏偏这姑娘对他家主子没有丝毫惧意。也不知道是无知呢还是孤陋寡闻没听过主子的名声。
床上的萧恪终于受不住魔音穿耳,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件披风在肩上,出了房门。
独孤维唯正低头冲着屋瓦喋喋不休自语,感觉眼前一花,忙抬头看去。
萧恪木无表情站在身侧盯着她瞧。独孤维唯咧嘴一笑,“殿下,您起。。。。。。”
“你自己回去,还是我打晕你送回去?”不等她说完,萧恪截口道。
“别呀殿下,我总迷路,找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里来的,殿下……”独孤维唯怕萧恪真把她打晕送回去,急忙可怜兮兮道。
她原本生的好,这般睁着一双大眼,眼眶中水光莹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人的时候,简直能把石头人都融化了。
李甲心道,原来是不认路,难怪那日她说第二日还来的,却一直没见人影。
萧恪的双眉轻轻拧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抬了抬,又颓然放下,又抬起手想在她梳着乱蓬蓬头发的脑袋上拍两下。独孤维唯却误会他要打昏她,吓得赶紧退一步,嘴里囔道:“好嘛,好嘛,我回去还不行么!”
幽怨地望着萧恪,扁扁嘴巴不情不愿道:“那我走了,你快些休息吧……”
蔫头耷脑一步三回头挪到房头边缘地带,见萧恪看着她半点没有叫住的意思,只好扭头欲走,突听萧恪叫道:“等等……”
独孤维唯顿时心花怒放,回头一脸灿烂的问道:“您不赶我走了?”
萧恪一噎,问道:“认得路吗?”
原来是担心她不认得路,独孤维唯瞬间收回脸上的笑,又想他这是在担心她呢,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刚才阴沉下去的心情立刻又飞扬起来,扬起明媚无比的笑脸道:“多谢殿下挂心,我认得路了。我这就走了,改天再来看您啊。”
她这么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艳阳高照的表情,看得萧恪莫名其妙,实在理解不来这丫头心里都想些什么,眼看黑色的小身影在墙上、房顶、树梢这么嗖嗖嗖嗖地飞奔着,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忍不住便扯了扯嘴角。
转头吩咐一声:“李甲,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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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书院的入学考要考三天,第一日是书、数两科,第二日是礼、乐,第三日是射、御。
头天考试,独孤维唯不放心,派当当出去打探消息。傍晚回来,说表小姐两科都过了,书科还考了唯一的一个甲上,数科却险险过关。
只要数科过了便行。礼、乐两科出身富贵的孩子都是自幼便学习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御科和国子监的御科不同,国子监的御科要考如何驾驭马车,而女学则考的是驾驭马匹的能力。阿敏看着她练了这么久,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考过。
至于射箭,那是早早就决定弃考的,基本没抱希望。
果然一切如独孤维唯所料,沈凌以五个甲等的成绩过关了。第四日一早,沈凌便上门了,兴高采烈跟独孤维唯分享她的快乐。
“表姐你不知道,今年的礼科可难了,竟然考皇后凶礼!还好祖父曾给我讲过,不然可是什么都答不出来。仅礼科就有一大半人没过。”沈凌乐呵呵道。
“还有,还有,陆幼容也去考了呢!”
她说到此处,偏不往下说,一脸你快问我的神情。
“哦?考得怎样?”独孤维唯从善如流。
“说来大家都不信,她竟然过了射、御两科,原本还有人打赌她一科都过不去的。”
“这次成绩最好的是王太尉的孙女王媛,考了四个甲上,一个甲中呢……”沈凌嘟嘟嘴,不太开心道:“她很聪明,只跟公主郡主们玩,不跟我们玩。”
甲等又分了甲上、甲中、甲下三等。
独孤维唯叉腰道:“谁敢看不起我表妹,等我出了孝给你出气!”
沈凌谄媚得笑,她今日心情太好,忍不住叽叽咕咕说个没完:“还有司空妙语考得也很好。”
独孤维唯怎么看她都有点酸酸的感觉,“司空家的小姐很出色吗?”
“是啊,她还有个姐姐,是上京城的大才女呢,看人都是这样的……”
沈凌说着站起来,把小下巴抬起来,眼睛鼻孔一起朝下,斜斜看着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噗”的一声乐了,不是笑所谓才女的高傲样子,而是觉得沈凌明明胖乎乎的一副呆样,学人家骄傲的样子,不伦不类的,看起来滑稽可笑。
“表姐可说了会想办法入学的,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哦,表姐到底有什么法子入学,说来听听。”
独孤维唯把她凑过来的好奇的脸推过去,老神在在道:“山人自有妙计。”
沈凌撇撇嘴,旋即被桌上的糕点吸引了注意力,拿起一块芙蓉糕尝了尝,不无遗憾道:“原本表姐应该做顿好的庆祝我的,什么糖醋排骨呀,红烧里脊呀,可惜呀,可惜……”
独孤维唯守孝,哪里能明目张胆开荤,沈凌注定失望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夤夜送茶
三月底,第一匹紫笋茶制成,五十斤茶叶被装在匣子里,分成三等,快马加鞭运送来京。郑大在信上说剩余的毛茶大约还能制一百五十斤左右成品,等制好了,便亲自押送回来。
原本亩产还可以更多的,但毕竟制茶的都是新手,其中折损不少,成品便少了些。
晚间,趁大家都在,独孤维唯叫齐一家子在老夫人处品茶。她亲自动手,给大家各沏一杯茶。
这时才显出茶具的不方便来。因饮茶方式不同,时下的茶具不合用。独孤维唯便斟茶边想,还得画个样子,让人做出来才好。
定北伯府虽是军功起家,但毕竟是有底蕴的人家,子弟从小也是金莼玉粒养大的,因而都能品鉴一番。
都觉得的确与传统饮茶方氏迥异,烹制方法新奇,茶水清透,香味醇厚,比加了佐料的茶水更为爽口润泽。
老伯爷和老夫人一个劲的赞赏,夸独孤维唯能干。
独孤维宁近来进步好多,虽心中忿忿,好歹知道掩饰了,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唯秋氏暗自得意,还好没听这丫头的拿钱出来凑份子,不然就这样涩不拉几的东西拿出去谁要啊,还不砸在手里?
独孤维清当场要了些,说要送人。独孤维唯嘴快的问道:“送给未来岳丈大人吧?”
独孤维清大大方方应是,独孤维唯倒不好再打趣。
第二日闲暇,便把这些茶叶分配一番。
外祖家里、永安侯府、中书侍郎府都得送上一些。另外次一些的,让她家大哥打点上司,老爹和叔叔们送同僚好友用。
还有祖父的一些老友,也要留点。至于武职哥哥们的上司,还是算了吧,一群军中武人,送给他们简直是送牡丹给牛吃,还不如送几瓶好酒更让人痛快。
自家还得留些,自用或待客。
分配停当,当即就吩咐阿敏跑一趟,先给外祖父送去,他老人家心心念念好久了。
又托付沈氏亲自去一趟永安侯府和中书侍郎范府,给大长公主和沈氏的姑父中书侍郎范士真送上一些。特特交代,一定要给人示范怎么烹茶,不然再给碾成粉了可就白费心意了。
沈氏因此还专门推迟一日,在家里练习烹茶手法,怕手法不精,失却其味。
该送人的送了,独孤维唯开始考虑茶具的问题。她关在房里一天,把样式设计好。然后派叮叮去沈府找她外祖,要求画几套图样好饰在茶具上。
她们这样的人家,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用具上自然要精品才好。
沈太傅名声赫赫,有他老人家亲自抄刀,再送到黄堡镇窑请姚大师烧制,做出来的茶具才能显出非同一般的效果来。
等图案画好,和样稿一起送去烧窑,独孤维唯瞅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让叮叮上街买个精致的匣子,把上等茶叶装了约莫五斤左右,准备夜间给萧恪送去。
阿捷前些日子某日清晨在沉沉的梦境醒来之后,便憋不住问了独孤维唯,“小姐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奴婢感觉不对呀,怎么能睡得那么沉?”
“怕是你白日累狠了,夜晚才睡得沉,这有什么,人人都会如此,也值得你拿来一说。”独孤维唯信口糊弄。
“可是,可是有点不对呀,再累也不能睡那么死啊?别是什么高明的小贼给下药了吧,小姐可少了什么东西?”阿捷嘴上说着,眼睛却狐疑的看着独孤维唯,眼前这位可是玩迷药玩得炉火纯青的主。
“胡思乱想什么!哪个不开眼的小贼瞎了眼敢到我们府里来偷东西,护院难道都是吃素的不成?还有你,难道夜间有人来了你还发现不了?”
独孤维唯半点不心虚义正言辞的样子,让阿捷有些怀疑的心摇摆不定。
一连数日都没事,她渐渐放松警惕,于是这夜在闻到被子上一股别样的香气后再一次陷入好梦。
独孤维唯把装着茶叶的匣子裹在包袱里,背在背上,打扮停当出门。
萧恪睡梦中听到房顶传来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便认命的起身。
这丫头李甲可对付不了。
披衣上房,独孤维唯看见他先灿烂一笑。月光下明珠清露一般的脸像度了层光一般,越发熠熠生辉。
不等他开口,独孤维唯解下包袱,打开来,把里面的匣子递给他,“这里面是茶叶,我让人在夙州买了茶园,自家做出来的,送给殿下尝尝。”
见萧恪迟迟不伸手接,又解释道:“这是我用和传统制茶不同的方法做出来的,给外祖父和舅祖父舅祖母都送了些。请殿下和长辈们品评品评,若还能入口,我明年准备再买些茶园,将来在京城开一家茶楼。”
她这话说的,好似不收她的礼,便是不肯帮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