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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叔父,方才知县相公并不允许我攻打豹头山,可答应你的事情,武松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做到!”
武松一诺千金,心想,既然知县不允许,我只好自己一人一棒,直上豹头山便是,大丈夫,有何惧焉!
他主意已定,站在原地,等候乌鸦埋怨或者责骂,可乌鸦并没有责怪他,应该说是无视他,乌鸦放开武松,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县衙大门,口中发出“啧啧”之音,他根本就没听到武松在说什么。
“武都头,做我们这个行当的,老祖宗有家训,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可我现在改邪归正,真想进去县衙,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武松看着乌鸦那如同小孩子渴望糖果一样的眼神,不禁莞尔,他一把拖着乌鸦的手,大步走进县衙。
乌鸦站在公堂之上,指着地下,笑道:“武都头,你可知道,午夜梦回,我经常梦到自己便趴在此处!”
“你梦到自己趴在地上?”武松觉得十分好笑。
“那自然,我们这种人能进县衙,一定是给抓了,这块地板,上面趴的都是犯人,我就无数次梦到自己在这里给凶神恶煞的衙差棍打!”
“按你说法,这里是你的噩梦,没什么好看的!”武松心情低落,也不想应酬乌鸦,把他拉出了县衙。
“都头今日若无事,便到我茅寮,把母鸡杀了!”乌鸦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憋出字句:“喝上三大碗酒!”
武松看着他要大方却是心疼得要命的神态,不禁觉得十分滑稽,他生性不喜跟吝啬的人交往,当下也是十分烦躁,只得勉强笑道:“事情本来是有的,现在也没有了,可我还是想回家,谢过叔父了!”
“都头!”乌鸦双手紧紧抓着武松的肩膀,眼睛圆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请你吃我家的老母鸡,是我经常抱着不舍得杀的老母鸡!”
“哈哈哈,有鸡吃,正好,算我一份!”一位短小精悍的汉子走来,背上挂了一个白色的布袋,武松认得他正是杨舒。
“我是请武都头吃鸡没有说请你,你要去可以,自己带上肉食,米饭我那有,收你五文钱!”
“你是武都头的朋友么?”杨舒十分狐疑的看着吝啬鬼乌鸦。
“自然是!”乌鸦得意的说道,武松没有否认,杨舒见多识广,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
“这位兄台,你有老母鸡,却不懂得吃,要是算上我一份,保证能令你吃上天下最美味的老母鸡!”
“哼!吹牛谁不会,你这种江湖骗子休得在老爷面前卖弄,我可是你的老祖宗呢!”
“卖不卖弄待会自有分晓,若然你吃了我亲手炮制的老母鸡,仍然觉得不过如此的话,我赔你五两银子!”
“十两!”
“十两就十两!”杨舒说完,跟乌鸦,一人挽着武松一条臂膀,便往北山走去,武松一来盛情难却,二来对杨舒的所谓特制老母鸡十分有兴趣,他本来对烹饪也是情有独钟的,未穿越前,凡是有不开心的时候,便躲进厨房,烧一道美食,心情便畅快,也就欣然同往了。
北山山腰,乌鸦几间茅寮前,老母鸡慢悠悠的在踱着步,殊不知大限将至。
杨舒笑着从背上拿下布包,往地上一倒,“妈呀!蛇!”乌鸦一声惨叫,躲到武松后面。
“瞧你这汉子,年纪一大把,竟然还会怕蛇!”杨舒鄙夷道。
“你听过有乌鸦不怕蛇的吗?”
乌鸦的这个反问,杨舒竟然无言以对,眼镜蛇自然是要吃乌鸦的,可乌鸦只是他的外号!
眼镜蛇在地上扬起了头,紧张的四处张望,杨舒笑道:“都头请看,毒蛇不会主动进攻,除非是遇到猎物,又或者受到外物的骚扰,这里没有猎物,只要我们三人对它不加理会,它感到没有威胁,便会自行离去,这是蛇的习性。”
武松心中疑惑:“他跟我说蛇的习性干嘛,这人甚是精明,一定有深意,我听着便是。”
“都头请对毒蛇佯作攻击动作!”
武松不疑有他,左脚向前一踩,对着毒蛇吼了一声,“嗖”,毒蛇猛向前一扑,咬向武松,武松反应极快,忙向左边一让,躲开了毒蛇攻击。
他狐疑的看着杨舒,不明所以,眼角的余光不敢怠慢,斜睨着毒蛇,那毒蛇发出“呼呼”之音,愤怒异常。
乌鸦早已吓得躲到了门后,杨舒微微一笑,右手一扬,一点黄色的粉末落在武松身上,武松知道他并无恶意,也不躲闪。
“都头,你再去攻击毒蛇。”
“都头,那厮真是你朋友吗?他一直想你送死!”躲在门后的乌鸦巍颤颤的说道。
武松掂量着,方才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自己也能躲开,现在第二次攻击,威力一定减弱不少,也没有半点害怕,反倒像试一下毒蛇的攻击能力,左手一扬想给毒蛇一个假动作,右手来抓它,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谁知道,左右一扬之际,毒蛇没有攻击,反倒后退,那样子就像遇到了克星,十分惶恐,武松心中一片雪亮,左手一抓,将毒蛇抓住,那毒蛇在他手里,乖乖的不敢动弹。
“你这药粉能制服毒蛇?”武松笑道。
“两军交锋,毒蛇没有性子,受到惊吓,无论见到马,还是见到人,都会乱咬一通。。。。。。”
武松了接过杨舒的话说道:“要是有了这粉末,毒蛇便只咬对方不咬我们,可是这个道理?”
杨舒并没有回答武松这个问题,反问道:“要是跟贼人对阵,他们都摆好架势,叫阵出战,却是如何?”
武松一想,有道理,要是双方都摆好战阵,按照古代的打法,是应该一人一将的交锋,那我是步军,他说马军,总不能带一条毒蛇出战吧,可杨舒能这般问,一定有其道理。
“请兄弟赐教!”
杨舒并不说话,左手一样,一点白色的粉末落在蛇头上,那蛇立刻从武松手里挣脱,飞似的奔去,一口咬在母鸡的脖子上,母鸡乱叫一阵,便死去。
“你的蛇咬死了我的母鸡,请赔银子一两,既然母鸡死了,便不能做出好菜,刚才的十两银子也是输了,十两银子,拿来。”乌鸦老实不客气的伸出手掌。
武松笑道:“乌鸦叔父,都算在武松头上。”
“都头,我可没输!”杨舒笑道:“你们说没听过一道菜,叫蛇咬鸡,就是让毒蛇把鸡咬死,然后把蛇跟鸡一起烹煮,那美味一试难忘!”
“哈哈哈,你真是能吹牛,鸡给蛇咬死了,身上有蛇毒,还怎么能吃下肚子!”乌鸦骂道。
第五十八章抗蛇毒血清
“哈哈,能不能吃,待会只有分晓,你便看我手段!”
杨舒十分得意,一手挽起老母鸡,伸手便将老母鸡身上的毛拔去,武松看了惊讶不已,凡是杀鸡,一定要煮了沸水,将鸡放进去浸泡,鸡毛方能拔去,而他并不需要任何的热水,张手便来,能解释过去的,是他手力惊人,或者老母鸡中毒甚深,鸡毛自动脱落。
老母鸡的毛很快便给杨舒全然拔掉,丝毫也不费力,鸡身漆黑一片,那就不用猜想了,一定是老母鸡中毒很深,以至鸡毛自动脱落。
“呵呵,你这直娘贼,为了不输十两银子给老夫,竟然要拿毒鸡给我们吃。”乌鸦指着杨舒便骂:“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
杨舒也没说话,微微笑着,自顾自的去拿了水桶,打来山泉水,便把老母鸡宰了,鸡的内脏也全然变成了黑色,蛇毒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
武松越看越惊奇,他自己对饮食之道十分感兴趣,也知道杨舒断断不会拿三人的性命开玩笑,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心道:“看来杨舒的手段估计在蛇药上,他在烹煮的过程中下了蛇药,蛇药跟蛇毒中和,一定是这个道理,可是鸡给蛇毒死,难道那样会更加好吃,蛇毒竟然能够令鸡肉更加美味?”
刷,杨舒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蛇尾,笑着对乌鸦说道:“乌鸦叔父,你可要这壮阳灵药?”
“要,当然要!”乌鸦忙不迭送的蹲下身子,张开了嘴巴,武松看着十分可笑,喵了杨舒一眼,杨舒笑道:“都头,你有所不知,越是剧毒的蛇,他的蛇血就越补,要是在活蛇宰杀的时候,割去蛇尾,令人从此处吮吸蛇血,嘿,就算是裆中那话儿十年不能用,也要为之雄风一震!”
杨舒说着,已经割去蛇尾,乌鸦贪婪的咬着蛇尾,拼命的吸着蛇血,那蛇给抓住了七寸,只能张开嘴巴,从里面射出一条毒柱,毒液落在草丛里,那一片刚冒出新芽的绿草尽然枯萎。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光,乌鸦的嘴巴才离开了蛇尾,满意的抹抹下巴,拍了一下自己的裆部,笑道:“哈哈,你今天有福啦!”
杨舒在蛇腹上一割,取出蛇胆,递给武松,笑道:“都头,这蛇胆化痰止咳,能调理气息,你是练武之人,吃了最好。”
武松想到潘金莲伤势未愈,正是气血虚弱,吃这蛇胆最好,便道:“劳烦乌鸦叔父拿点烈酒,将蛇胆泡上,我拿回去给嫂子补身子,杨兄弟,你改日替我找几条最毒的蛇,我自有用处!”
武松听说那活蛇血能够壮阳,便想拿来给武大郎试一试,现在也不方便说出来。
“这个容易!”杨舒一口答应,转头对乌鸦说道:“乌鸦叔父,你家里可有菊花酒,这吃蛇的,喝菊花酒最好!”
“一两银子!”乌鸦懒洋洋的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杨舒捧了一大盘香喷喷的“蛇咬鸡”出来,看上去黄橙橙的,十分诱人。
“杨舒,你先吃!”乌鸦蹲在长凳上,用筷子指了指杨舒。
“哈哈,你还怕毒死你,要我来试毒么?告诉你,我早已服了解药,毒我不死的,你就难说了!”杨舒笑嘻嘻的举起了筷子。
“咦!怪了!”杨舒的筷子还没碰到盘子里的菜,武松已经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口里,叹道:“老母鸡本来肉质较韧,可这块鸡的肉质吃上去好比是未下蛋的小母鸡,十分爽滑,而鲜甜又胜于小母鸡,这是何故?”
“蛇。。。。。蛇毒的作用!”杨舒竟然嘴上发颤,他是激动,这“蛇咬鸡”他不知做过多少回,就算是江湖上的成名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