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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也会认错,他也会后悔。”我笑,我摇头,我不相信!
“你爸亲口对我说的,还在我面前叹气,你爸心情也不好。”我沉默,“这是你爸要我带给你的,一包竹叶青茶一包乌梅,还说你不在家连茶叶也喝得慢了。这是你妈带给你的毛线手套和围巾(粉色的很漂亮),你妈说天冷了,注意别感冒。”林叔叔边说着边递给了我。
林叔叔走了,他要着急赶火车。临走前他一再吩咐我要记着给我爸通电话。我紧紧地抱着手套、围巾、茶叶和乌梅,感觉它们很温暖。
蓉儿也笑了,她说她一听到是姓林的叔叔,就以为是林清的爸爸来了,就喊大家帮忙找我去了,结果是误会了。
我也笑着说:“蓉儿你大大咧咧惯了,不出误会才怪呢。”
晚上半躺在床上喝着热腾腾的竹叶青,咬一口乌梅感觉像在家里,温暖随意。晚上做梦还梦到爸爸了,他在朝我笑呢,硬朗的面部因为笑容而柔和生动。早上起床,我发现枕头边是湿的,脸上还有泪痕,原来我在梦里哭呢。
我也发现在我清醒的、有意识的时候,我是那么恨我爸,恨他的粗暴言行,恨他的武断专横,恨他没让我复读成。
可是在我潜意识的梦里在我看到他的笑容的时候,我却又哭得稀里哗啦,我想他!真的,我好想他!尽管他训斥我,吼过我,可是我还是爱他!我梦见他墨黑的头发又添了几丝银丝,因为笑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也知道我爸也很想我了,他也不再强硬地绷着了,他才会要林叔叔顺道来看看我。
那时我还不懂爱六(2)
终于明白那句话: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就像他很气我可也很爱我一样,这是血缘关系无法更改的。
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我没吱声。
“是丫头吗?怎么不说话?还在生爸爸的气?”
“你第一次走这么远,你也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跟爸爸说过一句话。你真的不想你的老爸了?……丫头,老爸想你了。”
我拿着话筒哭起来:“爸!我也想你。呜呜呜……”
“别哭,傻丫头,跟爸爸说话应该高兴呀!”可是我止不住了,又开始稀哩哗啦,没出息起来(这是我爸的原话)。
我觉得亲情真的是不可思议呀,前半分钟可以恨得咬牙切齿背心发凉,后半分钟就可以笑得喜笑颜开心里温暖。
那时我还不懂爱七
自从给我爸打了电话以后,我的心情特别好,见着谁都高兴,见着欧阳鹏也不反感他了,还对他笑笑。那天我对他说了谢谢,要不我还真见不着林叔叔呢。
欧阳鹏和高锋他们也挺忙,高锋跑来跟我说,他们打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来给他们助威。我一听就条件反射喉咙发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太痛苦了。”
高锋大笑:“你可真傻,你以为又是你一个人当拉拉队,学校有专门的拉拉队,你去看球赛就行了!”
我也笑了:“哦,这还差不多,我会去的。”
尹老师对我的画很不满意,他说我画的不是梅花是桃花,还把陈蓉蓉夸奖了一番,说陈蓉蓉没什么绘画基础却能努力学画。说我有绘画基础却三心二意不认真学习。他要我上午不用练习了,要求我去公园观察梅花的特点。
我说:“早上去公园?太冷了!老师还是下午去吧,暖和一些。”
“上午看了,下午回来画梅,看你画的再是不是桃花。”
我,我没辙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严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训我,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地继续学画!
也许我的性格就这么拧,你越不满意我,我就越要学,直到你夸奖我、承认我才行。我要迎难而上,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
我全副武装,既带着粉红手套又围着粉红围巾配着我的白色小棉袄还挺好看的。我向公园走去,九点了,太阳把早晨的浓雾渐渐照散,太阳照着我,身上有些暖暖的。可是走进公园,太阳被浓密的树木遮挡了,白色的雾更浓一些,也更湿冷一些,我把围巾裹紧了一点。
山上的树叶是黄绿色的还有很多枯枝,石板路两旁尽是枯死的落叶,而石板路上的落叶已被行人踩成了褐色的泥,有些湿滑,我走得很小心。没有鸟鸣,可能鸟儿们都躲在窝里相互取暖呢,就连那些树木都像在冷雾中瑟瑟地打着寒战,一条条地站着彼此间没有依靠。
我是来看梅花的?梅花开了吗?太冷了,我还要走吗?哎,继续走吧。
我在雾中穿行,我已经来到了半山腰的凉亭,这是一片开阔地,在夏天的时候有绿油油的草坪有开得鲜艳的花在花圃里。冬天有什么呢,只是一地枯枝败叶。
我在薄雾中看到了,看到了花,是梅花真的是梅花,这么冷的天里还能有花,而且生机盎然颜开蕊吐,无须梅叶陪衬只管枝头怒放,含笑面对寒风冷雾。
我寒冷阴湿的心也变亮起来,因为这片梅林,因为萧瑟冬天里梅为我呈现的粉红、鹅黄、姻红,因为寒冷空气里的几缕梅香。不禁又想起了一句诗: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
我很少见到梅花,我已经被征服了,我觉得我喜欢梅。我在梅林下转啊转,看啊看,还有好多花苞呢,过两天来更好看。现在也陆陆续续有一些游人上来赏梅了,看来梅花开了这个消息不需要我去传播了。花香花颜早被有心人看过赏过传出去了,大概尹老师也算其中一位吧。
现在来的人已经看不到雾中梅花了,我却已经欣赏过,我观察出梅的花瓣较厚实,瓣形较圆润而桃花花瓣较尖较薄。
我的城市天气较热,很少能看到冷天的梅花,桃花却能在每一个春天看到,因为有桃花节,所以了解桃花不了解梅花。看来今天冒着晨雾顶着寒冷来,收获不小呀,回去我要画一幅真正的梅花图。我充满信心。
那时我还不懂爱八(1)
我该赶回去吃午饭了,我走出公园后门,走上那个一摇一晃的小吊桥,我看到欧阳鹏在吊桥的中间靠着铁索看着下面的溪流发呆。星期六他怎么不回家呀,他们住本城的一般都要回家的。也许是在学校练球吧,可是练球就练球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我想每个人都有想心事的时候,我还是悄悄走吧,没准那个杨娜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那可是一个能让人心烦的主。
我轻手轻脚地走,可是那个吊桥还是要晃。我想他能感到有人上吊桥了,我可以不说话呀,反正他也不知道谁上吊桥了。我悄悄地经过他旁边,心想:你可不要看到我,我运气不会那么背的。果然他仍然背对着我看着下面的溪流,这样就好。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躲他,我怕他吗?不是。我喜欢他吗?也不是。可能他是公众人物跟他沾边的都要出名,我不想出风头也不想招惹谁,我只想沉默地读完这两年书,(我学的这个文科专业只要两年,没名气的大专,也许是只需读两年才吸引我来的。如果是现在的话可能都要读三年的。)再沉默地离开。
“林清,你怎么在这儿?你没去学画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搞错没有,我还是被他瞧见了,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却把我拿着的两枝梅花藏在了身后。被人发现偷折梅花,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呀。我的脸上可能有不自然的笑。
“你折梅花去了?要是都像你几下就能把那些梅花都折光,别人还欣赏什么呀?”哎,我已经脸红了,我知道这样做也不太好的,只是太喜欢了还是忍不住。可我也不想听谁说我。哼!我转身就走。
他对我说:“吃饭时间都过了。”
我还是继续走着,我不想和他说话。
“好吧,你折两枝也没什么,反正梅林有一大片,你折两枝还算是折少了对吧。”他追上我,看着我说。我气气地看着他,忍不住又笑了。
“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你说话你多半都要生气,你要是能经常笑笑就好了。”
“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没去过,风景很美的。”
“我要回去吃饭了。”我看着他。
“那里有豆花饭,作料很好吃,而且5元钱随便吃直到把你撑饱。”
哦,这倒是吸引我了。我发现如果谁说哪里有好吃的,又便宜,一定会把我给骗走的。
有摩托就是好,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好像是什么赛车的样式,哎,我也不懂摩托的。只是平时有女孩子坐上他的摩托就会觉得特别荣幸,特别威风,就特别愿意在校园里显示。这是第二次坐他的摩托,坐上去又后悔了,我可不想要谁看见,我不想惹麻烦。再说冬天骑摩托也太冷了一点,幸好是中午的时候太阳高照着。
这地方,我真还没来过。也是一座山,但是山的一面是悬崖峭壁,下面是滔滔江水,站在悬崖边能听到下面江水的轰鸣声,我想夏天那声音一定会更大。站在那儿还真有点害怕,尽管那儿有栏杆围着。
“你怎么不过来,扶着栏杆,极目远眺,视野很开阔,心境也会开阔许多。”
“我,我已经看过了,我就不过来了,还是先吃饭吧。”我搪塞着。
“你害怕?你向来胆大,你可以一个人上山,一个人喝茶,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他朝我走过来,抓起我的手就往崖边走,我还挣脱不了,被他拖着拉到了栏杆边。
栏杆在震动,我感觉栏杆甚至山体随时都会崩塌下去,我怕我会掉下去,我真的很害怕。哪有心情欣赏什么远处的风景。
“你没事吧,你还是过去吧。”他又拉着我的手,走了回来。他一定是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发白而且眼里有一些恐惧。我离开那地方才又恢复了一点元气,“你,你凭什么拉我,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每一个女孩子都要服从你的安排吗?你太过份了!”
我握起拳头朝他打过去,他比我高好多,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胸膛上,他冷不防后退了好几步,做出痛苦状,龇牙咧嘴地嗷嗷叫。我还嫌是在冬天他穿太厚了,要是夏天一定很疼一定解气。见我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