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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在风月场上混得久了,心得体会确实不少。
“同意!”简凡竖着大拇指,赞了个,看来多少有点小瞧这个大头货色了。这人难道还是个洁身自好的混混不成?
不过跟着就大跌眼镜了,偶而有起身的女客人,唐大头是恬着眼直勾勾看着,不时地舔舔嘴唇,明显是馋涎欲滴,如果不是简凡在一侧的话,没准早寻机搭讪上了,不一会来了个更雷的,那位叫曾楠的领班不知道什么时候款款进来了,笑着轻声说道:“唐大头,莎莎叫你送她回家,你顾不顾得上?”
这话里好像暗藏玄机,简凡瞥得曾楠这眼里当得是暧昧无比,不用说也想得出唐大头和那位等着回家的要发生什么,而唐大头一反刚才的世故瞧透的神态,放下酒杯,猛点着头:“顾得上、顾得上,人呢?”
“在六楼等你。”曾楠笑笑,看唐大头有点难为,又是说道:“没事,我陪简先生喝酒。”
“那好啊,曾楠,你招待好啊,我……简凡,哥们去去就来啊……不过没事,有楠楠陪你,我都不用来了。哈哈……”唐大头一副猴急了拍拍简凡肩膀,简凡拦都拦不及,这货色就快步出去了。
简凡悻悻的看着有色忘友的唐大头,再悻悻地看着款款而坐的曾楠,相视笑了笑,曾楠很潇洒的轻轻甩了响指,服务生上来耳语了几句,一会儿这服务生又端着一瓶酒上来了。简凡笑着说道:“您别跟我喝酒,我喝酒不会醉。”
“是吗?我听唐大头说过,不过我不太相信哦。”曾楠说着倒上了,浅浅的半杯,倒酒的姿势分外优雅,瓶口转着,一滴未沾,而整个动作像是随意完成的,倒的时候眼睛还瞥着简凡,随意的问了句:“简先生,上次您来,我发的手机短信收到了么?”
“噢,谢谢,收到了。”简凡隐隐晦晦说着,知道是说那次送的好处。
一句之后,就剩喝酒了。在这种风月场所里,或许是心理作祟的缘故,总觉得男人女人的眼光里都有问题,而曾楠这副大眼睛,恰恰看谁都像有秋波射来的感觉,特别是脉脉盯着的时候,总让简凡有点不太自然。事实上从进到这里,就一直感觉有点不自在,这里的灯红酒绿掩映下的繁华、男男女女眼光中的迷醉,简凡知道对于自己不过是偶而的交集,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直到现在为止都觉得和这里人的关系有点突兀,唐大头的盛情、这位叫曾楠的热情,都施之于一个无品无位的小警察,总觉得其中有所原因,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警察身份?抑或者,是因为秦队的影响力?这些小问题简凡倒没往深里想,呷着酒,来者不拒,不过没说什么话,俩人坐着的时候有点沉闷,几杯下来已经是半瓶不见了,暗暗诧异的曾楠找着话题道:“简先生,您是不喜欢这儿呢?还是讨厌我?”
“噢,不不……我没来过这地方,有点不习惯。”简凡掩饰也似地说道,报之以一个歉意的眼神。
这个借口看样很让曾楠满意,笑着啜着酒,侧头欣赏一般地看着正襟而坐的简凡,道了句:“你确实与众不同。”
“是么?哪里?我倒不觉得。”简凡道。
曾楠放下酒杯,浅笑着:“呵呵,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非常好色,可我看着你好像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简凡笑着反问:“你怎么看得出来?”
“眼神。”
“眼神?”
“对,眼神,男人的眼神也有两种,目光高一点,是欣赏;目光低一点,是流氓。”
“那我是那一种呢?”
几句过来,曾楠看着简凡被撩起了兴致,笑着说道:“大部分男人是流氓,很少数的是抱着欣赏的眼光看的,可你呢?好像也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简凡蓦地笑了,这句话宁愿理解成人家笑话你有色心没色胆,配着那双有点妖的眼睛,或许就是一种暗示或者挑逗。如果论美的话,曾楠要比蒋迪佳差那么点了,今晚上抱着蒋姐都亲热过一番,自是有点除却蒋姐难有情的感觉了,很免疫地笑了笑,不闪不避那目光,款款说了句:“曾领班,我也有个观点,女人也有两种,一种是假装清纯,一种是假装不清纯。你是哪一种呢?”
“我……呵呵……”曾楠一怔,掩嘴轻笑了,正要接话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个小圈套,你不管怎么回答都要落人口实,不管怎么回答都有装纯之嫌,装纯什么后果呢?好像是比雷劈还严重的后果哦。浅笑着,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简凡道:“给你留个悬念,你猜。”
简凡笑着不置可否,这个晚上,心里或许装进了太多的事,还真没有兴致和这位领班调情扯淡,俩人再饮了几杯才起身告辞。不过几句功夫,多少让简凡对这位聪慧里带着狡黠的领班有点另眼相看了,最起码这不是胸大无脑的那种,更不是卖弄风骚的那种,颇为绅士地给女士拉门,曾楠点笑着,直送出了门厅口,待到告辞的时候简凡才微笑着回过头来说了句,曾领班,刚才那个问题您为什么没回答,其实很简单,您也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这句话,又让曾楠微微一怔,招着的手有点僵在空中,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简凡步行着走出车场,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半晌才笑着摇摇头,返回了那个她并不喜欢的空间。
◇◇◇◇
夜静了,霓虹灯依然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从这个光怪陆离的环境里回到了静谧的宿舍,躺在简陋的床上,大睁着眼,简凡辗转着一直无法入睡,数羊数了一千只、数骡子数了两千只,到最后数得越来越清楚了,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唐大头的话和今天发生的事,实在睡不着了,干脆起身钻进了档案室,一遍一遍地翻着案卷,一点一点从公安户口网上查着目标的信息,一直翻到天色大亮,这好像是平生第一次失眠,天亮了那锁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感到为难,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为难。
到上班时间,简凡才做了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决定,敲响了秦队长办公室的门,拿着一份五年前的案卷征询似地问着队长:“秦队,我想查这个积案。给我一周时间,我想单独查。”
秦高峰接过薄薄的案卷,是一桩入室盗窃案件,只有失物清单,没有嫌疑人、没有目击证人,甚至于连事主都说不清楚,是由五一路派出所转来的,大致一翻,秦高峰却是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淡淡说了句:“可以。你要破了这个案子,就能当队长了。”
“有您在,让我当我也没那胆量啊。”简凡握着这个自己也知道根本无从可破的案卷,心里偷笑了。案子肯定破不了,可要破的话,就能出外了,能出外就自由了,至于自由了要干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33章 亦为谋稻粱
眼一闭一睁就过了一天,闭眼睁眼好几次,就过了好几天,对于普通人,虽然没那么多钱可供浪费,不过却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挥霍。
简凡就是如此,而且在大家眼里也认可,这个案子基本上是浪费时间。案情不难,就是滨河路一家商铺被盗,损失了一万多块钱烟酒,像这类案子本无可查性,流窜做案的太多了,根本应接不暇,派出所、刑警队这类破不了的积案、沉案海了去了。大伙对这事呢,终于有一个统一看法了,往简凡的脑袋上扣了一顶绝顶的帽子:傻X。
倒也不是没人关心他,最起码杨红杏就很关心,呆在刑警队时日久了,也多少了解点案子的内情,劝过俩次,不过简凡这人很拗,劝也白劝。加之队长根本没阻拦,其他人也没准备拦,队里查案子无功而返的事多得去了,谁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在所有人眼里,简凡更像队里的大师傅而不像一个外勤。
不过这个外勤干得还挺有劲,早出晚归有模有样的查上案子了,每到饭时依然归队,下班还是偷偷摸摸在中西广场开摊卖饭,谁也不知道他在忙活着什么,只有简凡自己跟着那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无声无息地开始了……
第一天简凡晃悠着到了经侦支队,唆导着秦淑云和自己一起跑了四家银行,就以正常走访的形式查询了几家企业的开户及资信资料,上大学学了半瓶醋的经济学多少派上了点用场了。这些并不涉及商业秘密的资料对于警察自然是开放式的。隔了一天,又五迷三道地跑到了万柏林区工商局,把仁通房地产的企业资料摸了个遍,法人代表、工商登记、税务登记、企业机构代码证,还有乱七八糟一堆资信资料,查这些不涉及商业机密的事自然是手到擒来,要干什么,或许连简凡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要想在这件事上干点什么,那就得先了解,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想。
了解的目标不仅包括仁通房地产,还包括了威盛房地产和九鼎实业。这三家在省城都算得上不大不小的企业,虽然比不上移动、网通、中铁那类的市场巨无霸,可也不是三五百万小企业可比拟的,最起码注册资金都上亿了。
又过了一天,简凡专门邀请了唐大头,俩人蹲到川味家常菜馆撮了一顿,简凡还巴结也似地亲自操刀给添了俩菜,这唐大头喝得兴高采烈,嘴就没把门的了,又说到同样的事,细细一述才晓得,像张仁和这类的大老板,手底下也有仨俩个类似唐大头这号的坏份子,专门负责拆迁、打击同行和处理背后的一些事,而且听口气唐大头对这几个狠茬也颇有畏惧之意。这意思就更明白了,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唐大头代表的一方和张仁和这个小圈子,处于某种势力均衡的态势上,就是那种:谁也动不了谁。
这个坏分子比较好查,但凡敢干这些黑事的人,多多少少在公安系统里都有些不轻不重的案底,从寇店到杏花岭再到万柏林区,跑了四五个派出所,这号有头有脸小有名气的主,光案卷资料就凑了厚厚一摞。
简凡很有耐心,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有耐心,或许这个性子是炖菜熬汤熬出来的,一直憋了四天才正式接触目标,当天上午就去观摩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