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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贝学着他的语气叹了口气:“姐夫老师,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方磊被她这句姐夫老师叫得脸上火辣辣的,看她没什么大事,准备去找林小如坦白一切,看情形林玉贝不是太恨他,希望林小如那边也能过得了这个关,本来进这间房的时候方磊已经抱定必死的心情,看林玉贝的情况,心里突然有了点希望,刚才和林玉贝在床上,虽然迷迷糊糊,但印象中还是能肯定这是林玉贝的第一次,事后在床上发现的血迹也能说明这一点,林玉贝不知道是小还是早熟,对这个问题的漠不关心让方磊暗自好奇,但这时候决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方磊怕林玉贝思想上起个反复,准备离去,看到她右肩的被子没盖好,上前替她拉了拉被子,林玉贝倒也不害怕,直愣愣地看着方磊,方磊被她看得脸红,问道:“为什么这是报应?”
林玉贝冷冷地一笑,“有什么的,父亲做的孽,由女儿来承担责任了。”
方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继续问道:“你爸爸怎么了,做了什么坏事吗,和我有关吗?”方磊没见过几次她那个当局长的老爸,奇怪的是,她们两家虽然关系上很亲,但之间的走动却很少,就连她母亲也很少来,倒是她,经常地看到她在这里出现,方磊本来心里有点疑问,被她一说,忽然就想了起来那天林玉贝父母来,林正毅还躲到了书房里,后来也没看他下来,这里面也许真的有问题。
林玉贝轻轻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方磊心中一震,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不是小如姨妈家的女儿吗?”林玉贝摇摇头:“我的爸爸其实是我现在姨夫。”方磊心中也正是这么怀疑,但听得她亲口说出,还是一番震动,吃惊道:“你是林正毅的女儿?”
林玉贝微微一笑,笑容中藏着些许无奈和委屈,有点不像是她这个十九岁,现在应该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应有的笑容,“这在我们家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可能就你不知道了。”
方磊被已打算走了,但这时好奇心大起,在林玉贝身边坐下问道:“你是林正毅和潘玉薇生的吗?”
林玉贝毕竟还是个大孩子,看到方磊被她的话吸引了,微微露出笑容,摇摇头道:“我是林正毅和潘月华生的。”她好像是怕方磊不明白潘月华是什么人,解释道,“潘月华就是现在我的妈妈。”
方磊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比林小如小了五岁,这里面和林小如有什么瓜葛吗,贝贝,为什么你会是林正毅的女儿?”
林玉贝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怕林小如受什么影响啊,你就只担心你那个林小如,放心好了,姐姐没事,不关她的事情。”
方磊被她看穿心事,微觉尴尬,但也不以为意,“贝贝,你那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真的很不容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这一番话方磊说得是情真意切,林玉贝心里感动,低头道:“你帮不了的,谁都帮不了的,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悲剧。”方磊看她难过,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这下反倒弄巧成拙,林玉贝忽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扑在了方磊怀里,方磊因为心里对她愧疚,不好推开她,轻轻地搂着,哄道:“乖,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孽,果真是冤孽,方磊听完林玉贝的叙述,也忍不住一声长叹,从林玉贝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方磊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话一说,就开始长了,方磊没想到潘家过去居然那么荣耀,潘家的老家在乡下,是老潘庄的大户,潘老太爷爷爷那辈做过县里的县太爷,到老太爷父亲那时候家道开始中落,几个父亲的兄弟包括他父亲都没考上个功名,但好在老太爷的爷爷做官的时候为家里搜刮了点钱财,用它买下了大半个村庄的田,让儿子当了名副其实的大地主,老太爷的父亲为人比较仁慈,乡里乡亲的都帮到过忙,对那些佃户的租金也没搞得象其他那些地主苛刻,所以老太爷的父亲在村子里成了说一不二的老爷,还是被敬重的老爷,土改的时候土地虽然被没收了,但是工作组没将他父亲拉出去批斗,倒是文革的时候被城里下来的学生抓到城里给批斗死了,到了老太爷这里其实不应该完全叫老太爷了,但乡下老一辈人还是挺尊敬他的,看到他还老太爷老太爷的叫,那时候已经是文革结束了,虽然不是大地主了,但以前被没收的那些房子被退回来以后,潘家又开始好起来了,据说当年潘老太爷在自家的茅坑的底下挖到了他父亲藏的一大箱子金元宝,虽然有点道听途说的不可靠,但潘家改革开放后却是狠狠地抖了起来,两个女儿嫁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大女婿林正毅,独自创办了一家几十亿资产的大集团公司,说不定里面就有潘家的资金支持,二女婿也不错,好歹也是个局长,所以,每到一过年,潘家大院里杀猪宰羊,好不热闹,在外地的亲戚们也赶回来给老太爷拜年,常常是连忙五天,从大年三十就开始闹了,一直到年初五结束,直到后来潘老太爷去世,家族里为了分遗产闹上了法庭,本来按照遗产来说应该是潘家两姐妹来继承,但后来却发现老太爷身边的几个侄子和外甥都得到过所谓老太爷的遗嘱,那遗嘱其实不过是老太爷随口说说的,也许那时是哄那些侄子和外甥开心,也许是因为报答亲戚们的照顾,因为潘家两个女儿都远嫁,家里没人照顾老太爷,老太爷的老婆在文革中就去世了,老人家也一直没再续弦,他也一直不愿意离开这块土地跟他女儿进城去,所以潘家两女儿只得委托周边的亲戚照顾一下老太爷,老太爷的几个侄子和外甥因为收了潘家两女儿的钱,也时不时地去看看老太爷,遗嘱也就是这种情况下老太爷说给他们听的,没想到后来村里修建省级公路,潘家大院正好在它规划之内,房子卖了一百多万,所以几家人为此闹上了法庭,最后法庭经过调解,潘家两女儿继承全部遗产,但考虑到几个侄子和外甥平时的照顾,潘家两女儿愿意从遗产中拿出四十万让他们去分,每家十万,总算将这事摆平了过去,林玉贝的不幸就发生在老太爷去世的那一年,这年,依旧是热闹的一年,潘家两女婿照例回来给潘老太爷拜年。
老太爷的病是越来越重,林正毅进去的时候正好老太爷醒了,嚷嚷着要喝粥,自从他得了抽风后就再也没下过床,脑子也是一时醒一时糊涂,拉着潘玉薇能叫姐姐,拉着潘月华叫妹妹,潘家两女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村里发来的拆迁通知也在前几天到了,应该算是件喜事,老太爷眼看过了年也没几天安生日子过了,他这一走正好又赶上了房子拆迁,本来潘家两女儿就为这房子的事情头疼呢,这样一来也省得心烦了,一卖了之,可是村里几个本家亲戚听说她们要卖房子,偷偷地打听卖房子的钱怎么个分法,因为几个堂兄们就住在了潘家大院,这房子要拆,他们也就没地方可去了,让潘月华生气的是,这几个堂兄还在她面前提点她要分房子的钱,说是老太爷当初答应他们给他们钱的,这帮堂兄整日里只知道赌钱,因为他们的房子在那年的大水中被冲坏了,所以一直借住在潘家,潘月华看他们可怜也就同意了,顺便给了他们点钱让他们平时让老婆照顾一下老太爷,现在房子要拆了,他们居然跑过来要分钱,简直是岂有此理,姐姐潘玉薇劝她不要和他们吵,她嫁了个好老公,家财万贯,不在乎这几个钱,可她潘月华在乎,听说房子卖下来也能有个百十来万呢,是她们的就是她们的,为什么不要,他们凭什么来分,为了这事,已经开过好几次家族会议了,因为潘月华的拒不妥协,因此一直也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这年一到,事情就拖了下来,潘月华放出风去,你们不是要遗产吗,好,我把老太爷送到城里去,再怎么也养他个百十来岁,你们要遗产,去问阎王爷要去吧,老太爷不死,看你们怎么分遗产,潘月华心里打算好了,就算以后老太爷在城里死了,也不告诉这帮抢钱的,让他们一辈子等去。
林正毅是年三十到的,他家里父母都去世了,所以每年过年他基本上都在潘家,反倒是潘月华的老公,上有八十三岁的老奶奶,下有十四岁的小弟弟,中间还有两个靠近六十的老父母,一家子事都压在他这个老大身上,一到过年就忙不开交,本来潘月华也是要在他家过年的,但因为这年不同寻常,老太爷身子骨快不行了,正好有碰到家族里分遗产的事情,潘月华也不同老公商量一下,自作主张地回家过年了。
潘月华其实很羡慕她姐姐,小时候书就比她读得多,后来考上了大学,虽然在文革那几年耽搁了一下,但文革中她还学会了做个赤脚医生,她老公林正毅也就是那时候她帮他父亲看病认识的,当时谁能看得出林正毅有那么大能耐,不就是个兵耷拉子吗,潘玉薇就一门心思地跟上了他,直到后来林正毅成了中铜的董事长,潘月华才深深地懊悔起来,当初她要是比姐姐快一步,现在指不定中铜的第一夫人就是她了,不过那时候她也正在恋爱中,看上的那个林栋才是大队书记的儿子,虽然现在混到了个破主任,但好歹也是个当官的了,那几年比起姐姐家,潘月华是很值得夸耀自己的,那那时侯她已经是镇上一家供销社的小主管了,他老公也已经是主任级别,看看姐姐,她才刚考上大学,读法律,姐夫林正毅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供销员,正发愁自己厂里的东西卖不出去呢,谁想到后来供销社倒闭,她下岗,老公林栋才因为作风问题被上面警告过一次,一下子官途受阻,这个时候姐姐已经是法院的一个书记员,姐夫林正毅也成了中铜的厂长了,情况一下子反了过来,甚至更糟糕,潘月华重新上岗的道路艰难曲折,没办法,她一无学历二无技能,换作哪个做事的厂长也请不了她,除非请她去做厂长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