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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来用纸，我给你准备好了。”李牟笑的忒狗腿。
“哼。”张随笑的狰狞，“看来不用家法是不行了，去，沙发上面给我坐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是李牟这种单细胞中的半吊子，也知道张随此刻非常的生气。不过也不要用家法啊，李牟抽了抽鼻子，再酝酿一下情绪，尽量使自己可怜些。
张随的家法就是：李牟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跪着，大腿两边放两个空啤酒瓶。
若是平地说不定还好些，在这种软绵绵的东西上跪着，啤酒瓶只能依靠着人体来保持平衡，只要小幅度动一下，啤酒瓶就会倒下。真可谓是家法中的一大酷刑。
这法子在张随的手里又更新了几代，犯了错误的李牟常常是哽咽的唱的一首歌跪在沙发上，更无耻的是，李牟手脖子上还吊着铃铛。
“小……小呀么小和尚，头光光，袈裟披身上……小木驴，敲的咚咚响，念经，烧呀么又烧香……”本来童言稚语的一首歌被李牟糯糯的声音唱出来，张随心都要软了。
可是不能心软，这次一定要让小孩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看我干什么，继续唱。”张随喝了一口可乐，恶声恶气的吼道。
“阿弥陀佛坐中央，四大金刚立两旁，菩萨保佑，保佑我平安的当和尚。”李牟小心翼翼的唱完，抽泣了几声，抹着眼泪不敢动。
“来，坐到我身边来。”张随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心真的罚李牟。
李牟闷闷的应了声儿，然后像小狗一样慢吞吞挪到张随身边，挨着张随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张随的小腿。
“你知道你错在了那里嘛？”张随问的很认真。
“知道。”
“说来听听。”
“我不该住在程越家里。”
“这只是一部分。”张随把小孩抱到腿上坐着，轻抚着小孩的脖颈，“你和程越并不是很熟，严格来说，只能算半个陌生人，轻易相信别人是你第一个错。”
“你住到别人家里，没有和我说，这是第二个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你手机停机了，而我打家里电话打不通，我会有多着急？”
“对不起。”小孩抿着小嘴儿，泪珠在眼底打滚。
“还有，程越他……毕竟是副总，我们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人言可畏你懂的。我不想最后我努力用心换来的东西，人家却说是攀关系获得的。”
“我懂了。”李牟使劲点了点小脑袋。
“最后，我能不能问下，那只熊是怎么回事？”张随想起被窝里面那只形容惨状的狗熊，不由满头黑线。
“那是我的小熊张同志。”雨过天晴，李牟的声音也有底气了些。
“你就闹吧你，总有一天我得给你逼疯了。”
“我不是想你嘛。”想你，这是最好的理由。
“哎，收拾收拾，打电话给程越，说请他吃饭，虽说不能走的太近，但是欠人情这事儿咱不能干，该还的还是要还。”
“在哪儿吃？”
“就家里头，外面保不齐会碰上熟人，到时候十个嘴都说不清。”
“恩。”
其实张随还有私心，这个程越对小孩的兴趣不是小打击就能让他退缩的，这种人，你越是躲着他，他就越觉得有挑战性。而往往这种人，最不屑的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他必须在他面前宣誓主权，李牟是他张随的，一生下来就定好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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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苦逼了，我明明是喝了蜜糖水才写的
李牟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有自己爱吃的拌凉菜和张随爱吃的小黄瓜，不知道程越爱吃什么，只觉得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吃的东西应该很高端，东瞅瞅西转转，最后翻了翻荷包，忍痛买了两斤冻虾和两斤排骨。
当手中的毛爷爷递出去那一刹那，李牟的心在滴血。
回到家，张随正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剁切炒盛，油盐酱醋，十八般武艺运用的得心应手。
李牟撑靠着厨房门，被油烟呛得的眼泪汪汪的。
“去，打电话给程越，要是他不肯过来今天这餐咱自己吃。”张随转身呼噜一下李牟的小短毛，亲昵的挠了挠他的下巴。
“我打过了，他说开完会就过来。”李牟享受的抬起小下巴，跟小猫似的。
“哟，他还真不客气。”张随闷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哼道。
李牟讨好的舔了舔张随的手指，眯着眼睛问：“你吃醋拉？”
“妈的，把情敌请回家，我脑子进屎了我。”
越想越窝囊，张随扯过李牟，在他小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李牟也不叫疼，眨巴的眼睛问：“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你再来一下？”
“我倒是想揍你。”说罢，张随又转头回去做菜。
“其实你想歪了。”李牟端了张小凳子坐在张随身后，认真道：“你喜欢男人不代表人家也喜欢男人，可能他只是想和我交朋友呢？再说了，这世上也没有一见钟情啊，我和他才见过几次面。我就说你是小心眼，你别不承认。”
“成吧，我就小心眼了，反正今天这顿饭一吃，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李牟的铃声换成了自己录的小调子，‘我是和尚我怕谁，我是和尚我要吃肉……’简单重复，节奏呆板，但就是说不出的可爱。
“喂，啊，我去接你，好。”李牟挂断手机，“他来了，在楼下。”
“下去的时候记得把六合彩接回来。”
“恩，知道啦。”
程越看到李牟从楼上下来，连忙迎了过去。
“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的。”程越笑的温柔，伸出手想摸摸小孩的头又放了下来。
“恩，张随回来了，他说要我好好谢谢你。”李牟想着措辞。
“额？”程越呆愣了一下，随即道：“谢谢不用的，你能到我家去住，我……挺高兴的。”
“恩。”李牟歪着脑袋看着程越，眼神中带着不解和探索。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程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瞬间掏空了，心事暴露在太阳底下奄奄一息，可事实还像是万把利刃不停的戳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太过缠绵悱恻，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接受自己的感情。
小孩有一种魔力，认识他之后就不自觉地想要接近他，不做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走吧，外面太热，我们回去吹空调去。”李牟看到程越细腻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以为是热的，关心的拉着程越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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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程越为啥会喜欢李牟的？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睡小猪 =。=
张随布好了菜坐在桌边等着他们，李牟看到张随给他留了油炸小肉圆，撒欢的跑过去，捻起一个就往嘴里送，却不知小肉圆外冷内热，烫的直张开嘴呵气。
“张……随。”程越礼貌的冲张随伸出手，“麻烦你们了。”
知道麻烦你还来？张随腹诽。但还是握住程越的手，挤出一个笑容。
“张随，烫。”李牟哭丧着脸，伸出舌头给张随看。
张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牟，“叫你嘴馋，活该，把你舌头烫没了才好，省粮食。”
六合彩附和似的叫了两声，程越勾起嘴角愉悦的笑着。
张随摸了摸李牟的头发，道：“我家李牟给您添麻烦了，副总。”既强调了‘我家’又强调了‘副总’，摆明撇清身份。
程越是个聪明人，只静静的站在一旁，轻描淡写的说：“不麻烦，我挺喜欢他的。”
一时间，屋内风云变色，李牟的脸色跟着变了变，红了脸瞅了瞅程越，白着脸看张随。
“呵呵，是啊，他挺讨人喜欢的，从小就这样。”张随搂住小孩的腰。
“……”
“吃饭吃饭。”李牟终于受不了两个人的深情对视？扯着张随的手臂直嚷嚷。
一顿饭倒是吃的和睦，程越和张随谈了点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把话题扯到李牟身上。
“他小时候挺闹腾的，长大更会瞎咋呼。”张随这样评价李牟，李牟不满的撇了撇嘴。
程越摇了摇头，注视着李牟柔柔的笑着，“他挺安静的，只有在你面前才这么闹腾。”
“敢情他就闹我一个啊。”张随笑的得意。
吃完午饭，李牟这叫一个闹心，张随非叫他去倒垃圾顺便去超市买点饮料回来，可依着先前波涛汹涌那劲儿，自己一走开这俩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可怎么好。
“出去的时候撑把伞。”程越提醒。
李牟出去了，俩人也该摊牌了。
“我喜欢那孩子。”程越大方的承认。
“你以后有儿子了，你就不会这么喜欢了。”
喜欢，你才认识他多长时间就敢说喜欢？这忒不负责任了，张随在心里冷笑。
“我说的喜欢是和你一样的那种喜欢。”
“副总，你知道我和李牟认识了多久嘛？”张随端正了态度。
“……”程越不说话等着张随说下去。
“我和李牟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在一起了，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我和他的感情说实话，我也理不清楚，反正从没享受过初恋时的那种激情，十几年了就一直平平淡淡的走到现在，一句话而言，他没我不行，我没他也不行。”
“……”
“你喜欢李牟我没有反对的权利，因为选择权在他手上，可只要他选择了我，你这辈子都抢不走他。”
轻轻敲着桌面，程越一直沉默着。
“有次一个学姐和我说，小混蛋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他，我长的不帅还没钱，这辈子能给他的只有一颗心，他要是收藏好了，我这辈子都护着他，他要是觉得累赘不要了，我这辈子也就完了。我这么说，你能懂么？”
“你给我机会？”程越反问。
“我说了，决定权在小孩手里。”
“要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