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然连你外甥,这么个小孩都要肖想?!」
赵延愣了愣,话题似乎朝了一个不知名但可怖的方向发展,他刚抬起头,赵家姐姐一筷子啪下来,义正言辞,「你至少要等他成年嘛」
赵延眼前一黑,觉得话题又猛地来了个急转弯,冲进了没有下限的黑洞。
有个小生命在家里等待你的心情是很美妙的。
所以以前就算赵延在外工作一天身体再累心情再差,在回到家之后,抱着贝贝玩一会,也会马上变得精力充沛,心情愉悦。
温馨原来并不是赵延生活的必需品,而是奢侈品,但一旦拥有了奢侈品,就会上瘾的错觉,说是错觉,因为就算有一天失去了,他也不会像强制戒毒一般痛苦,至多,算是失落。
好吧,转回正题。
赵延原本正打算靠着贝贝来治愈一下自己,就像往常一样,但今天,显然是不在往常的队列里。
特别是当他看到贝贝惊恐得瞳孔放大,尾巴夹在屁股缝里的时候,被提着前爪蹂躏,一副她的胆汁马上要突破她薄弱的胆壁喷溅而出的样子,并且现在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就是他心情抑郁的罪魁祸首的时候,赵延觉得治愈系什么的,瞬间灰飞烟灭。
私闯民宅
赵延在原地楞了十秒后,淡然地把钥匙放到鞋柜上,换拖鞋,并且从鞋柜的角落里又摸了一双拖鞋出来,掸了掸灰,扔在张痕的脚边。
他环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看张痕慢慢地脱鞋,换鞋,过程中贝贝一直被按在一旁,即使是主人在场也丝毫不敢动弹,赵延半晌丢出一句「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吗」
「照你的句式和语气一向不合的习惯来看,我觉得你好像在陈述你的观点」张痕毫无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还老三老四地跺了跺脚,貌似觉得拖鞋有些不合脚。
「……我该恭喜你答对了吗」
张痕明智地选择了避开这个问题,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吃惊」
「……如果你能从我脸上辨别出吃惊的表情的话」
所以说,面瘫是种病啊,得治。
张痕表现出深有体会的样子,并且眼带怜悯。
赵延的嘴角抽了抽,选择性忽略这个人,对着贝贝抖了抖袋子,「贝贝,过来吃饭」
贝贝从主人一进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可她不敢动啊!此时主人在叫她,贝贝期期艾艾朝张痕看了一眼,张痕捋毛的手停下,在她屁股上一拍,「去吧」
赵延看的牙痒痒,这没出息的小畜生,连谁是主人都忘了。
贝贝夹着尾巴蹦下来,一溜小跑到赵延身后才敢松开尾巴,委委屈屈看着塑料袋里的红烧肉。赵延长叹一口气,无奈得把她抱到狗食盆前,把饭倒给她。
气氛空前的僵硬,客厅里静谧得可怕,除了贝贝喝水啪嗒啪嗒的声音。
张痕干咳一声,决定打破沉默,「她叫贝贝?挺好玩的,买的吗」
「别人送的」
「哦……朋友?爱人?」
「不认识」
「……」
张痕开始有点质疑他的生活方式了,话题又一次无疾而终,断在越来越冷的气氛中,而张痕第N次想奋力甩掉脚上这不合适的拖鞋,不仅在尺码,更在款式。
他万般无奈道,「你家就没有别的鞋了吗」,这双一看就是女式的。
张痕放弃了,随口问了一句,「同居中?」
「……家姐的」
张痕眼神微一闪烁,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有姐姐?」
这下轮到赵延微愕了,「所以你只是单纯喜欢擅闯员工的家?」
张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无疑是知道了他的信息,没理由连他有姐姐都不知道。难道只是单纯有这个嗜好吗……有钱人的世界真特别。
赵延觉得他的世界观又被狠狠刷新了一遍。
张痕被他的眼神看的尴尬干咳,「我一般只汲取有用的信息。」
这么说果然是查过他的信息了,赵延在心底默默想,却依旧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所以这种行为只是踩点吗?」
张痕恼羞成怒,脸皮上依旧维持着淡定从容,辩解,「作为贴身保镖,你有义务时刻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所以作为贴身老板的你也有这项义务吗?」
「力的作用总是相互的。精神领会的不错,只是立场错了,这是我的权利,不是义务」张痕突然毫无预兆地立起一站,长发微动,发梢扫过依旧还坐着的赵延的脸颊,赵延敏感地嗅到,是草木香的气味,自然的味道。他还来不及细品,张痕转头,居高临下斜视他,「不该请客人喝点什么吗?」
如果你是客人的话。
赵延的眼光无疑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张痕扭头装没看到,兀自说道,「我要啤酒,谢谢。」
「没有。」
没有?
张痕当然知道没有,他早就把冰箱都翻过一遍了,比殡仪馆还干净。张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挑起嘴角,假装微微叹口气,无奈道,「既然没有啤酒,拖鞋也不合脚,那么……」
赵延心下微动,默念快走快走!
「那我们出去喝一杯吧。你请客」
果然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赵延在他的印象簿上又狠狠加了一笔——无耻!
有些人看起来就是很会喝酒的,比如面不改色喝完一打又一打;还有些人是看不出来不会喝酒的,比如没有任何醉酒的表现,其实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堆浆糊。
可是当酒量好的样子只是看起来,而酒量不好又没人知道的时候,事态总会朝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发展,而酒精这种东西之所以称为酒精,不论你的表面上多冷静,它总会在你的临界点上点燃导火索。
「来……再,再干一杯!」
「……这次又是为什么」
「为了……为了你有一个好姐姐!」张痕已经半伏在桌上了,赵延总算是清楚了酒吧的桌子为什么总是那么高——防止喝醉的时候趴的姿势太难看,「哈哈哈!好……呃……好理由!」这里就有一个。
「哎……」虽然这个理由已经用了八十六遍,张痕也没有看清对面这个人有没有喝,还是一仰头,直接一整杯灌进嘴里。
啤酒顺着他笔直的下颚线,滑进脖子下半敞着的领子里,在锁骨处停顿了一会,仿佛抵挡不住诱惑一般,倏地消失在衣料后,让人不禁想窥视那禁欲般的白色后的风景。
这是一道极度迷人的风景线,长发的美人,一双桃花在幽暗的灯光下蒙着醉酒的雾气,却又熠熠动人,如果是一个人,八成早已经被窥视在周围的狼带进狼窟中了。
可事实上,在这一桌方圆半米内,都无人靠近。
因为这里正散发着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场,与整体气氛格格不入……
一面是喝得烂醉的美人,全然神志不清,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酒,间或掺杂着傻笑,而另一面则是环抱着手臂,冷淡地紧紧盯着张痕的赵延——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一张脸瘫得大家都退避三舍,一副生人勿近,谁走近就掰断肋骨的样子。
……
赵延看着一地的啤酒瓶,心里默默按着计算器,一边指着张痕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他就怕伺候的就是醉酒的人,想起上次警局聚会,最后清醒的人只剩他一个,九个人在出租车里挤得颠来倒去,他还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一个把司机当做出逃囚犯而试图掐死之的同事……
不好的记忆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于是无人区变成方圆一米。
「……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我有一个‘好’姐姐了?!」赵延咬牙切齿。
「唔?」张痕撑开重如千钧的眼皮,猛然力气,忘了凳子太高,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打翻桌子,他恼怒地一扫桌上的啤酒瓶,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呵呵……呃……反正比我姐好!」
啪。
脸直接贴在了桌子上。
赵延长叹一口气,决定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至少这比拦着一个试图崩了司机的身强力壮的同事好多了,更何况这还是现在自己的衣食父母。
捉奸在房
赵延是为自家人准备了自己公寓的钥匙的,在门口牛奶箱与门的夹缝里。
但赵家姐姐一般的选择是拍门,充满凌虐感的,特别是早上。关于这一点,赵延曾不耻下问,赵馨的答案是——「我拥有着一颗S的心」
但今天早上,她牵着依旧迷迷糊糊的赵蔚,在赵延家门口踌躇了。原因很明显,赵延昨晚黑脸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赵延虽然面瘫,但是通常脾气还是不错的,昨天太肆无忌惮,赵延居然上演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黑脸摔筷子走人的一幕,那场景真是——「恍如隔世啊!」她在赵延摔门走人的时候由衷感叹道,赵蔚还在一旁吧唧吧唧舔着筷子。
……
基因真是具有可怕的传承性。
思量片刻后,她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自己开门,短期内不能再踩地雷了,且想着,赵馨一手在牛奶箱后面掏着,「哎,怎么不在……」
又好好摸索了一阵,原来都夹在箱子右边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左边。
「老爷子来过么?」她拍了拍一手的铁锈,自言自语。
「唔,麻麻,快迟到了……」
赵馨蹑手蹑脚拖着儿子进门,神情犹如鬼子进村。
「麻麻,我们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赵蔚最近很爱用四字成语来体现他的博学多才。
「臭小鬼别说话!」赵馨一手呼过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早上,有点不寻常。
贝贝老老实实窝在狗窝里装死?房间里充斥着酒气?还有这如遭洗劫般的客厅?
就剩脱了满地的衣服了?!
赵馨自由脑补了昨夜应该在这客厅里发生的一切,瞬间怒火中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