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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小羊一戳我的脑袋道,“牧观兄能让你只看着他吃么?”
我有点儿悟了。
“还有,给两位老仆也各带一份。你们家不缺那点钱,牧观兄也一直尊重他们,奉若家人,基本上,讨好他们和讨好牧观兄的亲长没有太大分别。单就看在人家替你照顾他们一家三口的份上,你也不能忽略了他们。”
我道,“知道了。”
小羊依旧极不放心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和我拥抱了一个,走了。
云箴站在远处默默地等他,他要和小羊一起护送淑宁回家乡。
目送两个人渐行渐远,我突然有点失落,有点惆怅,有点孤单。两个好友瞬间走得干干净净,还是带着心事和死结走的,少爷我心里难受。
我晃到街上随便溜达,越走越生出说不清的离愁。
小羊的话犹在耳旁,我心一横,干脆把明日的早饭直接提到今日的晚饭。
牧砚与佳仪见了我十分开心,远不似牧观半疏不淡的神情。
我这人城府不深,别人给个笑脸,我就能高兴,陪着他们欢天喜地地在花厅布置晚饭。
佳仪还去院中采了些桂花,我灵机一动,道,“中秋节夜里有花灯,叶大哥带你们去看好不好?”
他们去了,我就不信牧观不去。
牧砚道,“好啊,我听说猜中了灯谜还可以得兔花灯,只要我猜中了,大哥就不用再省铜钱给佳仪买灯了。”
佳仪在一边不满地道,“我没有要大哥买。我只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一张宣纸,让我自己做一个。”
“别家女孩子是买街上的,大哥最疼你了,怎么舍得委屈你嘛?”
“可是街上买的,不也是做的么?”
“反正我看见大哥在帐本上划下给你买灯的钱了。”
佳仪嘴一扁,两只大眼睛立刻水汪汪的了,“反正我没有叫大哥给我买花灯。一会儿我就跟大哥说,我不要花灯了,免得你冤枉我不懂事。”
牧砚也生气了,“我又没让你不要,我只说去猜灯谜,给你赢回来啊。”
那还不都一样?
这女孩子的心思啊,就是稀奇古怪。
明明看上去一样的东西,可得到的法子不同,在女孩子的心里也大大地不同了。
果不其然,佳仪狠狠一跺脚道,“我才不要呐,我有大哥替我猜,我要大哥猜中灯谜替我赢一个,才不要你管。”
佳仪一扭头跑出去了。
我理解地拍拍牧砚的肩膀,很有经验地道,“女人嘛。”
牧砚一脸老成地摇摇头,“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正点头附和,佳仪又跑回来了,手里还高举着一只白绸兔灯,得意地望着牧砚道,“我确实没有向大哥要兔灯,如岚姐姐买给我了。”
我那叫一个悔啊,我怎么就不抢先跟小丫头讲,我送她一支呢?
正当口,柳如岚笑盈盈地迈了进来,身子却依旧半拧向身后,“你看佳仪多开心。”
“小心脚下。”牧观温柔地提醒她,连表情都极尽温柔,完全不似看我时的模样。
柳如岚一脸甜喜,“我晓得,我是练武之人嘛。”她说着转过头,一看见我登时柳眉倒竖,“你怎么又来了?”
佳仪还沉浸在得到兔灯的喜气之中,“叶大哥给我们带了好多吃的,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柳如岚冷着脸扭头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与他们来往了吗?”
“此言差矣。”我慢条斯理道,“并非牧观与我来往,是我要与牧观来往。”
“你不要狡辩!”
“我讲得是实话。你可以让牧观不登我府上,却没办法阻止我来拜访秦家,更何况,”我望向牧砚与佳仪,“这里还有我的一对义弟义妹。”
柳如岚掐起腰道,“好,我管不着你,我管他。”柳如岚转向秦牧观,生气地道,“牧观,送客。今晚咱们就把牧砚和佳仪接回家。我早就说了,我们柳家虽然不是王府,可也不比谁差,而且想呆多久呆多久,完全不用顾东忌西的。”
我的一腔邪火燃烧得愈加旺盛。
牧观也不过不愠不火地望了望我。
他没怪罪我的意思,相反地,他倒像是早料到会有此情此景,只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两个孩子也怯怯地靠过去,分别拉住牧观的衣袖。
我心里一紧,嚣张气焰变成断了柴的火苗,灭了。
我极尽平静地道,“柳姑娘,此话可不大妥当,我家虽然是个末落王府,可终究还是王府,你这话中似有攀比之意,倘若我家只是寻常官员便也罢了,可论及王侯,实在可大可小,你还当慎言。”
“你威胁我?”
“宝友兄也是一番好意,”牧观终于开口了,“这样的话当着宝友兄的面讲也就罢了,倘若被言官、或是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定一个杀头灭族的罪名也未尚不可。你不要娇蛮,好好记下。”
柳如岚瞪了瞪眼,对着牧观温和的面容,最终还是恨恨地咬住嘴唇,一拧身走了。
牧观的眼底微漾起些波澜,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地憋在了心里。
完了,我又气跑了柳如岚,进而得罪了牧观。
我底气不足地站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对女儿家的心思有点儿绝望。
牧观道,“我晓得。”
“那———我先走了。”此情此景,我还不赶紧脚底抹油?
背后有轻声道,“宝友兄不是打算在这儿用晚饭的么?”
我立马止步———转身———掉头。
15;皇上又搅和来了
本少承认,本少这次又没沉住气,表现略有猴急,
牧观一怔,又微微挑起嘴角,好似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笑了。
我给牧观布菜,他没说什么,吃了。
我给牧砚、佳仪布菜,然后又给他布,他也没说什么,吃了。
一顿饭吃得挺和气,没看出他不爱吃什么,倒是看出佳仪不爱吃香菜和葱来了。
吃过饭,牧观又邀我去书房小坐。
我摸不清他今日的意思,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
进了书房,他先替我斟茶。
茶香袅袅,牧观踱到一旁的柜前,捧出一只包裹。
他坐在我面前,将包裹置于膝上慢慢拆开。
包裹层层叠叠,拆到最后,我隐约看出一点端倪,匆匆按住他的手。
牧观诧异地抬起头。
咫尺间,那一双清亮的眼盛满月色,像微漾起波纹的湖水,一圈圈地荡过我的心尖。
湖水微止波澜,吸尽了我所有的目光,我认命地瞌上眼。
牧观向后闪了闪,但终究无法错过。
唇贴着唇,来回柔软地厮摩。
他微僵的双唇轻易就被我挑开一条缝隙。
@奇@包裹从膝头跌落,果然露出毛茸茸的皮毛。
@书@我捧起他的头,吻更深入、更柔软地探压进他的口内。
@网@舌尖的抵抗渐渐失去力量,生涩地予与予求。
我恋恋不舍地退到唇边,一路向下,轻轻舔噬。
他细细地道,“宝、宝友兄,到此为止吧。”
我的吻停在他的颈窝深处。
喉节就在我的脸旁不安地滑动。
我抵在他的肩头深吸一口气,“也好,正巧我和小羊还有一个约。”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讲,尤其是与那对皮筒子相关的事情。
牧观僵硬地“嗯”了一声。
我再道一声“对不起”,急匆匆地奔出秦府大门。
乖个咙咚锵,我和牧观,我和牧观怎么就进展到了这么一个阶段?
要是小羊没走就简单了,只消问一问他————那个,刚才少爷我是不是又拿找小羊当借口了?那不就是穿邦的说?
小羊啊小羊,你看你这一走,给本少带来多少麻烦?
你啥时候回来啊你?
我一面思念羊贤弟,一面想着秦牧观,熟门熟路地翻墙回家。
房中点着灯火,我打了个颤,提着一颗小心慑手慑脚地推开房门。
房内果然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威仪身影。
就是还没长过我高,所以微微打了一点折扣。
我走过去,卟咚一跪,诚心诚意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礼转过头,眯着细长的眼睛道,“又到哪里玩去了?这么晚回来,叫朕好等。”
我小心翼翼道,“去了一个朋友家里。”
云礼挑挑眉毛,“哦”了一声,“朕还道你只有云箴和羊印颉两位知己。”
我顺着他的话道,“皇上圣明,这一位确实只是泛泛之交。”
云礼点点头,“看来朕也只能算是叶爱卿的泛泛之交了。”
这———这话可不好答了,我怎么说都自相矛盾。
不能说错,宁可不说。我一低头,更恭谦地伏在地上装哑巴。
云礼等了半晌,“噗”地笑了,“好了,起来吧,朕是问你明日秋猎,你去还是不去?”
还有这事?我没听说啊,“臣唯皇上是尊。”
“那便是想去了?好,朕准你去。”
我无语,道,“皇上圣明。”
“谢恩吧。”
“谢主龙恩。”
“爱卿不必拘礼。”云礼一掀衣摆,上了我床躺了,“朕睡里边,你委屈一下便是了。劝戒的话就不用说了,朕都安排妥了,母后也应允。”
那我还能说啥?亏您思量得周全。
我只能道,“皇上,窗外秋意甚好,臣请皇上恩准臣今日露宿院中。”
“也罢,”云礼一个翻身站起来,携住我的手道,“难得你有雅性,朕便准你,一起去外面安寝。”
我真欲哭无泪啊。
侍候着云礼在榻上躺好。
云礼望着头顶的天幕,将手枕于脑后,“小宝,你可有心仪的人么?”
我不敢道,“有”,只能含含糊糊道,“皇上可是有了心仪的人了?”
云礼默了默,道,“今日母后提议要给我选妃,我却不大想要。”
我道,“皇上身边总要有些妃子的。”
“朕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胡说,你明明光棍————也对啊,你身边除了太后就是太妃,再不就是嬷嬷宫女,确实没几个男的。
“小宝,到朕身边来吧。”云礼忽然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我,“朕想要你。”
我一口气没顶上来,差点呛死在榻上。
我的皇上小祖宗哎,有些话你可不要没心没肝地乱讲啊。
云礼毫不知情,用力拍抚我的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