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窗外黪淡了,月光照亮半边暗寐的房间。
他突然扣住我的双臂将身体拉成一张满弓,茫然睁大的双眼,目光迷蒙,气雾氤氲,“宝,宝友———”
我哑着嗓子回他,“什么?”
“我———”他闭上眼,颤抖着在我的面前释放了出来。
熟悉地气味在窄小的空间中漫散。我亢奋地深深一挺,牢牢扣住他的腰际,将隐忍已久的感情全部倾泄在他的体内。
汗水浸透的脸,透着朝气勃勃的红粉。
我垂下头,气喘吁吁又恋恋不舍地继续纠缠住他早已微肿的双唇。
心满意足。
===========================
七夕啦;早贴早安生~~
9,继续
我留牧观在房里歇着,自己裹着衣服出门打水,小羊就坐着院子里。,不知从哪儿沽的酒,背对着房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也倒了一杯。
他转头冲我一乐,“圆满了,啊?”
我根本就板不住脸,说话都忍不住咧着嘴角,“圆满。”
小羊差点喷出一口酒。
我替他拍背顺气。
他从脚边提上一只细柳笼子。笼子里面忙道道地跑着一对灰篷篷的灰兔崽子,“用这个孝敬你娘吧,她肯定高兴。不然非把你耳朵拧掉不可。”他抬手又扔给我一只药瓶,“仔细点,牧观兄跟你不容易,好好照顾着他。”
“兄弟!”我感慨地抱住双拳,“你今天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牢记着,保证没齿难忘。”
“只盼牧观兄不要恨我,同样没齿难忘。”
我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
小羊向前冲了几步,揉着脑袋回头用目光剜我,“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还是走了算了。”
“慢走,不送啊。”
小羊像被噎到了;动作似乎滞了一时半刻。
等我再看,他已经走到桌边去拾马鞭。
我觉得他不像这么听话的人。
果然他拾起马鞭回头一乐,“牧观兄,要不要一起走?”
我也随声回头,牧观正走到门口。
我上前去裹牧观的衣服,还分了点神回头去瞪小羊,“不急,明天再回也一样,咱们早点起就成,你好好休息。”
小羊在一旁吃吃地笑。
我继续翻他白眼,“快走,依旧不送。”
“行了,”他摆摆手,“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招你待见,我走,省得你心烦。”
“羊贤弟,”牧观和声和气地拦住小羊,“城门已经关了。如今春闱,要提前一个时辰宵禁。”
“那没办法了,”印颉挑起眉毛望住我,大咧咧地坐下道,“小宝啊。今天这‘讨人嫌’,我是不当也得当了,你就忍了吧。”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捡了一只野兔烤来吃。
小羊陪牧观坐一边,给他讲我们这一路的见闻,我见或给他们插上一两句。
肉香味飘散起来,牧观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照你说,这凤凰谷层层叠叠的土匪,就像几十张叠在一起的棉纸,一层一层地吸下去,确实很难穿透。”
小羊点头,“最要老命的,是他们并不会过份损耗地自身力量,而是见好就收,待到我们纵深到腹谷,他们正好可以掩杀过来联合围杀我们,十分狠厉。”
我替兔子翻了一个身,“但这些人终究是一盘散沙,义气要讲,但更舍不得利,”我还情不自禁地配了段古文,“史太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羊接道,“所以我和小宝才想从内分化他们,最好挑得他们窝里反,先干上一架,削弱一些阻力。只是这法子在高祖成化三年和武宗定元七年也用过,但成效都不大,只怕还要想个更周密狠厉的法子。”
牧观点头同意。
我们都陷入沉思。
油脂滑进火里,噼叭作响。
我翻转着烤兔,听见牧观若有所思地低声道,“十八山三十九寨,矛盾自然不少,若是一股脑地挑拨比较难控制利害。如果先分化成两大派系,初对抗之后,再利用各寨的利益关系重新分化洗牌,将矛盾逐步尖锐,层层削剥,最后再进兵平缴、招安…………”
小羊与我对望了一眼。
我忍不住笑了,“好毒的法子。”
牧观突然打住,极不确定地望着我,“有吗?”
“莫要理他,”小羊笑着拉住牧观的手,“牧观兄,咱们细商量。我与你详细说说,你看从哪里入手为好,至于他———”小羊嘿嘿一笑,“他就喜欢直来直往拼力气,这些文绉绉的又费时又费脑子的细节,还是你我商议好了。”
牧观清浅地笑了。
我被小羊排挤在外,只好不放心地遥遥叮嘱牧观道,“你千万别被他带坏了啊。”
小羊将牧观拉得更远一些,我随风隐约听到“反攻”,“压倒”等等等等等。
一头凉汗。
我拎着烤好的兔子强挤到两人中人,一边挡着牧观,一边将兔子塞到小羊嘴边,“快点吃饭,然后睡觉去。”
小羊一脸恶笑,当着我的面公然冲牧观挤挤眼睛,掰下兔头走了。
我楼着牧观的肩膀进屋。吃过东西,再洗洗躺下,我将他整个人都揽到了怀里。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身体上乱动。
他闭着眼,居然又向我的怀里靠了一靠,我顺势得寸进尺,将手脚都缠到了他的身上。
他被迫得张眼看我。
四目相对,情愫潮涌,他突然翻转过来,抱着我主动地亲了过来。
吻很生涩,带着轻微的女儿红的酒气。
不止是吻,他甚至将整个身体都压过来,用力将我压倒,直至贴在床上,让他自己完全覆在我的身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他抿着那儿,似乎在想办法留下一个吻痕。
我认真地想,两个男人在一起,似乎确实应该公平。
但少爷我从没有被人压在下面过,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摸到了他的身后,轻而易举地又一次侵进他的身体,还蜷起手指,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肠壁。
他颤栗着停了下来,绵软地跌在我的肩头。
我轻轻亲吻他的脸,“就那么,想,要我么?”
他沉默地埋在我的肩上,脸颊被我亲得滚烫炽人。
我抽出手指,来来回回地慢慢抚摸他光滑的脊背,“以后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还是不要急于一时,否则太伤———”
“宝友——”他低声打断了我。
我突然有点不安。
他居然伸出手,主动地滑了下去。
欲望瞬间炽涨。
仿若洪水,来势汹汹,连最后一丝疑惑也被飞快淹没,涛起波澜。
锦被褶成一团,凌乱地挤压在牧观的身下。
他受不了时涌上来的呻吟就像凌空甩出来的皮鞭,带着悦耳的风声,呼啸着抽在我的身上,极度亢奋。
他努力伸出手,手指晃得厉害,徒劳地擦过我的脸一次又一次地滑下。
我毫无预兆地抬起他的腰,在他的惊呼声中一记深挺,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声音都被堵在唇与唇舌与舌之间,几近化成了悲鸣。
喷薄而出的欲望夹着喷薄而出的液体带来的迷醉陡直地冲上颠峰,转瞬直坠,凌乱地消散在身体深处。
我拥着他。
他侧了侧头,脸颊蹭过我的脖子,最终垂在了我的肩头。他温热的唇烫熨到我的皮肤,我听到他急促紊乱的心跳。
最初的疑惑再次跳上心头,我抚着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突然?”
“大概,酒喝多了吧。”他平静得不像沾染过一丝一毫的醉意。
凉风吹进了帐中。
我探进自己衣服堆里,摸索出小羊给我的药。费了好几句话,才算支支吾吾地解释清楚我要做的事情。
牧观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松开我,安静地地趴在床上,原本束上去的头发散下来几络,贴在他细瘦的脖子上和肩头,像是随意划过白宣的几笔淡墨,出挑抢眼。
我坐在床沿上替他清理。他始终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只有碰到痛处才会轻微地哼上一声。
我再一次道,“有什么你就直说,我最怕你忍着,更怕我没个轻重。”
“不会。”声音闷在双臂和锦被中间,空洞洞的,像是我的错觉。
他翻转过来自己拉了拉锦被,“早些睡吧,我有些乏了。”
最后的音节含混不清,他话音未落,已然睡过去了。
10;云家人又出场了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牧观睡得很沉,我搂着他的肩望向窗外,窗外乾坤朗朗,正好补眠,于是我也闭眼。
睡到日上三竽,金光剌眼,小羊揉着眼睛踹开我们房门,我正啃着牧观的肩膀,准备再来一次。
印颉脸皮厚,一点儿都不慌,毫不避讳地望着我俩道,“嗯,确实秀色可餐。”
我匆匆捂严牧观的衣襟,小羊又笑道,“小宝,其实你更有看头。”
我抄起被子把自己也捂严了,小羊改摇头道,“唉,一起洗澡十几年,你到今天才学会害羞,真孺子不可教也。”
他扬着嘴角,撇下我们走了。
我头疼!
牧观默在一边,我转头与他咬牙切齿,“我要和他绝交。”
牧观倒却笑了。
清清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像是看着佳仪和他撒娇,有宠溺的味儿。
我凑过头去亲了一个。
顺便压倒,动手动脚地再次去拉他的衣裳…………
“小宝———”小羊这次记得恭敬地敲门了,“有人找。”
我要去宰了那个不开眼的。
我窝着火气下床趿鞋,小羊则自作主张地进屋想坐。
我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强拉出去,看到了院子里的人。
手臂不自觉地松开小羊,滑落在身边,我张口结舌,讷讷道,“箴少?”我几乎不敢认他了。
不止因为削瘦,似乎连里面的也换了一个,透着凉涔涔的郁气。
云箴点点头,“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忍不住先找来看看。”
我立刻转身看小羊。
小羊挑着眉毛,阴恻恻地哂道,“不会是听碧华苑的姑娘说的吧?”
云箴真的变了,只淡淡道,“你生气了?”
小羊嗤地一笑,分明就是挑衅,“你以为呢?”
云箴平静得像老僧入定,“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真他娘的是越看越欠扁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