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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清心里一阵刺痛。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我不相信爱情!对于男女之间,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我只想靠欺骗把女的弄上床!用尽自己的心智,能骗几个算几个,骗到越多,我越满足!我以我的本性为指引,干下一件一件我喜欢干的事情!我只想这样。”方丈垂下了目光说。
“你不要说了!”周雪清的声音略有哽咽。
方丈停了停,又说:“我厌弃陈蝶衣,我厌弃爱情,我只喜欢金钱和肉欲!”
“‘蝶魄为我魂’是你写的!”周雪清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加大了。
周雨婷左右动了动,长呼吸了一口气,接着睡。
尿桶宝动静只有一点点,交缠了下双脚,没有被周雪清影响到。
方丈轻轻吸了口气,说:“是我写的,那是我幼稚,是我不懂事,是我错了……”
“你没错!”周雪清说。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听!爱情是不存在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方丈语气加重地说。
周雪清立马回口说:“你又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方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是社会罪恶的一小部分,我会把我自身的邪恶深度开采、挖掘,然后拿到社会上去使用它们。我就是这么一种人。'奇+书+网'清妹,你想象中的我是错的。”
“我没有错,你是陈蝶衣!”周雪清目光灼灼地说。
方丈没有停,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清妹,刚上火车的时候,我对你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等到下了火车把你骗到宾馆里侵犯你!这就是我,一个禽兽。禽兽才是我的真面目!清妹,好好看清楚我;还要好好看清楚社会!”
周雪清无言以对,只是死死地揪住方丈的衣袖不放。周雪清还想分辨,她不愿意方丈说得如此肯定、坚决,可是一时真的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火车到了义乌。依旧是下去了一些乘客,上来了更多的乘客。火车外头寒风凛冽,车厢里面也是死气沉沉。死寂和凋败本来就是冬天的主旋律。冬天里的人们,仿佛比其它季节更加冷漠与自私。
周雪清在想事情,凄楚的脸庞对着漆黑的窗外,独自发愣!火车继续向前行驶。
方丈不知道该跟周雪清说点什么,如果周雪清跟他说话,他还放心。就算周雪清骂他,他也更愿意看到的是这种情况!可是,周雪清不说话,方丈就十分担心。
周雪清掠了下头发,转过头怨恨地看着方丈。
方丈一摸鼻子,羞愧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正视周雪清了。
不久,一个商贩提了个大篮子走进了车厢,这时候绝大部分的乘客都在睡觉。商贩可不管这么多,扯开大嘴就开始夸耀和推销他的袜子有多么、多么好。
方丈看了下小桌,大部分空间都被周雨婷和尿桶宝占据了。方丈把零食收起来,趴在了桌子上。
商贩大肆吹捧过后,有几个乘客买了袜子。十元三双,在超市里这样的袜子卖五元三双,在小店里买这样的袜子一元一双。因为袜子的质量很差!商贩不停地在吹捧。这不能算骗人吧,这只是商贩养家糊口的生计,小骗不能算骗!电视上天天放的广告,有哪一个是真的?
商贩赚的不多。而且并不是谁都能在火车上卖东西的,想在火车上卖东西,你还得托关系、塞钱。其实买东西的人不在乎,更是已经习惯。买东西的也有生计,也要骗人。说不定买东西的人还是个诈骗犯呢!大家都是骗子,那大家都不是骗子!这只是食物链,你吃我,我吃他,他吃你。大家都必须习惯社会的游戏规则。
我骗得小,骗得敦厚,那我就不是骗子。你骗得黑,骗得精妙绝伦,那你就是骗子!世上根本没有骗子,只有骗子眼中的骗子!
第二十九章 梦里真
方丈眼睛往下沉,开始困了,但是方丈还是留有一份警觉防着偷窃的人。方丈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耳朵旁边仍是商贩的“真实”宣传,久久不绝于耳。
“清妹,对不起……”方丈心里说。
方丈没敢睡死,很容易醒来。方丈觉得商贩的声音没有了……火车有一点点摇晃,方丈就这样小心地睡着了。火车跑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金华西。
方丈只能略微感觉到火车停下来过,又开始行驶了。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方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在用力掐自己的手臂,掐得很用力!掐了还拧……拧了还撕……
火车经过了衢州。方丈又睡了一个多小时。
方丈幽幽地醒了,是痛醒的。方丈感觉到有人在咬自己的手臂,牙齿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皮肉里……方丈没有起身,让她咬。方丈一直忍着,默默地忍着,她想咬多久,就让她咬多久。一阵阵锥心的痛,方丈咬紧牙关挺着……
方丈还感到凉飕飕的,袖子被她撸起来了。方丈只有紧闭着双眼……锥心刺骨的痛,再一次袭来……
她终于松开了口。方丈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不出声音地大大松了一口气……手臂还是火辣辣的地疼,方丈握紧了拳头,强忍着。
方丈不知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只感觉到手臂冰冷又疼痛。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抽泣……低低地抽泣……
火车经过了玉山。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方丈只睡着了一点点时间。迷迷糊糊中感到手臂只是痛,不冷了……
方丈又睡着了。
一段时间过后,方丈觉得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庞,手很暖。方丈心里一阵惊奇!心里问到:“不会是幻觉吧?”
方丈整颗心都在感觉:手抚摸的动作很轻柔,让人很舒服!感觉她的手指纤细、滑腻……她的手游走到哪,就从哪里传来暖流!无声地融化了方丈整个躯体。方丈怀着满身的暖意入睡。朦朦胧胧间感觉到她用手心抚摸过后,又换了手背抚摸……
火车经过了上饶。方丈又睡过去了半个小时。
方丈越睡越困,仅还有一丝丝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丈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有个温暖的物体靠近自己,靠近了自己的脸庞。
“清妹,是你吗?”方丈心里问到。
接着方丈感觉到有个湿热的物体贴到了自己的唇边!温热、柔软……方丈的心猛得一紧!心里问到:“清妹,是你的吻吗?”
“还是我在做梦?”方丈心里嘀咕着,“哎呀,自己干什么把头埋得这么低,只有半边嘴唇有感觉,清妹,等我一下,我把头转过来,你别走这么快!”
“还是别动,别让清妹发现我没睡死!要知足,这样自己就该满足了。”方丈心里一直叽咕着。
方丈觉得全身无力,像漂浮在云雾之中。使劲儿把嘴往前送一点,可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好静静地享受和储存从她嘴唇里传来的一股股电流。
她吻得很轻,电力却很强!仿佛在唇与唇之间有电光石火一般……
“清妹,我不动你也不能动!不许走!”放在心里喊着。
可是她已经走了。方丈唇边还留有她嘴唇的余温。方丈心里在说:“怎么四肢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右手伸过去啊,把她留住!”
方丈在半梦半醒中问自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方丈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火车驶过了鹰潭。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呜——!嗖——!”方丈似乎隐隐地听到有火车从旁边飞速驶过,火车带起来的风声尖厉,渗人!方丈还能听到一点。
不多久,方丈又没有了任何知觉。沉沉地睡了过去!放下了最后一丝防备,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太困了。
若有若无之间,方丈好像又有了点知觉。方丈自己也分不清楚这知觉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感觉到有人好像将头轻轻地枕在自己的臂膀上,她的秀发淹没了自己的头部。
疑幻疑真之际,方丈似乎感觉到她的脸蛋贴在了自己的脸蛋上,一片温存……
“清妹,你要看下周围的人是否都睡着了!我倒不怕,整个苏州谁不知道我浮浪!可你是个好姑娘啊,我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是个浪女人!”方丈肚子里跟她说。
方丈闻到了她微甜的呼吸,丝丝沁人心脾!
“清妹,我温柔的清妹!”方丈心里呢喃着不知道算不算梦话的话。
方丈感觉到她的脸蛋在自己的脸蛋上轻轻地、缓缓地、柔柔地摩擦了几下,弄得方丈本来就已经无力的身躯,酥软得如滩烂泥!
“清妹,你的脸好温暖哦!”方丈心里说,“你能再吻我一下吗?”
亦梦亦醒之中,方丈完全陶醉在忘我的温存里!突然,方丈觉得似乎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自己脸上,然后慢慢地滑落……方丈心里也一阵凉意。
模模糊糊之时,方丈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到自己脸上。不是滴的,是顺着她的脸庞流到自己脸庞上的,冰凉的液体又从方丈的脸上流到了方丈的嘴里,然后滴落下去……方丈尝到冰凉液体的味道咸而苦……
“清妹,你怎么哭了?”方丈心里问到。
后来,不断地有液体流到方丈的脸上……
方丈不知怎么的,又睡着了。
火车经过了东乡。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方丈睡得很沉。
火车到达了进贤。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第三十章 清晨
床板趴在桌子上,一个不留神,差点掉在地上。睁开了眼睛,擦了擦鼻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身子,站了起来。看了下天,天还刚刚有一点点亮光,又转身看了看方丈他们,全还没有起来。
床板喝了口矿泉水,就过来喊他们。推了推方丈,接着搡了搡尿桶宝,说:“起来了。”
方丈慢慢地抬起头,摇了摇脑袋,接着又去揉眼睛。“你有病啊,我还没睡醒就喊我!”尿桶宝眯着睡眼埋怨到。
“你们睡醒了我再喊你们,我多不爽啊!”床板斜着嘴角说。
方丈睁开眼睛,顿时一愣!周雨婷耷拉着个头靠在靠背上,一只手放在周雪清的肩上,周雪清伏在桌子的一小角上睡着了。
“清妹好好地伏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