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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澹台玄没有什么反映,萧玉轩又道:“师父,轩儿知道他们两个犯了错,按理说教训一顿也不为过,可是百年庆典就要到了,我们这里又不平静,而且师父现在有伤在身,依弟子看,不如……”
澹台玄道:“嗯,方才正要枫儿去找你呢,现在为师身上有伤,不方便教训他们,你是大师兄,就替为师教训教训他们吧。”
萧玉轩立时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看着澹台玄。
列云枫笑道:“大师兄,师尊有恙,弟子代劳,不过就是教训教训他们两个一番而已,你总不能让师父带伤动手吧。”
萧玉轩十分为难,他和师弟从小玩到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以前犯了错,总是他和师弟们一起挨打,现在忽然要他代行家法去打人,这样的事情他如何做得出来。
澹台玄一皱眉,低声喝道:“你愣着做什么?难道师父的话没听清楚?”
一看师父有些生气了,萧玉轩立刻道:“听清楚了,那,那,那他们两个……”
澹台玄道:“轩儿,你入门这么长时间,不会不知道他们犯了门规的第几条吧?”
萧玉轩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可是师父……”
澹台玄一挥手,萧玉轩不敢多说,心中奇怪师父为什么非要现在打贝小熙和印无忧,就是他们两个犯了门规,等到百年庆典过后一起算账有何不可,现在师父已经受伤了,再搭上这两个,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该如何应对。
他一边出来,一边在心里埋怨师父实在刻板严苛,都不知道变通变通,还有列云枫也是奇怪,他不说帮着师父消消火气,居然也跟着起哄,可恨自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一见澹台玄脸一沉,就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好了,如果自己有列云枫那张利口,一定会劝得师父回心转意。
他走了出来,冲着贝小熙和印无忧道:“贝小熙,你任性妄为,私刑囚人,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有违玄天宗开山立派的宗旨,所以,”他低头想了想,心里在衡量该罚多少,罚得少了,恐怕师父以为他徇私,到时候会重新再罚,自己本是回护之意,反而会让贝小熙多挨好多下,如果罚得多了,贝小熙就太委屈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还有印无忧跟在后边,印无忧犯的过错可比贝小熙严重多了,在量刑上也要被贝小熙重,他不由自主地犹豫起来。
卓小妖以帕掩口,娇滴滴地一笑:“所以干脆逐出门墙算了。”
洛怡菲拽了她的衣角一下,示意她不要插话,这是人家玄天宗的事情,卓小妖呦了一声:“相公,你不也是玄天宗的弟子吗,为什么不让奴家说话?奴家跟了你,也算是玄天宗的人,这个家伙既然违反了我们玄天宗开山立派的宗旨,还和他纠缠什么,直接扫地出门好了。”
洛怡菲满面通红,小声道:“别说了,我,我那个是权宜之计,当着真人还装神弄鬼,会被人家笑死。”
切。
卓小妖白了洛怡菲一眼,不悦地:“八十老娘倒绷孩儿,奴家还指望妻凭夫贵,也拉着玄天宗的大旗抖抖威风呢,越到刚口你到想缩头了?你都堂而皇之地冒充了那么久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卓小妖说得如此口无遮拦,惹得萧玉轩和林瑜都看向洛怡菲,洛怡菲的脸更红了,神态困窘。
贝小熙跪在哪里冷哼了一声:“逐出门墙?这又不是你们家院子,哪里轮到你指手画脚,我就是被赶到墙外边,还是可以跳进来,还妻凭夫贵呢,我要是被逐出门墙,你就该休回娘家去。”
卓小妖低低一笑,几步过去,手帕向贝小熙的脸上一甩:“哥哥,你也太小看奴家的相公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奴家的相公才不会那么薄情寡义,只是哥哥要跳墙的话,也看清楚再跳,别一不小心跳到奴家的院子里边,瓜田李下,惹人非议。”
她说到后边,笑得更厉害,那双眼睛,皆是揶揄挑拨之色。
贝小熙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生气固然生气,却不知道怎么应付卓小妖,他说话虽然也口无遮拦,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卓小妖这样的口无遮拦,话说得如此暧昧尖刺,满面笑意,还冲着他挤了一下眼睛,那个洛怡菲还在旁边,贝小熙也看出来洛怡菲是女扮男装,心中只是替洛怡菲发愁叹气,不知道将来她怎样摆脱这个女人。
洛怡菲也吓了一跳,她也没有想到卓小妖如此放肆,怎么说自己还是她名义上的相公,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贝小熙调笑,尽管是在奚落嘲笑贝小熙,可是洛怡菲还是感觉特别不舒服,卓小妖能如此明目张胆,也不怕自己怀疑生气?
当时在幻雪宫的慈颜殿上,洛怡菲见到了卓小妖,卓小妖正跪在殿中心,而洛怡菲刚刚从幻雪宫的一处宫殿里边,偷了些珠宝出来,到了慈颜殿的时候,有人发现了洛怡菲,卓小妖掩护着洛怡菲离开了幻雪宫,并且以身相许,尽管卓小妖编了个很动人的故事,洛怡菲还是一眼看穿她在说谎,她知道卓小妖和幻雪宫关系非凡,既然寻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将计就计好了。
师父在世的时候说过,师姐林雪若看上去就特别聪明,这样反而是江湖之忌,让人容易心生戒备,而自己看上去有些迷迷糊糊,这样反而是上天赋予的伪装,容易麻痹别人。
其实,洛怡菲觉得自己表里一致,都不是特别聪明剔透的人,但是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迷糊,这样的表象,还是对自己十分有利,所以她就装着很是相信卓小妖。
在确定了她上当之后,从卓小妖的眼神里边,洛怡菲感觉到卓小妖一定笑得肠子抽搐,其实那个时候,洛怡菲也暗中笑得肠子抽搐。
萧玉轩皱着眉头:“洛公子,家师有请。”
贝小熙啊地叫了一声:“大师兄,师父要我和洛怡菲一起进去?难道,难道……”
他知道洛怡菲是个女子,师父不会一边会见洛怡菲,一边责打自己吧?
萧玉轩明白贝小熙的意思,他方才还真的没有多问一句,此时愣了愣。
贝小熙马上起来,冲着洛怡菲一抱拳:“对不起,洛公子,那个我师父要动用家法,小弟怕吓到洛公子,请你稍候片刻,一会儿就好。”
他说着话,感觉不能再耽搁了,飞快地拉着萧玉轩往屋子里边跑,心中想师父打人和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一会儿就打完了,自己可不能在这里耗着,免得外人面前出丑。
洛怡菲可没有动,就是贝小熙不说这个,她哪里好意思进去看,卓小妖已经靠在她身边,用肩头碰了碰她:“相公,愣着做什么,我们去拜会下师父嘛。”
里边忽然传出来贝小熙的叫声,多少有些夸张,而且叫的声音比较奇怪,说不好是哭是笑。
卓小妖眼光发亮,然后扑哧一笑:“相公,走啦。”她拉着洛怡菲就要进去,洛怡菲拦住她,向她瞪眼示意。
里边沉默了一会儿,贝小熙的叫声又传了出来,这一声叫得挺哀痛,然后又是连着叫了几声,听得林瑜心有不忍,连忙也进去为贝小熙求情。
林瑜刚进去一会儿,贝小熙在里边也不叫喊了,门帘一动,萧玉轩走出来,十分客气地道:“师父请洛公子进去,不过洛夫人还请稍候。”
听说还要自己等着,卓小妖哼了一声,瞥了萧玉轩一眼,异常不满,洛怡菲听到澹台玄要见她,也顾不上安慰卓小妖了,连忙和萧玉轩进去。
卓小妖百无聊赖地转下头,看到尚在那里跪着的印无忧,立时眉开眼笑,双手绞着手帕,慢慢地走过去,然后蹲了下去,笑眯眯地道:“哥哥可是姓印?奴家应该没有认错人吧?”
她说着话,手中的帕子一扬,就扫向了印无忧的脸颊。
责切情深泪无声
香风飘绕,脂粉的香气随着扬起的手帕飘散开来。
卓小妖自持手上的力道把握得很好,那帕子上用绣满了金灿灿的图案,那些金线是真的赤金抽丝,细如发丝,可是团团朵朵地绣了那么多,也是有些分量。
帕子很轻盈地翩飞如蝶,可是居然没有扫到印无忧。
卓小妖愣了一下,她没有感觉到印无忧躲闪,怎么会碰不到他?除非印无忧平着移开,不过自己离他怎么近,应该有所觉察才是,难道印无忧的武功比自己想象得要高?
冷冷地看了卓小妖一眼,印无忧满脸的不耐烦,可是他也懒得和她说话。
卓小妖一时好胜心起,又向前凑了凑,手托着那方帕子,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这流水也不要太薄情,哥哥,这方罗帕实在太重了,金丝累人,弱不胜衣,奴家拿得手腕都酸了,头也晕了,马上就要晕倒了啊。”她说着话,身子软软地一靠,好像真的晕眩欲倒。
她和印无忧几乎挨着,只要印无忧伸手就可以扶住她,她此时软软地倾倒,一双春水般的眼睛流光溢彩,眼角余光看到印无忧肩头一动,应该是伸出手来扶她。
心中掠过一丝得意,卓小妖对自己还是满有信心,没有人能抵得过她翦翦如水的双眸。
咚。
卓小妖哎呀了一声,她明明看到印无忧来扶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还是摔倒在地,印无忧反而离她远了一些。
卓小妖倒吸口气,本来这摔得也不算多重,但是她身上挂着好多金银珠玉,那些东西不但分量重,如此猝不及防地摔了一下,金坚玉硬,咯得浑身生疼。
印无忧的脸色比卓小妖的还难看,剑一样冷厉的眼光,森然地盯了卓小妖一眼,仿佛警告她不要再得寸进尺。
好玩。
卓小妖忽然感觉特别好玩,索性也不起身,来个犀牛望月的姿势,侧身而卧,裙下翘着二郎腿,单手撑腮,另一只手晃着那方帕子,笑眯眯地:“公子好狠的心,奴家真想挖出公子的心看看,怎么就没有一分一寸用来怜香惜玉?如果像奴家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公子都正眼不视,难道公子有龙阳之癖?”
一股怒火涌上眉梢,印无忧的脸从苍白变成晕红,他本来情绪郁燥,这个卓小妖还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