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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汇率连续四天走跌,现在兑美元的汇率已经降到了187:1,央行刚刚公布的调查数据,就在这四天时间里,又有近四百万人沦为贫民,现在全联邦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地国民比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三。嘿嘿,我猜现在马秋欣恐怕连一个安稳觉也睡不上了。”
几个人说这话,走到了车队旁边,郭守云一手扶着车门,示意霍多尔科夫斯基先上车,同时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东西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良心发现?”
“呵呵,不瞒你说,我所生不多地那点良心,早就奉献给了英明伟大的布尔什维克党组织,至于现在嘛。。。。。。”霍多尔科夫斯基钻进车门,找了一个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这才说道,“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怎么把马秋欣那个老顽固赶下台。”
“他怎么惹着你了?”郭守云随后上车,他伸手从车上的小冰柜里取出一瓶碳酸饮料,扔给霍多尔科夫斯基,同时说道,“难道你也和鲁茨科伊一样,向人家索贿被严词拒绝了?”
“我向他索贿?他也配。”霍多尔科夫斯基也不客气,他接过饮料,愤愤的说道,“我之所以要动他,是因为这老东西太不识抬举了,你也许还不知道,他已经向白宫提交了一份建议,要求将中央银行向各商业银行提供的贷款利率提高百分之八十。”
“提高百分之八十?”郭守云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说道,“这老东西是想死吧?”
其实也难怪郭守云会这么吃惊,因为一旦马秋欣地这一提议获得通过,那么几大商行今后地举措将会大受限制,尤其是打压卢布汇率这一项。
自从前苏联解体以来,尤其是在克里姆林宫向各商业银行举债之后,几位巨头控制下的商业银行便与联邦中央银行直接达成了一项很不公平地低息贷款协议。正是根据这项协议,各大商业银行一方面能够从央行手里获取大量的低息卢布贷款,一方面又在炒汇市场上疯狂打击卢布价格,类似这样的做法,实际上就等同于拿联邦政府提供的卢布做本钱,转头回来套取联邦政府以及联邦国民的财产。
以往,这一做法里存在的猫腻并不是没人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是有人看的出来却不敢说罢了,而现在呢,身为央行行长的马秋欣,面对卢布疯狂贬值、联邦国民私人财产疯狂缩水的局面,终于忍不住要冒头了,他打算要一刀砍断几位巨头手中的一大卢布货币来源,其结果自然会直接影响到几大巨头的私人利益。
“他是不是想死暂时还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要打算触触咱们的霉头,”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这次过来之前,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同我商量过一次,他们打算对马秋欣动手,不过我考虑着这件事最好跟你商量一下,因为我这段时间得到不少消息,马秋欣与你那位身在列宁格勒的朋友貌似走得很近啊。”
“我在列宁格勒的朋友?谁?”郭守云愕然道。
“还能是谁,”霍多尔科夫斯基表情怪异的说道,“就是那位弗拉基米尔兄弟嘛,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他了,因为他这两天恐怕也要过来了,为了协调你与克里姆林宫之间的矛盾,莫斯科那边可是安排不少的说客。”
“我明白了,”郭守云眉头紧蹙,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听得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要对付马秋欣是假,提醒自己倒是真的,可以肯定的是,弗拉基米尔这段时间在列宁格勒搞得某些小动作,肯定已经被人察觉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这是要对付他啊。
“嘿嘿,我的朋友,不用皱眉头,说到底这些都是小事,”别有深意的在郭守云脸上瞟了一眼,霍多尔科夫斯基靠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嘿嘿笑道,“马秋欣也好,弗拉基米尔也罢,他们都是小角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咱们没有必要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要提升央行对商业银行的贷款利率,这么大的问题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来的,更何况现在克里姆林宫也老实多了,他们似乎对这一提案也不怎么支持,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去应付。”
“我看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郭守云心头冷笑,嘴上却用慎重的语气说道,“不行,回头我要好好查一下,看看弗拉基米尔究竟在搞什么鬼,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就得尽快把他拿掉,免生后患。”
“哦,你就不怕妮娜晚上不让你上床?”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脸上闪过一丝释然,他说笑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郭守云失笑道,“要拿也是由你出手去拿,我有的是办法撇清自己。”
“狡猾,”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你放心好啦,我这个人还没那么小气,列宁格勒反正也不是我的,别人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好了,我可得多留上几分面子,以后见了妮娜也好说话嘛。”
“嗯?这么大方?”霍多尔科夫斯基这番话,令郭守云大感意外,他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老实告诉我,你这次究竟从克里姆林宫捞了多少好处,怎么整个人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咳咳,那个。。。。。。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吗?”霍多尔科夫斯基顾左右而言他,笑眯眯的问道。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四零六章 教父
拉着窗帘的宽敞客厅里亮着柔和的粉红色壁灯,正门对面的组合音响里播放着莫扎特的第五小提琴协奏曲,随着音乐的飘舞,那串挂在客厅正中央的水晶风铃发出轻微的“叮当”脆响。
“哎,”坐在距离婴儿床不远的沙发上,霍多尔科夫斯基轻抿一口杯中的红酒,不无感慨的说道,“说起来,你可以算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幸福的一个了,身居这远离莫斯科角逐场的远东,身边有一群可以为自己所信任的人,如今,又有了这么一对可以继承事业、延续生命的宝贝儿。。。。。。说句真心话,我很羡慕你啊。”
“听得出来,你这是真心话,”郭守云的目光聚焦在婴儿车的车身上,在那里,扮相清纯无邪的小维克多正跪在地上,双手扒着婴儿车的车沿,瞪乎着一双懵懂的眼珠朝车子里猛瞧………或许她很奇怪,为什么车里这两个小东西的个头比自己还小,而且还小这么多。
“别说是你,现在就连我都很羡慕自己,”将目光从婴儿车上收回来,郭守云笑道,“知道我现在每天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告诉你,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将来上了年纪,孩子也长大了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对他们谈起自己的光荣历史,嗯,亦或是想着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的宝贝们能把郭氏的事业推向什么样的高峰。”
“呵呵,那你未免想的太远了点,”霍多尔科夫斯基讶然看了身边的年轻人一眼,随即不以为然的说道,“更何况在我看来,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这些东西,而应该是怎么处理未来的产业问题。要知道,对与咱们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来说,上帝早就为咱们安排下了后半生的命运。像咱们这种人的后人,有几个能和睦相处地?兄弟阖墙、骨肉相残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将来要嘛一个孩子都不要,要嘛就只要一个,而且我的事业也绝不会交给自己的后人,他要想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那你打算把梅纳捷普交给谁?”郭守云笑道。
“随便。交给谁都可以,”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心不在焉的说道,“我甚至会把它交给一个自己最讨厌地人,嘿嘿,就算是离开这世界前最后一次陷害吧。”
郭守云哑然失笑。他知道霍多尔科夫斯基说的没有错,对于一个没有足够才能的人来说,冒冒失失接手一大笔数目惊人的财富。只能为自己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而且灾难的危害程度与财富地惊人程度成正比。
“哎,说真的,”话说到这里。霍多尔科夫斯基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用两根手指在郭守云的肋骨上捅了捅。笑道,“你这两个宝贝有没有俄文地名字?”
“俄文名字倒是有,是妮娜她们给起的,不过我不喜欢,因为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姓加上去。”郭守云耸耸肩说道。
“只是一个象征的符号罢了,你至于那么看重吗?”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他催问道,“快。说来听听。两个小家伙地俄文名字叫什么?”
“大的叫塔季扬娜,小地叫玛尔法。”郭守云揉揉鼻子。小声说道,“看看,这两个名字,怎么给他们挂姓?伊万诺夫?我可不想便宜了维克托那头老狐狸。”
“不便宜他那就便宜我吧,”霍多尔科夫斯基抛过来一个很恶心的媚眼,嘿嘿笑道,“我可以把我的姓借给他们用用,嘿嘿,怎么样,你不介意吧?”
“你?”郭守云有些心动,他明白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意思,这家伙是打算给自己的孩子当“教父”,其实也就相当于国内的干爹那意思。不过与国内的“干爹”比起来,西方的教父更加正规,更加地具有约束力,因为这种教父与教子地关系,是受宗教承认与保护的。可话说回来,郭守云又有些犹豫,自己地两个孩子找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么个教父,那将来会不会受到什么牵累啊?换句话说,如果让他们寻摸弗拉基米尔那么个教父,将来是不是更好一点?想想,一个寡头的子女,却找了弗拉基米尔那么一个强势的总统做教父,这。。。。。。想到这个,郭守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瞧不上我?怕我担负不起这个教父的责任?”看到郭守云还在那犹豫,霍多尔科夫斯基有些不高兴了,他又用手指头在郭守云肋下捅了捅,催问道。
“那倒不是,”郭守云回过神来,笑道,“我只是在想,两个小家伙已经有了一个奸商老子,这要再找上你这么一个奸商教父,那将来。。。。。。嘶,真是麻烦事。我怕我那宝贝女儿嫁不出去啊。”
“嫁不出去?!”霍多尔科夫斯基险些被气乐了,他扯着郭守云胸前的衣领说道,“你郭守云的女儿,我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教子,也会有嫁不出去的时候?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