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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不晚,”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说起来,我还给你留着一份喜酒呢,等回头有时间到我那儿去。Dao。***咱们坐下来好好的喝一杯。”
“嘿嘿。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不行了。”扎洛克涅耶夫少校嘿嘿一笑。说道。“今天上午接到集团军指挥部地命令。让我三天内到十二大队报道。哎。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所以啊就公事为重吧。嘿嘿。”
“军区给你安排地什么新职位?”郭守云笑道。“我只听挈廖缅科将军谈到过一次。只不过他那时候还没有做出正式地决定。”
扎洛克涅耶夫少校会心一笑。他知道。自己这次得以连升两级。直接出任第十二大队地中校大队长。肯定是眼前这位郭大先生在背后推动地缘故。而他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是不希望给别人留一个干预军政地印象。
“是十二大队地大队长。”揉揉鼻子。他说道。“哦。听上去还不错。”郭守云笑道。“怎么样。你觉得满意吗?”
“当然满意。”扎洛克涅耶夫少校很痛快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当初为了能够调去十二大队。先后打了四次请调报告。可最终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地回复。如今嘿嘿。没想到一调就调到了大队长地职务上。这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地。”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郭守云点点头。说道。“到了新岗位上。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地话。你尽管与我联系。我会尽最大可能帮你解决地。”
“谢谢先生。”扎洛克涅耶夫少校点头道。
“恩,”不再说什么多余的废话。郭守云同少校握了握手。说道,“我还有一些重要的公务需要赶去处理。这里的事情你负责处理吧,记住,牺牲的这些兄弟有什么后事没处理好的,你多上点心,缺钱缺物什么地尽管提出来,千万不要客气。”
“先生尽管放心,我会的。”扎洛克涅耶夫少校应声道。
最后看了一眼盖满新土的墓地,郭守云叹口气,转过身子,迈步朝停车地方向走去。
三天前,西伯利亚军区的直升机大队在乌拉尔山南麓靠近西伯利亚特路干线的地方找到了在丛林里潜藏了将近一周的扎洛克涅耶夫少校等人,因为精通野外求生技巧,因此,这些人的身体状况还算是很不错,唯一一点遗憾,就是当初的三十个人,到那一刻就还只剩下十二人,而少校本人还负了伤,他的右臂中弹,一颗子弹卡在了他的小臂骨上。这个消息传到新西伯利亚,等候数天的郭守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一方面要求西伯利亚军区军区方面尽快将牺牲士兵地尸体找回来,另一方面,则开始着手准备返回哈巴罗夫斯克的事宜。对于郭守云来说,七人集团的出狱同样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必须尽快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在哪辆车上?”躲在波拉尼诺夫撑开的伞下,郭守云快步走到停车场上,他扫了一眼停在周围的各色车辆,随口问道。
“那辆黑色的伏尔加,”波拉尼诺夫随手一指,说道。
“把伞给我,我自己过去。”郭守云点点头,从秘书的手中接过伞柄,而后快步朝不远处那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走去。
作为实际控制远东地当家人,郭守云知道,克留奇科夫等人出狱之后,必然会同自己产生很大的矛盾冲突,不要忘了,当初“8。19”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也是在其中参过一脚的,而且他当时的站位角度,似乎与七人集团的立场相悖。只不过,郭守云想不到的是,这些人这么快就会找到自己的头上,而自己的老岳父,现在显然已经同这些人站在一起了。
老式地伏尔加轿车里空间很小,不过幸好地是,车里除了维克托与司机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人,因此,给郭守云保留地那份空间还是很宽敞的。
“看不出来,你倒很会收买人心啊,”看着自己的女婿坐进车里,维克托缩缩肩膀,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车椅靠背之内,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将这份推心置腹的恩情浪费在几个死人的身上,你难道就不觉的是一种浪费吗?”
“嘿嘿,是吗?”郭守云将雨伞扔在车外,随手带上车门,而后一边整理着沾湿的衬衣,一边笑道,“我可不这么看。对我来说,任何人付出的任何一种感情都不可能会浪费掉,有付出总会有收获嘛,死人或许无法接受我这种推心置腹的安慰,可毕竟出席葬礼的都是活人,入土的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维克托扭过头,看着窗外那些正在排队等车的士兵,语气平淡的说道,“不过类似这样的表演,你每天都在做,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哈,你这老头真有意思,”郭守云笑了,他朝老岳父的身边凑了凑,说道,“要真说起来,我的表演与你老的技术可差得多了,你老表演了几十年都不觉得累,为什么我就必须觉得累呢?”
“呵呵,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倒也算是事实,”维克托也笑出声来,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年轻人,说道,“不过呵呵,你可以把这看成是忠告,也可以看作是恫吓,总而言之,我要告诉你,我走的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容易趟的,你要想走,就必须做好一种准备,那就是随时准备接受凄凉的下场。我在莫斯科的权力场上打拼了一辈子,到最后,身边除了一个妮娜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亲人了,呵呵,毫不客气的说,到死那一天,我可能两个送终的人都没有。难道你真的希望自己有这样一种未来吗?”
“你这老头”郭守云一脸惊愕,他困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岳父,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忽然想起跟我讨论人生了?”
“也许是看了这场葬礼的缘故吧,”维克托微微一笑,随口说道,“想想,再过几个月,我自己也要和这些年轻人一样躺进坟墓了,难道这样的景象,还不值得我好好感慨一番吗?”
“可我考虑着,你大老远的从列宁格勒赶过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做这番感慨的吧?”郭守云皱眉说道,“我怀疑,你说这番话的背后,不知道是不是潜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嗯,肯定是这样,你这老头在跟我玩心理战”
“亚佐夫要见你,”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维克托突然转开话题,他面色一整,口吻严肃的说道。
“见我?为什么?”郭守云一怔,随即问道。
“我能给你的答案,就是一个不知道。”维克托耸耸肩说道。
“哈,老国防部长先生要见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很荣幸啊?”犹豫一下,郭守云笑道,“说吧,他们是打算来远东见我,还是打算让我去莫斯科见他们?”
“你说呢?”维克托把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打算让我去莫斯科啊,”撇撇嘴,郭守云说道,“那对不起,我的答案也只有一个,想让我去莫斯科,免谈。”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六六六章 翻身
“免谈?”维克托的眼睛里怒光闪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婿,冷声道,“臭小子,你以为你翅膀有多硬?”
“这不是翅膀硬不硬的问题,而是想不想把小命留住的问题,”耸耸肩,郭守云不屑一顾的说道,“你老应该知道,如今的莫斯科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全都出外度假了,呵呵,对于他们来说,要找一个像样的假期实在太困难了,而你呢,让我这个时候跑去莫斯科与那几个老东西见面,这不等于是把我朝火坑里推吗?嘿嘿,你女婿的命固然不值钱,可也不至于如此简单的拿去挥霍浪费吧?所以说,在会面这件事上,我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见面可以,但是地点必须由我来选,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你不想知道他们要与你谈什么吗?”维克托知道来硬的可能走不通,因此口气一软,转口说道。
“谈什么也没有我的小命来得重要,”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好啦,你老不必多说了,我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再者,我还得跟你说一句,对亚佐夫几位老先生,我本人是很钦佩的,可话说回来,钦佩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更无法变成令人俯首帖耳的鸡毛令。在我看来,亚佐夫他们和你一样,也老了,都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莫斯科那个权力***,现在是属于新生一代的,他们在这里栈恋不去,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落个惨淡收场。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说的就是:做人要看清形势,永远都不能用老眼光、老思维来认识这个世界。我承认,在他们几位老人家出狱之后,联邦内的政治形势的确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卢日科夫背叛了久加诺夫,几大军区的头头也开始站队排序,从表上面看,这似乎有点一呼百应的意思,可深入地考虑一下,我们就会发现。呵呵,背后的事实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维克托没有说话,其实在他看来,七人集团的重新出现之所以能够带来如今这种效应,确实有着很深刻的内在原因。
“从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解体,到俄罗斯联邦的建立,再到如今数番的政治权力斗争,联邦地政坛上可谓是风云变幻、诡异莫测,”郭守云继续说道。“大批曾经在苏联解体过程中推波助澜,为叶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如今都沉沦了。至少,他们并没有从国家的解体中获得他们所期望的那些利益。因此,这两年时间里,莫斯科的权力斗争才会如此激烈,如此反复。打个比方,哈斯布拉托夫与鲁茨科伊曾经都是叶氏的人,可这两年的情况如何?他们成了叶氏最大的政治对手。巴兰尼科夫这位将军,曾经也是叶氏的人,现如今呢?在被赶出克里姆林宫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投靠了哈斯布拉托夫,成了人家旗下的天字第一号打手。呵呵,类似这样的变化,难道你们这些老头子就没有看出点问题来吗?如今地联邦已经不是苏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