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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夹雪时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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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你,你受得了吗?

季敏佳说,你该找个心理医生了。若飞不在的日子,季敏佳成了我的倾吐对象。但很少面对面。面对面时我们反而很少有话。因为两人的眼睛里都有若飞的影子。气氛总是莫名其妙地诡异,莫名其妙地压抑,莫名其妙地沉默是金。。。。。。

所以我们喜欢电话聊天的感觉。不看对方的脸,光听声音。于是感觉就找到了。

我和季敏佳就这样成了话友。我们在电话里走的很近。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爆出一些越轨的言论。譬如,当她建议我该找个心理医生的时候,我随口就回了一句:你不就是我的心理医生吗?

可是我似乎总是看不透你的心。她说。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说。

真的吗?她说。

我都已经听到你的心跳了。我说。

她无语。

你在听我说话吗?我问。

在啊。她说。

可你为什么不做声呢?我问。

因为我也想听到你的心跳声。她说。

那你听到了吗?我问。

好像听到了。她说。

为什么说好像?我问。

因为好像又没听到啊。她笑。

i服了you!我也笑。

。。。。。。

上面这样的谈话只是我们“越轨”言论的冰山一角。为什么称之为越轨,着实是因为这样的男女对话已经和打情骂俏没有两样。

仅仅因为隔着电话,这样的行为便被合理化了。我俩唯有心照不宣。

但是,面对面的尴尬仍旧固若金汤地阻挠着我们之间关系的进一步“合理化”。似乎我们都无法接受彼此这张与某段记忆如此切近的面孔奇Qisuu書网。只要一面对面,那段记忆便扑面而来。

因此,我和季敏佳碰面的机会寥寥无几。除非是一起去若飞的老家探望若飞的母亲。但从2000年下半年开始,若飞的母亲似乎开始逐渐从丧女之痛中恢复过来,大概在十一过后,她便选择了离家打工。她要和她的丈夫共同努力去偿还巨额的债务。对此,我们也爱莫能助。

除此之外,我们基本上就生活在各自的圈子里。她在舅舅的广告公司里上班。我呢,当然按部就班地完成大学毕业前应该要完成的学业。主要是论文。我正在着手写一篇关于大唐诗歌兴盛史方面的论文。整日埋头于图书馆中,忘我的很。至于其他人日日焦心的工作问题,我倒无所谓。我已经决定回乡支教了。当然,这个想法至今未和季敏佳透露。或许根本就没有透露的必要吧。

说说陶大宇吧。自从那次因诗歌朗诵赛分歧差点与其大打出手,我们已经很久没再见面了。

后来从季敏佳嘴里了解到他在若飞病重期间照顾若飞的一些事,说实话,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我又凭什么苛责人家呢?陶大宇喜欢司徒若飞,从一开始就是青天朗朗的事实。倒是我后来从中横插了一杠子,赢得了美人芳心。可是,作为若飞男友的我,在若飞最需要我的时候却不在她身边。尽管这其中有我被车撞昏迷的客观原因。若飞在信里只字未提陶大宇照顾她的事,或许是怕我误解。或者怕我伤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是由别的男人陪伴着度过的。至今想来,都觉得无比汗颜。

但是,我不恨陶大宇。

他爱司徒若飞是他的权利。他在司徒若飞拒绝了他选择了我之后依旧在心底深爱她,也是他的权利。因此,他在司徒若飞最痛苦最寂寞的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关心她,也是他的权利。

相比之下,我唯有感到惭愧。

不管陶大宇出于何种目的去照顾若飞,我都会感激他。至少,我相信若飞是在感动中离开这个世界的。我甚至还嫉妒他。若飞在独自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居然是他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角色!

我和陶大宇的再次相见是在2000年快结束的时候。

那天,天上飘着小雨。空气阴湿寒冷。我们相遇在学校的图书馆大楼门口。

是我先看到的他。或许是他先看到的我。只是出于某种顾虑,他选择了“忽视”。而我,却勇敢地选择了“直视”。

我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佯装愕然。我则给出一个极为诚恳而灿烂的微笑。

好久不见,还好吗?我主动招呼道。

挺好的。他笑了笑。有些勉强。

谢谢你。我说。

他似乎很震惊。目光里似乎还流露着一丝不解。

谢谢你照顾若飞那么久。真的谢谢你。我补充道。态度诚恳到连上帝都不能质疑。

哦,哦,没什么,那是,那是应该的。。。。。。他突然显得有些局促。神色里有些慌张。或许,他还始终将自己的行为定为“乘人之危”吧。他或许以为我会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结果却遭到了我的一阵猛烈的“致谢”。他似乎有些发蒙了。

但我的诚恳之态没有一丝造作的地方。因此,他终究还是释然地接受了我的谢意。

此后,我们的谈话基本上就是“顺水推舟”了。在聊了许多彼此的近况之后。他突然叹了口气。

对不起。他说道。

怎么莫名其妙说对不起啊。我笑道。

唉,当初不该对你发那么大脾气。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 et bygones be bygones!我整了句英格里希。

他瞪大了眼睛。靠,你小子又来了。

兄弟,让过去了的都过去吧。

类特八钢丝比八钢丝。。。。。。他搔了搔脑门,嘴里嘀咕道,什么鸟语啊!?

接着,我们都笑了。

就这样,我和陶大宇又恢复了往昔的关系。此后,我一个,大宇一个,阿彪一个,便经常凑到一块灌酒论诗。三个性格迥异但志趣相投的家伙由此成了sz大学食堂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当然,隔三差五,我们仨还会生出几两冲动,结伴出去旅游。可惜,临近毕业,时间大把的有,钞票却少的可怜。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因为一次冲动而把裤腰袋勒紧一个星期。

2001年6月,我正式地告别了我的大学岁月。

虫子到底还是没能在毕业前夕还清一屁股的债。我也没有责怪他。他有几斤几量我太清楚了。不过,他要走了我的邮政卡账号。哥们,哪天我有钱了就直接打在你卡上。这是他离校那天丢给我的承诺。

一年后,我的卡上突然多出了六千五百块钱。正感到纳闷时,收到了虫子的来信。信上说他毕业后干了一年教师,后来考上了公务员。在银行当秘书。是个肥职,收入相当可观。所以便将大学时所欠的六千二百块钱悉数还上,多余的三百块算是利息。后来我按他留的地址给他回了一封信,同时寄还了那多出的三百块钱。我的信写的不长,精华部分其实可以概括为两句话:身居肥职务必清醒!多余三百悉数退还!

三年后,精明一时的虫子因贪污受贿罪在科长的位子上栽了下来。虫子到底没把我的金玉良言放在心上,以至酿此大祸。他最后被判了十一年有期徒刑。是所有同学中混得最惨的一个。

第五十一章第五十一章
大学毕业前夕,我们顺利地将名存实亡的雨夹雪诗社移交给了下一届的几个学弟学妹。那曾经是我们的梦破灭的地方,或许将会成为他们的梦开始的地方。

在此之前,我们还自费出版了一期《雨夹雪》纪念版。在这一期上面的“雨点”专栏里,我们精心刊录了几首若飞生前写就的诗歌。并且在期刊的封页上,副主编的位置仍旧是司徒若飞。在期刊出版的那一天,我们还为她火化了一本。相信她在天堂里一定能收到这份礼物。我们要让她知道,《雨夹雪》曾是我们每一个人共同追逐的梦。而她也必将与我们共同的《雨夹雪》相伴始终!那一天,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眼泪。为司徒若飞,为自己。

雨点诗派在毕业前的那一天搞了一次聚餐。也是雨点派最后一次聚餐。除了若飞,其他人悉数到场,包括季敏佳。她特地向公司告了一天假赶赴雨点们最后的一次party。

我们特别为“雨妹”留了一个位子。虽然当时我们刻意地追求着热烈与欢闹的气氛,但现场始终逃避不了一种淡淡的感伤。后来大家只好顺其自然。

酒过三巡,大家情致总算高扬了一些。于是,各自纷纷聊起了日后的打算。

雨剑说:我想下海,等赚足了钱,再回头开一家出版社,哈,那时候,想什么时候出书就什么时候出书,想出什么样的书就出什么样的书,再也不必求爹爹求奶奶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转了。

我们大笑。那敢情好,以后要是大家谁想出书了直接找陶社长就行了。

雨花石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当个自由撰稿人,不受任何公家单位的束缚。最好能游遍大江南北,不为经济烦忧。

对,这才是诗人的生活!我们皆抚掌叫好。

可是,对于能否真的走进无拘无束的生活,大家心里都没底。

那你呢?雨鹰先生。坐在我一旁的雨后看着我问道。

我笑了笑,想回去当个乡村教师。最好是在风景秀美的老山村。

你是认真的?雨后仍盯着我的眼问道。

我点了点头。

雨后没再说话。看的出来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失落。

没出息,一点远大抱负都没有。雨剑皱了皱眉头。

我倒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某种程度上,我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既然无力入世,倒不如萧萧洒洒地去选择出世。采菊东篱,两袖清风,很有当代陶彭泽的风范呢。

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实在没救了。大宇不以为然地饮下一杯酒。之后,拿眼瞅着雨后问道:你呢?美丽的雨后小姐。

我?哦,我倒没什么太高的雅兴。女孩子嘛,能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好夫君就是一辈子的心愿了。

我吃惊地望着她。不会吧,这不像你哦?

雨花石也跟着附和道:我觉得这种观念落伍了,其实女孩子也可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未必非要以家庭为重。毕竟时代不同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雨剑轻咳了一声道,一般而言,对男人来说,事业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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