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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成年男人的小孩手伸向他时,那充满狂乱与罪恶的夜晚仿佛重现,疼痛与血腥,黑暗与绝望,瞬间侵袭了他,让他控制不住想要逃开。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恨过卫诃,六年来孤独苍白的世界,多少次幻想著已经离开的少年会拉开家门,带著淡淡的笑意对他说,我回来了,也不过是妄想而已。
可是到了现在真的等到离家依旧的人归来,他反而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了。背德禁忌的罪孽,已经被打破的平衡,怎麽才能恢复原状?
卫诃走的已经越来越远,一步一步坚定的迈著,和他突兀的回归一样,离开都带著决绝。他上了车,打著了火,摇下车窗隔著远远地距离看著韩予。
最终收回了视线,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不……不!”
韩予大喊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向车子跑去,猛的拦到了车前,车灯晃得他双眼刺痛,他闭上眼睛,也阻止不了眼泪流出来:“……不……不要走。”
车子在他身前急急刹住,卫诃心脏狂跳,猛捶方向盘一拳,下车走到依然大张著手臂,挡在车前流泪的男人身边。
“你不要命了吗?”
“……小诃……不要走……不要走……”
韩予闭著眼,不停的流著泪,不管不顾男人气急的质问,只知道一遍一遍重复著这一句话。
卫诃抿紧唇,“不是不要我麽,那为什麽要我留下。”
“……别走……”
“还赶我走麽?”
“……别走……”
看著不管问什麽,只会重复别走的男人,卫诃闭上眼,本来提的紧紧的心终於放松下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把男人抱在了怀里。男人的身体一下僵硬起来,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他却抱得更紧,再也不想放开了。
“不走了,以後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怀里的人呆呆的僵著身体,动都不敢动,可是过了很久,还是轻轻的点了头。
卫诃轻轻勾起嘴角。
幸好,还不算晚。
作家的话:
两个人终於胜利会师了=。=
但是接下来就会使甜蜜的生活了吗?
第十章
卫诃阔别六年,再次搬回了这个陈旧的小区,过去住的卧室被韩予紧紧锁著,打开以後他惊讶的发现,他的卧室和他离开时比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都保持著他离开前摆放的位置,只不过早就没了电而已。
房间里到处充斥著沈厚的灰尘,浓郁的潮湿味证明这个房间被废弃了很久,似乎希望连带著关於他记忆,一起尘封起来,不再碰触。
可是,如果真的想忘记,与其尘封起来,扔掉才更有效率吧。
卫诃拿起桌面上放置的小熊笔筒,眼神柔和。他就知道,不管他做了什麽事,男人永远都不会把他驱逐出去的。
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拿著抹布开始整理著房间。说是搬回来住,其实只是带了些衣服而已,昂贵的西装挤在小小的衣橱里,剩下的日用品已经不能用了,让秘书买完送了过来。
一点一点把房间恢复成原样,将所有曾经分别的残痕抹消,卫诃终於停下手,擦把汗,雪白的衬衫早已变成灰色。
走到韩予房门外,轻轻敲敲门,“爸,现在可以洗澡吗?”
房门紧紧闭合著,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又敲了敲门,再次没有得到回应後,直接拧开门把,想要推门进去。但是意外的是,房门竟然从里面锁住了。
卫诃笑容淡去,再次敲了敲门:“爸爸,你睡了?”
他垂著头,房间里传出一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什麽东西被弄倒了一般。
卫诃双手环胸,靠在门边沈声道:“爸爸,我知道你没睡,不想让我进去吗?”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门终於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就那麽小小的一道,韩予站在门口,一点让他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苍白的脸带著勉强的笑,眼睛只注视著地面。
“……对不起,我刚……刚带著耳机,没听到。”
卫诃垂眼注视著有些不安的男人,压下原本被拒之门外的憋闷感,轻轻舒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去洗澡。”
转身朝浴室走去,听到身後传来急促的关门声,还有锁再次被插上的声音,忍不住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对於男人的说辞,他连怀疑的必要也没有,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句敷衍的谎言而已。
相处六年,他对韩予的所有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男人因为近视,对著电脑工作时都会带著眼镜,再戴上耳机的话会很不舒服,所有他从来不用耳机。
明明听到了他的敲门声,却不想打开门,就是想逃避他吧。
这样的认知让他原本因为与男人的团员而愉快的心情低落起来,本来有些怒气,却在看到男人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时而全部烟消云散。
再难受又怎麽样,这些都是还没回国前都预料到的情况,既然那时做了那样的事,就有了要承担後果的觉悟。他没奢望男人能够一下就介怀,重新接受他。但是连父子这样的身份呆在一起都让他不安,做情人更是天方夜谭了。
卫诃根本不打算跟韩予继续那段见鬼的父子关系,他要的是爱人的身份,他要跟他像夫妻一般生活,睡一张床,会拥抱,会接吻,会做爱。这些都不是一步就可以达成的,要一点点瓦解男人身为人父的认知才可以。
他可以狠下心,离开六年来让自己变强,扫清一切阻碍他的障碍,就有这个耐心跟韩予耗下去,几千个日夜都能等了,并不急於这一时,所以,他不逼他。
脱下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打开花洒,却不是调到热水那边,直接用冷水从头直冲而下。
湿透的发挡住了眼帘,用手全部拢到脑後,露出光洁的额头,闭著双眼迎接冷水的冲击,可是还是热,从身体内部燃烧起来的火焰要把他燃尽一般的热。
卫诃终於忍耐不住,身体靠到墙壁上,一边接受冷水的冲刷,双手向身下探去,握住那已然立起来,叫嚣著对男人的渴望的硕大,由顶端向根部慢慢套弄起来。
从顶端的小孔,到底部的囊袋,一直从上到下重重的抚摸著,手法非常熟练,就如同在美国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怒涨的性器充血到发紫,表面爆起数条青筋,一跳一跳的。巨大的龟头泛著淫靡的亮光,随著动作越来越激烈,一丝丝透明粘稠的液体从顶端渗出,拉著长丝滴下。
他重重喘息著,动作越来越快,性器涨得几乎要爆炸,可是依然达不到顶端。他睁开赤红的双眼,粗喘著四处寻找什麽,终於从洗衣机里找到了一件男人平时穿著的家居服。他拿著衣服放到鼻端深深嗅了一下,然後团成一团覆到自己的性器上,慢慢摩擦起来。
带著男人体味的居家服让他有些激动,柔软的布料摩擦在肉棒上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粘稠的液体沾到布料上,套弄起来更加顺滑。他闭著眼,回忆著那一晚在男人身体里的感觉,那种紧致与滑腻几乎逼得他要疯掉。
性器涨得越来越大,卫诃感觉到高潮马上的到来,幻想著现在正在与男人做爱,手下动作不停,终於,他喘息著低喊一声,“爸爸,我要你。”
浓稠的白浆瞬间喷射了出来,全部抹到了那件白色的旧家居服上。努力平复著自己的呼吸,卫诃看看手中可怜巴巴的衣服,忍不住有些苦闷的闭上双眼。
理智知道不可以再轻举妄动,身体却是诚实的。从那一晚初尝情欲後,再也没有享受过性爱的快乐,就算有那麽多逢场作戏的情人,也不过是对卫剑禹的一种反抗而已,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而现在明明想要的人距离这麽近,身体因为渴望痛的发抖,恨不得将瘦弱的男人推倒进入他的身体,却只能暗自忍耐著。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多久,只希望在理智崩塌之前,男人可以接受他。
第十一章
洗完澡走出浴室,韩予已经从龟缩的卧室里出来,正在厨房做饭。卫诃擦著还湿淋淋的头发,站在厨房门口看著他忙碌。
太瘦了。
宽大的衬衫下空荡荡的,就像套了一件披风一样,勾勒出身形的地方则格外尖锐,那是骨骼的形状。──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多少肉。
男人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细瘦的手慢慢打著碗里的蛋浆,卫诃皱起眉,很怕那手腕会就此折掉。
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卫诃信步走进厨房,问道:“爸爸,我该做什麽?”
听到身後有声音的韩予,一个激灵转过身,手里装著蛋浆的碗啪的甩到了地上,黄色粘稠的蛋浆撒了一地。
卫诃刚洗完澡,上身还带著水痕,就没有穿衣服,只套了一件松垮的白色运动裤,这样的他显然引起了韩予强烈的不安,只见男人视线飘忽著,手脚都不知道放到什麽地方,最後蹲下身开始整理满地的碎片,那匆忙杂乱的动作让卫诃不禁上前两步,抢过他手上的工作。
“小心割到手。”
韩予不怎麽明显的闪过卫诃 的手,低声道:“……没事,我忙的过来……”
卫诃依然半蹲跪在那里,一片一片把碎渣捡起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然後退开一段距离,道:“那好,我到外面去。”
回到卧室穿上衣服,他并没有带多少衣服过来,大多都是工作时要穿的西装衬衫,宽松舒适的衣服找了半天,竟然一件也没有。拿出一条黑色的丝质衬衫套上,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就算觉得不怎麽轻松,看著男人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