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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正午暖洋洋的阳光从十一楼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大理石桌面泛着点点晕圈。奕天站在桌旁,拿起手里的电话,第一百次翻出那个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昨晚在梦巴黎等她,他等到夜里十二点,整整五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来。然后他就是一味地喝酒,脑子里时不时地冒出那天她从韦铭浩车里走出来的画面,光鲜亮丽,天女下凡般。恍恍惚惚中,只记得是齐越送他回去的。况约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否认和韦铭浩的“公事”。或者,她还在耿耿于他前晚对她发的脾气;又或者,只是自己一厢的留情。
那晚,打电话到她家,他从没跟她发那么大的火,况且是对着她怒吼,那样的怒吼,即便只是在电话里,也够让人受不了的。但是,她知道他的担心么?她知道他找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却没有找到她,连电话也打不通的焦灼么?那个时候,他真有一种揪心的恐惧,恐怕她就像五年前一样不辞而去。最后在午夜的大街上,没带手机的他茫茫然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到她家里。她到底没事,他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向她发了一顿火。
他向来保持他的自尊,这自尊除了对她,他是绝放不下的。但他也是男人,始终还是免不了骄傲的脾气。昨天她的一句“没时间”,却着实打压住了他的骄傲。他知道或许骄傲是不该的,但就是现在,他始终还是不愿低头向她要求点什么。隐隐地,却又害怕他的骄傲会将她推走。
最终,还是没有按下拨号键。理了理公文包,确定没有忘记东西,奕天推开门,“金羚,通知齐越,该出发了。”
这次公司出差去北京的任务,本来他是可以不去的,毕竟这边手头上也有一堆的事。他却也不知怎的就接了下来。齐越有点惊讶,“你不是要陪雨墨的吗?怎么舍得去北京啊。你去不要紧,害得我也要跟班跑腿。这一去一个月,你能受得了相思苦?”
奕天并没在意。然而到了要上飞机的时候,他才突然有种感觉,一个月,一个月却像要隔了一辈子似的。但是他已经决定。毕竟,他是骄傲的。
两天后,雨墨去了仁爱医院接小西出院。小西搂住她,就哭了。小西一向懵懂得像个孩子。在得知自己意外怀孕的时候那么害怕,她却没有哭;现在她眼泪就像泄洪闸一般的滔滔不绝。雨墨从这眼泪中,猜到了,是张启之。
她想起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可可的话,“最近我们部是不是流行伤员啊。伤脚的伤脚,伤手的伤手,伤心的伤心。”说着叹一口气,“雨墨你不知道吧,林宁和他男朋友分手了。估计她现在正伤心着。唉,可怜的孩子。不过还好,是林宁甩的那个金龟。真挺佩服的啊。”
当时雨墨并没有在意,只是暗暗有些欣慰。她一直很想跟林宁提醒一下张启之的为人,又不知怎么说好。只是没想到林宁这么快就和他分手了。
小西就这么靠在她怀里,抽咽着,“雨墨……我们分了……”半天再没说出点什么来。
雨墨搂着她的头,“小西,不用难过。跟他分了未必不是好事。”
“要是早知道他原来是个花心萝卜……”半晌,小西吸了吸鼻子说,“他的那个女朋友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就把他甩了。他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雨墨无心去想林宁是如何知道了张启之的所为。她心疼地看着小西,她太善良,太实心眼,像个孩子一般纯洁。即使现在,雨墨也觉得,她仍然是当初那个她认识的最纯静的少女。
很多人,即使老去,也还是个孩子。雨墨曾经很希望自己也能这样。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回到家,就莫名地想喝咖啡。一般,柠檬茶是雨墨的最爱,现在她却很想念咖啡的味道,深入骨髓的那种想念。虽然她知道,喝一杯以后,就要预备失眠了。于是拿出那个老旧的咖啡壶。这个壶,很久都没用过了,还是上次奕天来家,她用它煮过咖啡的。只可惜那次他没有喝。
浓香的咖啡流进杯子里,泛起一层浅浅的泡沫和咖啡油。雨墨捧着那个粉色的杯子,抚摸纹络有致的杯身,蓦地,就看到了粉色杯面上的那对黑白猪。
那次,他和她一起逛一条卖小饰品的小巷。他看到她盯了这杯子几眼,就买下了送她。说起来也是极普通的杯子,路边小摊上的那种,质地和材料都不太好的,她却出奇地喜欢。
他把杯子递到她手上的时候,有点抱歉地笑笑,“好像没怎么送过你东西。”雨墨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善讨好、善浪漫的男人,但是没有承诺的平淡,却也是让她满足的。
后来他送了很多东西,抱枕啦,台灯啦,沙发垫啦……而且几乎所有的图案都是猪。雨墨觉得好笑,难不成一个小小的杯子让他以为她就那么喜欢猪?真是一个大老粗的可爱男人。不过后来她决定了,自己就喜欢猪吧。
翻开手机,第N遍看了旧的短信息。他很少发短信,这些都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了,就是她拒绝他约会的那天。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然而雨墨也不愿意先低头。每每拿出手机的时候,她耳边就掠过那个妩媚的女声,于是她游移在拨号键上的手指就又收了回来。这中间,她曾经给他的公司打过几个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说是去北京出差了,要一个月。
这算是丢开了吗?或者,他一开始就并没有想要抓住?然而,他的吻,至今仍然让她唇边灼痛的吻,却怎么也丢不掉。
只不过一个星期,雨墨却整日里围着他送的那条粉色围巾,仿佛那就是代他给的温暖。她习惯拥着抱枕,看着电视,再沉沉睡去。她始终记得,他怀抱里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想想又觉得自己傻气,说不定那怀抱的温度和气息,此时正属于别人。于是不愿再想下去。太酸,太累。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好过。南方是湿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北方相对来说却好点。
出差北京虽说是一个月的漫长,但行程很紧,奕天和齐越整个周末都在电脑前度过。这弄得齐越很是头疼,“明明不用来的,邱奕天你充什么好汉啊,下次给再多奖金我也不干了。”
奕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头扎进工作里,以前从没这么没日没夜卖力过,直到金羚打来一个电话。
“经理,这边我有点顶不住啊,你的那些单子我不怎么熟。”
奕天正对着程序沉思,只随便问了一句,“有人找我吗?”
“也没什么人,有事一般不都直接打你手机吗……不过前天我接到一位小姐的电话,说是找你的。她打了好几次来,我问她,她又说没什么事。后来我告诉他你出差了。”
他猛一惊神,“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不过我怕有什么重要事,就把电话记下来了。”
看到金羚发过来的那个号码,一串熟悉的数字,奕天心底顿时如同激浪翻涌,只觉得突突的惊喜。
他回住处拿了行李就去机场,也不管齐越在后面哭丧着脸,“邱奕天你也太不厚道了!扔个烂摊子给我!”
“那瓶红酒送你喝!”那瓶红酒,是一个客户送的,十年典藏。放在奕天办公室的酒柜,齐越垂涎很久,但是奕天自己都没舍得喝,就别说他齐越了。
“一瓶酒就打发我了啊!没人性你邱奕天!”
没有理会齐越的抱怨,至于处分和扣奖金,他也没去想了。
第二十四章 意归
飞回A市,已是华灯初上。
刚出机场,奕天就叫了一辆计程车,往雨墨家驶去。
她打开门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惊讶。看到他满身的风尘仆仆,劳顿奔波的脸上隐隐的疲倦,她愣在门口好久都没说话。
“怎么?大冬天的,就把客人这样堵在门口?”他凝着眉毛,没有看她一眼,然后径直走进屋子,自顾自坐在沙发上。
“要喝点咖啡吗?我去煮。”她有点惶惶然地,准备去厨房去拿咖啡壶。
谁知他一把拽住她,“我今天不喝咖啡。要喝茶,喝你泡的柠檬茶。”冷冷的语气里竟然有点小孩子。
她怔了一怔,“我去烧水。”
正要走开,他却猛地一手搂住她的腰——细细的,比先前更细,仿佛一碰即折。他心里闪过一丝阵痛。他直直地盯住她的脸,“我也不喝茶了。”
她正要说话,却冷不防被他搂过去。他的吻,如同雪崩一般,劈头盖脸地就落了下来,落在她的眉心,鼻尖,嘴唇。他急促吻着,急促地得如同火般的炙热。然后,他的力度越来越大,好像冰冻了千年的海底,突然爆发的温泉和火山。他的吻越来越疯狂地落在她的脸颊,她的脖颈,继而——向下游移。
她被他突来的行动绕晕了,有点生硬地接受着。却又在他的炙热的触觉中,恍如心湖里坚硬厚实的冰层,一下子融化,汩汩涌下,瞬间的温暖让她措手不及……
他解开她的睡袍,她温软的香让他顿时燥热地冲动。他的手也不安分,开始在她的睡衣下面游走。她一惊,茫茫然推脱一下。
他竟然也猛一下收回游离在她肌肤上的手,气喘吁吁的,一脸的通红,眼光逃也似的避开。然后搂着她的两手有点尴尬地松掉。他记得她说过,她的第一次要献给老公。他竟轻笑一下。雨墨,我再等两天。
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察觉到他在尴尬中莫名其妙扬起的嘴角,她的脸更红了。“你笑什么……”
他抬眼看住她,她一脸的红晕,可爱得像个孩子。他再伸手搂过来,柔柔地。“雨墨——”
“恩?”她微微一怔。这样温柔地叫她的名字,还是头一次。忽而又掠过宁倩的声音,她转眼看着他,“你们那个董事长夫人……上次,我给你打电话,是她接的。”
他皱了皱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那天刚好宁倩有点事找我,我顺便拜托她在梦巴黎等你,如果你来了,就通知我一声。后来某个可怜的男人,大半夜的就满大街地找某个没心肝的女人。”他的话里一股子的埋怨。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