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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若只是笑笑,冷展尘说Sali 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这两次相处下来,于清若倒觉得Sali的性格应该和林纪敏差不多,像个小女孩一样,不谙世事。于清若想其实这样很好,无忧无虑的。
Sali把于清若送到门口就赶着要走,于清若推开车门的时候突然问出口:“Sali,我们以前见过吗?”
Sali啊了声,蹙眉歪着脑袋想了两秒钟:“没有!”
于清若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啊,应该没有。”只是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冷展尘从楼上下来:“我刚才看见Sali送你回来,你们一起出去了。”
于清若含糊的嗯一声就带过去了。
冷展尘见她兴致不高就不再追问,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于清若过去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我饿了,你做饭好不好?”
“嗯,你去洗个澡下来我就弄好了。”
她冲了澡出来,他还在厨房做最后一道汤。
他系着围裙,动作娴熟,背影宽阔厚实,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于清若的心盈满了感动,双手环住他的腰,从背后抱住他,
把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毛衣上的绒毛弄得她的脸痒痒的,她像小猫似的用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冷展尘笑出声,爱极了她这些撒娇的小动作。
于清若看着他细细的摇匀锅里的汤,香味飘上来,她不禁点起脚尖伸头看:“熬的什么?”
“乌鸡炖药材。”
分明是给她进补的!
于清若在他耳边道:“好男人,Sali今天跟我说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可是展尘只喜欢我!”
说完两个人都笑出来,一会儿于清若手敛了笑容,摸着他的鬓角,道:“展尘,有时候太专一了不好,太专一了就不容易忘记,这样就会很辛苦,也容易钻牛角尖……”
冷展尘把汤盛起来端到桌上,道:“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感慨,sali那丫头总不可能约你出去探讨人生!”
“我是在想如果这四年里你没有执拗的等我,那么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结婚了,太太会是个很出色的女人,然后会有一个甚至几个可爱的宝宝,你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冷展尘拿碗的手顿了顿,盯着她:“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很辛苦?”
“不是吗?”
“清若,一个人的快乐不是他永远不觉得辛苦,而是当他累的时候,身边还有能让笑得出来的人。”
他的眼神深沉乌黑,像最浓的夜色,直直的望着她。
于清若低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笑容,轻松的道:“我知道了,你不辛苦,我只是想,你要是当*对我来说更有挑战性!”
冷展尘把汤放到她面前,又拿了小勺子递给她,道:“一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写故事的,天南海北的什么都得写,自然就想得多了。”
“清若……”
“嗯?”
“我辞职,带你回大理好不好!”
于清若埋首喝汤,很久才抿了抿嘴,道:“现在?”
他用勺子摇着碗里的汤,并不喝,道:“我想过了,即使是我现在就走,公司也不缺人接手,不用多长时间就能上轨道,我辞职,我们在香港举行完婚礼然后一起去大理!”
“我不想现在走。”他们走不了,冷青海不会让道的。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香港。”
“爷爷现在病了,你在这时候走说不过去,再说你这样把公司丢下了,就算有人接手,但是也是不负责任的,那些人会骂你昏君,会说我是红颜祸水。”
“你在乎他们说什么吗?”
“我在乎,我不要当红颜祸水。”
“清若,你这是怎么了?”
她站起来:“总之现在不能走,婚礼也先别举行!”
晚上,夜色很好。
于清若站在窗前,双手抱臂,靠在窗台旁看着那轮明月。
这样相似的月色让她又想起了在大理并肩而坐的那一晚。
她的面色如水,像是最深的海水,没有波澜,但谁都看得出并不平静。
她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很久才站直身,打开手机将那串号码播出去。
她说:“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那头的贺语乔并不惊讶,好似就等着她的这一通电话,道:“我知道了,具体地点我明天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她深吸口气,挤出笑脸来去书房找他。
他最近几乎都把工作放下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会坐在书房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神神秘秘的,看都不准看。
于清若从背后抱住他:“你在画什么呢?”
他笑了笑,拿起来给她看,是请柬设计图。
于清若道:“你这几天都在弄这个。”
“嗯!”他将她拉到身前来,坐在他大腿上:“喜欢吗?”
“很好看。”
“你想在上面说些什么话?这里……”他指着图上的空白处:“我们可以把它写到这里来,这样大家都可以看到。”
“那你要写的是什么?”
“等你写上去了,我再告诉你。”
“你真狡猾,那我要好好想想。”
“嗯。”
她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拉着他道:“展尘,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刚才看见月亮特别漂亮。”
他皱眉:“这么冷的天!”
“走吧,没事,就坐一会儿,我们把摇椅搬出去,一起躺上面。”
他笑:“你还当是夏天……”
最后拗不过她,还是拿着条毛毯,抱着她一起躺在摇椅上赏月。
她感叹:“展尘,你要是月亮就好了。”
“为什么?”
“你要是月亮,我走到哪里就都能看见你。”
“我现在不也是你抬头就能看到吗?”
她在他怀里转身,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直望向他的眼底,笑吟吟的:“我在作诗,情诗!”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最后又说了些什么,总是在快要合上眼皮的时候又强行的撑开。
她要一直讲,一直讲,把所有想说的都说给他听,把今生剩下的话语都一次的倾诉完,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少一点遗憾了!
她记得自己在睡前吻了他,只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说的是再见还是晚安。
这辈子修不成正果,那就期待下辈子吧,她的余生一定都会虔诚的祷告,不欠下任何的债以祈求下辈子可以和他花好月圆。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是在床上,他站在床前打领带,见她醒来,道:“你再睡一会儿,我把早餐做好了,你起来后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拥着被子做起来,冬天的早上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还是有点凉飕飕的,只觉得头沉沉的。
她看见他穿戴好了,就问:“你要出去吗?”
“嗯,振枫今天来香港,约我见面。”
“会晚回来吗?”
“嗯,你午饭自己吃。”他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用手测了下她额头的温度,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非得看月亮,吹了一夜的冷风。”
她把他的手拿下来,握着:“我没事,那我等你吃晚饭。”
他出去了也好,正好她也要去见贺语乔,还愁找不到理由瞒着他。
贺语乔和她约在晚上六点,在一家小咖啡屋里。
见了面贺语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什么时候走?”
于清若喝了口咖啡:“晚上十一点的飞机。”
“去哪儿?还回苏州?”
“对,你放心,我这次要是走了,他绝对不会再去找我,也绝不可能再等我四年了,所以他即使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倒是了解他!”
“他会恨我,可这些都无所谓了,至于他会不会接受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希望如果是你在他身边,那么就多谅解他一点,在他想我的时候不要对他发脾气,不要对他太苛求。”
“我知道,或许你也没你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贺语乔,你答应我,以后展尘会好好的,会一帆风顺。”
“这些你都不用*心,只要你离开什么都会好起来。”
“你知道吗,我离开,放手的不仅仅是我的爱情,而是我的全部,这一辈子,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愿意再有,当你有一天对他不再有耐心的时候,我希望你记得他是一个女人用尽所有的一切去爱的人,看在这一点上你也该给他带来快乐。”
她简直是在用托孤的表情和语气在说着这些。
贺语乔看着于清若盈着泪水的双眼,不太确定:“你真的要走,就像你说的,这次你走了他就不会再去找你,哪怕你们对彼此再情深似海也真的彻底玩完了!”
“对,我会走,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再回到香港,所以冷展宇那边……”
“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去骚扰许安品一家,你就安心的留在苏州过日子吧,你离开了那么久不想念你女儿吗?其实我有时候真想不通,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你连女儿都扔下不管。
“这些你已经不用再了解了,希望你说到做到,让他以后一生无阻。”
贺语乔在桌上抽了张纸巾,写了一串号码交给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打电话给他,他姓王,我会交代他。”
走在路上,于清若将那张纸巾揉掉。
她知道这次他不会原谅她了。
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脑海中只有他的样子,他的笑,他的声音。
她有时会希望能够有更多的记忆让她在往后的岁月中撑着她走下去,可有时又希望把这些记忆全部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