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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颐堑牡鞑楸硎怯衫螷复查验审后,我们决定不再牺牲色相。
那是我有生以来挣的最愉快的一笔钱。每天三五知己相聚一起,一边吃着喝着聊着一边往表里瞎填些数字,时不时也争论番那种商品应该更多那种商品应该更贵并摆出自己的生活经验加以证实。末了一天工作结束,大家便一起瓜分些纪念品小礼物,然后做鸟兽散。
那一阵我们几个都因手头小东西颇丰而成了班里的红人,钱虽说挣了不少,可有一点还是让我们颇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国家每年财政预算颁布的那么多数字那么多指标是不是也是这么得出来的。真是位卑未敢忘国优,赤子之心,此情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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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网络公司也怪,活像一阵流感,来的也快是走的也快,我们这边的小礼品正送的热火朝天还没咋地,它就先沉了。老K也穿着朴素神色怆然的搬回到宿舍住并自觉的把手机的铃声调小,大家忐忑不安的向他打听了一下,确认公司倒闭与我们的卑鄙行径无关后便心安理得的开始批判网络的泡沫经济,庆幸没去瞎卖力气。
“咋地了,哥们,干塌了膀子了?”刚在网络泡沫经济里捞了一笔的大锯春风得意的来到我们屋打量萎靡不振的老K,老K还是默默无语的呆坐着,看都不看大锯一眼。
“走,晚上哥哥带你去‘推油’吧!”大锯的滑稽的语调和表情把大伙都逗笑了,老K强忍了忍还是“噗哧”微微一笑,“挣俩糟钱,看把你美的!”
“赶紧买点儿教学片,推你们家老古筝去!”大伙你一嘴我一嘴的涮大锯,而他却越发恬不知耻”“这懂音乐的女孩真不好伺候,一那个,就得可她来,必须得按照她定的节奏动,说小快板就小快板,慢一点也不行。从早忙到晚,也不让换个姿势!”
茹梦一脸的过那种来人的不屑表情轻蔑看了大锯一眼:“是不是只让你用‘屁眼朝天式’啊?”
“以后哥们我一定得找个会跳舞的,在床上说劈叉就劈叉的那种!”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属性,真把自己当‘彗儿’了!”
“哎!我听说城郊那边有个村子里特便宜,全村都是干这个的。”大锯手舞足蹈的跟大家比划,“真的!听说,十块钱一把,带盒饭的!”
“靠!那能有会跳舞的吗?”
那天发了笔小财的舍友们都兴高采烈吐沫横飞的讲些下流话,连一向要等太阳下山才肯讲的老大也跟着说了不少,只有老K一反常态的闷闷不乐,于是大家又纷纷拿他和女博士开涮,埋汰的说:“人家高学历的行事时肯定都得带着博士帽,弄不好手里还得攥个证书什么的。”最后老K实在忍无可忍发出一句气壮山河的怒吼:“别吵了!她逼我年底结婚哪!”全体老狗立刻没电瞪目结舌哑口无言,这对一脸青春烂痘的老K来说,也确实有点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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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买个手机,还是去看杨红?
跟杨红通完电话我决定去看杨红,电话里杨红好像情绪不太稳定没几句就跟我拌了嘴,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讲,说去看她也不高兴,告诉我别去好好在家呆着陪陪家人别四处瞎跑,可我还是决定去给她一个惊喜。
由于心怀愧疚,这学期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还没给杨红写信。
“你有痔疮啊?”我去大锯屋求他晚上陪我一起洗照片时问他。
“没有啊!”“那这是什么呀?”我拿起他床上的一盒肛泰大锯支支吾吾。
“十男九痔!你怕屁呀!”
可没想到的是大锯的虚头八脑还不止如此,半夜洗照片时我才发现了个更狠的。
“你有朋友做过那个手术吗?”大锯一边帮我换水一边问我。
“什么手术?”我正在看温度计上的刻度值。
“割包皮。”
“你要做啊?”
“我做什么,有个朋友要做。”
“谁呀,我认不认识?”
“你不认识,民乐团的。”我缓缓放下手里的温度计正义凛然的看着大锯,大锯这学期整天跟我们一起填表骗钱根本没有去民乐团排练。
大锯跟我哼哼两声,不得不在我无坚不摧的目光中放弃,“行,就算是我,我就是问问。”
由于开着安全灯,我也看不清他脸红得到了什么程度,但那诚惶诚恐的腔调还是把我乐的蹲在了地上,半响才回过味儿来,起身怒喝:“你不是都干了吗,还割个鸟啊?”
“干个屁了干,腰以下人家碰都不让碰。”大锯慷慨陈辞的跟我痛述冤史,“人家爸爸都交待了,大学期间敢干这个,那就终止父女关系,你说你让我咋办,硬上啊?那我还是人吗?再说,教学片上也说了,我这样包皮过长的不能干!”
为了照顾大锯平日里一贯的男子汉气概,我强忍住没有当众揭发,并答应陪他去动手术,大锯感激得发誓为我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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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大锯以一种极为滑稽古怪的姿势两腿向外撇着老鸭子般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我挪过来的时候,我身边的一群休息乘凉的民工的其中一个好事的喊了句四川土话,大意好像是:看啊,又一个被割了鸡巴的!
我笑得那么开心确实有点对不住刚刚挨了刀的好哥们。
那帮该死的民工肯定是天天都在那守着看,要不也不会那么明白,笑那么开心。
由于大锯并非包皮过长,而是严重包茎!所以其后的疼痛远远beyond了我们的预想,大锯整整三天都像一个被翻过来的乌龟壳子四仰八叉全身赤裸的仰卧在床上邱少云似的一动不动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因为丝毫接触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连小薄毛巾被也不得不用捡来的小木棍给支成了帐篷状。
我用外交部发言人的凝重语气肯定负责的向大家做了交待:大锯同学因急性阑尾炎刚刚挨了刀,请不要打扰!
古筝小师妹第二天突然杀到说一定要看看大锯的伤口愈合情况,我对其进行了严厉斥责“破伤风!懂不懂!”
大锯事后自己交待:“儿唬你!小楼!整整两个礼拜一点儿不敢想女的。真的,度日如年啊!”看看我反应不大他又忍不住自己补充:“有一天晚上还是让尿给憋大了。操他妈!疼的我死的心都有了!”
“经历一下这种与众不同的疼痛对你成才有好处!”我安慰大锯道、
大锯的秘密是我有生以来替别人保守的最长的一个秘密,直到他毕业消失,去了深圳。
随着大锯要害的痊愈,我也开始了着手准备自己的旅程,洗好了一些大照片和袜子衣裤,配了幅隐形眼镜,也定好了火车票。尽管小心翼翼,我诡秘的行踪动向还是被我那个工作不突出学习不突出就是腰椎键盘突出的爸爸给识破,一番劝阻无效,于是亡羊补牢的嘱咐妈妈扔来几张大票,临出门妈妈又计划外的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提出另外二张,地下工作者般偷偷给我,搞得我又紧张又温暖。
由于临走前给杨红买了双价值不菲的跑鞋,我不得不扛上半箱方便面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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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个狗一样的好鼻子,你肯定能在那辆火车上问到几百种不同的臭味儿。
我对面是个一看就是个常年累月乘坐火车的油子,这伙计一上车就表现出了对车上恶劣环境的极度适应。左手抠着肮脏大脚右手往嘴里不断的输送油腻的肉食和啤酒,一边铿锵有力的咀嚼一边不失时机的与身边的每个人交谈上几句,每拿出一样油汪汪的肉食菜肴还要向我们友好的比划一圈,轮到我时,我也像其它人一样满脸堆笑的摆摆手,甚至还说句“谢谢!”
过道上或多或少的还有些没座的乘客,有的站着聚精会神的看着别人打牌,有的靠着椅背拼命的吸烟耗时间,有的被烟熏的昏昏欲睡干脆坐在了地上,乘务员推着那架堆买垃圾食品的车子披荆斩棘一般的来回穿梭不止,地上横七竖八困倦不堪的人们不得不一次次挣扎起身怨声载道的给“坦克”让路,老人们还时不时宿命的感慨“人这一辈子,真是啥罪都得遭啊!”
每次食品车碾过人群经过,我身边的一位老汉总是对车上的一种或几种酒肉菜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但他身边的老妇却总是表现出极大的厌恶并用憎恨的眼光狠狠审视老汉,老汉大多都不得不悻悻的放弃自己的主张,但也有时会一副豁出去的架式不顾劝阻的买上一两样以正形象,当然也是挑些最便宜的豆腐干榨菜什么的。
我在学校其实也算是个出了名的邋遢粗俗之徒,可是没想到在这里,还是显得不合时宜的郁郁寡欢和孤芳自赏,让别人一看就像个有点文化的知识分子,这让我真TMD十分尴尬和沮丧,就像那些浪荡街头的妓女竟然被误认成是打扮的过于艳丽的良家妇女一样浑身不自在。
半夜里我正痛不欲生的在有限空间的座位上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半梦半醒的睡着,车厢内突然想起一片大声的叫喊吵闹,我惊醒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又朝对边望了望,是一群民工打扮的疯狂赌徒在不要命的大喊,周围围着一群小赌棍们红着眼的观战,所有人都用一种土话在喊什么牙死,问了问才明白喊的是“一把押死!一把押死!”
吵闹声持续了没几分钟人群便陆续散去,我抬头望时时剩下个穿着脏兮兮西服的人趴在桌子上号啕大哭。不一会儿,便有乘警“闻讯赶到”带走了西服,对面那个火车油子告诉我这傻逼肯定倒大霉了,钱被骗了不说可能还得被关几天。我这才完全惊醒感到社会险恶,原来刚才那帮猛喊的肯定都是一伙的“托儿”,可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哪乘警是不是假的?”,我问那个老油子,“他们!他们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吗?”没想到这个很是让人讨厌的火车油子还能说出这样哲理的话。
48个小时原来是这么残酷的一个概念,我在里面死去活来,我甚至都把自己前半生的所作所为作了一遍深刻的检讨总结,可还是剩下了一大半时间无事可干,由于买不到安眠药,我只好把它们统统用来想象见到杨红之后的美妙。
如此龌龊恶劣的环境里都还可以随时随地轻而易举的勃起,足以说明我的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