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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
苏小湄征住,下意识的摇头直说不信,苏芳也不知哪来的耐心,竟然伸手自右耳摘面纱,仅仅露出右眼下那块淡褐色的伤痕又立马遮了回去。苏小湄眼见之后禁不住轻叹了一声,愧疚道,
“对不住了,我不知道…”
“……”
苏芳没说话,起身整理了下行囊就要往外走,苏小湄问他去哪,他头也未回说,
“男女有别,房让你睡吧。”
苏小湄想说自己并不介意,却见那人已经走出去关了房门。心下只道:这人虽一股冷性子为人却心思细密处事也很为他人设想,加上武功又好,选他结伴同行真是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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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笑阳一夜未归,白英派了人出去搜也无半点消息,清晨见第三批手下来报依旧寻人无果后,他毅然向慕矽丞禀报了此事。慕矽丞知晓后,沉默片刻只问是从何时不见的,白英说大概是亥时左右,他猜到凤笑阳出去是为了取那链坠便派了人去那摊位查,那名挂饰店的老摊主只说昨日雨势渐大,那少年取了链子就走了,并未耽搁太久。
慕矽丞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眉道,
“贪玩也有个限度,混小子若真只为了取东西,应该不至于乱闯祸才对。”
白英见主子面露郁结之色,心知他为何担忧便劝慰道,
“侯爷勿急,笑阳身上有你给的腰牌,外面那些人知道他是王府之人就说明了他的身份与寻世子之事无关,应该不会妄动他才对。”
“即便真有人妄动,以他的功夫一般杂碎倒也无碍,现下没半点消息就怕是遇了高手。”
慕矽丞起身行至窗前,这短短几日发生太多状况,只怕自己快没多余的心力去仔细思考接下来的事了。
“再派些人去找,我带他出来自然也要对芳儿有个交代,别出什么闪失就好。”
白英领命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却见下人急急来报陨王到,二人同时一愣,抬眼一看人已经进来。陨王身后还跟了另两位王爷,他几乎是跑到慕矽丞面前停下,手里拿着一封血书,急道,
“矽丞!你!你那师侄!”
陨王说话声急促,明显情绪有些激动,晏玖一边安抚他一边搬来了椅子。慕矽丞接过那血书一看,暗红色的字体标注着两句简短的话:
蝶印上臂辨血缘,天罚生父,难责稚子不识亲!
恶藏亲子王府中,机缘巧合,携孙远游永不回!
落款为六个字,特分两行,竟是:‘你活该’和‘气死你’!
慕矽丞看完满头黑线,但见陨王面色沉重暗猜此事与自己有关,但单看这血书又无从辩断,再一想到他们进门就提自己师侄不由得心内大惊,便道,
“莫非…”
“不是莫非,就是他。”
晏崇摸出扇子淡定的接话,见慕矽丞和白英均看着自己等下言,故又自腰间摸出个东西递到他手上,慕矽丞一看,正是自己给凤笑阳的腰牌。
“血书和这腰牌今早一起送来的,六叔查遍王府,只有一人不见下落,就是你那位师侄。”
慕矽丞呆滞,陨王急道,你师侄手臂可有胎记,白英摇头替主子答说问过,没有。
“王爷恕罪,怪我当日没看…”
慕矽丞脑子有点混乱,猛然想到什么又说,
“王爷之前提过世子除了上臂的蝶形胎记,现下年貌应在二十出头,笑阳他刚过十八,这信会否有诈?”
随即又觉得血书落款甚是古怪,便问究竟是何人送来此信令得几人阵脚大乱。
陨王叹气道,写信之人是孩子的外祖父母,两位老人在江湖上一直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武学修为高深,却性格古怪喜怒无常,外加行踪飘忽不定。这次寻世子的事之所以牵涉到江湖人士就是因为他们二人放言出去,若有人先替他们寻到外孙,必将自己所著此生绝学授于对方。
“两位老人家二十几年来一直在怨我当年未娶他们女儿,更是不肯听我解释。眼下他们既得了人,自然不会放我与他相见…”
陨王说着不禁红了眼眶,众人皆沉默不语。慕矽丞暗道此事不妙,要王爷相信凤笑阳并非世子也许不难,棘手的是若凤笑阳真被那两位前辈抓去,而后才发觉自己抓错人了岂会善罢甘休!
他越想越是觉得心中烦乱,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晏崇首先发现他面色不对丢了扇子将他按在椅子上坐好,白英也意识到了急忙重新倒了杯热茶端来。
“你不必着急,我也派了人去查。看你也是事先不知情的样子,六叔没有责怪之意。”
晏崇接过茶递到他手上,
“别等大家为这事奔波的同时你还添乱,注意自己身子。”
慕矽丞罢手道,
“我不打紧,你们不必惊慌,笑阳不是世子。”
见陨王惊异的神色,他又道,
“王爷请放心,这点我可以肯定,虽然现在不知两位前辈为何会错认,但消息暂时不益放出,继续派人搜寻世子下落便好,再有就是。”
放下茶杯,神色凝重道,
“矽丞有个不情之请,拜托几位王爷也抽出些人,替我寻下那位笨师侄罢!”
晓寻真世子,难料徒遇劫
易城陨王府事变的消息在慕矽丞等人的安排下并未走漏什么风声。苏芳与苏小湄同行,经过几日的赶路,终于抵达临近易城前的一个小镇。是夜,二人在小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用晚饭时,苏小湄忍不住同桌之人长期的沉闷,开口提议他明日进城还是将面纱摘下来的好。苏芳顿了顿,仅以冷淡的眼神拒绝了事。小姑娘遂撇撇嘴道,
“大侠你那点伤也没那么严重,刻意遮掩才更惹人注意,何必呢。”
苏芳低头吃饭继续沉默不语。少倾回房后,脑子里回想起苏小湄的话,不自觉有了些动容。他确实不介意自己面皮上的事,最多是不想麻烦,但再一想此去王府,除了见那位师兄毕竟还会无可避免的遇见皇室之人,就这般顶着面纱确实也失礼了些。
对镜摘了面纱,他细看了下右眼下的伤痕,除了核心处赫红色显深一些,延伸的小伤纹已不甚明显。指间轻抚而过,忽然想起了凤笑阳借口替自己画脸,之后在情萌之下亲吻自己的那一幕,一时面色羞红,心底渐泛起一股微酸的甜意。随即倒也有了点子,遂吩咐小二取了些朱砂和笔来。
次日一早,二人离开客栈借搭办货的车队同行半日进了易城。苏芳眼见易城繁华,一时也有些惊叹,但反观苏小湄却似毫无兴趣,只急急的要找衙门。沿途依旧有不少江湖路人混在平民人群中,苏芳只得好人做到底,陪同苏小湄来到易安县衙。两名侍卫站在门前只轻瞟了眼,对于二人并不理睬。
苏芳侧过头正有些疑惑,却见苏小湄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对着就近那侍卫就是一脚猛踹!
另一侍卫赶紧拉开她正要骂却见被打那侍卫惊愣中看着那少年,喃声道,
“你…!你!”
“叫杨卓宇出来接我!”
那二人一听这声音,赶紧哆嗦着边道歉边答应,就差没跪下叫饶命了。片刻后果真自门内走出一位俊雅的年轻男子,看他年貌未及弱冠,却身着枣红色官服。他瞧见苏小湄几乎是飞奔过去用力搂住她,也不顾外人在场就吻下她的额头,一开口想责骂却又变成了叹气。
苏小湄红着脸推开他,想到该先跟苏芳道谢,众人回头一看,县衙门前哪里还有那白衣男子的身影。
苏芳本就一副低调淡漠的性子,眼见那姑娘有人接应,放下心后便趁势离开了。他问了不少路人,一路走来终于寻到了陨王府的所在。站在门前许久,犹豫了片刻终是摘下了面纱。
几名王府侍卫从刚才起就无意关注这名男子,岂料眼见他摘下面纱后的模样,当即个个都看得直了眼。
慕矽丞和几位王爷此刻正在陨王的书房中,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年轻男子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欲语不能。
“快!给他松绑!”
陨王在震惊之后首先回过神,激动的喊着。侍卫替那男子松了绑,陨王蹲下身亲自伸手拿掉塞在他嘴里的布团,指间因激动忍不住有些颤抖。那男子神色惊慌,眼见周遭的环境后又忍不住有些迷茫,眼看自己右臂被那人抬起,原本就撕破的衣袖遮掩不住,整块色核深红、漂亮的蝴蝶形胎记露入眼帘,他还未问出声却见面前那人眼眶一湿抱住自己唤道,
“找到了…找到你了…”
阿宝更是糊涂了,推开他急道,
“求你们放了我,我家小姐独自在外会有危险!”
陨王急忙出言安抚他,一边扶他坐到了椅子上。晏玖轻碰了下身旁之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晏崇摇摇扇子,面无表情道,
“如你所见,真正的世子被我们的人找到,因为当时情势混乱,又怕事端闹大引起那两位老人注意,只得绑了回来。”
慕矽丞闻言皱眉问,除了那胎记其他可有证实过,晏崇说,世子带回府时还在昏迷,六皇叔借那时段取了血验过,加上此人年貌二十上下以及他臂上的胎记,这次如假包换是真的。
慕矽丞凝着眉,他担忧之事终于发生了。这几日听闻了很多关于那两位老人的传言,既是性情古怪,无辜做了替代者的凤笑阳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然而过去这么久还无半点寻人的消息,只怕是拖越久状况越糟!
阿宝听陨王说了一大堆关于自己身世的话,本就木纳的神情更为呆滞了。陨王看他这样子只道是吓着亦或是打击到了他,终是不甚心疼频频拭泪,替他…也替自己。
慕矽丞细瞧着阿宝的眉眼确实与六王有些相似,先前的怀疑也自放下了,当下道了喜便欲离开。陨王吩咐下人先带世子下去换洗休息,起身时却唤住了他,
“矽丞,你师侄的事,本王定会尽力派人去寻,实在不行本王亲自出面去找两位老人谈也不无不可…”
“千万不要!”
慕矽丞劝道,虽然陨王所言也是个方法,但既然两位老人定下谁先寻得此子谁就带走他这规矩,现在揭穿真相二老必然不服,到时候不仅会迁怒于凤笑阳保不齐还会强行来劫真世子,闹大了势必更为棘手。
陨王闻言只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