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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一直下着,悄悄无声的飘洒着,像是无数根细细的银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地给一切披上了一层薄衣。
霓傲凌若有所思的穿梭在长廊间,俊逸的眉宇笼着一层淡淡的忧『色』。
原来皇兄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夜痕宇的情况呢,看来他得更加小心才行了,如若被皇兄发现他有心要救周思静出去,只怕他的小命也是难保了。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霓傲凌的脑中一直在想着该用什么好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周思静呢?
突然,霓傲凌黑眸一亮☆☆,划过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心中已有了主意。
皇兄那时不就是拿颜儿换的周思静吗?那现在不妨再换一次,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啊!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嘛!
有了主意,霓傲凌便是急急唤来下人,命他马上去找孔繁琦。
一柱香的时间,孔繁琦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王爷,何事如此着急?”孔繁琦赶得口干舌躁,急急端起桌上的一杯薄酒,一口饮了下去。
沁凉的舒爽感觉顿时溢满全身,令孔繁琦畅快不已,发出一声满足的慨叹。
“繁琦,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你要不要听听?”
霓傲凌毫不避讳的开口,孔繁琦愣了愣,心下已知霓傲凌说的好办法是针对什么事情,瞬间,他的脸『色』就肃穆了起来。
“你说说吧,我听着。”孔繁琦缓缓坐下,温润的脸上却是一片沉重。
“我想……我想让夜痕宇暗中将颜儿带回来,我们再重新将她们换回来。”
霓傲凌的话音刚落,孔繁琦已经是震惊地瞪大眼,连眼珠子都僵在了那里。
“什么?你想将她们再换回来?”
孔繁琦好半天才嘣出一句话,不敢置信的转了转眼珠子,急急反对说:“不行,这绝对行不通的,就算将她们两个换回来了,你觉得皇上能接受吗?周思静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他的骨肉啊!他怎么可能会让周思静再回到夜痕宇身边呢?如果皇上发现周思静跑了,一定会杀到夜痕国的。”
孔繁琦面『色』阴骛,表情相当的激动,连嘴唇都在发颤,他没有想到霓傲凌竟会想出那么危险的计划来。
“那怎么办呢?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霓傲凌烦躁的爬了爬黑发,突然间又垮下脸来,闷闷不乐的说:“繁琦,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他不帮自己的亲妹妹、亲兄弟,却帮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霓傲凌剑眉紧蹙,眉眼哀伤,还有那么一丝的纠结,一口接一口的饮着烈酒,连周身的空气都被这愁闷的气息给晕染上了。
是啊!最难决择的不就是霓傲凌吗?他夹在霓傲君和周思静之间,真的是帮谁都不对,不帮又里外不是人,怎么就出现两个霓颜儿了呢?真纠结啊!
孔繁琦无力的摇了摇头,不光是为霓傲凌,同时也为自己。
他现在犹豫在两个女人之间,也很痛苦。霓颜儿他是喜欢的,可周思静他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真的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霓颜儿还是周思静,更可笑的是,无论是霓颜儿还是周思静,她们哪个都不可能属于他。
孔繁琦越想越心烦,抢过霓傲凌手中的酒壶,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发泄着心中的烦闷,直到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晚上,霓傲君在映月阁为夜痕宇设了一宴席,不算很隆重,许是天气的关系,所有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就算有歌舞助兴,但那种阴沉沉的气氛,还是非常明显就能感觉得到。
夜痕宇俊逸的脸上似乎隔着一层坚冰,让人无法靠近,霓傲君如大理石般雕刻的脸上也是找不到任何表情。
怪异的气氛更是令几位顾命大臣不敢随意的开口说话,他们以为霓傲君还处在顾亚中这事情的火头上,如果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那可是随时都会遭来杀身之祸的呀,所以为了慎重起见,他们暂时只是先看着,不开口。
“夜皇帝,怎么不吃些菜呢?难道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霓傲君淡淡地问道,脸上终于勾勒出一丝笑意,但这种笑只是皮笑肉不笑,眼睛里还是南极的冰山。
夜痕宇墨黑的眼珠犹如碧绿的湖底,隐隐闪烁着幽光,客气地说:“霓皇帝客气了,膳食很美味,只是今晚我似乎没有什么胃口。”
“哦?”霓傲君似信非信的应了声,突然,龙袍的衣袖非常‘不小心’的将夜痕宇面前的一只酒杯给刮倒了,满满的酒『液』瞬间倾洒了出来,将夜痕宇淡金『色』的锦袍给浸湿了。
一直候列在夜痕宇身边的刘铭冀心下一火,甚是愤怒,霓傲君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这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刘铭冀紧张的喊了一声,前脚刚一踏出,霓傲君身旁的郭仪也是紧紧『逼』近,神『色』凝重,拳头紧握。
一股凝重的肃杀气息,渐渐笼罩在映月阁……
第1卷 第277章
第277章
“刘侍卫,不得无礼。”夜痕宇起身,动作慵懒的拂了拂衣袍上的水渍,好像根本不介意一般。
他冰寒的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双眸却幽黑深邃,目光犀利冷冽,『射』出的寒芒犹如冰刺,慑人心魂。
刘铭冀一骇,猛得察觉自己的卤莽与失态,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动手?他们才六个人而已,根本就是寡不敌众。
真该死!刘铭冀心中暗骂自己的冲动,毫不犹豫地双膝一跪,连连叩头领罪:“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所有人都愣了愣,犹其是霓傲君和郭仪,他们没有想到这刘铭冀竟然会变得这么快,前一秒还剑拔弩张,后一秒就跪地求饶,这也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霓傲君明显有些失望,他的心中倒是希望可以动动刀子,杀杀夜痕宇的嚣张气焰。虽然知道夜痕宇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可他这次竟然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他霓裳国,霓傲君的心中就极端的不舒服,怎么着都想着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刘侍卫,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霓皇帝。”夜痕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传播到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他的胸腔里早已经囤积着腾腾的怒气,但他终是隐忍着没有发泄出来,他知道,现在时机还没有到,静儿还没有被救出来,他不能那么冲动。
夜痕宇的话刘铭冀听得自是明白,虽然不愿,但还是得去做,因为他知道刚才确实是他冲动了。
“臣一时冲动冒犯,请霓皇帝恕罪。”刘铭冀双膝弯屈,以额触地,礼是行得毕恭毕敬,无可挑剔,也有足够的诚意来表达他的歉意。
霓傲君虽然不愿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胆敢造次的人,但又不得不赦免他的罪行,这么多的大臣看着,谁先挑起的争端大家心知肚明,他若紧咬着不让他台阶下,只怕会落得个自己心胸狭窄的不良之辞。
“刘侍卫客气了,是朕不小心洒了酒『液』,怎么可以责怪刘侍卫呢?刘侍卫只是护主心切啊!”霓傲君淡淡的说道,声音却很冰冷,衣袖下的拳头已是攥紧,脸部的轮廓更是绷得冷凝。
刘铭冀一见霓傲君已经松口,连忙又是一个响咚咚的叩头,大声的道:“谢皇上不责之恩。”
气氛终于缓解了一些,大臣们暗暗松了口气,却仍是不敢多说什么。
夜痕宇这会儿也是根本不愿再坐下去了,便准备辞行。
“霓皇帝,请恕我先行告退了,谢谢你今晚的款待!”
夜痕宇的声音凉薄,毫无温度,如隼般锋利而锐气的黑眸直直『射』向霓傲君,眸光间流窜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今日的这份挑衅,他记在心中了。
霓傲君毫不避讳,大胆狂邪的相迎,薄唇噙起一抹浅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假惺惺的说:“哎!今天真是朕的不该,弄湿了夜皇帝的衣裳,要不然夜皇帝定不会如此扫兴而归了。”
夜痕宇放『荡』不拘的笑笑,不冷不热的说:“霓皇帝多虑了,我只是感觉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而已,告辞!”
夜痕宇揖了揖手,便转过了身,潇洒而去的身影挺拔如松,淡金『色』的锦袍高高扬起,如同一只翱翔的飞鹰,桀骜不驯,别有一番风采。
霓傲君恨恨地望着夜痕宇离去的背影,黑眸深处,浓烈的杀气流泻而出。
“哼!”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拳头一捶,摆满美食的桌子便被霓傲君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骇得大臣们『毛』骨悚然,身子如秋天的落叶一般轻轻的颤抖着。
霓傲君从没在大臣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上……”郭仪警觉得出声提醒,黑眸一片深沉,皇上做得过了。
霓傲君收敛了些怒气,锋利阒黑的厉眸环扫了众人噤若寒蝉的脸,终于开口说:“爱卿们都回去吧,朕今日心情实在是不佳。”
他的侧脸,每一处肌肉都绷得很僵硬,嘴角因为紧抿而形成了一条深深的纹路,看上去更冷得骇人。
大臣们一听霓傲君开了金口,可以离开了,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逃出这是非之地,今晚的霓傲君他们谁都不想伺候,太可怕、太邪恶了!
大臣们都灰溜溜地走光了,只剩下霓傲君和郭仪两个人,气氛安静得像处在坟墓堆里一般。
“皇上,您不必动怒,夜痕宇不会嚣张太久的。”
郭仪在一旁冷静的提点道,一切的一切他都准备好了,只等霓傲君一声令下,不过,霓傲君也不可能心急到想要在皇宫里要夜痕宇的命,那实在是不智之举。
霓傲君的怒气渐渐地消逸了些,若有所思的坐下,黑眸一闪,深邃的眸光对上了郭仪的黑瞳。
“郭仪,从易青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一条毒计已经在他的脑中逐渐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