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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纶让江离召集干部监督处的干部,先代表中组局干部监督局对于他们的工作给予了肯定,接着才将杜维务的事拿出来说。
“从杜维务的事中就能看出,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也不够坚定,”谭纶沉重地说,“这一但官员外调,就会出现这种涉及到两省,需要协调的事情发生。一但兄弟省份有意维护,那说不得还要惊动中央,可说是咱们工作的失职。”
下面以江离为首的干部都纷纷羞愧低头。
“万幸的是杜维务在走马上任后,立时就有实名举报信寄到纪委,否则的话,要等他在杭山做了10年,20年的官后,再发现问题,那对党和社会的危害性就难以估量了,”谭纶指着桌子说,“我们做干部监督,就要做到滴水不漏,任何细小的问题都要往深里挖掘,以免造成巨大伤害。不单是党政干部,就是国企干部也要擦亮眼睛,像是京城华石集团的尹天横,就是在任命的时候没有做好监管工作,在他就任的过程中,由于监督局的某些干部和他私下勾结,结果造成了国有资产流失,给政府和人员带来了巨大损失。这类事情,一定要杜绝。”
谭纶给干部监督工作定了基调,基本要细到连偷拿一针一线都不要放过,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深挖深究,说完这些,又鼓励了下边的干部一番才结束会议。
起初与会干部对谭纶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局长是不怎么感冒的,毕竟干部监督工作除了讲究能力外,更讲究资历威望。终是有了资历才能压得住人,才能监督住那些干部。
但会上谭纶将尹天横的案子拿来做案例,并未将监督局里的问题掩盖不说,这就让大家都很意外了,对于谭纶的话也更能听得进去。
从会议室出来,江离就说:“秦市长到了,谭局是不是也过去?”
“按组织原则,我是需要回避的,”谭纶细想下,“江处长过去就好,我在外头旁听吧。”
秦子东是来配合工作,并非是罪犯到公安局里接受调查,谭纶说的外头,是拿着手机,让江离把他的另个手机设到通话,放在桌旁。
“秦市长对谭副市长的任免有异议?”
“是,我觉得谭副市长在神台两年多来并没有做出任何贡献,说是尸位素餐都不为过,为什么省里还要将他提拔到青河任常务副市长,连级别都要调高,这样的话,对于其它干部会造成不利影响……”
“那为什么在先前组织部下去做任前调查的时候,秦市长没有提出看法?”
江离对秦子东抱有不满,你该提的时候不提,不该提的时候反而提,你像是个做市长的样子吗?
“先前考虑没有那么深,也不想和谭副市长的关系闹僵……”
“经组织部调查,秦市长和谭副市长在工作中的关系不太好,经常在常委会上针锋相对,执政理念也不尽相同,将谭副市长调离,省委的意思也是给大家各自挪腾开手脚,能大力施展的意思。”
☆、第十五章 私心(3)
“不知江处长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和谭副市长的关系极为融洽,没有任何矛盾,”秦子东笑道,“谭副市长在处理市里交代的工作时,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江离瞥他眼说:“前面秦市长说常副市长在神台两年里几乎是尸位素餐,也就是无所作为了?那怎么还能说得上是尽心尽力?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一点也不矛盾,尽心尽力,但却没有把事情做好。”秦子东挪了下屁股说,“就拿神钢来说,拉到釜山钢铁的投资后,这件事是市里交给他去做的,结果却完全没有达到市里的标准。釜山钢铁在高端炼钢里的技术依旧把控在手中,丝毫没有向神钢转移的意思。”
江离刚要张嘴,听到身后的敲门声,就起身离开。
秦子东朝门外看去,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有些熟悉却猜不到是谁。
等了会儿江离进来:“听说秦市长谭副市长之间有仇怨?你提出的异议完全出自于私心?”
“当然不是,我是全心全意为了鲁东的发展着想,要是谭副市长能力不够的话,到青河去,会耽误青河的经济发展……”
“噢?那回头说神钢的事,神钢和釜山钢铁签订的协议里不是明白写着10年后才进行高端炼钢技术的转移?听闻这协议是由申书记和秦市长亲自操刀的,怎么又怪到谭副市长的头上了?”
秦子东一愕,摇头说:“这是道听途说……”
“当时签字仪式的时候,省台还去录了相,需要我请人去省台把带子调出来吗?”
秦子东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签字仪式这样大的事,自然需要我和申书记出面,但是前期接触和后期跟进都是由谭副市长负责的……”
“唔,好像前期也是申书记和秦市长亲自到汉城去跟釜山钢铁接触的吧?”江离轻笑道,“这些都有政府记录。秦市长真要是怀有私心对谭副市长的任命提出异议的话,怕是不符合组织纪律吧?”
秦子东像吃了颗苍蝇,喃喃了半晌,才说:“谭副市长在神台两年多确实没有做出任何贡献,对神台的经济发展没起到应有的促进和推动作用,他到了青河又能做什么?这样的人到青河后,又能给青河的发展起什么作用?”
“我说过,经组织部调查了解,秦市长和谭副市长在工作中有矛盾,”江离将手中的笔放下,“难道要我把话说得明白吗?谭副市长在神台毫无作为,这事不跟秦市长处处阻挠有关系吗?”
秦子东脸色一变:“江处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是秦市长没有任何拿得到台面上的异议,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江离冷着脸说,“要是因为私人原因秦市长想要阻碍这件人员任免,组织部也会对秦市长有意见的。”
秦子东沉着脸默然起身就往外走,推开门便打了个寒战,看着谭纶微笑瞧着自己,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低头擦身而过。
☆、第十六章 董秘(1)
第十六章董秘
穆陈风手中的资料累了一叠,仅仅3天时间而已,摊开放在谭纶身前,接过周上河递来的茶水喝了口说:“鼎新是辉林地产的大股东,辉林是济泉6家上市公司之一,而辉林的董秘是秦子东的弟弟秦子衡。”
“辉林地产有问题?”叶小辉好奇问。
“辉林地产本身问题就很大,”穆陈风说,“经我调查,这家企业原来是济泉市第二建筑公司,2年前借壳上市后,改名叫辉林地产,是现在济泉最大的地产公司。在拿地过程中很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谭纶抿嘴说:“说说看!”
“就是济泉北面的351地块,面积大约在40亩左右,按市场价应该在每亩80万,而辉林地产拿到的价格是20万每亩,光是转手出去就能赚2000万以上。”
2003年全国还没实行招拍挂,更多的是直接由地产商提供项目,再由政府确定项目。政府公关在首位,拿地价格一般都不公开。
但相对的价格还是知道的,这40亩是住宅用地,也就是说能用来做住宅开发,怕是楼面单价只有几百以下。就是辉林地产拿的这块地不转让出去,自主开发,也能大赚一笔。
“这种类似的问题,在辉林地产的交易中不少见,”穆陈风已被骆纤纤教导得连商业调查都得心应手,早不是当年的莽汉,“就是在股价上,也很异常。”
“哦?”穆陈风对金融市场也有所了解了?谭纶细心听。
“今年国内股市不算好,但辉林地产在A股市场上却一枝独秀,股价在上半年几个月的时间内已翻了两倍,我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人坐庄操盘。”穆陈风翻出一张纸,上头有着辉林地产5个月来的走势图。
谭纶瞧着图上的曲线,从4月起,就是3阳1阴的挂着,阴线吞噬阳线,是极明显的出货态势,他虽对金融方面只在大势上有优势,但基本的K线图的判断,和傅链久在一起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市场上有什么消息?”谭纶指着K线图问。
“听说辉林地产最近能拿到济泉南面的151号地块,也就是在济泉人民公园东侧的占地达200亩的综合用地。”穆陈风说。
“200亩,就算不公开招标也要多对几家地产公司表示有开发意向,再择优选择,看这态势,难道就直接要给辉林?”叶小辉吃惊道。
他是京官做得久了,不知道下面这些地方政府的道道。
这种地块绝对是需要公开招标的,还要对公司的资质进行严密审核。要是有什么私下交易的话,那一被揭出来,一把手二把手和经办人都得落马不可。
“辉林的报价也不知多少,可光就是从鲁伊令是市委书记,鼎新还敢在济泉办公司,而且是从政府拿工程拿地,就能让鲁伊令吃不了兜着走了。”周上河说。
按国家公务员的法令,地方政府一二把手或厅级以上官员的子女是不能在当地经商的。所以像奚剑溪的儿子才会跑到岭东去做生意。
☆、第十六章 董秘(2)
要是他在省里的话,那谁敢不给他面子。
这就很容易滋生□□,引起垄断和不公平竞争,后者可能中央不会太考虑,可是□□是绝不容许存在的。
想起鲁淘那嚣张的脸孔,谭纶就指着K线图说:“多半那151号地块不会落在辉林手里,几十亩辉林还有胆量,200亩辉林也吃不下。而且很容易招人口舌,对鲁伊令也没好处。”
叶小辉托着下巴想了想说:“谭局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放出消息在A股市场拉高出货,从□□利?”
“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最大,庄家多半就是鲁淘和秦子衡那些人,几个月前就埋伏在里面,在低价的时候慢慢吃进,让人无法觉察,等到吃进够了,就放出消息出货,这是典型的黑庄。”谭纶说着就问穆陈风,“有去年年报的前十大股东名单吗?”
“有。”穆陈风翻着纸堆拿出一张说。
谭纶瞧了几眼就说:“你们瞧第八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