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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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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叹一口气,不由地想起十八年前。那时是她做媒,把庶妹小韩氏嫁给何柏贤。当年她哪里知道,何柏贤会在外面养外室,连儿子都生下了。庶妹临死心中有怨,她能理解,可何家也太不着调了,居然把外室认作继室,还让何欢唤她母亲。当初她和女儿一力阻止,何欢居然反过来怪她们。

想起种种往事,大韩氏恨恨地说:“都是那些在海上为非作歹的强盗,把我们两家害成现在这模样!”

何欢何尝不知道,林何两家的没落,全拜海上那些盗匪所赐。据她所知,蓟州城还算太平,可沿海那些渔村,经常被海盗洗劫。贼匪们抢劫钱财,杀人放火,**民女,简直无恶不作。

这些事都是何欢从沈经纶身边听来的。沈家曾计划捐钱建造海船,沈经纶也亲自去沿海的渔村看过,可他到底是读书人,哪里懂得行军打仗的事。再说,他曾是先太子嫡长子的伴读。先太子被废后,有人说先太子一家被皇上囚禁了,也有人说他们都死了。不管怎么样,先皇虽赦免了沈经纶,同意他辞官回乡,但他和先太子一家的关系天下皆知,他必须谨言慎行。

想到沈经纶空有满腹才学,却只能偏居蓟州,一辈子不能入官场,何欢只能替他惋惜。看看时辰,她心中奇怪,为何不见沈经纶派人赶她离开冷梅苑,不由地担心陌生男人没有被抓住。

辞别了大韩氏,何欢正想折回去与陶氏汇合,就见林诺言独自蹲在院子的角落,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她悄悄靠近,只见他正偷偷抹眼泪。

“表弟,你蹲在这里干什么?”何欢故意抬高声音。

林诺言急忙站起身,背对何欢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让你欺负母亲的。”

“若是我有心欺负你的母亲,你有办法阻止我吗?”

“我……”林诺言语塞。片刻,他大声说:“我是家里的长子,你若是欺负母亲,我就和你拼命!”

“你这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何欢摇头,“你只有一条命。你把命都拼掉了,以后若是再有其他人欺负你的母亲,到时你要怎么办?”

林诺言睁大眼睛瞪着何欢。“你不要小瞧我!”他握紧拳头,双颊涨得通红,“我不止可以保护母亲,将来还要替父亲报仇!”

何欢微微一愣。她从来不敢给弟弟灌输报仇的思想,更不知道他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她问:“是谁教你,将来替父亲报仇?”

“我自己想的。”林诺言的眼中满是愤怒。

这一刻,何欢心中五味陈杂。本朝历来重文轻武,她一直希望弟弟能够好好读书,高中状元,可父亲的仇是她心中的刺,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她上前两步,一把抱住林诺言的脑袋。

林诺言吓了一跳,用力推搡她,大叫:“你放开我。”

何欢措不及防,后退了一小步。她定了定神,正色道:“你大姐虽然不在了,但你应该还记得,你名字中的‘诺’字是什么意思。”说罢,她强忍着眼见,转身而去。

第8章 示弱

何欢一路从冷梅苑回到前院的小花厅,并没听说沈家抓了小偷之类的传言。她心中奇怪,又不敢打听。

陶氏见何欢许久未回,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急促的问:“这么样,见到你姨母了吗?她怎么说?”

“这些事,回家再说。”何欢给陶氏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看到有人正躲在不远处的廊下探头探脑。不多会儿,她正想找小丫鬟通报一声,她们准备回家了,就见紫兰行色匆匆,快步朝她们走来。

紫兰行至屋子门口,身体还没站稳便生气地说:“表小姐,奴婢把大太太的事告诉您,不是让你引着陌生人在后院乱走的。”

“你这话从何说起?”何欢板起脸,不悦地斥责:“你称呼我一声‘表小姐’,就该明白主仆之别,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紫兰抿嘴看着何欢,生硬地说:“家里进了贼人,有人看到他与表小姐一处说话……”

“笑话!”何欢冷哼,“你这是在暗示,我引了贼人进你家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何欢脸上的怒意更甚,“我不想与你说废话。若是表姐夫有此怀疑,你现在就请他过来,我当面与他说清楚!”

“表小姐!”紫兰脸上顿显惊恐之色,又急忙掩下情绪,低声说:“表小姐息怒,大爷一直陪着念曦少爷,谁也不敢去打扰……”

“我不管这些,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所谓‘有人看到’到底是谁看到?”何欢质问。

面对何欢的咄咄逼人,紫兰原本的兴师问罪之态荡然无存,急忙在一旁赔笑,推说是一个小丫鬟看到她在冷梅苑附近与一个眼生的男人说话,她这才过来问一问。

何欢假作思量紫兰的话,不甚确定地说:“我在冷梅苑附近的确与人说过话,但他只是问路,我见他穿着府中下人的衣裳,以为他是表姐夫新招的下人,不小心迷路了。”

紫兰一听这话立马急了,连声追问男人长什么模样,都问了些什么。何欢谎称男人告诉她,他奉命去沈经纶的书房。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走,所以建议他问问别人。

紫兰闻言,匆匆向何欢行礼告退,慌慌张张走了。

一盏茶之后,何家的马车驶出沈家大门。

离大门不远处的暗巷中,男人的目光紧盯马车,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线。他已经换下了小厮的衣裳,但依旧难掩神色中的狼狈。他很清楚,自己被马车上的女人摆了一道,险些被沈经纶逮住。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马车中的女人到底是谁。他悄然跟了上去。

之后的几天,何欢与陶氏一早就去沈家。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明朝暗讽何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陶氏觉得抬不起头,可何欢却似压根听不到。

事实上,何欢不在乎旁人说三道四,但有一个人却是她不得不在意的,那人便是沈经纶。这几天她一直没机会与他说话,但她远远看过他几次。他依旧从容优雅,只不过她看得出,他很憔悴,几乎是心力交瘁。

一年多的夫妻生活,何欢早就发现,每当他轻拢眉头,就说明他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每当他不经意地轻揉太阳穴,就说明他十分疲累。

这些天,她不是看到他皱着眉头,就是在揉压额头。有两次,她甚至看到他对着天空发呆。

面对这样的沈经纶,何欢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虑。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死后,丈夫依旧惦记着自己。可他若是心心念念记挂着林曦言,她如何以何欢的身份再嫁他?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就是林曦言,附身在何欢身上?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她若是这么说,恐怕她才说一句,他便转身离去。

远远看着沈经纶坐在屋内与一位乡绅说话,何欢不觉看呆了。

“啊呀,我当是谁,原来是何家大小姐。”

尖锐的女声唤回了何欢的思绪。她回头看去,就见林梦言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台阶上。显然,她也看到沈经纶了。

“林二小姐。”何欢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转身想走。她太了解林梦言了。她的身边没有前呼后拥,摆足大家闺秀的谱,一定是想找她的茬。

“等一下!”林梦言挡住何欢的去路。

何欢怯生生地看她。林梦言抬起下巴,身体前倾,低头在何欢耳边说:“你真是不要脸,居然在自己表姐的葬礼上**表姐夫……”

“你还不是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堂姐夫。”何欢的声音不高,却硬生生压住了林梦言的讥讽。说话间,她打了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梦言震惊地看着何欢,震惊过后便是愤怒。“你说什么!”她咬牙切齿。

“其实我们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何欢的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

林梦言彻底被激怒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屋子内的沈经纶。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何欢背对沈经纶,不知道屋内的情形,但她十分肯定,沈经纶的小厮文竹一定已经发现了她们。她的笑容慢慢放大,再次后退一小步,一字一顿说:“人人都知道,表姐在世的时候,你就已经迫不及待……”

林梦言没料到何欢居然一改以往的懦弱,她恨不得一把撕烂她的嘴,但她到底记得,自己必须顾忌大家闺秀的形象。

眼见林梦言再次朝沈经纶看去,何欢收敛了笑容,低头喃喃:“我没有,不是的。”她的声音满是怯弱。

林梦言心知中计,正想着如何补救,她的丫鬟梅清已经从回廊的柱子后面走出,对着何欢怒道:“表小姐,您太过分了。自大小姐过世后,二小姐一直很伤心,神思恍惚才会落下帕子。”她扬了扬手中的丝绢,“奴婢不过是替二小姐拣帕子……”

“我真的没有。”何欢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林梦言瞥见沈经纶已经注意到她们,急忙对梅清说:“快扶住她,别让她摔倒。”

何欢用含泪的眼眸对着林梦言轻轻一笑,右脚绊在了石凳上,整个人往后倒去,手掌蹭破了皮。

“你是故意的,我可没有推你!”林梦言急忙撇清。

正如何欢的预料,林梦言的话音未落,文竹已经走到她们身旁,一边问她有没有事,一边招呼沈家的丫鬟过来搀扶何欢。

何欢低着头,小声解释:“是我自己绊在石凳上,这才摔倒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林二小姐的事。”

林梦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暗恨。“大姐夫。”她瞪一眼何欢,迎面走向沈经纶。

何欢没有动,只是把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低头站在原地,小声请求文竹把她的丫鬟白芍找来。

一旁,沈经纶默然听着林梦言的辩解,直至她说完了,他径直吩咐沈家的丫鬟把她们主仆二人送回林二太太身边。

林梦言还想说什么,但见沈经纶面无表情,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离开了。

沈经纶的目光掠过何欢,吩咐文竹找人替她处理伤口,再把她交给陶氏。

何欢一径低着头。这一刻她离他很近,却深深感觉到,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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