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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夜未央点了点头,又侧目看向钱大人问道:“那你呢?”
钱大人也向前两步,微微一笑答道:“臣没有做过的事自是不敢承认,臣问心无愧。上无愧于皇上,下无愧于百姓,臣愿意接受灵蛇一试,以便还臣一个清白。”
“痛快!”夜未央重重击了一掌,指着玻璃缸道:“那开始吧!”
高达走到玻璃缸面前,对周钱二位道:“两位大人请!”
周钱二人阔步走到玻璃缸之前,相互对视一眼,均是瞪着对方很不友好地冷哼了一声。高达道:“请二位大人将手放到玻璃缸里面测试。”
周大人虽是柔弱文官,但胆子却大得很,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当即仰了仰头,看也不看那灵蛇一眼,便将手伸了进去。而那钱大人却也不示弱,随后也将手跟了进去。
顿时,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缸中的动静。然而那灵蛇却只是在缸中缓缓地游动了几下,并未张嘴去咬任何一只手。
两分钟后下首的大臣们开始议论:“这灵蛇也不灵了啊?怎么一个都不咬,总有一个说的是假话啊!”
又有大臣接话道:“难道这蛇是骗人的?”
最后就连夜未央也微微侧目瞧着子衿,看那蛇迟迟不动口,有些心急起来。
“好了,两位大人都将手拿出来吧!”子衿话一出口。周钱二人的手自缸中迅速拿出,在场的众人又开始将目光放到子衿身上。
子衿的目光在周钱二人的手上迅速扫视了一下,轻松一笑说道:“秦大人,你可以将灵蛇拿出给皇上和众位大臣看一下了。”
秦非闻声,探手入缸。顺势将灵蛇抓出,并且掰开灵蛇的嘴巴,先是给夜未央一观,而后又走到众大臣面前给众大臣们瞧了好一会儿。
众人一阵惊呼:“这灵蛇的牙齿已经被掰掉了,怪不得不会咬任何一个人。”
夜未央也是一脸不解,探头问道:“这又是何故?”
子衿一笑,极为自信地说道:“麻烦周大人和钱大人把你们刚才伸到缸中的那只手举起来给大家瞧瞧。”
周钱二人依言行事,自袖中亮出那只曾经伸进玻璃缸的手。
子衿道:“皇上,各位大人,你们有没有发现郭大人和钱大人的手有何不同?”
其中一个眼尖的大人道:“钱大人除了大拇指之外。其它的四根手指好像都有些发红,其它并无什么不一样的。至于周大人的手,和原来一模一样,并无任何变化。”
子衿当即眼神一凛,喝道:“说谎之人正是钱大人,还不快将他抓起来,如此欺瞒皇上,坑害百姓的丧心病狂之人若是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那钱大人哪肯乖乖就范,尖声嚷道:“凭什么判我说慌。那灵蛇没咬他,可也没咬我。”
下首的众臣也开始议论起来:“钱大人说得也没错,这灵蛇谁也没咬啊,因何断定说谎之人就是钱大人哪!”
那姓钱的一听有人为他辩解,立即更加卖力地嚷嚷起来:“皇上,那灵蛇本就是假的,万不可信。暖嫔娘娘是季司鹏之女,只因季司鹏以往和臣有些过结,于是在此公报私仇,皇上要给微臣做主啊!”
一直挤在人群中没有作声的季司鹏终于按捺不住,上前说道:“皇上,微臣素日在政务问题上是偶有与钱大人不和之处,但臣绝对不会公报私仇,更不会借暖嫔娘娘之手来除之后快,暖嫔娘娘是臣的女儿,臣爱护还来不及,怎会让她以身犯险。”
子衿听他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叫唤,简直如噪音一般,早已微微蹙起了眉头。还没待开口,却又闻他将此事推到父亲身上,自是又气急了几分,当即指着他的手咄咄逼人道:“钱大人,你说你没有说谎,那么你那四根入水的手指为什么变成了红色?”
钱大人歪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结巴道:“我,我怎么知道,我来上朝时手还是好好的。”
子衿一笑又问:“那你没有入水的大拇指为什么没红?”
“暖嫔娘娘,臣说过了,臣不知道!”钱大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六六节:晋封
子衿又是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钱大人,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本嫔在水中放了百灵草,百灵草无毒无味无害,但是若遇到硫磺就会变成红色,这足以说明你的手上涂了硫磺。大家都知道硫磺是可以防蛇咬的,你做贼心虚自是会想到这一招,而周大人的手则同没放到缸中之前一样,可见这说谎者不是你又是谁?”
那钱大人当场怔住,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挖空心思想出来对付毒蛇的办法,居然正中下怀掉进了暖嫔的反奸计之中,犹自悔不当初地叹了一声,却依旧死咬牙关就是不承认盗了朝中的赈灾物资。
“钱大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难道你还不承认吗?”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眼,紧接着又肃然道:“钱大人,想必你也有妻儿子女,枉你在天子脚下为官这么多年,将心比心地想一想,西南灾荒,有多少人的妻子儿女无家可归,甚至是饿死街头。你怎能以一己之私让整个西南灾区的难民为你承担这许多苦果,这对他们公平吗?如果你的妻儿子女也在其中,你将做何感想?再者钱大人你是吃朝廷奉禄的官员,你的衣食住行皆来自劳苦大众和朝廷,可你不但不为民解惑、不为皇上分忧,反而将已经受灾受困的难民推向更深一层的火深火热之中,更是将皇上一颗爱民之心如置身于炭火之上煎熬,你有何资格为官,又有何颜面为臣?”
钱大人听了子衿的一番话后,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词语。他的整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红白交替了几色之后。支支吾吾半天,终觉无言以对,羞愧难当。最后只得叹了口气跪在夜未央脚下哭道:“皇上,罪臣愿意招出赈灾钱粮和种子的藏匿之处,求皇上放过罪臣的家人,罪臣愿以死谢罪。”
夜未央瞪着他。脸上挂着薄怒:“好一只狡猾的狐狸!立刻押往刑部。”随即又对秦非和高达道:“问明准确位置,立刻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西南都督手里,令他带着兵马围攻匪徒山头,将钱粮和种子尽数取回,立即发往灾民手中。”
“是,皇上!”秦非和高达拖着钱大人出去了。
一连苦于无策的夜未央。因为一时之间问题迎刃而解,顿觉心情大好,他望着子衿朗声一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朕的暖嫔真可谓是女中诸葛,聪明过人!”歪一歪头对下首的季司鹏道:“季大人,朕瞧着你一向中规中矩,不善言谈,怎就养了这么一个聪慧伶俐又能言会道的女儿呢?”
季司鹏闻言赶紧上前俯首:“多谢皇上夸奖,臣惶恐!”
夜未央朗声一笑,连连摇手,毫不掩饰的夸赞道:“不用惶恐,暖嫔深得朕心,都是你季大人教女有方啊!看来朕得好好想想。该赏你季大人点什么。”
季司鹏自是欣喜万分,连忙跪地谢恩。然而在季司鹏旁边的柳初原,却已经面如土色。
子衿端庄一笑,盈盈福礼道:“皇上,您和众位大人继续早朝议事吧,嫔臣这就回去了。”
“也好。”夜未央一扬手,对张一道:“命人用朕的御辇送娘娘回去。还有即刻传朕旨意:暖嫔季氏子衿,聪慧过人,抓奸有功,即刻传旨六宫。晋升暖嫔为暖贵嫔。”
子衿莞尔一笑,施礼谢恩。在众位大臣的一片恭喜之声中,转身准备出大殿,刚走几步只听侧面“扑嗵”一声闷响,侧目一看居然是那周大人俯身跪地,满脸感激之色。
“周大人这是何故?”子衿歪头看他。
周大人连连磕头,老泪纵横说道:“谢暖贵嫔娘娘救命之恩,老臣代全家老小给暖贵嫔娘娘磕头了。只是老臣无能,不知如何报答暖贵嫔娘娘的救命之恩,只愿贵嫔娘娘身体康健,长乐吉祥!”
子衿虚扶了他一下,道:“周大人年世已高,又是我朝老臣,怎么对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本嫔只是为皇上分忧,更是不希望冤枉了好人,周大人若是想报答于我,那就多多为皇上分忧,继续做一位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贤臣吧!”
说完她带着水漾缓步出了大殿,抬脚迈出门槛时,只听身后传来周大人苍老的泣声:“老臣定时刻谨记贵嫔娘娘教诲!誓死也要做一个刚正不阿的贤臣!”
子衿脚下没停,脸上却带着笑离开了勤政殿。
子衿坐着明晃晃的御辇从勤政殿直奔冷宫,越走越偏僻的小路上却也遇到了不少人,当真是集合了,吃惊,意外,难以置信等各种夸张的表情于一身。就连一旁的水漾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娘娘,身居冷宫还能坐皇上的御辇,您恐怕也是南陵国两百余年中的第一人了吧?”
子衿没有言语,如意却早已掩不住脸上的喜色,走在路上,似乎腰板都比以前挺直了许多。
“知道你们平时都是比较收敛的,但是越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露出骄色,知道吗?”子衿的话,如三月里的和风细雨,不急不缓却又滋润人心。
水漾和如意瞬间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地行在御辇一侧,不敢再露出过多欢喜的表情。
待几人回到冷宫后,也不过刚两盏茶的功夫,张一便携着圣旨来了。他双手高举明黄色圣旨,扬声在冷宫内宣读暖嫔晋升为暖贵嫔,闻声而来的方姑姑如在看戏一般,而郑贵人居然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子衿依礼接过圣旨后,张一笑道:“娘娘,皇上让奴才给您传话,皇上他过两日再来看娘娘,这几日因着西南灾荒一事还要忙几日。其它政务也是繁忙得紧,实在是抽不开身过来,望娘娘多保重。”
“知道了,有劳公公。”子衿接过圣旨和赏赐,笑着送走了张一,才对水漾道:“你和如意将这些东西收拾好。有什么好吃的就给郑姐姐和方姑姑拿去一点,我觉得乏了,进去睡会儿。”
水漾心头一紧,道:“娘娘最近好像很容易疲乏,是不是该请太医来瞧瞧。”
子衿摇了摇头:“想必是昨晚思虑过度,而且天热人就是容易困乏的。睡一会儿便没事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