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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来福彬彬有礼地招待了他们,对于他们,来福倒也早没了怨气,那一年所谓的养育之恩来福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给了钱财的,现在他们在来福眼里也就是普通的邻居。
李德义比来福大了一岁,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上穿得深灰色夹袄盖不住他的的粗野之气,一看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来福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就过些不着边际的年话,李德义却很喜来福的俊俏模样,直盯着来福发愣,来金注意到后虽气愤也只能暗忍。
送走了来客后,大娘商量着回访的事,来福来金本来嫌麻烦,但又不能失了礼数,只能同意。
第二天,大娘特意穿起之前来福来金买的暗红色长裙,裙上的牡丹张扬地围绕在裙摆上,又特意盘了个螺髻,人顿时显得精神了不少,在脸上稍稍画了点胭脂后,人更是显得年轻了不少。
在大娘的要求下,来福穿上了深紫色的新棉衣,头发随意地系在脑后,在戴上兔毛制的帽子围脖,慵懒中透着贵气,来金则穿上藏青色的那件,人显出了九分的俊美,十分的英气。
一出门,来金就习惯性得揽着来福的腰际,在这一个多月里,来金又冒了头尖儿,这个动作倒也显得和谐,大娘站在来福的身侧,对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起初是觉得别扭,后来又想到他们兄弟两个从小相依为命,亲密点也是在常理之中。
三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不少家里自制的腊肠和腌肉,来福的怀里还揣着特意给李进家准备的兔包,寒风袭人,三人却毫无感觉,来福完全被来金搂在怀中,身边不断传来热量,来金抱着心上人自然满心温暖,大娘是多年后的第一次拜年,心中很是紧张,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冷。
他们他们首先拜访的是李进家,跟十几年前相比,房子大概重新装修了,显得气派不少,算得少村子里少有的好房子,面积了扩了一倍,在旁边又建了一间矮房,远远地,就能看到特别高挺的烟囱。
到了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来福还没来得及敲门,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小男孩就把门打开了,甜甜地一笑,招呼他们进屋了,小孩大概三四岁,不算太好看,但也透着这个年纪的小孩应有的灵气,这不禁让来福想到了小时候的来金,来金长得自然好看很多,可身上的某种气质可能很相似,因此来福对这小孩也有了亲切感。
一进前院,就看见一位年轻妇人正坐在井边洗碗,身上穿得灰扑扑的,头发用一条棕色麻布盘系在后脑勺,小孩对着她清脆地叫了声“娘”,女人这才注意到有客人来,急忙站起身来,见来福他们穿着这么富贵的衣服,摸样又这般俊俏,一时局促不安,不知如何是好,亏得大娘提醒了一下女人他们是来拜年的,女人才邀请他们里面做,边走手边往身上蹭水。
到了大厅,女人进去通报了一声,里面才有人出来,李进和两个儿子都出门给别人拜年去了,李进的婆娘就自己出来招待客人,上前一看,见是他们三个,身上穿得又是价格不菲的衣服,来福更是长得如花似玉,来金长得英气逼人,心中暗暗吃惊,又见大娘穿着的暗红色长裙,更是嫉妒,心道:他们啥时候来了这么多钱,连这破烂玩意儿都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但表面上还是一片和蔼,直道当初一送走来福来金心里就后悔,又问他们现在生活如何,做着什么活,只字不提当年打骂的事。
来福也不计较,拿出了腊肠和腌肉,又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兔包递了过去,李进的婆娘边拿边说太客气了,来福笑了笑,没接话,只说这兔包还有些温热,得趁热吃。
李进婆娘听了,招招手让之前那女人去厨房拿盘子,又骂了句:“没眼见的东西。”见来福疑惑,她就解释了下,语气中满是不屑,还夹带着几句粗话。
那女人叫冬梅,是邻村人,现在是大儿子李德义的媳妇儿,两人在定亲的时候,冬梅家本允诺好丰富的陪嫁品,没想到一年不到,她家就败落了,成亲后什么东西都没带过来,李进婆娘是个极厉害的主儿,又很是爱钱,本是想趁机发笔横财,结果弄成这样,对这个媳妇儿自然也没好脸色,而李德义也不见多喜欢她,所以冬梅嫁过来后,也没过过好日子,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言语中,李进婆娘对自己的孙子倒是满心喜爱。
来福知道李进婆娘的泼辣是出了名的,只可怜那女子,但也是没打算管。
冬梅拿出盘子后,来福就把兔包摆了上去,兔包在镇上是少见的好东西,但李进婆娘没见过世面,对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以为只是来福他们自己做的小吃食,李进婆娘见孙子眼馋,就先递了过去,然后自己才拿起来吃,来福见冬梅没动,想到她的际遇和在家中的地位,也明白了过来,笑道:“嫂嫂怎么不吃一个,是嫌我手艺不济吗?”李进的婆娘这才想起来,递了一个给她,兔包量本就不多,几个人没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
又坐了一会儿,他们三人想起身告辞,这时,出门的父子三人却正好回来,见他们要走,连忙拦下,李德海见到来福来金很是惊讶,虽然知道他们以前就长得好看,没想到长大后这般模样,特别是来福,连村子里最好看的女子都比不上他,一下子竟让人移不开视线,李德义更是看他看得目不转睛。
三人只能又回大厅坐下,来金心情奇差,沉默不语,大娘也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来福一直周旋其中,又要经受露骨的目光,撑了一会儿就借口走了。
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户人家,那些人看着来福他们手上的肉制品很是不好意思,毕竟送的和拿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因此也对他们增加了好感。
第十五章
拜完年天色已暗,三人这才回到家,大娘依旧精神奕奕,眉目间还透着喜气,这次出门,他们算是长足了脸面,而来福来金就显得有点疲惫。
冬天夜来得很早,吃完饭,三人就都回了房间。
T了外衣,来福和来金相拥躺在床丨上,来福知道今天他们已经在村子里露了小富,以后可能会招来不少麻烦,不禁有些忧心忡忡,来金感觉到来福的心思,没有说话,只将来福的头轻轻压在自己怀里,右手搂在来福腰际,来福也察觉不出姿势的暧昧,渐渐地,在来金身上传来的暖意中入睡。
其实来福的担心很有道理,今天他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后,村子里有些人的思维立马活络开来,有些人想到上次的捕鱼事件,盼望着来福这次也能把致富的秘诀说出来。有些家里有待嫁的闺女的,见来福长得俏,性格也温和,看样子现在也赚了不少,又是适婚的年纪,则想着能把女儿嫁过去。
当然,现在还是年关,有想法的那些人也就把心思暂时放在肚子里,所以来福他们的年过得还算相当舒坦。年前各种事情都处理完后,来福便没了干劲儿,到大年夜的这几天,几乎都是吃了喝,喝了睡,大半时间都在床丨上度过,几天充足的睡眠倒使来福的皮肤更为莹润。
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大年夜。
来福勉强驱走身上的懒意,起来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吃了三四天来福随意做的饭菜后,来金觉得这顿实在是太过美味,马上敞开了怀地吃,来福担心来金消化不好,便劝来金少吃点。最后,来金还是几乎把整桌的菜吃个精光,
来金吃完先回了房间,来福和大娘留下来收拾碗筷。在来福回房时,正看见来金侧躺在床丨上直哼哼,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仔细查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吃撑了,看着来金羞得满脸通红,难得露出的孩子气,来福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这里没有健胃消食片,来福也不知道什么能助消化,只能倒了杯热水扶起来金让他喝下,一边用手给他按摩肚子。
过了不久,积食也消了下去,来金也变得不太难受,现在只穿着一件里衣,被来福这么按着揉着,就感觉小腹起了一团火,那地方开始抬起了头,很快,来福的手肘处就被炙热顶到。
还没等来金叫一声“哥哥”,来福就自觉地把手移下来,来金此时半坐在床丨上,来福靠在床边,脸正对着来金那里,来金一紧张,竟很久没泄出来,来福直弄得手酸,动作越来越缓慢,累得直喘气,呼出的气正喷在来金那里,又见来福粉嫩的嘴唇半张着,来金觉得自己的一根弦崩断了,抬手就想把来福的头往自己那里按。
突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来福吓得手一握紧,终于,来金在这时出了精,同时,理智也回复了过来,放在来福头上的手轻轻揉了几下头发就又放了回去,来金不知该感谢这炮竹还是该气愤。
而来福则起身拿布擦净了来金下面,又擦了自己的手,这才向窗外看去,发现外面有人在放烟花,烟火把外面照得透亮。
来金把被子披在两人身上,拉着来福走到窗边,来福站在前面,来金站在他的左后侧,双手环住来福。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明亮的一点向夜空直击而去,在半空中又分成十几点,向四面八方散开。
这烟火足足放了两个时辰,来福来到这里后是第一次看见烟花,虽然烟花的式样还是很单一,也没有像前世有的那样绚丽,但在这种情况下,倒升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金见来福看得入迷,白丨皙的脸被烟火照得格外动人,忍不住轻轻亲了来福的脸颊,来福笑着靠在来金胸前。
烟花放完后,两人才发现腿站得有点疼,来福更是脚麻得走不了路,来金见状,就抱起来福走回床丨上。来福见他抱得异常轻松,又想想来金日益挺拔的身材,不禁感慨万千。
四周都静下来后,来福才思考起刚才的烟花问题,在镇上也没过烟火之类的东西,而且一想就觉得价格不菲,有谁会在这小村子里放这么多呢,反正也睡不着,来福就跟扯着话。
“金儿,你以前有见过这烟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