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把昏迷的何雨嫣装进箱子,将尸体搬到沙发上。
他往尸体、家具、地毯等上面泼洒汽油,之后拖着行李箱走到休息室门口。
他点燃一根火柴扔在浸着汽油的地毯上,将熊熊燃烧的火苗关在了门后。
何雨嫣感觉脸上、身上似乎有蛇爬过,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一睁眼,发现有个陌生男人正压着她舔吻,顿时剧烈挣扎着连声尖叫。
男人一边用身体压制她,一边伸手捂她的嘴。
两个人正在缠斗,年轻的男性嗓音忽然响起,像条冰冷的蛇一般爬进人的耳膜。
“蒋天山,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何家的种,你竟敢动她!”
男人慢慢腾腾地从何雨嫣身上下来,以鄙夷的口气说道:“不过是个私生女,生母说不定是只‘鸡’。”
何雨嫣慌忙爬起来缩到床角,惊魂不定地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面色苍白、容颜秀丽的单薄男子,她曾经去医院探望过,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何启岚。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阴谋
何启岚冷哼一声,警告道:“不管她的生母是鸡是鸭,她都是我何家的种!”
“她夺了你的继承人位子,你还护着她?”男人挑拨道,“表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妇人之仁要不得!”
“这个不用你教!”何启岚硬梆梆地说道,“蒋天山,你在外面随便怎么玩,我都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再敢动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真生气啦?”
蒋天山伸手搭上何启岚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亲密模样。
“我俩什么关系,别为了个外人生分了。哥保证不再动她,这总行了吧?”
何启岚冰冷的脸色稍有缓和,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蒋天山抬头看向像只惊恐的小兔子一般蜷缩在床角的何雨嫣,心里涌起一股凌虐的欲望。
等尘埃落定,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只野鸡搞到手。
何雨嫣被蒋天山那饱含欲望的贪婪目光弄得毛骨悚然,心中暗暗警惕。
她已经弄清楚这个色狼的身份,脑子里快速思索着破敌之计。
蒋天山走后,何启岚缓步走到四角束着咖啡色帷幔的实木雕花大床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倚着床柱缩成一团的童雨嫣。
童雨嫣仰头看他,哑着嗓子说道:“谢谢!”
何启岚后退一步,坐进位于床边的雕花实木高背椅里,翘起二郎腿。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间屋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妄图逃跑被蒋天山抓到,你就等着被他虐死吧。”
“你这是打算囚禁我?”何雨嫣皱眉问道,“囚禁多久?”
“一辈子。”何启岚轻轻吐出三个字。
何雨嫣一阵恼火,忍不住嘲讽道:“你的口气倒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的尸体已经烧焦了,全世界都知道你葬身火场的消息。”何启岚微笑着说道。
“你忘了这世上还有DNA检测?”何雨嫣警告道,“爸爸很快就能查出那具尸体不是我。”
“爸爸?”何启岚冷笑道,“他已经因为你的死亡消息而中风昏迷,这辈子恐怕都没法醒过来。”
何雨嫣不认为何文坤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深厚到如此地步,一下子便猜到这是何启岚下的黑手,心里又惊又怒。
“连亲生父亲都敢害,你简直就是禽兽!”
何启岚哼了一声,冷酷地说道:“是他先抛弃了我。”
“他跟我说过,他的遗产,会留一半给你。”何雨嫣替何文坤辩白。
“他的所有财产,都应该是我的。”何启岚冷声说道,“只有我,才有资格继承这一切。”
“你太贪婪了!”何雨嫣痛斥道,“你谋害父亲、囚禁姐姐,想要独吞这么大一份家业,你消化得了吗?别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如果将来何家天下改成了蒋家天下,你就是整个家族的罪人!”
何启岚目光犀利地盯着何雨嫣,脸色阴晴不定。
何雨嫣见状,立即趁热打铁。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宣布放弃继承权,可以不要何家一分钱。你如果调查过我,就该知道,就算没有何家,我的日子也过得很滋润。我是从小苦到大的,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我绝不会跟你抢。你尽管放心!”
何启岚眼神闪烁,似乎有点动摇。
何雨嫣继续游说:“你才19岁,你不可能孤身一人支撑起整个家业。你难道真要完全依靠蒋家?你刚才也说了,不管我的生母是谁,我都是何家的种。有我在,至少可以牵制一下蒋家。作为何家未来的掌门人,你得学会制衡,而不是自断臂膀。”
“够了!”何启岚厉声喝道,“少给我花言巧语!”
何雨嫣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激起了这个大男孩儿的逆反心理,只好柔声说道:“你一看就很聪明,其实你应该都明白。你自己权衡吧。”
何启岚腾地一下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何雨嫣暗暗期盼何启岚是个明智的人,却也不敢把希望完全放在他身上。
要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个表哥、还有蒋家,就算他现在意动,没准过会儿又被蒋家那头动摇了。
她环视了一圈装饰奢华的房间,下床走到窗户前,发现自己位于山上,视野所到之处是顺着山势绵延起伏的巨大葡萄园,其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红色屋顶、白色墙壁充满异国情调的小房子,远处山脚下则是一条仿若蓝色丝带的长河。
天上飘着盐粒般的细雪,窗外的风景干净、美丽,与她的现状一比,真是极大的讽刺。
这以后,何启岚一直没有出现,蒋天山也没有过来骚扰,门外只有看守。
何雨嫣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看守是3名以英语沟通的体型彪悍的外国男子,平均8小时换班一次。
窗外是防盗网,没法逃离,要想离开,只能从门这儿走。
可是,她不会武功,与3名看守力量悬殊,该如何逃脱?
这间屋子里只有家具、被褥、洗漱用品这些生活必需品,没有书、钢琴、电视、电脑等等可供消遣的东西,甚至连纸笔都没有。
何雨嫣开口向看守抱怨过,却毫无效果。
她每天只能坐在窗户前欣赏风景,舞动手指练习指法,在脑海中谱曲,然后就是锻炼身体。
如此枯燥、单调的生活,换成一般人,估计早就该得狂躁症或者抑郁症了。幸好,她还算坚强,能耐得住寂寞。
两个月后,何雨嫣发现,或许是因为她长相柔弱、表现乖巧,让看守们放松了警惕,晚间,门外居然无人看守。
她耐心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发现夜夜无人看守,决定冒险出去一趟。
她想得很清楚,就算被抓回来,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大不了以后被看得更严、无法逃脱。
何雨嫣挑了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摸黑穿好衣物,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大着胆子下楼。
她蹑手蹑脚地在漆黑的葡萄园里穿行,见四周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异响,这才撒开步子急行。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手边没有指南针,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何雨嫣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感觉一路往前。
这一路上,她不知摔了多少跤,幸好摔得都不重,也没受伤。
遇到树林时,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钻进去,一路上惊动了不少小动物。
她暗暗庆幸没有遇到猛兽,一直走到天亮,累得实在是提不起腿了,方才坐倒在铺着厚厚落叶的树底下休息。
她渴得要命,只好凑到初春新生的草丛里舔吸露水。
她想着先休息一会儿吧,却糊里糊涂地睡着了,直到耳边传来狗吠声才惊醒过来。
发现有位身着猎装、手持猎枪的金发碧眼的美男子低头看着自己,何雨嫣连忙起身,却因为双腿麻痹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真是好不狼狈。
见男子一直站着不动,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雨嫣感觉很尴尬,连忙以沙哑的英语解释道:“很抱歉,我迷路了。”
发现男子没有反应,她又用法语说了一遍。
见此人还是没有反应,她又轮番用德语、意大利语甚至汉语解释了一番。
五种语言都用过了,男子还是一动不动,何雨嫣傻眼了。
这人到底是哪国人啊!
猎犬一直摇着尾巴,不停地用鼻子嗅何雨嫣,还伸出舌头舔她的脸。
何雨嫣痒得咯咯笑,避让着伸手摸了摸猎犬毛茸茸的耳朵。
见猎犬对自己很友好,陷入尴尬境地的她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干脆抛开面前这个木头似的主人,与猎犬进行亲密的肢体交流。
男人转身离开,猎犬立即跑过去绕着对方的腿打转。
何雨嫣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厚着脸皮跟上去。
猎犬摇着尾巴跑回来,低头咬她的裤脚,撅着屁股拖她。
她只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顿时生出了力量。
她爬起身,步履蹒跚地跟在这只友好的黑色中型犬后面。
初春时节,树林里满是新抽芽的嫩枝、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有出来活动的小动物不时穿梭,一切显得生机勃勃。
两人一狗走出树林,穿过一片绿油油的广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