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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嫣一阵激动,立即应道:“好,你专心忙你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在哪儿?怎么联系?”李雍扬问道。
“回头我给你发电子邮件,你去忙吧。”
何雨嫣匆匆挂断电话,想了想,又给谢嘉鸿打电话。
谢嘉鸿听到何雨嫣的声音,激动地话不成调,连声问她人在何处、是否安全、为何一直杳无音信……
何雨嫣感受到谢嘉鸿对自己的真挚关爱,心里暖洋洋的。
她耐心地一一回答他的追问,将自己如何逃脱、如何巧遇克劳塞维茨、现在正在何处等等全部说了出来。
“这人毕竟是陌生人,不一定可靠。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姑父,问问他能不能先找朋友去接你。我会尽快赶过去和你会合,乖乖等我。你把联系电话和地址给我。我一会儿打给你。”谢嘉鸿语气严肃而急迫。
何雨嫣以德语向克劳塞维茨询问联系电话和地址,又以汉语告知谢嘉鸿。
挂断电话后,她走到克劳塞维茨面前,客气地说道:“威廉,太感谢你了,我已经跟朋友联系上了。不过,我需要守在电话旁,等朋友的来电。很抱歉,打扰你了!”
克劳塞维茨亲切地笑道:“你不用这么拘束,电话你尽管用。想喝点什么吗?”
“绿茶,有吗?”何雨嫣问道。
克劳塞维茨点了点头,按铃吩咐管家送茶水和点心过来。
二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话题十分投机。
电话响起,何雨嫣连忙跑过去接听,得知林逸清已经和中国驻德国大使馆打好招呼,还找了一个名叫陈祖誉的朋友赶往斯图加特接她。
吩咐何雨嫣记下陈祖誉的联系电话后,谢嘉鸿说道:“我已经订好明天下午1点40的机票,预计柏林时间17点30分抵达特格尔机场。到时候,陈祖誉会过去接我,你跟着一起过来。”
何雨嫣想起李雍扬的叮嘱,忙婉言拒绝。
“不行,我现在身份敏感,我怕在机场被人认出来。我在住处做好晚饭等你,好不好?”
谢嘉鸿想了想,觉得何雨嫣的顾虑有些道理,只好不甘心地说道:“洗干净了等我,明晚收拾你!你今天给我好好休息,别到时候又早早地晕过去。”
何雨嫣忽然意识到谢嘉鸿是个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不禁大为头疼。
她敷衍着挂断了电话,暗暗苦恼到时候该如何拒绝谢嘉鸿。
她一时之间没有头绪,只好暂且将烦恼抛到脑后。
她坐回克劳塞维茨对面的沙发上,带着歉意说道:“威廉,我的朋友大概6个小时之后到。”
“你这么快就要走?”克劳塞维茨不高兴地说道,“我本想留你多住几天。”
何雨嫣伸手握住克劳塞维茨的手,柔声说道:“威廉,这次情况特殊,真的很抱歉。等下次,我一定来你这儿多住几天。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和谢意,我想为你弹奏几首我新近作的曲子,你愿意听吗?”
“当然愿意!”克劳塞维茨冷着脸说道,“不过,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何雨嫣睁大双眼,一脸无辜地仰望克劳塞维茨,故意以俏皮可爱的声音苦恼地说道:“怎么办?我的威廉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哦,上帝啊,谁来救救我!我可舍不得威廉生气!”
克劳塞维茨忍俊不禁,却故意虎着脸说道:“陪我跳舞!”
“没问题!”
何雨嫣爽快地答应下来,拉着克劳塞维茨站起身。
“走,先去欣赏我的音乐。”
何雨嫣所说的新近作的曲子,都是在被囚禁期间作的。
有的饱含悲愤与谴责,有的充满困苦与忧伤,有的寄托希望与向往……
克劳塞维茨听完后,沉默良久,方才语气低沉地问道:“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本来应该是下任家族继承人。因为我的半道杀出,他失去了继承人资格。”何雨嫣伤感地说道,“他制造我死亡的假象,对父亲下毒手,又囚禁我。我苦等了69天,昨晚趁黑逃了出来,却迷路了。如果没有碰巧遇到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会迷失在哪里。”
“你打算怎么办?”克劳塞维茨问道。
“不知道。”何雨嫣有点苦恼,“我的人生本来很简单,现在却卷入了这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他,我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他的身后,还有表哥一家撑腰,恐怕没那么容易扳倒。”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他最想要的。”克劳塞维茨说道,“不过,这样一来,你的损失也不小。”
“那些本来就不是我的。”何雨嫣语气淡然,“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要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就够了。”
她当初同意改姓、成为何氏继承人,并不是贪图钱财,而是为了借机帮助李雍扬摆脱何家的束缚
克劳塞维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何雨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速收拾好杂乱的心绪,故作欢快地说道:“想跳什么舞?华尔兹?探戈?我会跳的舞不多,你可别为难我!”
克劳塞维茨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起身引领何雨嫣前往更衣间。
“我让人送了些衣服、配饰过来,你先去挑选舞裙换上。”
何雨嫣扫了一眼身上袖子、裤腿都卷了很多道的宽大休闲装,羞赧地说道:“一直这么失礼,请原谅!”
她挑选了一条典雅精巧的白色斜裁长裙,用精美的钻石发夹将长发高高挽起。
当她装扮好走出来时,发现克劳塞维茨已经换好黑色晚礼服、姿态优雅地立在门前走廊上守候。
二人挽着手走下铺着柔软织花地毯的宽大楼梯,舒缓的华尔兹舞曲响起,如溪水一般在华美大气的楼里缓缓流淌。
他俩进入舞池翩翩起舞,舞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何雨嫣跟着克劳塞维茨快步如飞,精致的脸庞渐渐染上胭脂一般的红晕,显得妩媚、俏丽。
她的裙摆随着华尔兹那明显的升降动作起起伏伏,仿佛连绵不断的白色波浪。
她那清澈如水的双眸,顾盼生辉。
她那轻柔灵巧的舞姿,飘逸若仙。
一曲舞毕,何雨嫣靠在克劳塞维茨强健的臂膀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鼻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冲着气息略粗的克劳塞维茨竖了一下大拇指,绽开一朵芙蓉花一般清雅的笑容。
克劳塞维茨低头亲吻何雨嫣的额头,具有雕塑般立体感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双碧眼仿佛晴空下的澄澈大海,美得醉人。
何雨嫣感到一阵恍惚,赶忙低头收敛心神。
她已经是两世为人了,居然还会被男色所迷,真是罪过。
克劳塞维茨涉猎广泛,对国际标准舞的各个舞种都很擅长。
他与何雨嫣跳完华尔兹、探戈、狐步等舞种后,又拉着她跳不擅长的伦巴、恰恰等拉丁舞,饶有兴致地教导她。
何雨嫣是个聪明的学生,也有心让克劳塞维茨开心,奈何体力有限,跳到最后颇有点狼狈。
她筋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克劳塞维茨笑眯眯地坐在一旁,一边用手帕帮何雨嫣拭汗,一边叮嘱道:“你的体力不行,得好好锻炼身体。”
何雨嫣有气无力地瞪了克劳塞维茨一眼,心想:你这体力强得未免太可怕了!
何雨嫣还没完全缓过劲来,陈祖誉已经到了。
这是一位干练的中年男子,德语说得很流利,对德国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
他在晚宴上与克劳塞维茨谈笑风生,何雨嫣一直含笑听着,没有体力参与交谈。
吃完饭,他向克劳塞维茨辞行,却收到对方盛情邀请,最终选择留下过夜。
何雨嫣累坏了,向二人告罪一声,率先上楼洗澡睡觉。
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睡得香甜,不知克劳塞维茨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安静地坐了一夜。
清晨,恢复精力的何雨嫣,变得像庭院里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般充满活力。
见克劳塞维茨眉宇之间有疲惫之色,她关心地询问:“夜里没睡好?”
克劳塞维茨苦涩一笑,伸手将何雨嫣揽进怀里,心情沉重而复杂。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中国女子的琴声,心灵就受到深深震撼。
此后,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进步,目睹她从一颗新星成长为国际巨星。
当她葬身火海的噩耗传来时,他又惊又痛,整个人如坠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恶霸
他关注了她这么多年,曾经多次坐在贵宾席上聆听她的琴声、欣赏她的风采,却从未与她面对面交谈过。
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他对她那深刻的喜爱,不知道他为她在葡萄园里建造了一栋钢琴式建筑,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间离世了。
他带着忠实的朋友——猎犬杜克住在葡萄园里,没日没夜地聆听她的音乐专辑,想象着她就坐在眼前全情投入地弹奏钢琴,一颗心一直陷在沉郁悲痛之中。
为了发泄心中的抑郁,他领着杜克去树林里打猎,像只猎犬一般追在猎物身后奔跑,却迟迟不愿开枪。
只有跑得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想起那个清灵的身影,他才能沉入梦乡。
昨天早晨,他如往常一样拿着猎枪走进树林,追在野兔后面奔跑,却遇上了